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來都沒有出現第二隻的金翅花蝶獸,雖然依舊被人化為妖獸一類,那是因為人類從來沒有見過神獸,諸如巨龍、朱雀一類的神獸,都只是活在傳聞之中。所以,即便是再強大的妖獸,人類星修也不會輕易地把它們歸於神獸。
神獸,就該活在神話之中。
但是萬年來獨一份的金翅花蝶獸,單單是這獨一無二,其實也應該歸結於神獸一類。
艷娘等人頓時露出了喜色,一是因為金翅花蝶獸不屬於其他秘地,然後就是金翅花蝶獸是無主之靈。
「公主,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更應該盡快追下去,不單單是為了狄龍血石,這頭金翅花蝶獸,我們也必須帶回秘地。」彥紫杉說道。
艷娘道:「紫杉說的對,不管這頭金翅花蝶獸是從哪裡來的,若能將它帶回秘地,絕對是一件大好事。」
獨獨彥雲靄顯得有些興致乏乏,她道:「不就是一頭長了翅膀的花豬嘛,至於讓你們這樣嗎?就算它是真的金翅花蝶獸,把它逮住了又能怎樣?族裡古籍上的記載我也看過,我還記得上面寫著,金翅花蝶獸好像並沒有什麼天賦神通。」
彥雲靄的話好像是一盆冷水當頭從艷娘和彥紫杉的頭上潑了下來,她們也才驟然想起,族裡的古籍上好像還真是這麼記載的。
翁酈公主卻緩緩地笑了起來,打趣道:「雲靄還會靜下心來看書,而且還能記得住,這可是一件大喜事。長河谷的那些弟子們要是聽到這事,一定得像是蜜蜂一樣撲過來。」
「咯咯咯咯……」
翁酈公主的打趣逗的艷娘和彥紫杉紛紛笑了起來,兩人附和著道:「對對對,雲靄可是那些弟子眼中的女神,要是知道你還通曉書文,一定會更加歡喜。」
彥雲靄被幾人笑成了一張大花臉,羞的恨不得一頭扎進身旁的湖水裡,她嗔道:「懶得理你們……反正不管那隻金翅花蝶獸有沒有能耐,我也必須把它捉住,扒它的皮抽它的筋。你們去不去,你們不去我自己去了。」
「喲喲,小雲靄這是害羞了呢。你還記得那隻金翅花蝶獸笑你的事兒呢,咯咯,艷娘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女人就是要才好,不止好生養,而且男人最是喜歡,咯咯……」
四個女子當眾,除了艷娘之外,包括翁酈公主在內的另外三個女子都是尚待字閨中的黃花女子,哪裡聽過這葷話,一時間只被艷娘的話騷的羞憤不已。她們卻是不敢承認,隱隱地,好似心中某種奇妙的東西被慢慢地勾了起來。
「好了好了,都別鬧了。」翁酈公主的身份到底高貴一些,這樣的葷話偶爾聽聽還行,要是任由她們鬧下去,傳回族裡又得惹長老們閒話。她忙止住還待打趣的艷娘,道:「書上記載的東西可都是死的,也不可能事無鉅細。萬年前是怎麼樣的時代你們不是不記得,那是神魔並立的時代,無數種族雜居,人族只能算是其中的一股勢力,而且是很弱的一股勢力。在那種混亂的時代,天地間獨有的一隻金翅花蝶獸能夠生存下來,若是沒有強於諸族的神通,它行麼?所以,在我看來,金翅花蝶獸不止擁有天賦神通,而且擁有非常強大的天賦神通。」
正如艷娘所言,彥雲靄確實對金翅花蝶獸耿耿於懷,一個待字閨中的如花少女被一頭豬嘲笑屁股長的大,擱誰誰都受不了。聽了翁酈公主的話,她不忿地道:「就那豬頭豬腦的樣子,它會有很強的天賦神通,打死我也不相信。」
艷娘和彥紫杉卻露出了深思的神色,在心裡回憶一遍對那個時代所有的記載,她們找不出任何理由來駁倒翁酈公主的猜測。正如翁酈公主所言,那是一個萬族並立的年代,人族的實力低微,但是勝在數量極大,而且學習力驚人,所以才在夾縫中生存下來,並且成長為世界上最強大的種族。
但是金翅花蝶獸,那可是只有一隻,沒有任何同族,能在那個年代生存,若說不強,誰也不會相信。至於古籍上為什麼只記載了那麼一句話,卻是讓人有些費解。
艷娘道:「如此,那我們就必須把這隻金翅花蝶獸抓住,把它帶回族裡,不愁發現不了它的天賦能力。」
