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這樣說,是想在肖承乾面前也裝一下神秘,找一點兒他追問我的成就感,卻不想他只是『哦』了一聲,全好奇心,甚至連我師父留下線索這句話也好奇心,還偏偏一副兄弟,我信任你,你說啥就是啥的模樣,讓我完全語,也就只能和他一起超度起那些怨鬼來了!
雖說,道士超度跟佛門的超度比起來,算是拿不出手,但超度兩隻怨鬼對於我們來說還是不成問題的,最後,在開了引路訣之後,怨鬼隨引路訣所指引之路,紛紛離去,一場超度也算完成」「。
洞穴這一次是真正的變得有些冷清起來,肖承乾撥弄了一下還有些**的頭髮對我說到:「沒想到我有一天也會心軟,許怨鬼一場超度,為自己積一點兒功德。早些年讓我遇見,少不得抓住了培育成厲害的跟隨!」
我笑笑,一邊朝著洞穴中的某處走去,一邊對肖承乾說到:「這種事兒還是少做,你看看上次和你們合作那個邪修的門派,哪一個死去之前得了好?那副鬼氣森森,皮包骨頭的模樣,大白天走路上都能嚇哭一小孩,別提自身和鬼頭糾纏,常年陽氣不足,到老之時,全身冰涼,三伏天裹兩件羽絨服都不能暖和。」
肖承乾跟在我身後,所謂的說到:「凡事有度,過猶不及。我們這一脈從來就是在這個度上走著,不偏不倚,倒也能混,分什麼做得與做不得的正邪,不累啊?」
「那是在走鋼絲,一件事兒的度哪是那麼好掌握的。」說話間我已經在洞穴中的某個地方停留了下來,從肖承乾的手中拿過電筒,開始在這一片兒的地面仔細照了起來。
地面上蓋著薄薄的一層泥土,想是灰塵積壓太多形成的,讓我不得不俯下身去撥開這一層泥土,找尋的速度也就慢了起來。
可肖承乾也沒閒著,嘴上問著我:「你我本是同脈,上次在老林子裡竟然吃了你的一個虧,但念在某些原因上,並沒有對你出手報復。那何龍一脈不是量小之人,我還尋思擔心著他們會尋你麻煩,畢竟你在那北方小城呆了一年。」
我一邊在地上尋找著,一邊說到:「他們也不是傻子,你們有不出手的原因,難道他們沒有?其實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或者有人暗中保護我?」
在說這話的時候,我想到了珍妮大姐頭,只不過如果是她真的在暗中保護我,按照她的性格,看我那副模樣,怕早衝出去揍我十頓八頓的了。
「我們是因為這中間有人警告,是江一,還有得,不說了。」肖承乾有些懊惱,貌似自己說漏了嘴,可是我卻一點兒都不在乎,江一不出手才是怪事,而且在此刻,我好像已經發現了一些端倪。
心中有一些興奮,我趕緊的招呼肖承乾來幫我撥土,肖承乾一聽有門,也積極的跑過來,和我一起忙乎起來。
五分鐘以後,我們的面前,電筒的燈光下,出現了一副紅色的,看起來異常怪異的圖,肖承乾沒看懂圖,只是輕輕抹了一下那紅色的圖,放在指間聞了一下,又看了一陣兒,感慨到:「真夠奢侈的,最好的畫符硃砂,中間加料不少,我一聞,能聞出公雞王冠子上的血味兒。」
這個話吹懸了,如今這世道哪裡找得到真正的公雞王,按照等級,一隻鳳眼大白公雞都是難找,我師父就是本事通天,也沒那找著公雞王的本事,不過這硃砂裡有特殊加料,那鮮紅的顏色才能經久不褪倒是真的。
這麼『奢侈』,怕也只是為給我留下這個信息吧?我沉吟著,師父說看命,可命裡,我的腳印還真就覆蓋上了他的腳印,這師徒緣沒盡。
「承一,這圖是啥意思?」肖承乾抓了抓後腦勺,見我沒回答,他又追問了一句:「這就是你師父留給你的?」
