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幫弟子?
一百來號人,圍住了他一人。
現在,就算是金龍雨插翅,也難以逃出去啊。更何況,他還斷了一條腿,大大降低了他的殺傷力。
賈思邈將手的支票揚了揚,憤憤道:「宋先生,金龍雨竟然還想用錢來收買我,我是那樣的人嗎?哼哼,我必須得幹掉他。」
宋佳城欣喜若狂,終於是可以幫宋允浩報仇雪恨了,笑道:「賈少,既然是他給你的錢,你就收下吧。今天,真是太感謝你了。」
「其實,我也沒有做什麼,就是打了一拳而已。」
這些,在宋佳城、金大鐘、許光榮等人趕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他們很是震驚,在整個韓國,能夠一拳將金龍雨給打飛的人,也不多啊。是,賈思邈是偷襲了金龍雨,可偷襲可恥嗎?這要是分對誰了。
對壞人,你偷襲了他,你就是好人。
對好人,你偷襲了他,你就是壞人。
無疑,金龍雨就是壞人,那賈思邈……他就是一個好人。
宋佳城揮揮手人,讓一些七星幫的弟子,去衝進那棟樓,見到有正道館的人,都打斷他們的腿,讓他們殘廢了,這就是跟七星幫作對的下場。
豆粒大的汗珠,順著金龍雨的額頭滴淌下來,他緊盯著許光榮,一字一頓道:「許光榮,我兒子死了嗎?」
許光榮桀桀笑道:「哈哈,讓我一刀將人頭給割下來了,你放心,等會兒,我就送你上路了。」
「他……他真的死了?」
「嗤,他要是不死,能不跟你聯繫嗎?」
許光榮陰笑道:「昨天晚上,我折磨了他整個晚上,把他的褲子都扒光了,讓他一遍又一遍的撿肥皂。然後,我又叫了十來個男人,可他真是有種啊!竟然還是一聲不吭,也不說出你的藏身地。」
賈思邈聽得頭皮都發麻,當時,他肯定是沒在場了,敢情,許光榮還有這樣的癖好啊?這種男人,還是離他遠點吧?萬一,他看上了自己怎麼辦?自己可沒有這種龍陽的癖好。
「啊,我要殺了你。」
金龍雨縱身撲向了許光榮,許光榮往旁邊一閃。誰想到,腳下好像是讓什麼給打了一下,腿一軟,讓金龍雨一下子給撲倒在了地上。周圍的這些七星幫弟子,紛紛地拔出了尖刀,對著金龍雨就是一通亂砍。
金龍雨是真瘋了,他一口咬住了許光榮的喉嚨,就是死死地把鬆口。
許光榮疼得哇哇慘叫著,劇烈地掙扎,想要掙脫了金龍雨,卻根本就辦不到。
這可如何是好?宋佳城抓起了一把尖刀,手起刀落,將金龍雨的腦袋給砍了下來。嗤!鮮血飆射了許光榮滿頭滿臉,可金龍雨的嘴巴還在死死地咬著許光榮。
金大鐘衝著身邊的兩個心腹使了個眼色,他們上去,抓住了人頭,猛地往後一扯。卡哧!許光榮的喉管,當即被扯斷了,血如泉湧,眼瞅著這就不行了。宋佳城和金大鐘趕緊上來,又是捂傷口,又是呼喊的,可許光榮掙扎了幾下,就這樣氣絕身亡了。
這還不死?
其實,宋佳城早就看出了許光榮的心思,這傢伙的野心比較大,最近的幾年一直在培養自己的勢力。一旦時機成熟,就有可能危及到宋佳城的地位。這樣最好了,假借金龍雨的手,幹掉了許光榮。
等到回去,他可以不動聲色地將許家的勢力,全都給吞併、瓦解了,那樣整個七星幫將是他和金大鐘的天下了。當然了,他知道這是人家賈思邈的功勞,而金貞宇又交了狗屎運,成了賈思邈的小弟……既然不能除掉金大鐘,那就只能是跟他更好地套近關係了。
能夠當上一個幫會的老大,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任務。只是一瞬間,宋佳城就把握了眼前的形勢,激動道:「賈少,我們能除掉了金龍雨,真是太謝謝你了。」
賈思邈道:「沒事,其實,我也沒有做什麼。」
他要是什麼都沒有做,金龍雨又怎麼可能會腿骨骨折呢?