彥紫杉道:「遲則生變,我們盡快動身吧。」
艷娘看看不動聲色的翁酈公主,道:「我們都忘了,公主的天賦能力就是針對妖獸的,只怕她早已經成竹在胸了。」
眾人看向翁酈公主,翁酈公主微微一笑,道:「走吧,它還沒有離開斷壁魔森呢。」
說話間,四個女子驟然凌空而起,電閃一般射進了毒瘴之中,她們所過之處,毒瘴慌不擇路的四散逃逸,遠遠望去,毒瘴之間好似突然湧出了一道自天上瀉下的瀑布。
………………
「什麼,你要我對你進行血祭?」
龍天驟然有些凌亂,腦子有些不夠用了。他感覺好像突然間回到了有一個冬天,他站在龍家鎮城外的荒郊上,鵝毛大雪紛飛,冷風如刀,而他就像是荒郊上來不及謝去的烏爾冬梅一樣,被刀風刮的東倒西歪,紛紛墜落,然後被雪水和污泥塗的面目全非。
血祭,這是兩個虛渺而又令所有星修無限神往的字眼。據書上描述,化星大陸最強大的六大帝國,除了擁有實力高深的星修坐鎮,亦有血裔古老堪稱神物的妖修充當供奉。
而那些供奉,都是上古時期六大帝國建國的那些大帝們,以無上神通和魅力征服的獸寵夥伴。自此,這些妖修的後代便世世代代守護六大帝國,每一代妖獸降生,都會在帝國血裔之中挑選天賦絕艷的子弟進行血祭,結成僕從,世代守護。
化星大陸上生存著無數種族,其間以人類和妖獸的數量最為巨大,而恰恰,種族之間仇恨最深的正是人類和妖獸。所以,除了六大帝國皇室之外,幾若從沒有任何人類星宿能夠與妖獸進行血祭。
充其量也就是如龍天收服尾龍咆那般,將其殺死,然後利用其神魂和精血重新複製。以這樣的手段複製出來的妖獸,其實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失去了所有屬於妖獸的記憶,它根本就無從記起妖獸與人類的血仇。
然而,這一頭彩豬竟要龍天接受它的血祭!
「***,這個餡餅越來越大了……」龍天的腦子當真不夠用了,饒是他再怎麼想要鎮靜再鎮靜,此時也凌亂了。
瞧出龍天喜形於色的模樣,金翅花蝶獸知道這人類小子心裡在想些什麼。雖然它很清楚所謂的血祭是怎麼回事,可是依舊覺得心裡極為不舒坦。
心裡不舒坦就要發洩,金翅花蝶獸一蹄子將龍天轟出老遠,這才振動翅膀落在掙扎著爬起來卻依舊難掩內心喜悅的龍天面前,微嘲道:「他二大爺的,你這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一聽說要血祭,真就把花蝶大爺當做你的獸寵了?**翻你二大爺,操翻你二大爺的二大爺,你小子知不知道血祭是怎麼回事?」
龍天毫不介意被金翅花蝶獸一蹄子轟出老遠,想著接下來要接受金翅花蝶獸的血祭,哪怕是再被它轟幾蹄子又怎麼樣?
「嘿嘿,這個老子還真知道。小花豬,所謂血祭,不就是你成為老子的獸寵麼?哈哈,看來你肯定惹了大禍,被人追殺的走投無路了,所以才想要接受你的血祭,成為我的獸寵,然後托我的庇佑不是?」
「**你二大爺的……」金翅花蝶獸又一蹄子將龍天轟出老遠,氣哄哄地罵道:「花蝶大爺被人追殺的走投無路?**翻你們人類所有星修的二大爺,能夠追殺花蝶大爺的生物還沒有出生呢?你這沒眼光沒見識沒自知之明的混球小子,你還想庇護我?我呸,就你那點實力,花蝶大爺一根手指頭就能捅爆你的菊花你信不信……你二大爺的,氣死我了,氣死花蝶大爺我了……」
驟然間,金翅花蝶獸的鼻翼輕輕一吸,眼睛中閃過一絲急躁,它一個閃身落在龍天面前,吼道:「小子,你所說的那種血祭,那是單魂血祭,花蝶大爺所說的,是雙魂血祭,這之間的差別花蝶大爺沒工夫跟你解釋。花蝶大爺的時間不多了,趕緊分出一縷魂力進入花蝶大爺的魂識裡……你二大爺的,還愣著幹什麼,魂力就是你們人類所說的精神力,不是連魂識也需要花蝶大爺跟你解釋吧?你這沒見識的混球小子,就沒有見過你這麼笨的混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