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沒有人拿金翅花蝶獸這幫大爺沒有辦法,司馬一族身為八部神將後裔,傳承數十萬年,厲害的人物一抓一大把,而金翅花蝶獸這幫大爺的實力全部都只剩下原來的三兩成。k";所以說到打架,金翅花蝶獸這幫大爺還真不佔優勢。
但架不住司馬一族這幫人練功將腦子練的傻了,金翅花蝶獸這幫大爺完全都不跟司馬一族打架,通常都是玩心眼,讓司馬一族的人們心甘情願的把好東西教出來,還時不時的族人之間爆發一場大戰。
玩心情誰是金翅花蝶獸這幫大爺的對手啊,就連十個執事老祖宗都還欠缺一點。
更為關鍵的是,十個執事老祖宗與這幾位大爺顯然是老相識,來者是客,老祖宗們不發話,司馬一族的族人也不能向這幫大爺下手啊。
阿八老祖宗罵罵咧咧又跳進虎跳澗裡撈出一條龍魚,一邊剝洗一邊罵道:「你們這幫遭天殺的,想吃難道都不能自己動手麼?再說了,哪裡有畜生吃熟食的道理,真是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
金翅花蝶獸鳩佔鵲巢,躺在阿八老祖宗的座椅上悠閒地剔著牙,「大塊頭,你難道第一天認識花蝶大爺麼?想當年花蝶大爺過什麼日子,你難道還不知道花蝶大爺的品味?你這個孫子,莫以為你現在成為一群大塊頭的老祖宗,你的翅膀就算是長硬了。在花蝶大爺面前,你永遠都是一個孫子。所以,孫子,好生把魚洗乾淨了,這次別煮了,直接烤,也換換口味嘛。」
阿八老祖宗氣的差點一頭栽倒在虎跳澗裡,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金翅花蝶獸這混蛋說的對,在金翅花蝶獸、朱昆鵬和老馬三個大爺面前,他們還真就是孫子輩兒的。
想起太古時期這三位大爺做的事,再看今天的無花界,三位大爺那真是浪子回頭了。
如是想想,內門的執事十個老祖宗心裡倒是平衡不少。
巨大的篝火堆燃起來,十來丈長的一條整龍魚被加在火上面烤,不多時就「滋滋」地冒出黃橙橙的油花兒,撲鼻的香氣直溢百里。
司馬銳卻沒有三位大爺和內門執事老祖宗的閒情逸致,他滿心裡都是澗水深處閉關的神承者。
「諸位老祖宗,這都已經三年了,神承者怎麼還沒有動靜啊?」
由不得司馬銳不急,這三年化星大陸上風雲變幻,諸神之墓降臨的時間越來越近,卻是誰也不知道具體降臨的時間,具體降臨的地點,多方勢力的修行者出動,整個化星大陸簡直都亂成了一鍋粥。k";
對於大多數修行者來說,諸神之墓降臨預示著機遇,但是對於八部神將部族來說,諸神之墓的降臨卻遠遠沒有這麼簡單。
若是神承者到諸神之墓降臨的時候都還沒有出關,那事情就大條了。
錯過這一次諸神之墓的降臨,誰也不知道還會等上多久。在過去的數十萬年裡,諸神之墓的降臨從來都是不規律的,有時候可能幾百年降臨一次,有時候可能是幾千年,有時候卻可能幾個黑暗歷都不會降臨。
但不管間隔的時間是長是短,卻從來都不可能只間隔一百年。
但是距離這一次的黑暗歷就只有不到一百年的時間了,若是錯過這一次諸神之墓降臨,那也就意味著神承者在這一個黑暗歷之前又將面臨隕落的威脅。
縱觀已經過去的數十個黑暗歷裡,神承者一共也就出現了那麼幾次。若是這一次神承者又隕落了,那下一次神承者什麼時候出現,又將是一個未知數了。
數十萬年的守候,當真是一種煎熬。
沒有人接司馬銳的話茬,司馬銳有些著急了,跑到金翅花蝶獸面前,討好似的道:「花蝶大爺,依你英明的眼光,你覺得神承者還要多長時間才能醒來啊?」
金翅花蝶獸瞥一眼司馬銳,他雖然有些討厭司馬銳的不諳眼色,但是卻又不得不說,司馬銳的拍馬的話讓他聽著十分受用。
「孫子,你是不是有些閒?要是閒的話,去翻翻魚,尾巴上烤的有些焦了。」
司馬銳咧了咧嘴,又跑到朱昆鵬面前,結果沒等他問出口,朱昆鵬大爺一個白眼甩過來,「不懂事的孫子,你要是敢過來,我就一腳踹死你。」
司馬銳心裡忿忿地想,媽的,就是你不踹死我,老子也想自己踹死自己。
「族長,不好了,巨龍又開始攻山了!」
就在司馬銳正在想辦法的時候,突然有族人快速從遠處跑來。
