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苗疆十八寨,賈思邈還真不太瞭解,就問道:「十八個苗寨中,最大的苗寨是什麼苗寨啊?」
「是千戶苗寨,寨主是崇黑周。」
「那大苗王居住在哪個苗寨啊?」
「是苗王城,距離千戶苗寨也就是六、七個小時的路程。苗王城的周圍有慎吾苗寨、馬嶺苗寨、神風苗寨等幾個苗寨。」
當下,白巫師就將一張羊皮地圖拿了出來,這裡勾勒出來了苗疆十萬大山的山河大川。每一個苗寨都有標注,還有關於苗寨的寨主、習俗等等,都有備註,可以說是相當詳細了。拿著這份地圖,就可以走遍苗疆十萬大山,還不用擔心迷路。
賈思邈看了看地圖,然後道:「咱們穿過巴山的瘴氣地帶,就抵達苗疆十八寨東北的沙貝苗寨。我們必須得跟笆沙jihu一下,第一瞭解到苗疆的最新情況,第二看他有沒有投靠拜月。」
「好。」
此行,比想像中的,還更要艱難啊?
幾個人又簡單商量了一下,白巫師將一個小袋子交給了賈思邈,這裡面的藥丸是專門用來治療瘴氣的。吃一顆,穿過瘴氣地帶就沒事了。賈思邈拿著,立即分發下去,龍翼、尉遲殤等人都不敢怠慢了,一人一顆,讓每個洪門、唐門的人都收好。等到了瘴氣地帶,就立即服下。
前幾天晚上的新婚之夜,愣是讓唐寧給打擾了,害得賈思邈和唐子瑜、沈君傲都沒有親熱。今天晚上,這是機會啊?賈思邈把兩個人叫上,找了個偏僻的地方,跳入了巴河中。連續的兩天兩夜趕路,她們的身上都髒兮兮、黏糊糊的了。等到洗完澡,三個人就鑽入了帳篷中。
大被同眠啊!
她倆還有幾分羞赧,不太好意思,那又怎麼樣?在月光的照耀下,她倆的肌膚光瑩如玉,恍似有著淡淡的水波紋在流動著,讓人的心都跟著蕩漾起來。在兩邊,都是一個個的帳篷,這樣反而更是刺激。
你想想,帳篷又能有多厚?又不像牆壁那樣,具有隔音的效果。躺在帳篷中,能夠清晰地聽到兩邊帳篷裡面人的對話和呼嚕聲。這要是她倆發出點兒聲音來,都會讓人聽到。怎麼感覺跟做賊似的呢?三個人誰也不好出聲,還是滾到了一起。
即便是有了之前在唐家莊大被同眠的經驗,唐子瑜和沈君傲還是有些不太好意思。其實,在這種事情上,還是男人要主動一點,欺負我啊?賈思邈直接將唐子瑜給壓在了身下。上次,就是這丫頭給自己下了消力散,害的沒有力氣,不能動彈。這回,非讓她嘗嘗苦頭不可。
「啊……」
儘管說,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在那關鍵的一刻,唐子瑜還是禁不住發出了低吟聲音。聲音不是很大,她立即又閉嘴了,這要是讓人聽到,有夠羞窘的。沈君傲,就坐在身邊,手掌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身子,這讓她感到分外的刺激。
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的3p嗎?
注定了,這將是荒唐的一夜!
等到賈思邈醒來,就見到唐子瑜和沈君傲,還光溜溜地倒在身邊。陽光照在帳篷上,沒有了晚上的寒冷,暖洋洋的,她倆連蓋著的毯子都給踹掉了。賈思邈的心怦怦亂跳,真想在她倆的身上再次恣意肆虐一番。
沈君傲突然睜開了眼睛,羞憤道:「壞蛋,又想幹什麼?子瑜,趕緊起來。」
唐子瑜睜著惺忪的睡眼,直感覺全身都沒有力氣,真是讓他給折騰得不輕啊,幾乎是一宿都沒有睡覺。這男人,怎麼這樣有精力呢?賈思邈找了好幾個女人,一直以來,唐子瑜的心裡都有些不暢快。這回,是真的慶幸了,幸好是有沈君傲啊,要不然她一個人還不被折騰的散了架子啊?