他要是什麼都沒有做,在金龍雨撲向了許光榮的那一刻,許光榮又怎麼可能會腿軟一軟,讓金龍雨給撲倒在地上呢?雖然說,他們不知道賈思邈是怎麼做的,但是他們絕對要相信,這不是偶然,而是人為的。
那人,就是賈思邈。
宋佳城大聲道:「趕緊清掃現場,不能留下任何的痕跡,快。」
七星幫的弟子比較多,他們將周圍全都給圍堵上了,不讓任何人靠近。有的人把金龍雨的屍體往袋子裡面裝,有的人在清洗地面,干的又快又有秩序。看得出,他們也經常幹這種事情啊。
賈思邈問道:「宋先生,對於越南幫的事情,你們準備得怎麼樣了?」
宋佳城的胸襟萬丈,大聲道:「我和老金商量了,決定今天晚上就去偷襲麥克隆超市,非幹掉了崔東虎不可。不過……嘿,賈少,能不能麻煩你點事情?」
「什麼事情?」
「越南幫的人,相當彪悍,你能不能……我聽說,跟你從華夏國過來的,有不少兄弟,能不能幫幫忙?」
賈思邈道:「這個……這樣吧,我回去問問,畢竟這不是我們自己的事情,他們這樣把刀架在褲腰帶上,這是在玩兒命啊?要是我怎麼都說了,一句話,肯定好使。」
宋佳城連忙道:「明白,我明白,我保證不讓他們白白出力。」
「哦?宋先生的意思是……」
「每個人一萬美金,你看怎麼樣?」
「宋先生,咱們也算是朋友了,談錢傷感情啊。」
「我知道,我知道,這錢是給你兄弟的,總不能讓他們白白出手,你說對不對?」
「也是。」
賈思邈拍著胸膛,大聲道:「行,這事兒就包在我身上了,還請宋先生把錢給準備好了,到時候,你現場把錢交給他們,我可不想沾這筆錢。」
宋佳城大喜,連忙道:「好,好,我這就去準備。」
賈思邈又跟金大鐘打了個招呼,金貞宇不能做激烈運動,但是開車還是沒有問題的,他來給賈思邈充當司機,要送他回大使館。在車上,賈思邈撥通了於純的電話,這一問才知道,她們還在摘人家韓醫館的招牌呢。
那還客氣什麼呀?走。
金貞宇一轉方向盤,賈思邈又加入到了摘牌匾的陣營。
這樣,一直忙到了日落黃昏。金貞宇駕駛著一輛小貨車過來了,車上裝了有十多塊醫館的牌匾,這才浩浩蕩蕩地回到了駐韓大使館。
「哈哈……」
這些牌匾,一塊塊地擺放在了大使館的客廳,相當壯觀,樂得鄭國峰嘴巴都合不攏了。樸秀琳和那兩個記者,不住地按著快門,卡嚓,卡嚓!閃光燈一下一下子閃動著光芒,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可以說,他們這次來韓國算是初戰告捷了。
現在,就看明天和李御道的比賽了,誰勝誰負?不管之前做得怎樣,一旦敗給了李御道,那他們所做的那些都是無用功了。一想到這些,沈重、殷懷柔等人,還是有些緊張,倒是於純和師嫣嫣,臉上掛著笑容,對賈思邈是充滿了信心。
鄭國峰大笑道:「哈哈,真是露臉啊!咱們今天晚上,要好好慶祝一下……」
這些人在這兒吃喝著,賈思邈卻注意到了一件事情,別看葉青竹是冷冷冰冰的,跟之前沒什麼兩樣。但是他還是察覺出來了,她有心事,有點兒心不在焉的樣子。因為,在這之前,她的眼神總是似若無意地在他的身上飄來飄去的。只有那樣,她才能尋找機會,幹掉賈思邈。
可是現在呢?她的眼神偶爾會盯著一個地方,一眨不眨的,這擺明了是有心事。
難道說,她愛上自己了?
等到飯後,賈思邈來到樓上,葉青竹的房間,問道:「青竹,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葉青竹冷聲道:「我能有什麼心事?」
「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嗤,我就是愛上瘋子、傻子,這輩子獨自一人,也不會嫁給你。」
「啊?你怎麼可能會獨自一人呢?別忘了,你的肚還有咱們的寶寶。」
「你……」
一想起這事兒來,葉青竹的心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兒。按說,她跟賈思邈只是發生過一次關係,第二次欠賈思邈的,結果他沒要成。第三次欠他的……他還沒有要,可這兩天應該是她來例假的日子了,怎麼沒有來啊。
一向,大姨媽都是很準時到來的呀。
不會……就那麼一次,她就真的懷上了吧?一想到,她挺著個大肚子,走來走去的,指不定青幫的那些人會怎麼看她呢。未婚先孕,嗚嗚,向來她只有嘲笑別人,今天突然被人嘲笑了,這種感覺,她竟然……她竟然沒有生氣,你說奇怪不奇怪。
難道說,她真想生下這個孩子?
葉青竹不敢再往下去想了,冷聲道:「懶得理你,你最好是離我遠點兒,否則,我非幹掉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