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把朱昆鵬放出來的,是哪個混蛋干的!」
神獸山才是昌寧學院真正的要地,所有長老級以上的導師全都住在這裡,君不歸一路嘶喊,所有人都被驚動了,蘇姓隱長老頜下一把白鬍子都豎了起來,不顧形象的大罵了起來。|
轉瞬之間,神獸山坐鎮的長老以及副院長全都出來了,齊齊在君不歸的閣樓前圍城了一圈,如臨大敵地盯著樓頂上依舊笑的直抽抽的紅肚兜小娃娃。
「君不歸,這是這麼回事,這混球怎麼在你這兒,是誰把這煞星放出來的?」
一個年齡看起來比蘇長老還要老些的隱長老怒喝著問道,君不歸像是灰孫子一樣站在那兒噤若寒蟬。
「長老,這我怎麼知道啊,我怎麼知道啊。就是把院長的膽子借給我,我也不敢把這傢伙放出來啊!」
那個長老將臉轉向肩扛一柄重劍的魁梧男子,喝道:「劍無惑,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劍無惑在四位副院長之中排列第一,此時一聽長老的質問,頓時哭喪了起來,「長老,這冤枉哪,我之前一直在屋裡悶覺呢,我著實……」
那個長老一張臉拉的老長,繼續將臉往下一個地方轉,另外兩名副院長刀風和鬼道子連忙道:「長老,我們一直在屋裡下棋。」
另外七個顯長老也連忙撇清,「長老,你就不用再問了,除非我們腦子進水了,才會把這傢伙放出來。」
想起樓頂上那個傢伙的可怕,眾人只覺得心裡一陣寒氣直往上衝,是啊,除非是腦子進水了,才會把這混蛋放出來。|
「眼下怎麼辦吶,別他媽都愣著了,趕緊想辦法把這煞星弄回去!」那個長老氣的捶胸頓足,從其臉色來看,顯然也是愁到了極點。
「嘿嘿,你們這些老頭兒都出來了,是來歡迎朱爺爺的麼?」朱昆鵬笑夠了,在樓頂上選個最高的地方坐下來,老氣橫秋地翹著二郎腿,嘴裡打著呼哨,「鐵三仟那個混蛋呢,他把朱爺爺騙進那個該死的結界,他怎麼不出來?把他給朱爺爺叫出來,就說朱昆鵬大爺找他算賬來了。」
屋下眾位昌寧學院舉足輕重的人物此時全然沒了往日的神氣,面對朱昆鵬志得意滿地嚎嚎,諸位強者全都是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把一群全是星王境界以上的強者嚇的大氣也不敢出,其中甚至還有七個星君境界以上的強者,這一幕景象怪異極了。
「都啞巴了?」朱昆鵬絲毫不覺得怪異,伸出粉嫩嫩的小指頭指著蘇長老,「那個鬍子最長的老傢伙,朱爺爺問話你們怎麼不回答?」
蘇長老的嘴咧的老大,一頭的銀色頭髮絲兒都氣的豎了起來,可是他不敢發作呀,往日裡被朱昆鵬揍的鼻青眼腫的景象歷歷在目,他可是真不想再嘗試那滋味。
再者,若是不順從一點兒,這煞星發起狠來再把神獸山從裡到外的翻一遍,鐵院長回來如何交差呀。
「那啥,昆鵬,你有啥要問的就問吧,老頭子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朱昆鵬老氣橫秋地點點頭,道:「你這老頭兒還算識趣,不錯不錯,一會兒我不揍你了。」
一聽這話,空氣中頓時響起了一片倒抽涼氣的聲音,諸位強者只恨不得給自己插上一雙翅膀,立馬飛出這神獸山。
可是誰也不敢逃啊,論實力他們不及朱昆鵬萬一,論速度,卻是也不及朱昆鵬萬一。
別看這廝就只是一副小娃娃的模樣,這都是假象,絕對的假象,幾百年前鐵三仟院長將其帶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這副模樣了,幾百年過去了,一絲毫變化也沒有。
「噓噓,都噓噓個逑,要尿都給大爺滾遠點!」朱昆鵬在房頂上揭下一片白玉瓦,忽地一下砸到了君不歸的襠下,罵道:「就你這老東西噓的最帶勁,有本事當著朱大爺的面尿一個!」
那片白玉瓦不偏不倚地砸中君不歸的命根子,痛的他牙齒都抽筋了,整個人蜷的像是一粒小蝦米似的,頓時就臥在地上抽搐了起來。
「沒用的傢伙,用嘴就能噓噓,還要鳥幹啥?」朱昆鵬的目光一一射過在場眾人的襠下,眾人只覺得一股冷氣只從褲襠裡往外冒,頓時更加的噤若寒蟬。
「朱大爺不發威,你們還當我的病貓了呢,現在說,鐵三仟……」
「屁的豬大爺,明明一頭妖牛……」
突然,一個聲音從遠處響了起來,朱昆鵬驟然一個激靈從樓頂上爬起來,頭也不回地激射而去。
眾人心下怪異,訓著聲音望去,豁然看見一頭五彩斑斕的小豬人形而立,速度快到了極致,它的身後,兩個長得奇醜的魁梧大漢跑的已然是氣喘吁吁,其中一個身上一點兒生氣也沒有,明顯不是人類。
「小牛,那頭小娃娃牛,花蝶大爺就要追上你了,哈哈……你們兩個蠢貨,速度就不能再快一點麼……」
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一頭五彩斑斕的小豬,兩個身高超過兩米的醜陋巨漢,像是一陣風一樣從白玉樓閣前奔過去,只留下一張張目瞪口呆的臉孔。
「啪!啪!」
兩聲清脆的響聲傳來,君不歸的臉上頓時出現了兩個鮮艷的巴掌印,卻是他自己扇的。
「***,我沒有做夢吧,我看到了一頭五顏六色的豬?」
「啪!啪!啪!啪!啪!啪!」
一連串的耳光聲音在空中響起。
「沒錯,還有兩個其醜無比的巨人。」
「其中一個沒有生機律動,是屍傀。」
………………
然後便是一陣死一樣的沉寂,之後神獸山突然喧鬧起來,那茂密的叢林間,各種珍禽各種異獸像是受到了無比巨大的驚嚇一般,齊齊躁動起來,瞬時將神獸山吵成了一鍋粥。
「完了,這下神獸山完了!」
年齡最長的那位隱長老哀嚎一聲,頓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