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走,更待何時啊?
其實,娜塔莎對賈思邈的情意,唐子瑜和沈君傲都一一地看在了眼中。女孩子,在這種事情方面,總是很敏感地。不過,她倆沒有點破,現在,鬧了這麼一出,剛好是給了她倆一個台階,借理由帶著賈思邈離開,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恨,就讓她去恨吧。
悔,就讓她去悔吧。
反正,她們和賈思邈已經離開了,這一切就當做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這樣,對誰來說,都是一個最好的選擇。就是不知道,娜塔莎有沒有真的懷上。
一覺想來,賈思邈就感到自己頭暈腦脹的,口渴的不行,小聲道:「水……我要喝水。」
有人立即倒了一杯水,放到了他的嘴邊。他抓起水杯,咚咚咚將杯中的水全都給幹了下去。這樣,才感覺精神恢復了不少。睜開眼睛,打量著周圍,這……是一間很普通的旅社,唐子瑜就坐在床邊,沈君傲和衣倒在床上,睡得正香。
賈思邈掙扎著坐了起來,揉了揉腫脹的太陽穴,問道:「子瑜,這是在哪兒啊?」
唐子瑜羞憤道:「在哪兒,你還會不知道?」
「呃,我是真不知道。」
「那你記得不記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昨天晚上……哎呀~~~」
一愣,賈思邈連忙把被子掀開,見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穿上個了一條褲衩,這才暗暗放下心來,問道:「昨天晚上,娜塔莎可能是給我們灌了藥,然後,她就穿著旗袍來誘惑我,我……往下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了?」
「是啊,你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她不會把我給……禍害了吧?」
其實,賈思邈的腦海中又怎麼可能一點兒記憶都沒有呢。可這種事情,怎麼跟唐子瑜說?總不能說,我也摟了娜塔莎的腰肢,然後,我們就滾到了床上去。要是那樣,他非挨收拾不可。
唐子瑜的心裡也明白,但是她更願意去相信賈思邈說的這番話,讓人心裡舒坦。畢竟,這種事情,擱在誰的心上,都會是一個疙瘩。按照賈思邈這麼說,他是被迫的呀,稀里糊塗地就中了娜塔莎的圈套。
這女人,太有心計了,竟然連這種事情都幹得出來。
唐子瑜瞪了他兩眼:「你有沒有被她給禍害了,你自己都不知道,我們上哪兒知道去?」
「那我怎麼睡在這兒了?」
「是我和君傲醒了,發現你睡在床上,娜塔莎不知去向了,就把你給帶回來了。」
「哦,這樣啊。」
賈思邈暗暗舒了口氣,看了眼唐子瑜的黑眼圈兒,問道:「子瑜,你昨天晚上沒睡好吧?來,我給你按摩兩下。」
按摩?唐子瑜的臉蛋微紅,搖頭道:「還是算了吧,你要是想按摩,就去按君傲,她守了你一晚上,才睡下。」
「賈哥,你醒了?」
聽到唐子瑜和賈思邈說話,沈君傲也醒了過來,她的眼眸中佈滿了血絲,看得賈思邈很心疼。唐子瑜笑了笑,讓她倆在這兒嘮會兒磕,她到隔壁的房間中睡覺去了。睡覺就睡覺,還去隔壁幹嘛呀?沈君傲想拽住唐子瑜,可她已經跑開了。
賈思邈摸出了兩顆藥丸,讓沈君傲吃下,輕聲道:「君傲,你趴在床上別動,我來給你按摩一下,解解乏。」
「不用了。」
「跟我還這麼客氣呀?」
只是穿了件褲衩,賈思邈跳到地上,雙手十指按在了沈君傲的後背上。沈君傲就感到皮膚一緊,整個人都瞬間緊張了起來。可漸漸地,從賈思邈的十指中,透出來了一股股暖流,順著她的穴位,滲入到了體內,很舒服。
她的口中,更是不自覺地發出了一聲呻-吟聲。這下,她的臉蛋瞬間紅到了耳朵根,幸好是沒有抬頭,賈思邈看不到,否則,她非找個地縫鑽進去不可,實在是太羞窘人了。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地過去,沈君傲的身子也越來越是柔軟,眼皮越來越是沉重,在不知不覺中,就進入了夢鄉。這一覺,睡得是真香啊,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她一翻身坐了起來,就見到唐子瑜和賈思邈坐在床邊,正在低聲說笑著。
唐子瑜笑道:「君傲,你醒了?」
