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放低姿態嗎?我就是要讓你跟我站在同一水平高度,這樣才更有意思嘛我的合租情人。
賈思邈笑道:「看來,醫神對我很是瞭解啊?」
李御道呵呵道:「可千萬別這麼說,我不是什麼醫神,我就是千千萬萬韓醫中的一份子。」
「哈哈。」
賈思邈就笑了,掃視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問道:「你們說,他是不是醫神啊?」
這可是一個表現的機會啊!金貞宇和那些七星幫的人齊聲歡呼,必須是醫神,要不然又怎麼可能會有御醫館呢?對於這些人的反應,賈思邈很是滿意,淡淡道:「御醫館,好大的口氣啊。」
「這是祖上傳下來的。」
「這麼說,醫神的祖上曾經就是御醫了?」
「不錯。」
說起這件事情來,李御道也有些沾沾自喜,手捻著花白的鬍鬚,微笑道:「先祖叫做李時惜,跟《本草綱目》的作者李時珍是兄弟……」
什麼?這些,就連於純和師嫣嫣、殷懷柔等人,都張了大嘴巴。
真是能扯淡!李時珍是華夏人,怎麼到了李御道的口中,竟然成了高麗人了?沈重就沒忍住,問道:「這麼說,《本草綱目》是你們韓國人撰寫的了?
李御道竟然點點頭:「那是自然。」
「放屁。」
賈思邈大聲道:「李時珍是明朝時期,我們華夏國的黃岡人,是我們華夏國古代偉大的醫學家、藥物學家……怎麼就成了你們韓國人了?」
李御道道:「當時,李時珍和我們家的祖上李時惜,鬧了點矛盾,他才會遠渡到華夏國去。不信?我們還有族譜……」
見過不要臉的,像聞仁慕白、尉遲靜修、聞仁老佛爺……這都是相當不要臉的人了,可賈思邈覺得,他們要是跟李御道比起來,那臉皮實在是太薄太薄了,人家這才是真正地厚顏無恥啊!這要是用針扎一下,估計都不會扎出血。
就連旁邊的李玖哲都感到臉蛋火辣辣地發燒,這也太能吹噓了,人家李時珍是華夏人,這在歷史上都是有記載的,怎麼突然間就成了李御道祖上的一個兄弟了?難道說,就是因為姓李,五百年前就都是一家人了?
賈思邈在旁邊,更是對李御道心生鄙視,算起來,他也姓李呢,那他豈不是也跟李御道在五百年前是一家了?有這樣的族人,真是感到羞恥啊。
李玖哲道:「師傅,咱們不是要跟賈思邈切磋醫術的嗎?還是進行主題吧。」
「對。」
李御道盯著賈思邈,大聲道:「這幾天,我閉關潛修醫術,你們倒是囂張啊,竟然連摘了十幾家韓醫館的招牌,當我們韓醫是好欺負的?」
「你真是這麼想的嗎?其實,我們只是來進行醫學交流的。」
「交流?有這樣交流的嗎?」
「呃……我想問問醫神,你給我下戰書,是來跟我鬥嘴皮子的,還是來斗醫的?」
「當然是斗醫的。」
「那你還磨嘰什麼呀?大可現在就開始。」
賈思邈也有些惱火了,跟這種人在一起多呆一分鐘,都感到渾身不自在。而李御道,聽到賈思邈竟然對他如此不敬,就更是惱火了,大聲道:「好,咱們現在就切磋醫術。不過……你敢跟我下個賭注嗎?」
「這有何不敢?」
「好。」
李御道一字一頓道:「你要是輸了,就把那十幾塊韓醫館的牌匾,都還回來。同時,承認說是中醫不如韓醫。」
任何一個脾氣再好的人,也受不了這樣的羞辱啊?明明是你偷了我的東西,硬說成是自己的,就已經夠可恥了,竟然還要讓我來親口承認,是你的東西。你說,人要是無恥到這樣的境界,還有臉面嗎?賈思邈真的沒有想到,李御道會是這樣的一個人。
賈思邈笑了笑道:「那要是你輸了呢?」
「你就摘掉我們御醫館的牌匾,同時,承認說是韓醫不如中醫。」
「你一塊匾,來換我的十幾塊牌匾,你說,是你的太貴了,還是我手中的這十幾塊牌匾太賤了?」
李御道嗤笑了一聲:「他們的牌匾,哪能跟我的比?我這是御醫館的牌匾。」
「那又怎麼樣,還不都是牌匾嗎?」
「這當然不同了,一個是貴族,一個是平民,你覺得有的比嗎?」
「哦,我懂了。
賈思邈歎聲道:「好吧,我倒是想跟你比,可這十幾塊牌匾都是這些醫館的,我想問問他們的想法。」
其實,賈思邈是故意引誘李御道說的這番話,這就是挑撥離間!本來,許有林和尹先生等人都是力挺李御道的,都希望他能夠打敗賈思邈,把他們的牌匾贏回來。可李御道也太狂妄了吧?分明是沒有把他們當人看。
人家是個貴族,他們是平民……有這樣刺激人的嗎?這要不是有這麼多新聞媒體記者們在這兒,他們立即扭頭就走了,或者是乾脆站到賈思邈的一方去算了,強烈譴責李御道的這種狂妄、自大的行為。
他們是一夥兒的呀?
