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長老,這二十四妖魔,弟子暫時就交託給兩位指揮。|不瞞兩位長老,海妖門之中,我早已種下眼線耳目。一切動向,都能被二十四妖魔知曉。只消讓二十四妖魔各自鎮守一支彪軍,就能隨時增援各處海域,為各路同道主持公道!」
陳鍾言罷,忽然拿出一隻鈴鐺,乃是他精氣神所化。其中更有九道龍煞,顯然是為了震懾二十四妖魔所為。
魔龍童子見了,頓時嘟著嘴不歡喜:「老爺老爺,你說了這是我的小弟,怎麼又給別人了?」
陳鍾笑道:「不過是先借出去罷了,又不是奪了你的跟班,哪裡有那麼多委屈。」
兩個長老見了,都是笑道:「這小童子越發犀利了。只怕現在,不輸給哪個武道聖者,戰力也是驚天動地。」
魔龍童子嘿嘿一笑:「我的力氣可大了。看見這個寶塔沒有?我只要這麼一扔,那就是頂天立地的巨塔哩,瞬間就能把那些找老爺麻煩的人壓死。」
他是器靈,有沒有什麼壞心腸。只是說出這些童言無忌的話來,還是讓人心驚肉跳。
秦萬空接過陳鍾鈴鐺,問道:「這二十四妖魔,乃是你的道兵,戰力更是堪比巔峰先天武者,就算對上武聖,也能自保。你若給了我們,豈不是一路要危險的多?」
「魔宗在海妖門的耳目太少,有我安插的眼線,可以減少損失。佛門賊禿既然走了,難保海妖門不會以為我們會鬆懈,然後前來偷襲。有了二十四妖魔,那些耳目的消息,便會第一時間知道,也能方便應對。」
陳鍾說罷,對二十四妖魔道,「爾等在此聽候宗門長老差遣,但有不上心盡力的,便給童子當晚飯吃了吧!」
「謹遵魔主法旨,謹遵魔主法旨……」
這二十四妖魔戰戰兢兢,連忙跪地求饒,生怕真的被魔龍童子吃了。
如今它們又得了人道章程,暗合二十四節氣之意,正是鼓勵農耕,賺取功德的時候。|將來自家老爺得道成仙,甚至成神做祖,那它們也能賺個上仙位子坐坐。
告誡了一番,陳鍾目光堅毅,放出元魔飛梭,頓時一躍而上,化作一道離光,奔著神州中土的中央去了。
等到陳鍾走了之後,一幫後進弟子才來見禮。
有些膽大的小聲詢問:「兩位長老,陳師兄馬不停蹄,也不休息片刻嗎?」
「你們知道什麼?之前萬佛大陣,陳鍾一人之力便能破去。爾等稍稍得了一些道行,就以為天縱奇才?可知道那鍾山之上的葫蘆寶物,皆是他一人所為,戰天斗地得來的。爾等勤修苦練,他日方有陳鍾如今成就。否則,大難將至,爾等不過是煙塵罷了。」
秦萬空說完,大手一揮,扶桑巨木更是光華一閃,垂落無窮木煞,落地和二十四妖魔糾纏在一起,不多時,扶桑島上,那些荒山野嶺,立刻就鬱鬱蒼蒼起來。
眾人歎為觀止,頓時對陳鍾手段更加佩服。
而此時此刻,被玄岸金剛轟出金鑼秘境的眾多強者聚首一起。地府魔域的應崑崙目光泛著森寒,咬牙切齒道:「玄岸這個賊禿,竟然讓他得到成聖,而且已經快要第三重了!只怕現在,同輩之中,應該是天下第一!」
饕餮韓濤卻是搖搖頭:「就算不是第一,但也差不了多少。陳鍾這個死賤種這般厲害,恐怕元魔八秀沒有一個省心的。我等強悍自身的同時,元極魔宗只怕也沒有停下。尤其是楚狂人,這個混蛋不知道又修煉到什麼地步。早就聽說陳鍾曾言,楚震北早就煉罡成功,但是遲遲壓制境界,或許……此刻已經自成天地境界也未可知。」
四凶之一的韓濤對楚狂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謹慎。
應崑崙渾身地府焰火熊熊燃燒:「這份恥辱,應某記下了。金鑼秘境被這個賊禿佔了,且先不去說他。陳鍾這廝,只怕煉丹還沒有完整。他的煞丹,最多就是一個虛丹,根本就沒有圓潤充實。也就是說,九龍魔身,他還沒有完整!」
「應兄,你的意思是……」
饕餮韓濤目光一閃,頓時面露欣喜。