「讓它們攻去!」三年來,巨龍一族從來沒有停止過攻擊霧空山,幾乎時刻不斷,司馬銳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那族人卻急切地道:「那種聲音又出現了,已經死了一大批人,其中包括三十三個虎衛老祖宗。」
「什麼?」司馬銳的臉色頓時綠了,一年前開始,突然出現了一種奇怪的聲音,具有極強殺傷力的聲音,那一次幾乎滅了霧空山上無數族人。
霧空山的防禦符陣能夠阻擋物理攻擊甚至是魔法攻擊,但是對於這種針對神魂的音波攻擊卻是全然沒有防禦力。
自那一次之後,這種聲音每隔一月個出現一次,每一次都會給司馬一族帶來無比巨大的傷亡,普通族人已經不足以抵擋那種攻擊,不得法,只好從無花界調了一匹內門虎衛前去參戰。
每一個虎衛都擁有半神境界以上的實力,但是在抵擋那種音波攻擊的時候,卻依舊免不了有損傷。
但是在往日,卻是只有傷,沒有亡的,而這一次,居然死了三十多個虎衛,這事情太不尋常了。
「不對!」司馬銳的眉頭忽然一皺,道:「距離上一次那種聲音的出現,好像沒有一個月啊?」
那族人道:「確實沒有一個月,上一次攻擊發生在七天以前。」
「媽的!」司馬銳忍不住罵出了口,「這群巨龍瘋了,他們這是想要幹什麼?以前都沒有出現過這麼重的傷亡,這一次是怎麼回事?」
那族人腦海裡回憶起霧空山上慘烈的情景,面色忽然變得恐怖起來,仿若想也不敢想一樣,「這一次那聲音很詭異,起先沒有人注意,等它突然變大的時候,有幾十個族人突然間發生了變化,就好像鬼神附體一樣,突然向身邊的族人下了殺手。」
司馬銳的臉色黑的就要滴出墨來,「也就是傷亡都是我們的族人自己幹的?」
那族人顯然不想承認有族人倒戈,但事實卻正是這樣,「他們好像被那聲音控制了行為,身不由己。三山老祖宗最先發現異樣,然後眾人合力想要將發狂的族人控制起來,結果三山老祖宗被天漠老祖宗劈死了。大家意識到不對,所以就對發狂的族人下了殺手。」
頓了頓,那族人接著道:「那聲音並沒有停止,如今還有好多族人在陸續發瘋……」
「啊!」司馬銳嘶聲厲吼一聲,突然跪倒在地,「諸位老祖宗,你們聽到了,快出手吧?」
內門的十個執事老祖宗無辜地瞥了瞥眼睛,阿十老祖宗道:「乖孫子,這點事都處理不好,還能姓司馬麼?去吧去吧,別礙著老祖宗們吃肉喝酒。」
「噗!」司馬銳一口老血吐出老遠,悲嗆地叫道:「司馬一族之災呀!」
此災是巨龍一族攻擊之災,卻也暗指十位內門執事老祖宗不負責任之舉,也是司馬一族之災。
這話等於把十個內門執事老祖宗罵了,偏生裡聽到十個老祖宗就好像聽到了一個稀鬆平常的笑話一樣,一個個笑的前俯後仰。
司馬銳又是一口老血噴出去,大叫一聲,「蒼天啊,你降個雷劈死我得了!」
「轟隆!」
忽地平地一聲雷,天空中豁然陰霾陣陣,山一般厚的雲層眨眼之間就凝聚了起來,那一聲炸響,便是一顆驚雷從雲層中傳來,然後華麗麗地轟了下來。
「你二大爺!」司馬銳大罵一聲,拉著那個報信的族人就跑。
「你二大爺!」金翅花蝶獸、朱昆鵬、老馬齊齊罵一聲,腳一蹬地,化成一道影子閃不見了,凱基爾和巨靈幽冥屍傀兩個傢伙卻很自覺地將一條烤的差不多快熟了的龍魚抱在懷裡才開始跑。
只有司馬一族的十個內門執事老祖宗很淡定,他們不慌不忙地往往天空中的雷雲,然後蹙眉咧嘴,直到第一顆炸雷落下來,才慢悠悠地伸手往虛空裡一拉,瞬時就隱了進去。
雖然是最後跑,卻是最先不見的。
「轟隆!」
炸雷落下來,方圓百丈之內皆受波及,凱基爾和巨靈幽冥屍傀兩個傢伙懷裡抱著巨大的龍魚,行動受阻,轟然被炸飛出去,烤好的龍魚也被炸的沒了蹤影。
「真是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孫子!」
金翅花蝶獸看著偌大一條龍魚被炸的了無蹤影,還有閒心停下來罵了一句,待看到第二顆炸雷滾下來的時候,慌不迭地跑遠。
「轟隆!」
「轟隆!」
「轟隆!」
「轟隆!」
接二連三的炸雷轟響著落下來,龍天的「天稚」修劫開始了,越過這個劫,他便將成為半神境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