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都還會幫雲小寶?師父這是怎麼想的?顯然我會這麼想是對雲小寶餘怒未消,否則我應該會理解師父為什麼會回答一聲會的。
老李一脈的人常情,重情,常常就會做出一些常人所不能能理解的『傻x』事情來師父不例外,我同樣也是。
雲小寶語速很快的在講述著來龍去脈,因為按照他的說法,雲寶根兒跟丟了我們很快就會回來了,而我和師父靜靜的聽著。
幾分鐘以後,電話掛斷了,車內又只剩下我和師父安靜的呆著。
過了好半晌,師父才開口問我:「承一,你之所以覺得不對勁兒,就是因為雲小寶話裡的漏洞?」
我一邊掰開電話,把裡面的電話卡扔了,一邊回答到:「是啊,雲寶根兒我曾經就在這個城市裡見過,很桀驁不馴自我的一個人,雲小寶偏偏說他懂禮貌這就很矛盾,他還特意強調雲寶根兒不知道靈玉是我們賣的,這是為什麼?他那個時候明明是光明正大的說出這番靈玉擋災的話的,而雲寶根兒根本就覺得雲小寶迷信怎麼可能在心裡種下了一顆修道的種子,那意思還崇拜我們?」
電話卡扔掉以後,我又把電話大卸八塊,一邊發動了車子,一邊扔掉了我沒有懷疑雲小寶的話,認為他在手機上做了手腳,但可能是我電影看多了,總是相信有的人可能憑借一部手機追蹤什麼的
師父仍然是沉默,而我做完這一切後繼續說到:「這些原本只是惹人懷疑,卻又想不透的小細節而已,但是整個事情聯繫起雲寶根兒竟然是那個小隊長,不就很值得懷疑,有一種欲蓋彌彰的感覺了嗎?」
「唔,這樣想著,是很可疑。換成是我,在我們這個情況下,有這麼一點兒不對,也值得我帶著你一起逃了。」師父摸了摸下巴說到,在雲家梳洗了一番,師父難得刮了鬍子,看得我還真有些不習慣。
又或者是鬍子擋住了他的老態,看起來還和當年沒有多大的區別,如今看來卻是真的有些老了我難免有些微微心酸。
車子在繼續前行著,我們決定了不要繼續留在這城市,步步都是危機而我們也不打算繞路,直接朝著湘西進發,如果說楊晟那邊真的有卜字脈的高手,我們繞路與不繞路結果都是一樣的,還不如搶時間。
畢竟卜算兩個修者哪裡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就算是高手,也不可能頻繁的卜算。
而雲寶根兒的整件事情,從雲小寶的講述來看,其實一點兒都不複雜,還帶著一點兒巧合那就是雲寶根兒在這邊執行任務,畢竟是回答了故鄉省,加上被那條『蛇祖宗』追蹤,有點兒死裡逃生的意思,自不自然的就想起了家裡的老父親。
畢竟雲寶根兒變得再過分,一路長大,雲小寶給予了這麼多愛,他還不至於完全的滅絕人性,在那種情況下想起了雲小寶也再正常不過。
結果,師父打給雲小寶電話是在雲寶根兒打給雲小寶電話之前,接到雲寶根兒久違的電話,雲小寶在巧合之下,就說出了這件事情,接下來
雲小寶講的很不詳細,但我大概還是能想像到雲寶根兒當時的興奮,以及會怎麼樣給雲小寶交代,以及各種軟磨硬泡,外加威逼了這應該是我和師父命裡該有的一劫,也是該有的一果。
我只能是這樣想,畢竟少年人桀驁不馴,那一年的我至少讓雲寶根兒心中種下了修者這個概念,而靈玉的事情也讓他半信半疑才對,只是嘴上倔強,這是不是為他以後加入楊晟的組織打下了基礎?
那麼我和師父就該還這一果!只不過,已經變成了那種類似殭屍的人,對他,我和師父有的救嗎?