「趁他沒有跨過煉煞境第六重,趕緊鎮壓了他。如今玄岸賊禿不在身旁,天壽魔女一個人,他算個屁!元極魔宗如今正忙於佛門交戰,之前我得到消息,千易尊者率領萬眾圍攻扶桑島,已經消耗了不少元極魔宗外圍的戰力。如今擺下萬佛大陣,正是要磨死扶桑島上的人。孽龍真人不在扶桑島,而是在元極魔宗本宗,借近神道器掩蓋人仙之力,恐怕是遠水救不了近火。我等不如先去扶桑島查探一番,或者化作往來魔頭,從中打聽陳鍾去向,說不定,就知道陳鍾要先去哪裡,然後瞬息而至,截殺了他!」
應崑崙桀桀獰笑:「我們幾人,至少有五個巔峰道器在,瞬間出手,饒是他有八部龍神塔,也只能擋下一兩個,但是除掉此人,元極魔宗頓時失去重要的一個未來支柱。我等爭的是什麼?爭的不就是將來嗎?廢掉元極魔宗氣運,元魔八秀個個桀驁不馴,難成什麼的大氣。楚狂人一心修煉,倘若元極魔宗讓他來統領,恐怕要不了五百年,就會徹底衰亡,只有陳鐘,人望戰力皆有,更是互通正道妖門,非同小可之輩啊。」
韓濤聽得他的分析,也是暗暗點頭,頓時道:「說的不錯,正是如此!」
「事不宜遲,我們走!潛伏扶桑島,打聽消息去!」
應崑崙放出金橋,頓時眾人上了金橋,化作一道金光,朝著東南方向去了。
而在神州中土,陳鍾一眼望去,便是處處戰火紛飛,到處都有各路人馬的身影在。世俗王朝的爭鬥,不乏虛魔神界的蠱惑,不乏魔道中人的攛掇,不乏正道中人的明爭暗鬥。便是佛門中人,也去做什麼護國**師之類,為君王護法,東征西討。
陳鍾見了這番景象,頓時眉頭緊鎖:「如今戰火紛飛,不是什麼好兆頭。虛魔神族的佈置,只怕是裡裡外外人道天道之中。又恰逢星辰變化,簡直是糟糕到了極點的關節。魔宗不能置身事外不假,卻也不能太過推波助瀾。可惜魔宗要應付三大門派,不好騰出手來啊。」
白蓮南宗、紅蓮北院、海妖門,三大門派都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如今世俗王朝之間戰火不斷,就斷了各大門派世俗的根基。世俗不穩,那麼門派的精銳弟子來源就斷了。原本幾百年有數百個精英出現,一旦戰爭徹底爆發,可能也就三五十個。
這種風險,都是正道十門魔門七宗避免的。
除非一種情況,那就是有正道十門魔門七宗交戰,那麼互相統御的王朝大國之間,必然也是有戰爭的。
消耗對方的資源,亦是爭鬥的一部分。
可是如今,門派之間除了元極魔宗幾家,似乎並無大礙,怎會如此?
陳鍾飛了一段距離,按照玄岸金剛所指點,便在神州一處落下。
此地乃是九龍地脈之首,八方仙山之祖。曾經有地祖神仙在此布道,亙古星辰大戰之後,便絕了此地生機,便無人問津了。
只是唯有佛門大能知曉,此地乃是曾經諸天禪寺的秘境所在,只是沒有一些憑證,可是不能進入。
而且就算進入,也要面臨重重磨礪,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
「須彌鏡湖須彌山,須彌山中尋須彌!地大大不過天,天大大不過心。天地人心,須彌芥子!」
陳鍾運轉兩團佛門罡氣,腳下步步生蓮,掌心紅白雙花。
頓時那不可看見的一點處,陡然出現一個小小的石頭,那石頭突然就變成了巨石,巨石又瞬間變成了小山頭。
正當陳鍾錯愕間,山頭竟然變成了高山,巍峨入雲。
歎為觀止之際,這高山就變成了一座一眼望不到頭的擎天之柱。
周圍迷霧重重,外界根本看不到這座山。
陳鍾愕然歎了一聲:「好一座須彌山,正是險峻非凡。」
他深吸一口氣,朝著山腰就是撞了過去,嗖的一聲,竟然整個人兒不見了,就彷彿一頭扎入了湖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