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是真不錯啊。
反正賈思邈和唐子瑜等人也沒什麼事情,在白天的時候,他們陪著唐飛、唐柔、唐嬌嬌去逛街了。唐飛等人都嫌天兒太冷了,不願意動彈。當聽唐子瑜說,是給大家買點兒東西的時候,唐嬌嬌立即就樂了。
蜀中唐門有自己的生意,但是,不是每個唐門弟子都很有錢的。
每次執行任務,才有錢賺。任務,根據不同的難度,賺的錢多少也不一樣。可以說,唐飛、唐柔等人的每一筆錢,來的都不容易啊。現在,有人給花錢,不花白不花啊。當下,幾個人一頭扎進了大廈場中。
唐嬌嬌大包小包的,買了好多套的名牌服飾,還有化妝品、連手指上都戴了好幾個戒指,整的就跟暴發戶一樣。她的臉蛋樂得,小嘴都合不攏了,對賈思邈一口一個妹夫地叫著,那叫一個親熱。
年輕人嘛,比較喜歡裝酷。
一些蒙古刀、藏刀……這些小玩意兒,是唐飛的最愛。不過,這傢伙很有眼光,那些裝飾性,或者是擺設的刀子,他都不要,他還非要那種實用的。每一樣,都很貴啊!他挑了一把帶著弧線、翹翹著的藏刀,刀鞘上五顏六色的,還帶著藏文,他很是喜歡。這一把巴掌大的小刀,就花了賈思邈二十萬。
不過,是真好啊!
他拿著小刀,越擺弄越是歡喜,就在人家店舖中,一甩手將藏刀給丟了出去。刀在空中盤旋了一圈兒,割斷了一個懸掛著的裝飾刀繩,又飛回到了唐飛的手中。只是這一手絕活兒,就把在場的人給震懾住了。
賈思邈更是心神暗凜,看來,唐飛是擅長暗器啊?應該是已經到了那種出神入化的境界。一個人,不管是用什麼兵器,都是用得越久,才會越熟。別人不說,就說賈思邈吧,每當他攥著妖刀,身上的血液都會跟著沸騰。
刀有靈性,你信嗎?
一個刀法大家,要能激發起刀身上的靈性,和自身融為一體。真正地練到了刀就是人,人就是刀,人刀合一的境界,才是刀法的大成。而唐飛呢?只是摸一摸那把藏刀,就能用得跟使用了多少年一樣,這人的功夫相當了得呀。
賈思邈問道:「唐柔,你喜歡什麼?」
唐柔搖搖頭,什麼都不說。
賈思邈笑道:「怎麼了?沒事,大家都是一家人,別那麼見外了。」
唐柔再次搖了搖頭。
這是幹嘛呀?唐嬌嬌的心裡藏不住事兒,歎聲道:「唉,還不是因為唐叔叔的病?他中了西南苗疆的蠱毒……」
「蠱毒?」
賈思邈的腦海中,立即跳出來了那個身材高挑,渾身透著野性魅力的女孩子——苗妙!這麼多年來,西南苗疆和蜀中唐門一直明爭暗鬥的,看現在的形勢,難道說,西南苗疆和蜀中唐門已經展開了大規模的拚殺?
唐嬌嬌哼哼道:「西南苗疆的人,是自尋死路,門主正在糾集人手,非挑翻了苗疆十八寨,生擒大苗王不可。」
唐飛道:「這也是我們為什麼,非要盡快趕回到蜀中的原因之一。」
唐子瑜急道:「那我爹、我大哥呢?還有其他的唐門弟子呢?都怎麼樣了?」
「中了蠱毒的有十幾個人,他們……唉,現在門主正在找尋解毒的法子,肯定會沒事的。」
「那咱們趕緊走吧,我可以試試。」
「你?」
唐飛、唐柔、唐嬌嬌就把目光落到了賈思邈的身上。
唐子瑜眼前一亮,大聲道:「你們可能不知道吧?賈哥是醫道高手,醫術很厲害的。」
唐柔問道:「賈思邈,你能治蠱毒?」
賈思邈道:「試試吧?應該沒問題。」
「那還買什麼東西啊?趕緊走吧。」
唐子瑜和沈君傲等人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再急又有什麼用啊?晚上的機票,現在走也走了。這回,坐在了飛機上,唐嬌嬌和唐子瑜、沈君傲唧唧喳喳地,說著女孩子的悄悄話。而賈思邈,則問著唐柔、唐飛,關於西南苗疆和蠱毒的事情。
別看西南苗疆和蜀中唐門一直有怨隙,但是彼此間還真沒有過什麼大規模的爭鬥。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西南苗疆的人就跟瘋了一樣,不斷地偷襲唐門在蜀中外圍的一些生意、商場什麼的。看西南苗疆的架勢,隨時都有可能攻入到唐家莊。
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又從燕京徐家傳來了消息,說賈思邈和唐子瑜在燕京徐家退婚的消息,你說,唐日月能不惱火嗎?越是有名望的人,就越是注重臉面。無疑,賈思邈和唐子瑜這樣做,是狠狠地在唐日月的臉上,煽了一巴掌。
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