至於雲寶根兒怎麼加入楊晟的阻止的,又怎麼取得了那樣的地位,還有這一次自己為什麼私自行動,沒有通知楊晟,就是一個謎了,雲小寶也是不知情的,只有寶根兒本人知道。
本來這對父子的關係很奇特,兒子反而『凌駕』在老子之上,雲小寶顯得非常的被動,但換個角度來說,我原諒他的最重要原因是,他應該是對我和師父做到了他『最大』的厚道。
夜風『呼呼』的吹在臉上,我也懶得想那麼多了,在經歷了身上沒一分錢的窘迫之後,我越發的覺得現在我和師父的情況算不錯了。
看來,人如果不真正的跌落於低谷,又怎麼會明白高峰時風景的美麗?我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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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波的日子裡,最分明的就是感覺不到時間流逝儘管我和師父有五萬塊錢,看起來很多的旅費,但依舊是風塵僕僕,疲憊不堪。
之所以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則是因為每一天好像過的都一樣匆匆忙忙,吃飯,然後找個地方睡覺。
只有路上不停變幻的風景在提醒我,我和師父在路上。
儘管是決定直接取道湘西,但我和師父也不至於高調而張揚的選擇車來車往的高速路,而且我和師父身上沒有必要的證件,這一件事情也挺麻煩,所以多多少少還是繞路了。
這個沒有必要證件的事兒原本只是小事,畢竟師父和我都曾經和高端的部門有過關係,但現在師父好像對江一有些拿不準的感覺,所以我們出於防備的心,必須重視這個問題,也不想再因為任何事情耽誤。
這也是拿著錢,按照我和師父那種對錢不敏感的『享樂』主意的人來說,也只能苦哈哈的找小旅館住的原因。
十二天以後,我們進入了湘西的地界。
在這裡,也有一般的城鎮,要找到苗家的寨子,還是只有去到這裡堪稱險險惡的深山老林裡,當然我指的並不是那種被開發成旅遊區的地方,而是在外人看起來的無人區。
孫強應該不是苗人,只是孫魁爺爺在機緣巧合之下學習了趕屍他學習巫術的具體沒有和我提過,來到了湘西我才感覺到人生真是奇妙,我這一生和苗寨也解不開的緣分,沒想到我的朋友也是。
相比於我對強子所知甚少,師父好像知道的更多,到了湘西的地界以後,就是他給我一路指路該去到哪裡,哪裡弄得我心裡好奇心已經很重了,真的很想逮著師父讓他把埋在心裡的一切都告訴我。
可是,我到底沒有這樣做,其實那是因為我內心的不安,我曾經這樣失去過師父,重新找到師父以後,生怕一個不小心,他又不見了。
我盡量不去觸碰那段過往,也盡量不想去提那些年發生的事情。
車子到了一個偏僻的小鎮,師父終於叫我停下了這個小鎮看起來是如此的破落窮困,當我們到來時,很多人都跟看新鮮一樣的看著我們,看起來應該非常的蔽塞。
是蔽塞啊,我是開車的人,一路把車開到這裡有多不容易,我自己最是清楚但也能理解,一般隱世的寨子注定不會出現在繁華之處,蛇門也頂多只是靠近公路的地方
而這個鎮子似乎離其它的鎮子和縣城也比較遠,總之在來到這裡之前,師父刻意的讓我來了一個大採購,吃的用的不一而足,看來之前匆忙出逃,在山裡的日子,給他留下了不少的陰影。
我們在這個鎮子遭受到了圍觀,但是和別的地方不同,這些人的眼睛裡不僅僅是好奇,還有一種冷漠的疏離和暴躁,我和師父也不在意,湘西這一帶民風彪悍,是出了名的,更何況這樣一個幾乎與世隔絕的鎮子呢?
而我觀察了一下,這個鎮子也幾乎是苗人,從穿著上就可以看出來這也不奇怪,不是所有的苗人都聚居在寨子裡的,住在這樣的鎮子裡也正常。
我對苗人有一種異樣的親切感,所以面對這怎麼也算不上友好的目光,我也覺得親切。
終於,是到了湘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