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越並沒有害怕,低頭望著黃中透著烏光的錦盒,若有所思道:「我所料不差,應該是與這個錦盒有關吧?能不能稍稍介紹的詳細一點?就算是死,也要做一個糊塗鬼啊。」
幽蘭見石越沒有露出怯意,心中甚慰,只是師門的一些事情不願意讓外人知曉,烏黑的眼眸轉了一下,最後定格在石越那張英俊的面容上,簡短的解釋道:「有一夥匪盜,武功十分厲害,想來搶我的錦盒,還要殺我與三毛,我鬥不過他們,只好寄人籬下、找你求援。」
石越笑道:「匪盜?就這麼簡單?」
幽蘭不屑的笑了一下:「你不要想的那麼簡單,這群匪盜狡詐狡猾、卑鄙無賴,與他們相鬥,險象環生。」
石越盯著幽蘭嫣紅的小臉蛋兒,摸著屁股上的針眼兒,取笑道:「這個我相信,他們若不是奸詐狡猾之徒,還不早就被你這隻小狐狸玩死了?」
「你才是小狐狸呢!」
幽蘭白了石越一眼,幽怨道:「你到底敢不敢幫這個忙?」
石越沒有猶豫,倒在床上,望著棚頂那個大洞,問道:「那要保護你到什麼時候?難道要把那些想殺你的人、全部殺光?」
「那倒不用,他們人多勢眾,殺是殺不完的。」幽蘭盯著錦盒,嬌面面試期許,「直到有一天,我能順利打開這個錦盒,我便帶著錦盒立刻消失,你也不用再保護我了。」
石越無奈的一笑:「那你若是終生打不開這個錦盒,我豈不是要保護你一輩子?」
幽蘭白了石越一眼,總覺得他說出的話、是那般的邪惡,想要發怒,又找不到抓不到其中的毛病,真叫人害羞。
她低著頭不敢與石越四目相對,腳尖畫著圓道:「「所以……你如果想要盡快的甩脫我這個包袱,保住你的性命,便要幫我打開錦盒,哼……只要錦盒打開,我絕不會再賴著你。」
石越想了想,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幽蘭道:「這麼痛快?不再好好考慮一下?」
石越搖搖頭道:「我欠了你的,終究要還,再說,能做護花使者,也是幽蘭看得起我,那些殺你的人,也不見得有多麼可怕……」
「呸……」
幽蘭重新退到牆角,臉頰發燙,低頭摳著纖細軟潤的手指,嘟囔道:「還護花使者呢!只要你不採花,我都燒了高香了。」
石越很無語,站起身來,走到幽蘭面前,鄭重道:「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你要乖乖的聽我的話,對我溫柔些,不能燙我的腳、凍傷我的手、還用針扎我的屁股。」
「哎……我的屁股又痛了……」石越呲牙利嘴,誇張的嚎叫著。
「有那麼痛嗎?」幽蘭咯咯的嬌笑起來,臉上浮上一層嬌艷的笑顏,嬌軀輕輕打顫,一股蘭花的香味,又散發出來,直讓石越深深的迷醉。
幽蘭見石越抽搐著鼻子,有些發傻,知道他又沉浸在自己的體香中,心中有得意,也有嬌羞,抬頭凝視著石越的雙眸,撅著小嘴道:「只要你不欺負我、善待我,我怎麼會無理取鬧,扎你的屁股?」
「我會好好聽你的話的,不給你惹麻煩,而且為了方便隱藏身份,我還是做你的小丫鬟,三毛便做你的小僕人吧!」
小丫鬟?
石越心中高興,靠近幽蘭的眼眸,嬉笑道:「這麼說,我還是你的老爺啦?」
「呸……小人嘴臉!」幽蘭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你要是再敢真的把你自己當成老爺,把我當成小丫鬟,看我怎麼扎你的屁股?」
說著話,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銀針,月光縈繞下,顯得清幽詭異。
「我是說著玩,你可別扎我。」石越伸出大手,笑望著幽蘭清媚的眼眸,一字一頓道:「咱們擊掌為誓,月老也為咱們兩人作證。」
哎呀……
這個壞人就愛胡說八道,月老都是為戀人做媒人,怎麼可以與咱們倆人所達成的協定同日而語,壞人,又佔我的便宜。
幽蘭很無奈,剜了石越一眼,小手伸出,與石越對了一掌。
啪……
聽著那清脆的響聲,感受到石越大手上的老繭,幽蘭心中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這個壞人,一定會幫助我擺脫困境的。
石越接觸到幽蘭柔滑白膩的小手,心中沒來由的一陣心跳,幽蘭,也是個魅惑人心的小妖精呀……
幽蘭了卻了一樁心事,心情大好,待回到自己房中、關上房門,不由得拍著鼓鼓的胸口媚笑起來,只笑得小臉嫣紅,像是一朵盛開的玫瑰。
冷不防三毛的聲音自床上響起:「阿姊,你半夜三更的出去幹什麼?看你笑得這麼甜蜜,小臉還紅紅的,難不成又是與那個惡人親熱去了?」
「死三毛,你簡直比那壞人還可恨。」幽蘭被三毛誣陷,很無辜、很受傷,上前對著三毛的屁股狠狠的拍了掌。
也不理會三毛痛得從床上蹦起來,又長出了一口氣道:「我剛才已經與那壞人開誠佈公的談了一次,那壞人已經同意幫助咱們了。」
語笑嫣然、有著濃濃的興奮。
「什麼?不會吧?」
三毛的小嘴長得老大,一副十足不相信幽蘭的模樣:「這可是玩命的遊戲呀,那壞人腦子秀逗了,真的就答應你了?難道他不要命了?」
「哼……三毛不相信嗎?」
幽蘭得意的甩了一下秀髮,露出一張燦爛的笑臉,「阿姊想要做的事情,還有做不成的?」
三毛見幽蘭如此自信,方才相信了他的話,又自言自語道:「可是,這個大惡人憑什麼豁出性命來,答應阿姊呢?」
他上下打量著幽蘭,露出恍然大悟的嘴臉,促狹道:「嘿嘿……我明白了,阿姊,你半夜三更的出去與他幽會,該不會犧牲色相,誘惑他了吧?嘖嘖……這大惡人,定然是被你的美色**了心智,一時糊塗,答應了你吧?哈哈……美人計……」
梆……
三毛還未意夠呢,腦門上便被面色漲紅的幽蘭、狠狠地爆打了一下,「死三毛,你這麼小,心思就如此邪惡,長大了,還不得眠花睡柳的學壞了?你當人人都像你一樣齷齪嗎?」
三毛很受傷,捂著額頭上的大包,撅著嘴巴光著腳丫在地上來回走著,不服氣道:「阿姊,我雖然小,但也是身經百戰的小男人,那些七歲八歲的小師妹,我曾經可沒少調戲,男人的那副嘴臉,我比你這個大姑娘、熟悉的多。」
「那惡人對你一定沒安什麼好心思,若是不圖你的美色?憑什麼幫助你?我的傻姊姊,你就等著落入那惡人的陷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