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無赤金,人無完人。
誰敢說,什麼都會的?有的男人看著人高馬大的,估計到了床上就不行呢。有些女人,看著千嬌百媚的,估計就是不能生育呢。不會溜冰……有怎麼丟人嗎?賈思邈橫了他們幾個兩眼,都說不笑的了,這下可倒好,一個比一個笑得歡。
「賈哥,你別急,我來教你溜冰。」
李二狗子往前竄了一下,嗖下就到了賈思邈的面前。然後,他拉著賈思邈的手,賈思邈就這樣一點點,一點點地在冰上滑了起來。不過,他這感覺是真差,顫顫巍巍的,怎麼也無法掌握平衡。
難道說,這還各是一股勁兒?
唐子瑜問道:「賈哥,這種溜冰和旱冰沒什麼區別的,你就按照滑旱冰的技巧,進行滑行就行。」
「呃,我連旱冰都不會滑。」
「啊?那你剛才還教我。」
「道理誰都懂,關鍵是不會嘛。」
他還振振有詞了。
唐子瑜和沈君傲聳著肩膀,真是拿這人沒轍。不過,這也未嘗不是好事,唐子瑜笑道:「賈哥,這回,可不是我不陪你睡覺,是你不行嘛。」
「他不行,我行啊。」
嗖!突然,一道身影疾射了過來,眼瞅著就要撞上唐子瑜了,突然一個急剎車,就停住了。這是一個身材瘦高的青年,他穿著的是黑色的風衣,下身是深紅色的緊身牛仔褲,脖頸上紮著微博,頭髮飄散著。不過,他看著唐子瑜和沈君傲的眼神中,充滿著肉-欲,讓人很是反感。
唐子瑜皺眉道:「你誰啊?閃一邊去。」
跟著那青年過來的,還有六、七個人,裡面竟然還有幾個染著紅色、黃色頭髮的女孩子,一個個流里流氣的,耳朵上打著耳釘,一瞅著就像是那種在社會上混跡的小流氓。
一個人大笑道:「哈哈,你連我們雲大少都不認識?真白瞎了你的鈦金眼了。」
「雲大少?不知道又是哪頭瓣蒜。」
唐子瑜嗤笑了兩聲,她不想惹事,和沈君傲就往賈思邈那兒走。
賈思邈揮揮手,大聲道:「走,咱們回去。」
哪頭拌蒜?那個青年問賈思邈:「嗨,你就是這兩個女孩子的男人啊?」
「這好像是不關你的事吧?」
「怎麼就不關呢?只要是到1766來玩的人,就跟我雲雷有關係。」
那青年突然一俯身,往前一個急滑,照著賈思邈的臉蛋就是一拳。這是在冰面上,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而賈思邈又不會溜冰。一個人在冰面上行走,還站不穩呢。現在,讓他的一拳頭結結實實地打中了,鼻血都流了下來,人也仰面摔坐在了地上。
光當!是真疼啊。
「賈哥。」
唐子瑜和沈君傲趕緊去攙扶賈思邈。
邱黑很是惱火,怎麼說,他也是冰城人。要不是他極力邀請賈思邈和唐子瑜等人出來喝酒、溜冰什麼的,又哪能出這樣的事情?現在,他感到很沒有面子,叫道:「嗨,你們幹什麼?跟誰混的?」
「跟誰混的?小爺今天就讓你們知道知道。」
邱黑整的造型挺酷的,鬍子拉碴的,還梳了個小辮兒,搞的就跟黑旋風李逵差不多。雲雷就笑了,他揮揮手,那些跟在他身後的六、七個人哧溜、哧溜地滑開了。等到再回來,手中都多了一根棒球棍,照著邱黑、李二狗子等人就撲了上來。
在冰面上,就算是有再好的功夫,那也是白搭,根本就使不出來啊。
賈思邈低喝道:「走,趕緊上岸。」
邱黑的溜冰技術還不錯,可對方天天在這兒玩,就跟玩雜耍似的,那棒球棍揮舞的,呼!照著邱黑就掄了過來。他往旁邊一閃身,一個青年彎著腰,棒球棍結結實實地砸在了他的腿上。
「啊……」
邱黑失去重心,噗通下摔倒在了冰面上。
這些人掄著棍棒,照著邱黑就是一通亂打。還有人,衝著李二狗子就衝過來了。李二狗子是又氣又怕,在這種地方跟他們打,只有遭受蹂躪的份兒啊。他往後疾奔,等到了岸邊,直接躥跳起來,人就跳到了雪地上。可他的腳上還有溜冰鞋啊,還是行動不便,挨了人家好幾棍子。
幸好,賈思邈在唐子瑜和沈君傲的攙扶下,跑到了岸上,更是快速地脫掉了冰鞋。
還沒等換上皮靴,雲雷和幾個人已經衝了過來,得意洋洋的道:「把這兩個小妞兒留下來,我放你們一條生路。」
賈思邈罵道:「留你媽的,有種來追老子啊。」