賈思邈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笑道:「想什麼呢?是不是又想要了?」
「還要?」
唐子瑜嚇了一跳,趕緊坐直了身子,快速地穿著衣服,催促道:「你還是趕緊出去吧,我和君傲要穿衣服了。」
女人啊,還真是奇怪的動物。在親熱的時候,該看的都看了,該摸的都摸了,該用的都用了,那個時候,她怎麼就沒不好意思呢?等到一覺醒來,瞬間就由**變成貞潔烈女的,這樣的轉變,還真是快。
難怪在野史上,武松也跟潘金蓮廝混到一起了。英雄難過美人關,就算武松是英雄,在喝了十八碗酒後,藉著酒勁兒,也把不該幹的事情都干了。更何況,還是郎有情,妾有意呢?一下子就紅高粱了了。
賈思邈笑了笑,將簾子掀開了一小道縫隙,閃身走了出來,他可不想讓人看到帳篷內的春光。外面,唐門和洪門弟子大多都已經起來了,有的在生火做飯,有的在收拾帳篷、行李什麼的。
有了昨天晚上的燒烤、喝酒,唐門、思羽社、洪門的人,都熟悉了不少。很快,這些人就再次踏上了趕往苗疆的道路。有唐老實和白巫師帶路,他們少走了不少彎路,速度也提升了不少。
賈思邈故意放緩了幾步,跟唐飲之走到了一起,問道:「老唐,怎麼樣?在龍衛中,還習慣嗎?」
唐飲之興奮道:「我現在,成天跟尉遲殤、羅猛、鐵橋等人切磋,功夫是突飛猛進了。」
「好,那就好。」
其實,賈思邈想跟唐飲之說幾句私心話了,可看他這樣躊躇滿志的模樣,終於是又忍住了。人各有志,唐飲之是他的兄弟,但是跟李二狗子、吳阿蒙、王海嘯等人還不太一樣,賈思邈可不想因為自己,而讓他做出為難的事情。
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洪門,你會跟我走嗎?
如果有一天,我跟洪門對著幹了,你會對我拔刀相向嗎?
唐飲之是個非常簡單的人,他不太善於那種勾心鬥角,也不屑於,他把畢生都獻給了武學,只想著練武,練武。唯一的樂趣,也是練武。什麼女人、酒、金錢啊,對他來說,都是浮雲。
而在龍衛,他猶如是如魚得水,是真正地喜歡啊!
見賈思邈默不作聲,唐飲之問道:「賈思邈,怎麼了?我感覺,你好像是有什麼心事呢?」
賈思邈搖搖頭,歎聲道:「沒事,我是擔心此行苗疆啊,凶險萬分。咱們去的時候有三百來人,等到回來的時候,不知道能剩下幾個了。」
「人固有一死,只要是活得值就行了。」
「對,活得值就行了。」
賈思邈笑了笑,突然跟唐飲之來了個擁抱,大步追唐絕去了。這一幕,都落在了尉遲殤和聞仁慕白等人的眼中,不知道他倆的心中想著的是什麼,羅猛和鐵橋卻笑了笑,打趣道:「老唐,你是不是跟賈思邈有什麼勾當啊?實在是太火熱了。」
唐飲之不喜歡開玩笑,聳了聳肩膀,什麼都沒有說。
這樣又是一路的急行軍,等到黃昏時分,終於是抵達巴山的瘴氣地帶了。只要是再穿過瘴氣地帶,前方就是位於苗疆東北部的沙貝苗寨了。瘴氣籠罩著叢林,霧氣濛濛的,都有些看不清楚道路了。
其實,「瘴」並非一定是「氣」。瘴氣是熱帶原始森林裡動植物腐爛後生成的毒氣,主要原因就是無人有效地處理動物死後的屍體,加上熱帶氣溫過高,為瘴氣的產生創造了有利條件。這種瘴氣是有毒的,人一旦中毒,輕則是痢疾,重則有可能危及人的生命。
唐老實肅然道:「在瘴氣地帶,還有沼澤、蚊蟲蛇蟻什麼的,大家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是。」
「跟著我走。」
唐老實之前去過苗疆,走過幾趟瘴氣地帶,所以對這兒還算是熟悉。再加上,還有一個白巫師,這些人誰也不敢說別的什麼,一個跟著一個,很快就走入了瘴氣地帶。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視線更是模糊了。
耽擱下去也沒有用,在白天的時候,一樣是看不清楚道路。
唐老實和白巫師,手中拿著樹棍,在前面邊摸索著探道,邊往前面走。這樣走,速度根本就快不起來,差不多花費了兩個多小時,終於是走到了瘴氣地帶的深處。
突然間,空氣中傳來了一陣嗡嗡的聲音。白巫師就是一驚,趕緊拿著聚光手電,向空中照,就看到一團黑沉沉的氣體,飛了過來。
他的臉色劇變,喊道:「小心啊,是蚊子群。」
蚊子群?那些龍堂的人,有些不以為然,不就是蚊子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可賈思邈和唐絕等人,卻是心頭一驚,實際上,那些致病的瘴氣大多是由蚊子群飛造成的。
大量帶有惡性瘧疾病菌的蚊子聚集在一起飛行,人畜被它們叮咬過之後,便會感染惡性瘧疾。我們在電影中常常看到森林裡烏煙瘴氣過後,人就倒下了,實際上瘴氣就是蚊蟲群飛而成的,而這些蚊子能傳播惡性瘧疾,很是可怕。
賈思邈大聲道:「小心啊,用火把,快把火把舉起來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