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巨響,整個大廳瞬間安靜了下來,音樂聲也停止下來,大燈打開,於是所有人都看見了倒在地上的杜凡。
「這是怎麼回事?杜家少爺摔倒了?」
「我看是被人打了吧?」
「這麼可能,誰敢打杜家少爺,他不是被稱之為冷面少爺麼,誰敢得罪他啊?」
「你沒看見那小子麼?估計是他下的手。」
大廳中的人議論紛紛,而當他們看見葉知秋牽著沈玉走進來,而杜凡就摔倒在陽台門口前,大家似乎就知道是葉知秋打了杜凡,接著不少人就開始抱著看熱鬧的心情來看這件事了。
杜凡在信陽這個上流圈子中被稱之為冷面少爺,除了他不苟言笑的一張冷冰冰的臉之外,還指杜凡這人做事比較冷酷,不過即便再冷酷,終究也是一個男人,他也染上了一般富少的一些壞習慣,那就是好色。而且他並不是一般的好色,他的好色是出了名的。
所以當大家看見梨花帶雨的沈玉的時候,就知道杜凡可能是看上了這麼一個美人。
而葉知秋這個男生,在大家眼中很自然就被想像成了英雄救美的愣頭青了,能英雄救美固然是讓人羨慕的一件事情,但是現在為了美人得罪了杜家少爺,那就是傻的表現了。
杜凡狼狽的爬了起來,然後怒目冷對葉知秋,「今天,你們兩個誰也別想離開花廂。」
「是嗎?」葉知秋冷笑一聲,「我勸你還是先顧好自己的事情吧,你能不能站著走出花廂還是個問題呢!」
「你……」杜凡臉上登時就漲紅了,然後他揮揮手,大聲的說道:「張達明,死哪裡去了?還不快點給我滾過來。」
「少爺,我們在這呢!」
說話間,幾名漢子就衝了過來,為首的一名鬍渣漢子站在杜凡身邊,戰戰兢兢的問道:「少爺,這,這到底是發生啥事了?」張達明雖然知道杜凡被人打了,但是事情發生得突然,他們也沒看清楚這邊的情況。
杜凡冷哼一聲,說道:「誰讓你管發生什麼事情了,動手,將這小子打殘了,不管什麼後果,我擔著。」
「呃!」張達明看看葉知秋和沈玉兩人,為杜凡做了多年打手的他也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當下也不猶豫,揮揮手招呼身邊的同伴,然後就將葉知秋和沈玉兩人圍在了中間。
「小子,別怪哥心狠,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吧!」
張達明似乎還想講一下道義,所以先給葉知秋打了一聲招呼之後才出手的,出手快狠準,顯然是練家子,而且攻擊葉知秋的也是他身上比較脆弱的部位。
「跟在我身後。」葉知秋和沈玉說了一聲,然後就直接跨步上前,張達明的拳頭往葉知秋臉上招呼,但是被葉知秋捉住,一個牽引,先讓張達明這一個攻擊失去了準頭。
「倒下吧!」
就在葉知秋和張達明兩人錯身而過的時候,葉知秋順勢一腳就將張達明拌了個狗吃屎。
張達明倒下,算是多了一個缺口,葉知秋就讓沈玉往前走,然後他轉身雙拳揮動,如猛虎之勢,瞬間出擊,幾下子就將圍攻過來的五個人放倒了。
張達明狼狽的站了起來,回頭看的時候就不由得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自己那幾個手下已經被葉知秋給放倒了,只是這麼一會兒的時間,這就足以證明葉知秋到底有多強大了。
「兄弟,想不到我看走眼了,混哪裡的?」張達明驚詫的看著葉知秋。
葉知秋卻是冷哼一聲「你不配知道。」
然後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了張達明的面前,張達明正準備舉手擋格,卻又是被葉知秋拎著扔了出去。一個魁梧得像一頭熊一樣的傢伙,就這樣被輕易的扔了出去,很難想像葉知秋這一扔需要多大的腕力。
不過葉知秋這可不是隨便將人扔出去,他是瞧準了杜凡的方向扔的,杜凡想不到自己的幾個保鏢都不是葉知秋的對手,更加想不到葉知秋拿著個人就扔過來,當下轉身就想走,但是已經被飛過來的張達明砸了個正著,兩人雙雙倒在地上。
「滾開,你壓住我了。」
杜凡被張達明這一下壓得渾身都疼痛不已,當下就對著張達明咆哮起來,張達明連忙站了起來,杜凡正準備爬起來的時候,一隻大腳卻是踩在了他的背上。
葉知秋踩著杜凡的背,冷冷的說道:「你知不知道,其實你一直在做著很下九流的事情?」
「你什麼意思?」杜凡疼得呲牙咧嘴。
葉知秋說道:「男人玩女人,只想著得到對方的身體,這就是下九流,你想憑借你手上的錢來得到一個女人的身體,和花錢到花街柳巷找小姐有什麼區別?」
「……」杜凡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但就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你似乎應該適可而止了!」
葉知秋抬頭,就看見了一張洋娃娃一樣的臉蛋兒,而這張臉蛋兒的主人正是花廂女主人花微藍,此刻的花微藍正一臉寒霜的看著葉知秋。
這是她答應了周兆龍,讓信陽大學學生會好好在這裡辦一次聚會的,周兆龍很少請自己幫忙,這次他終於向自己開口了,所以花微藍就想著將這個聚會辦得盡量的好,不讓這裡發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但是誰想到偏偏就有人在這裡鬧事,她怎麼可能不生氣?
葉知秋冷眼看了看花微藍,問道:「你這是準備做和事佬,還是在命令我?」
「這不是命令,這是警告。」花微藍臉上更加是一片寒霜,她看到了葉知秋眼中的不屑,沒有人敢用這樣的眼光來看她,葉知秋已經犯了避諱。
「要是我不聽警告呢?」葉知秋冷眼相對,他是這樣的人,你敬我一丈,我敬你十丈,你不將我當回事,我就當你是在放屁,所以即使面對花微藍的強勢,他依舊沒有絲毫畏懼。
更何況,作為一個男人,要是在女人威嚴下退縮,那還怎麼算是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