沈君傲直感到精力充沛,點點頭道:「子瑜,你趕緊弄點吃的去,我都餓了。」
「就等著你醒來呢。」
唐子瑜打了個前台的電話,立即有人端著酒菜進來了。幾個人吃喝了一通,誰也沒有再提娜塔莎的事情。這件事情,唐子瑜和沈君傲像是默默有了約定,就當做是嚼爛了,吞嚥到了肚子裡面,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賈思邈很感激,她們都不說,那他自然更是不會提起了,和她們有說有笑的。等到飯後,他帶著她們辦理了旅遊簽證,跑到了俄羅斯境內,特意玩了兩天,這才回來。女孩子,還真是好哄啊!她倆樂得,小嘴都合不攏了。
當下,他們跟趙靈武、狗爺等人會合。在這三天的時間裡,趙靈武沒有任何的隱瞞,給思羽社的這些人,上了三節課,一天一節。課題的內容,就是關於暗殺和防暗殺。賈思邈有些後悔,早知道這樣,他也應該過來聽課才對啊。
趙靈武道:「行,這回咱們可以回去了。」
賈思邈跟吳阿蒙等人說了一聲,讓他們直接乘車,從芬河市趕往燕京市去。畢竟,燕京才是真正地戰場,需要他們。跟來的時候一樣,只有胡和尚、李二狗子、唐子瑜、沈君傲跟在賈思邈的身邊,他們還是一樣,乘坐火車回冰城。
在兩節車廂中間的吸煙處,狗爺把賈思邈叫過來了,問道:「臭小子,你跟娜塔莎怎麼了?」
一怔,賈思邈故作輕鬆地道:「沒怎麼呀?你怎麼突然問出這樣的話來了?」
狗爺道:「前天晚上,娜塔莎突然找到我,說她要回俄羅斯了,可能……這輩子再也不會來華夏國了,特意叮囑我好好照看著克里姆林,不用再還給她了。你們是不是感情上,出了什麼問題?」
賈思邈苦笑道:「狗爺,你別再說這樣的話了,我跟她真的沒有什麼的。」
「鬼才信。」
「你不信就算了,反正我是問心無愧。」
狗爺笑了笑,拍了下賈思邈的肩膀,低聲道:「跟你說啊,我們這次芬河市之行,還有一個重要的收穫……」
「什麼收穫?」
「你個臭小子,光顧著泡mm了,難道你忘記了徐平的事情了?」
哎呀!賈思邈都想給自己一巴掌了,這事兒還真是忘記了。通過小黑和各方面的聯繫,幾乎是可以百分百的斷定,徐平就是洪門的奸細,更是害死了雲峰的兇手。不過,殺害了雲雷的人,應該是跟他沒有什麼關係,他沒有那樣乾淨利落的身手。
沒有動徐平,就是想順籐摸瓜,抓到他的上線。
根據趙靈武、宋玉給賈思邈的資料,徐平的爹娘,還有一個姐姐就在芬河市。可以說,他們此行芬河市的目的,其中一項就是徹底調查徐平的所有資料。光顧著收拾沙四野和維克諾夫了,又讓娜塔莎這麼一攪和,賈思邈還真忘記了。
狗爺也沒有責怪他的意思,笑道:「總不能什麼事情都讓你給幹了,是不是?你已經立了大功了,就把小功勞留給我吧。」
賈思邈臉蛋微紅,問道:「狗爺,查出什麼來了嗎?」
狗爺正色道:「徐平的爹娘都挺普通的,現在已經退休了,在家中。他姐姐是一家外貿公司的員工,也很正常。」
「呃,那算是什麼收穫啊?」
「你急什麼?」
狗爺笑道:「我們偷偷地弄到了他們的血型,你猜怎麼著?這一家四口還真是有意思,四個人四種血型,都不互相匹配。這說明了什麼?徐平、徐平的姐姐,跟他們的父母之間,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你說,這意味著什麼?他們是臨時組建的家庭,就是為了給徐平的身份來打掩護的。現在,我已經派了兩個人暗中盯著徐平家人的一舉一動,看他們倒是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賈思邈點頭道:「這個線索很重要啊,等回去,我再讓二狗子和和尚,跟徐平套套近乎,看還能不能在他的身上,摸到什麼線索。」
「不要。」
狗爺搖搖頭:「頭兒給我們下達了指使,不要對徐平走的太近了,以免讓人生疑。這件事情交給我吧,我會在暗中盯著徐平的動靜,看他會跟什麼人接觸,或者是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那我下一步的任務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估計到了冰城才能知道吧?不過,頭兒說了,你的主要任務是成為一名合格的龍衛。」
「龍衛?」
賈思邈有些不太明白,笑道:「我現在,不就是一名龍衛嗎?」
狗爺道:「錯,你不是龍衛,你現在是一個『影』,一個打入到龍衛中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