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治癒,尹先生自己是比誰都明白。
應該說,他的心還是很激動和信息的。只不過,他是不想承認,否則,不就等於是李玖哲輸了?那樣,他們醫館的牌匾,就要讓人給摘走了,這得是怎麼樣的一種恥辱啊。
沒治好,就是沒治好,誰說都是一樣。
賈思邈笑道:「難道說,韓醫就是這樣輸不起的嗎?哈哈,做人做到這樣,也算是極品了。」
許有林和尹先生等人的眼神,滿是憤怒,但是漲紅著臉,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畢竟,人家說的是真事兒啊!如果說,去了醫院,那尹先生的身體怎麼樣,一下子就拆穿了。
李玖哲倒是挺激動,問道:「賈少……哦,賈思邈,你剛才用的那種針法是什麼陣法?我看著,怎麼有點兒像是太極神針呢?只不過,太極神針是一根針,而你是雙針齊發,倒是讓人感到奇怪。」
賈思邈微笑道:「何為太極?一陰一陽,陰陽循環,生生不息……你的一根銀針,又如何能使出太極神針?」
「雙針?一陰一陽?」
這就像是重錘一樣,狠狠地砸在了李玖哲的身上,讓他整個人的腦袋都嗡嗡的,這實在是超乎了他的理解範疇。難道說,這才是真正的太極神針嗎?可醫神李御道,也是用的一根銀針啊。
在旁邊,許有林和尹先生等人,卻是聽得暈乎乎的,這是在扯淡啊?什麼一陰一陽、陰陽循環的,難道說,這人是陰陽先生,在這兒給人掐指算命的?李玖哲不管他們的迷惑,深呼吸了幾口氣,歎服道:「賈思邈,我輸了,我的醫術確實是不如你啊。」
「什麼?」
尹先生愣了一愣,叫道:「李公子,你沒有輸啊,你治癒了我的病症,他沒有。」
李玖哲苦笑道:「輸陣不能輸人,我們的人要是再輸了,那韓醫就真的再也沒有希望了。」
這一句話,讓許有林、尹先生等人都默不作聲,不知道再說什麼才好了。
賈思邈卻不禁微微一怔,人家韓醫為什麼能夠發展得這麼快?看來,華夏人真不應該小覷了這個高麗小國啊?如果說,再不將醫發揚光大,打破了門派的界限,十年,二十年……百年以後,誰知道會是怎麼樣的一番景象?這樣,反而更是激發起了賈思邈的豪邁之心,他大聲道:「韓復、王霄,摘牌匾。」
尹先生和他醫館的那些人忍耐不住了,全都圍攏了上來,叫道:「我看誰敢動我們醫館的牌匾?我跟他拼了。」
韓復笑了笑,很是瀟灑地一甩飄散的厲害,一腳蹬在了門框上,身子往起一竄,大喝道:「王霄。」
王霄突然揚起了右手臂,猶如是舉火撩天式,韓復一隻腳踩在了他的掌心上,身子又往前一竄,比靈猿的動作還更要靈活,一把抓住了牌匾,想要摘下來。誰想到,這個牌匾是木頭鑲嵌住了,一下子沒摘下來,他就又跳了下來。
尹先生心下吃驚,但還是冷笑道:「想就這麼摘掉牌匾,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
賈思邈笑道:「王霄,看你的了,我賠錢就是了。」
王霄身子骨瘦弱,長得又瘦又高的,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電線桿子。這要是一陣風吹來,都很有可能將他給吹倒了。而且,他的性格老實、懦弱,可自從跟了王海嘯,那是真真地被練出來了。不管是什麼樣的人,在軍隊的洗禮下,都會成為一個堅強的男人!
王霄突然一拳頭,砸在了門框上。光當!那實木的門框,讓他一拳頭給打穿了。光光,又砸了幾下,整個門框就被拆穿了。
然後,他往後退了兩步,大聲道:「賈爺,你們出來,我將這棟房子毀了。」
「啊?」
賈思邈也嚇了一跳,讓他嚇嚇人就行了,也沒說拆房子啊?人家那麼多人在醫館裡面,萬一把人給砸死了怎麼辦?這裡畢竟是在異國他鄉,有七星幫,還有李家的人罩著,他也不想惹事。
人,還是要低調點的好。
不過,王霄的這幾拳,卻是震懾住了尹先生、許有林等人。這還是人嗎?那一拳頭打在實木上,就跟打在了豆腐上差不多,也太簡單了。他們的心頭上,都壓著一股子怒火,實在不行就報警算了。
趁著這個機會,李玖哲上來了,喝道:「尹先生,輸了就是輸了,還耍什麼賴?你還輸不起啊。」
「李公子……」
其實,尹先生想說了,我是真輸不起啊!牌匾沒了,那他們醫館往後還怎麼出來混啊?倒是旁邊的許有林和其他五個醫館的人,都紛紛過來勸說,做人是應該說話算話,否則,豈不是讓人笑話了?