「沒錯,啥意思,懂得人自然就很簡單,我也不給你解釋那麼多,就簡單說一下吧,其它的湖我們就不用去了,就這裡,還有這裡,是我們必須要去的地方。」是的,師父給我留下的是一幅圖,而這幅圖在有一段時間內,我做夢都在念叨著它,這幅圖就是師祖留在鎖鏈上的那一幅代表著十幾個湖泊的圖。
如今師父在這個洞穴裡,再次留下了這幅圖,位置全部都對得上,不同的只是,師祖的圖全部用點來表示湖泊,而師父留下的這幅圖,大部分地方已經一個鮮紅的叉,只有包括我們所在這個地方的三幅圖是和師祖一樣的點。
這樣的表達方式從根本來說,簡直是一點難度也沒有,以前和師父生活時,這種『單細胞』動物一般的表達方式,我就早已經熟悉,就好比一天之內我要晨練,抄道德經,做飯,洗衣等等,師父頭一天晚上就會把我第二天要做的事兒,寫在一張紙上,做過了,就給我打個叉,總之,我一天之內,沒得一個『全叉』,是萬萬睡不了覺的。
想起這樣的往事,我心裡還頗有些小時候就有的『怨氣』,md,每天看叉叉,考試全叉叉,回去好被他揍。
再一次笑著想起這些事兒,這副圖的意思自然也就解出來了,打叉的自然就是沒有探索價值不用去的,打點的,一定就有什麼遺留的事情。
只是這三個地方麼我看著其中最大那一個點,心中有些忐忑,那裡嗎?師父小時候講來嚇我,美其名曰鍛煉我膽量的地兒,不就是那個點所在的湖嗎?
我沉思著,肖承乾就打斷了我,說到:「既然你也知道是啥意思了,也明白接下來要去哪裡了,那就把這裡的事兒辦了吧,雖然我看是沒多大的希望,可你不試試又怎麼會死心?」
肖承乾說的話,讓我回過了神,慢慢的走到了那個水潭邊,用手電照著那根石柱,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是沒希望嗎?
石柱不是絕對光滑的,反而是坑坑窪窪,凹凸不平,由於貼著巖壁突出出來,有點兒像是一顆稍微有些彎曲的大樹,這樣的石柱於肖承乾這個公子哥兒也許是沒什麼希望,但於我這種從小在農村長大,掏鳥抓魚的『皮蛋』還是有希望的。
這樣想著,我把手電教給了肖承乾,對他說到:「你幫我照著,我爬上去。」
「啊?你沒開玩笑。」肖承乾一愣。
「你覺得我像是開玩笑嗎?」說話間,我隨便做了幾個熱身的運動,就朝著水潭走去。
「得了,承一,你別開玩笑,你爬那柱子,大不了摔水裡,我倒是不怕!怕的是你一下水,萬一遇見那玩意兒」肖承乾很是『三八』的提醒著我。
我頭也不會,從師祖開始就留下來的因果,就算是刀山火海我這做徒孫的也責旁貸,師祖留下的鎖鏈,師父留下的影碟和這個洞穴的圖形,一切一切的彷彿都是在告訴我這就是該做的,有些事兒就是大義。
在肖承乾那絮絮叨叨的提醒還沒說完的時候,我就已經踩入了潭水之中,我以為這個水潭跟河溝一樣,多少是有個岸邊的,是傾斜的,漸漸變深,可事實嘲笑我是多麼的沒經驗,一腳踩下去,整個人都跌落了進去。
『噗通』一聲,一種刺骨般的冰涼就包圍了我,我第一個感覺就是這和x池的水差不多冷,甚至還要冷一些。
由於沒有防備,這一下跌落進來,我感覺自己的身子就如同溺水的人一般,在限的下沉,心中卻不知道怎麼的,陡然就炸起一股來自靈魂的毛骨悚然的感覺。
水不試不知深淺,這種沉淪我一點兒都沒有看見到底的希望,這個水潭是有多深?下面好像要寬廣的多,在一片黑暗和迷糊中,我咬緊牙關,拚命的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去想那危險的感覺。
即使,我知道我的靈覺很多情況下,根本不會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