唐飛對賈思邈客氣了不少,勸道:「賈少,我跟你說啊,你這次去唐門……恐怕是凶多吉少啊。我奉勸你一聲,實在不行就趕緊跑路吧。」
賈思邈苦笑道:「我也想跑,可跑不掉啊。天下之大,唐門想要抓到誰,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其實,在我的心中,唐門比青幫、洪門的勢力更大啊。」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唐飛聽得非常熟悉。
「不錯,你這說的倒是大實話。」
唐飛笑了笑,低聲道:「我跟你說呀,你要是能夠得到一個人的同意,那你和唐子瑜的婚事,肯定是沒問題了。」
「誰?」
「唐老太太啊。」
唐老太太是唐日月的老娘,也就是唐子瑜的奶奶。對這個小孫女,唐老太太特別的疼愛,要是賈思邈和唐子瑜能把老太太給爭取過來,什麼事情擺不平啊?這一番話,讓賈思邈的心敞亮了不少。
唐老太太?他立即記住了這個名字,感激道:「謝謝唐兄弟了。」
唐飛笑道:「跟我還這麼客氣幹什麼,興許,咱們就成了一家人呢。」
賈思邈笑了笑,面容一整,問道:「唐柔,你來跟我說說,蠱毒的發病症狀。」
唐柔不敢有絲毫的隱瞞,連忙道:「是這樣的……」
苗疆的人,一個個的都比較彪悍,要是真正地真刀真槍地硬拚,唐門弟子還真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可是,這些唐門弟子充分地利用自己的優勢,或是暗器,或是用毒,重創了不少苗疆弟子。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有唐家弟子中毒了。
這種毒,很是奇怪,身體看不出有什麼異樣的地方。等到察覺的時候,人的身體長滿了蟲子。蟲子倒不是很大,卻是在人的血管中蠕動著,貪婪地吞食著人體的血液。每天,都在不斷地增長。
等達到了一定的天數,蟲子越長越大,越長越大,會咬破了血管,從人體的皮膚中鑽爬出來。一旦到了那個時候,人必死無疑,沒有任何的解藥可以根治。
賈思邈駭然道:「啊?這麼厲害的蠱蟲?」
唐柔道:「在我和唐飛、唐嬌嬌離開蜀中的時候,最早中了蠱毒的人,就被蠱蟲咬破了血管和皮膚,血流不止,當場斃命身亡了。」
這麼多年來,賈思邈走南闖北的,什麼樣的場面沒有經歷過?什麼樣的病症沒有遇到過?在很小的時候,就遍覽祖國的山河大川,跟那些中醫名宿們切磋醫術。可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厲害的蠱毒。
這還能有救嗎?賈思邈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唐柔道:「這還不是最厲害的,這種蠱蟲一旦脫離了人體,就長出了兩隻翅膀,很快就飛得無影無蹤。它們會寄生在人的家中,或者是人常去的地方產卵。這種卵長大了,就是蠱蟲的幼蟲,幼蟲會再次鑽入人的體內,繼續吞噬血液、破體、繁殖……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賈思邈問道:「咱們唐門就沒有想到什麼可行的法子嗎?」
「試了,各種法子都試了,可都是一些指標不能治本的法子。」
勤洗澡,盡量不讓幼蟲鑽入到人的體內。
每天晚上,點燃一些驅蟲的藥草,盡量把那些會飛的蠱蟲給攆走,不讓它們靠近人群。
每天早上,清理住所,或者是人常去的地方,尤其是檢查蟲卵。
可是,這些又有什麼用?你小心,再小心的,還是不斷地有人被蠱蟲給咬中、吸食血液身亡。再者就是,唐門中人總要生活吧?現在,讓蠱蟲給控制住了,連唐家莊都不敢走出來了。這就像是一張大網,將唐門弟子給束縛住了,真是一點兒法子都沒有。
賈思邈道:「第一,要找到根除蠱蟲的法子。第二,一旦有人中了蠱毒,要有解藥來根治。只有這樣,唐家人的生活才能步入正軌。」
「是啊。」
唐飛點點頭,他拍著賈思邈的肩膀,笑道:「賈思邈,這可是到你立功贖罪的時候了?如果你能夠想辦法把這些蠱蟲給搞定了,我估計門主肯定能贊同你跟唐子瑜的婚事。」
現在的情況,不趕鴨子,那也得上架了。
賈思邈緊攥了攥拳頭,大聲道:「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唐門弟子、讓子瑜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