這可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他們的醫館牌匾被摘走了,當然是也希望尹先生的牌匾也被摘走了,這樣大傢伙兒來說才公平嘛。說白了,這也是一種幸災樂禍,就是看不慣別人的好,很多人都有這種心理。
如果說,沒有賈思邈和於純、師嫣嫣等人過來呢?尹先生和許有林等人,那可真是老死不相往來,生意上的競爭夥伴,那就是仇人。現在,是突然有外敵了,他們才擰成了一股繩,實際上也是外強幹。
怎麼一轉眼間,矛頭都指向自己了?尹先生有些不爽,憤憤道:「難道說,我們醫館的門框什麼的,就白被毀掉了嗎?」
「陪你就是了,多少錢?一萬美金,夠不夠?」
這是要拿錢砸死人啊!
李玖哲擺擺手,勸道:「算了,算了,這事兒交給我就行了。賈思邈,你們把牌匾摘走吧。明天,我師傅醫神李御道出關了,有你好看。」
賈思邈微笑道:「我可是期待已久了。」
賈思邈才不管這些,走過去,搬來了一張桌子,縱身跳到桌子上,摘下牌匾,揚長而去。
牌匾掛的久了,在風雨的洗禮下,都留下了斑斑痕跡。現在突然摘掉了,牌匾的背面看上去整潔如新,周邊卻是陳舊不堪,這種對比很是明顯。看著牌匾的位置,尹先生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兒流下來。
李玖哲憤憤道:「尹先生放心,我師傅明天出關了,保證把面子給掙回來。」
「可我們醫館的牌匾沒有了……」
「那又怎麼樣?輸了,可以再贏回來。明天,就讓我師傅跟賈思邈斗醫,賭注就是這些牌匾,不就行了?」
「對呀。」
讓李玖哲這麼一說,連許有林等人,都不禁欣喜不已。應該說,他們對李御道是相當有信心的,只要是李御道出手了,肯定能夠打敗賈思邈。那樣,他們拿回了牌匾,還能揚韓醫的威風。
真是一箭雙鵰啊!
這麼一想,他們都興奮起來了,竟然把牌匾被摘掉的羞惱,一掃而空。
出來後,賈思邈立即給殷懷柔、姚芊芊、沈重、曲暢等人撥打電話,他們也還在斗醫,拿下牌匾,是絕對沒有問題地。
賈思邈哈哈道:「你們今天可沒有我快啊,我已經摘下了一塊牌匾了。」
「啊?不是吧?看來,我們要加油了。」
「好,我們奔赴下一個醫館。」
就在這個時候,賈思邈的手機鈴聲響了,是金大鐘打來的。他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光顧著忙了,怎麼把金貞宇的事情給忘了?這是他和金大鐘、宋佳城約定好的啊。
「金先生,有什麼事情嗎?」
「貞宇受了重傷了,你能過來一趟嗎?我們現在在德琳醫院。」
「什麼?受傷了?是誰幹的呀?」
「昨天晚上,貞宇和許東彬遭到了金俊吉等人的偷襲,受傷慘重,許東彬……壯烈犧牲了。」
「啊?我這就過去。」
之所以這麼說,那是故意說給許光榮聽的。
總不能耽誤了正事兒吧?有於純、師嫣嫣在,賈思邈也是很放心的,她們和韓復、王霄、樸秀琳繼續到第四個醫館,今天出來的早,怎麼也要多摘掉幾個醫館的牌匾才行。
於純咯咯笑道:「放心吧,你儘管忙你的去,我們肯定能擺平了。」
連師嫣嫣,都衝著賈思邈嫣然一笑。這讓賈思邈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既然他和師嫣嫣是陰陽合體,那是不是他的醫術,她也可以一下子就練會呢?要真的是那樣,師嫣嫣絕對會成為第二個賈思邈了,醫有希望嘍!
很快,賈思邈就來到了德琳醫院,在大廳,早就有七星幫的弟子在這兒等著了。當看到賈思邈過來了,他們立即帶著他來到了樓上病房。
病房,金貞宇平躺在病床上,身上用紗布纏繞得跟粽子差不多。金大鐘、宋佳城、宋允浩、許光榮等人都在病房,氣氛很沉悶。
賈思邈看了看金貞宇,問道:「金先生,怎麼搞成這樣了?貞宇的情況怎麼樣?」
金大鐘苦笑道:「昨天晚上做了手術了,醫生說要在病床上躺一段時間了。」
金貞宇呻-吟著道:「老……老大,你過來了,我……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