汪大海見多識廣,是個老油條,一下子就明白了石越的意思:這傢伙擺的譜好大!擺明著是要我治子的罪,然後才肯放過我啊。
子也從石越的話語與眼神、領悟了石越狠毒的手段,急忙向石越哭訴道:「大人……老爺,我知錯了,我克己守夜,可沒有幹什麼有昧良心的事?」
石越一聽這話,不由氣得笑出了聲:這臭娘們兒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剛才還干bi良為娼的事兒來著。
子見石越像個石頭似地,冷漠無情,又急忙抓著汪大海的袖子,哭訴道:「汪大人,我每夜可都是變著花樣的伺候您哪,你可一定要講些情面,不然……我……我就不活了……」
汪大海猶疑的看了一眼子,心想著床上那翻雲覆雨的交情,還真不捨得下手。
石越冷笑了一下,站起身來,作勢向外走去:「既然汪大人有難言之癮,也罷!咱們還是去找王啟年誰清楚黑白曲直吧。」
汪大海又一次聽到王啟年三字,頭皮發麻,渾身顫抖!
他急忙攔住石越,為難的問道:「石兄弟,委實不知道給子治什麼罪呀。」
石越一瞪眼,哼道:「不知道治什麼罪?那審一審不就清清楚楚了嗎?」轉頭問子道:「你有什麼罪,你知道不?」
子連連搖頭,傻子才會承認自己有罪呢!
石越冷笑道:「不說話?」
轉身對汪大海道:「這子是死鴨子嘴硬呀!汪大人,你審案子最有辦法,該怎麼辦,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汪大海心知肚明,若要石越放過自己,那就一定要交出子了。
他心一橫,指揮著黑衣衛道:「這子犯了大罪,卻死不承認,來人,給我掌嘴。」
那兩個捆綁石越的黑衣衛趕緊閃身出來,想要爭搶著審問子,戴罪立功,兩人一人把著子,一人掄起巴掌開始扇嘴巴。
啪啪啪……
一聲聲的脆響,只把圍觀的龜公、僕人、窯姐們兒,嚇得心驚肉跳。
紅杏在一旁圍觀,緊張的花容失色,閉著眼睛轉到一邊去,不敢再看這麼血腥的場面,心想著這個英俊的男人、心腸可真夠硬的。
子開始不甘心,還胡亂的叫罵著,「汪大海,你個王八蛋,你真捨得下手打我?你忘了老娘三更半夜的伺候你,你忘了在老娘身上哼哼呀呀的拱得歡?你忘了老娘忍著疼,讓你走後門了?你忘了老娘深更半夜、為你吹簫了?你心被狗吃了,咒你以後不舉……」
子就是開妓院的,罵人的話一大筐,什麼難聽罵什麼!什麼搞破鞋的污言穢語,也敢往外抖摟……
那些黑衣衛聽到汪大海與子的那些隱秘的私事,便忍不住笑出聲來。
汪大海剛開始還有些內疚,這子畢竟伺候過自己,一夜夫妻還百日恩哪,待聽著子放肆的謾罵,還揭他的短處,心裡不由得怒火中燒。
他面兒耳赤、桌子拍得啪啪作響,「老婊子,居然敢罵我?給我狠狠地打!看你服是不服?」
子開始還瘋狂的謾罵,可是被搧了幾十個嘴巴子,臉頰腫得像豬頭,口腔全破了,淋漓鮮血順著嘴角流出來,躺在了胸襟上。
乍一看起來,血呼啦的、真挺嚇人。
她罵不動了,開始嗚咽的悲鳴,想要博取同情,石越知道這種老傢伙演戲厲害,不知bi良為娼過多少人,一定不會輕饒了子。
汪大海是被子罵的心頭火起,一個勁的吩咐黑衣衛往死裡抽她嘴巴。
這兩人,都是狠角色,沒一個人有善罷甘休的意思,子怎麼可能好得了呢?
啪啪啪……
又是幾十個嘴巴子,子雖然嘴硬,但終究是扛不住暴力的衝動,連連擺手,含糊不清的哭訴道:「別……別打了,我有……我有罪……再打,我就死了……」
兩名黑衣衛停住了手,汪大海掐著腰,質問道:「臭婊子,你說你有什麼罪?」
子看了石越、汪大海一眼,捂著腫脹的臉頰,斷斷續續道:「我有罪,我bi……bi良為娼!」
石越豁然的站起身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如實招來,到底逼迫過多少女子為娼?」
子被打怕了,邊哭邊道:「我……我也不知道有多少個……」
「你是壞事做得太多,記不清楚了吧?」石越心中有些悲涼,擺手吩咐汪大海道:「讓她畫押,寫認罪書,然後送到北鎮撫司去。」
汪大海心想石越可夠狠的,這是想弄死子啊!但是他不敢不聽,同時心裡對子謾罵自己耿耿於懷。
他一擺手,一名黑衣衛寫好了認罪書,便上來強迫子按手印。
子再糊塗,也明白一旦畫押,進了北鎮撫司,那就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這被掌括了幾個嘴巴子就受不了,北鎮撫司有許多手段,隨便給自己上一個,便能讓自己死不成、又活不起。
子沒有像汪大海這麼白眼狼求情,直接跪著爬到石越面前,連連磕頭道:「大老爺,祖宗爺,我知道錯了,我不是人,我豬狗不如,我以後一定改,求大老爺放過我一條生路吧?我給燒香拜佛,供您一輩子排位。」
子求勝心切,口不擇言!
石越心中自有主意,送她去鎮撫司受刑,於事無補,那不是自己最理想的目的,那只是一種虛張聲勢的手段。
石越一聲不吭,悠哉的翹著二郎腿,向四處張望,待捕捉到紅杏兒忐忑、而又期待的目光時,不由擺手、打招呼。
這一下可把紅杏驚得小鹿亂撞,慌亂的要逃走。
石越急忙向黑衣衛門擺擺手,那些黑衣衛明白了石越的意思,閃身攔住紅杏兒,不讓她出去。
紅杏真有些害怕,花容變了顏色:這凶狠的男人,要把我怎麼樣?我又沒有惹你,只是剛才勾引你,想與你共赴巫山罷了,難道這也要被定罪?
天啊!你還講不講道理了?
紅杏心中忐忑,怯怯的走到石越面前,柔柔的就要跪下去,眼神中有著慌亂,「大人,您……您要給我定罪嗎?您不用掌我的嘴巴,您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不反駁的……」
石越笑了笑:「紅杏兒,你好得很,心地這麼善良,能慷概助人,怎麼會有罪過?」
紅杏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忽閃著大眼睛,柔柔的問道:「那大人喚紅杏何事?」話剛一問出口,臉上不禁湧上紅霞:這心狠的男人,該不會是想與我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