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聲若黃鸝,笑靨如花的望著龍天,看似春風縷縷,溫和祥寧,實際上,卻令得龍天心中警惕之意大生。%&*";
始終有一股精神力在試圖穿破他的氣海防禦,這是一種暗隱似無的力量,有些飄渺,有些虛幻,不仔細去感受完全意識不到。
但它卻是真實存在的,它好似要壓制龍天全身的每一縷氣機,每一絲精神力的波動,每一絲力量的氣息都在受到這種力量的影響,不似交戰,就好似兩種氣味的虛無縹緲的氣體飄在空中,慢慢地向一起融合。
這種侵犯是悄無聲息的,令人很難防備的。
若是換一個人,只怕根本不可能察覺到這種侵犯,錯非龍天的精神力異於常人的強大,他也很難察覺到。
這種侵犯讓龍天忌憚,卻還不至於讓他動容,因為這種侵犯看似詭異,其實微弱的很。
龍天真正忌憚的是他分不清這種侵犯究竟來自誰,究竟是來自面前的女子,還是她那個三歲的小女孩。
「你不信我不會找你報仇?」女子突然蹙了蹙眉,顯得有些幽怨,仿若一朵明艷的花朵在太陽底下曬的太久,花瓣打起了卷兒,讓人生憐。
龍天不知如何作答,只好再次道:「此時確與我無關,你即便找我報仇,那也是冤假錯案。更何況,便是覺醒了一縷神血,你們母子也不一定是我的對手。」
女子的眉頭大皺,顯然被龍天的話驚到了。神血覺醒便是在大蓬萊海族也都是秘密,眼前這個男子是從何處得知的?
難道神血覺醒的秘密已經被其他秘地知道了?海族之內出現了叛徒?
一瞬之間,佘青曼腦海中轉過無數念頭,卻越發覺得此事透著詭異,對於大蓬萊海族更是一個極為不幸的消息。%&*";
「閣下來自哪一地?我叫佘青曼。」
化星大陸上唯有大蓬萊海族的嫡親傳承為佘姓,佘青曼報出姓名,便等若報出了來歷背景,但凡有點見識的人都會立馬諳得。
可惜,她顯然遇到了一個愣頭青,龍天委實不知道佘姓屬於大蓬萊海族。他甚至連十二個最大的秘地都是哪些都不知道。
龍天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看在佘青曼眼裡倒成了沉著冷靜的表徵,這讓她暗忖,龍天一定來自十二大秘地。
殊不知龍天心中這時刻想的是,佘青曼這個名字倒是蠻好聽的,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佘青曼不知道龍天心裡此刻在想些什麼,自以為是地確定龍天的身份之後,她對於神血覺醒消息的外洩非常擔憂,她一邊暗忖要及時將這消息傳回大蓬萊,另一面,愈發仔細地打量起龍天的反應來。
她到底沒有從龍天的反應中看出任何一絲端倪來,一個心中沒有絲毫非分的人,想從他臉上看出反常來,那不就等於癡人說夢麼!
佘青曼也不是一個心浮氣躁的女人,若不然她也不可能讓女兒的神血覺醒。但是現在她著實沒辦法壓制心中情緒,神血覺醒是大蓬萊海族最重大的秘密,這個消息外洩將會給大蓬萊海族帶來什麼危險簡直無法預料。
「閣下,可否告知你從何處得到佘姓覺醒神血的消息?」
「嗯?」龍天終於有反應了,他驚訝地輕嗯了一聲,皺眉想到,這種事情需要從外面得到消息麼,他很輕易就感覺到不同了,再由金翅花蝶獸和朱昆鵬以及老馬三個混蛋確認一下就知道了。
他卻是不知道,化星大陸上也就只有他這樣一個異類罷了,呃,還要加上一個聶冰。但是聶冰身邊沒有活了幾個黑暗歷的混蛋幫忙啊。
殊不知神血覺醒這種絕密的事情本身並不算秘密,因為多方大勢力都供奉有除了星辰之神以外的神靈,便在死亡森林裡遇到的那幾個太上皇尊,他們不也供奉著強大的魔神麼。
供奉著神靈,一方面是為了得到賜福和庇護,另一方面,自然是希望有族人能夠覺醒神靈的血脈。
各方大勢力從來沒有斷過神血覺醒的研究,只不過還從來沒有哪一方勢力成功過罷了,至少從最近的一個黑暗歷至今是如此。
但是現在大蓬萊海族成功了,這種事情足以在化星大陸上掀起巨大的風波,所以不由得佘青曼不謹慎。
卻不想,龍天此前根本未曾接觸過大蓬萊海族的人,他能夠察覺這一切完全是因為他擁有神魅氣質和第三處星修竅穴,外加金翅花蝶獸、朱昆鵬和老馬三個混蛋。
「說!」佘青曼神色驟然冷冽,冰寒的聲音像是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一樣刺入龍天的耳朵。
那一股一直在試圖侵入龍天氣海的力量也驟然變強,這讓龍天開始惱火起來。
蚊子雖然不夠強大,但是始終在你耳邊嗡嗡的亂飛亂竄,這已經夠讓人惱火了,偏偏在這個時候,蚊子還向你的肌膚伸出了細長的尖嘴,心中除了惱火,還有一巴掌將其拍死的憤怒。
龍天此刻心中就有憤怒,他冷眸瞥著佘青曼,餘光落在佘青曼身邊的小女孩身上,冷哼道:「收起你無謂的挑釁,你的這點力量根本不夠看。」
這話顯然是對小女孩講的,廢了無數心力,龍天總算是找到了這種力量的來源,這就是屬於神靈的氣息。
說話的同時,龍天的神魅氣質以星壘之力做媒,轟然轟向小女孩,只見小女孩的雙目莫名地黯淡下來。
佘青曼大怒,連忙將海如意抱在懷裡,對龍天低喝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海如意就是佘青曼的命根子,看到女兒的神色驟然黯淡,她怒不可遏,身上的力量驟然勃發,強大的威壓直衝向龍天。
龍天的神色頓時駭然,這個女人的境界竟然已經超越了星君層次,難怪一直感覺這個女人的氣息有些虛渺,原來是她已經是一個初階星帝強者。
不過龍天並沒有變得慌亂,有金翅花蝶獸這些傢伙在,區區一個星帝強者也是不夠看的。
「我只是對她做了一些小懲,不會傷及性命。不過若是再敢挑釁我,你還能不能保住淌著一縷神血的女兒,那可就說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