在冰面上,怎麼幹都幹不過,可到了陸地上,看誰更狠?賈思邈也顧不上穿鞋了,就這樣光著腳丫子,拉著唐子瑜和沈君傲就跑。她們兩個的鞋子拉鏈,還沒有拉上。見過孬種,還是第一次見到像賈思邈這樣的孬種!雲雷大笑著,和身邊的幾個人就追了上來。
胡和尚在岸上,看得血脈賁張,這人是天不怕、地不怕,跟賈思邈一樣,就是怕在冰面上呆著。這樣溜溜光的,萬一冰裂了怎麼辦?總是感覺不太安全。現在,見賈思邈等人挨揍了,他拎著鐵棍就衝了上去。
「娘希匹的,敢打賈爺?佛爺今天超度你們。」
「和尚,把他們……」
噗通!賈思邈逃得太急了,一個跟頭摔在了地上,吐了血沫子,是真火了,當即爆了粗口:「叉叉圈圈的,把他們腿打折了。」
「好勒!」
胡和尚邁著大步就衝了過去,單手提著鐵棍,照著當先的一人就劈了過去。那人腳上有溜冰鞋,在雪地上根本就發揮不出威力來,又哪裡有胡和尚的力量大?啊……噗通……一聲慘叫,他整個人讓胡和尚的鐵棍給砸得倒飛了出去,仰面摔倒在了地上,掙扎了幾下,愣是沒有爬起來。
「啊?」雲雷和其他的幾個人,就嚇了一跳,這和尚這麼凶殘嗎?這麼一愣神的工夫,胡和尚已經衝到近前了,掄著鐵棍再次拍了下來。
而與此同時,邱黑也一腳將一個正在用棍棒打他的人給撂倒了。他翻身跳起來,對著那人就是一通爆踹,罵道:「小崽子,你們也太囂張了。」
這腳上,不是往日的那種鞋底,而是冰刀啊!這樣踹在身上,還有好?一腳下去,就會在人的身上留下一道刀口子。連續踹了幾腳,那人已經滿身都是鮮血,哭爹喊娘的,眼淚嘩嘩往下掉。
追著李二狗子的人,拍了他幾棍子後,李二狗子在地上翻滾了兩下,終於是透過這口氣來了。真是恨啊!大江大浪都過來了,卻沒想到在這種小陰溝中翻了船,誰能不惱火?他微弓著身子,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剔骨刀,惡狠狠地盯著那兩人,冷聲道:「來吧。」
野獸!
這兩個人激靈靈地打了個寒戰,打內心深處冒出了涼氣。他們倒是轉身想跑了,又怕丟了面子,互望了一眼對方,一起照著李二狗子撲了上去。
啪!一人的棍子橫掃過來,李二狗子一縮身,腳下一滑動,就欺身到了那人的近圈,照著那人的大腿就噗噗捅了幾刀
「啊……」那人慘叫著,摔倒在了地上。
另一個人是真害怕了,光當!把棍子往地上一丟,拔腿就跑。要說,他也真是太點背了,逃走的方向,竟然是邱黑奔過來的方向。
「還想走?」邱黑幾步奔上來,砸腦袋,橫掃胸口,雙拳狠砸……手中無斧,心中有斧,這一連串兒的動作,讓他發揮得淋漓盡致。而那人,已經像麵條一樣,癱軟下來,倒在了地上。
這麼大會兒的工夫,邱黑和李二狗子將圍攻他們的幾個人,都給撂倒了。而胡和尚也撂倒了幾個,正在狂攻雲雷。雲雷左擋右支的,又哪裡有胡和尚凶殘?當!他手中的棍棒讓胡和尚的鐵棍,一下子就給磕飛了。
他往後倒退了幾步,尖叫道:「我……我知道錯了,你們放過我吧。」
胡和尚罵道:「娘希匹的,你不是挺囂張的嗎?剛才打我們的時候,不是挺過癮的嗎?」
雲雷顫聲道:「我……我大哥是洪……」
「洪七公嗎?」
胡和尚才不管這些,賈思邈說是打斷腿,那就是打斷腿,沒有商量。他掄著鐵棍就橫掃了過去,卡嚓!這一下是真用上力了,直接將雲雷的小腿給打斷了,他慘叫一聲,暈厥了過去。
胡和尚走過去,踢了兩腳,罵道:「就玩完了?太沒勁了。」
唐子瑜拿出紙巾,幫著賈思邈擦了擦嘴角的血沫子,有人疼,真是幸福啊!不過,賈思邈現在顧不上這些了,他幾步走了過去,問道:「和尚,他剛才說他大哥是洪什麼?」
「洪七公。」
「賈思邈,你說……他大哥不能是洪門的人吧?」
邱黑走了過來,心就有些直突突了。
賈思邈皺了皺眉頭,這要是他擔心的事情。在軍機營大會散場之前,宋玉特別交代了,可以自由活動,但是千萬不能惹是生非。否則,就按照刑堂的規矩來辦。他曾經是飛鷹堂的香主,背過洪門戒律,有一條就是禁止同門內訌、鬥毆。這要是雲雷的大哥是洪門的人,就有些棘手了。
賈思邈道:「二狗子,和尚,把其他人都帶過來,我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