賈思邈還故意讓他們來發表言論,你說,他們會怎麼說?難道說……是,我們這十幾個醫館的牌匾,也不如一個御醫館的值錢,這是對他們各自醫館的一種侮辱啊!
許有林深呼吸了幾口氣,大聲道:「我不同意,憑什麼呀?我們榮興館的牌匾,就這麼不值錢嗎?」
「是啊,是啊。」
尹先生等人,也都紛紛加入了到許有林的陣營中,怒視著李御道。
李御道不屑一顧,問道:「別忘了,你們醫館的牌匾都已經輸掉了,難道說,你們還想讓我一次賭一塊牌匾,這樣一直跟賈思邈的賭下去?就算是我不煩,人家賈思邈也煩了。所以說,我這是一次性解決,你們也別說那些沒用的了。」
好像是……也有道理啊。
畢竟是來依仗人家的,許有林和尹先生等人互望著對方,儘管是心中不爽,但還是都不吱聲了。
有這樣的效果就行,賈思邈笑了笑:「行,既然他們都同意了,那我也沒什麼異議了。不過,我覺得,咱們在賭注上,能不能再夾加點兒?」
「你說加什麼?」
「誰輸了,誰就跳舞,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面兒,跳一場辣舞。」
「什麼?」
李御道目光灼灼地瞪著賈思邈,冷聲道:「好,好,我答應你,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跳舞,還是辣舞,對於年輕人來說自然是沒有什麼,可讓李御道這樣的老頭子來跳辣舞,簡直就是在狠狠地抽他的臉啊。
賈思邈問道:「咱們比什麼?」
「三局兩勝,只要能把患者給治癒了就行。」
「行,我沒意見。」
「好,那咱們就進行第一場。」
李御道拍了拍手掌,有人帶進來了有二、三十個患者,他手指著這些患者,大聲道:「賈思邈,你可以隨便挑選一個,咱們就來診治他。如果你怕我作弊,也可以自己找患者。」
對於自身的醫術,李御道是十分自負的,再加上他自恃身份,賈思邈相信他是不會作弊。不過,這件事情責任重大,關係到中醫和韓醫的爭鬥,他不得不謹慎。看似隨意地掃了一眼,賈思邈就看到了一個女孩子,她坐在輪椅上,瞪著雙眼,看上去有幾分古怪。
「就是她了。」
「行。」
那女孩子身後的青年挺驚喜,推著輪椅走了過來。
賈思邈和李御道上去診治了一下,果然,這個女孩子的病症實在是太蹊蹺了,渾身上下飄散著陣陣的香氣,讓賈思邈一下子想起了傳說中的香香公主。不過,現在的她四肢軟弱、麻木,不能行動,連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賈思邈問道:「怎麼會變成這樣了?」
那青年道:「她之前一直都好好的,就是突然間變成這樣的。」
「哦?」賈思邈又走上去問了問,這才退了回來,衝著李御道擺手道:「醫神,該輪到你了。」
李御道也不敢怠慢了,在詢問了一番後,也退了回來。
這個病症,怎麼解決?那青年的手中拿著一份醫院的病歷資料,人家的身體沒有問題啊!而且,李御道也把脈了,她的脈相也很正常。許有林、尹先生、師嫣嫣、於純等人也都上去診治了一下,他們都懷疑,這女孩子是不是假裝的,沒有病來故意裝病。
李御道微笑道:「賈思邈,你先來?」
「不,還是你先來吧。」
「我先來?要是我治癒了呢?」
「算我輸。」
「哈哈,你遠來是客,還是你先來吧。你要是治癒了,算我輸。」
「那我就不客氣了。」
賈思邈道:「李先生,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我?」
「說。」
「我要在這兒……哦,就是這個地方,挖一個深坑,來給女孩子治病。」
「什麼?」
在場的人都發出了驚呼聲,挖坑治病?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不僅僅是李御道,就連師嫣嫣、於純,還有那個青年、女孩子等人,都不太相信賈思邈。如果說,挖坑也能治病,那醫館的人不用幹別的了,都去挖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