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賈思邈。」
「你就是賈思邈?」
喬青書盯著賈思邈,精神瞬間高漲,不敢有任何的鬆懈。
人的名兒、樹的影兒,現在的大江南北,又有幾人不知道賈思邈的?從南江市,到江南省的省城,又嶺南市,徽州市……不斷地跟青幫的人對著幹,殺了青幫十大高手中的劍神鄧涵玉,重創了刀神丁鵬,連徐子器、鐵戰、於繼海、丁鵬等人齊聚徽州市,都沒能將他怎麼樣。現在,他怎麼突然來到燕京市了?還沒有任何的忌憚,強搶了喬家的生意。
看看賈思邈,再看看徐北禪,他終於是什麼都明白了。
難怪賈思邈敢這樣膽大妄為了,這是他跟徐北禪聯手了,一個裡,一個外,方家又哪能抵擋得住?幹掉了方家,下一個就是燕京連家啊,這才是真正地目的。
喬青書問道:「是你搶了我們喬家的金帝大廈?」
賈思邈歎聲道:「唉,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呢?我們是正兒八經花錢購買的,相關的手續什麼的,都是合法的。你們喬家人要是不想賣了,就明說,十萬塊錢一平方買回去就是了。」
就像是被針紮了,喬本善嗷下就躥跳了起來,叫道:「你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收了你的錢了?再說了,我也不可能賣到十萬塊一平米啊?」
「你敢說,你沒收我的錢?你敢發誓嗎?」
「我發誓……呃,我是收了,但是我只收了你十萬塊。」
「十萬塊?」
賈思邈笑了:「我給你十萬塊,你會將金帝大廈賣給我嗎?」
喬本善叫道:「我當然不會賣了,是你脅迫我的。」
「真是太搞笑了,我脅迫你?你有什麼證據嗎?」
「我沒有證據,可是……」
「可是什麼?空口白牙的,就想誣陷我?八千平米,我給了你們八個億,拿到錢了,你們就翻臉不認帳了,還想再要錢?我算是明白了,你們燕京人就是這麼欺負外地人的嗎?」
「你……」
喬本善讓賈思邈給質問得啞口無言。
本來就是嘛,賈思邈有證據,有簽訂的協議,連去房管局辦理過戶,都是喬本善心甘情願過去的,又交了過戶費。不信,去房管局調取監控錄像,查啊?有理走遍天下,有理上小姑娘也不花錢,反正,賈思邈是挺直著胸膛,滿身的浩然正氣。
喬青書冷笑道:「賈思邈,你少在這兒強詞奪理,我告訴你,這是在燕京市,容不得你放肆。」
賈思邈很冤枉:「誰放肆啊?我在這兒老老實實地做生意,把錢都交了,你們還想要雙份,這還有沒有說理的地方了?」
「行,行,我就跟你講講道理。」
喬青書突然間躥跳過去,手中的尖刀照著賈思邈就捅了過來。
賈思邈驚慌地往後倒退,駭然道:「你……你想幹什麼?」
喬青書也不答話,動作越來越是狠辣,也越來越是迅疾,周圍的人都往後倒退腳步,給二人讓開了一塊空地。看熱鬧是行,別傷及無辜,那就得不償失了。很明顯地,賈思邈不是喬青書的對手,左擋右支的,隨時都有可能傷在喬青書的刀下。
喬本善很解氣,狠狠道:「青書,給我捅翻了他,這人太可恨了。」
周圍的這些人,不太明白是怎麼回事,可聽著賈思邈和喬本善、喬青書等人的對話,也猜了個**不離十。喬家人仗著有連家做後台,也太欺負人了吧?一瞬間,這些人都傾向於賈思邈,對喬家人的做法,非常的反感和憤恨。不過,他們也是敢怒不敢言,在整個燕京市,又有幾個人敢跟連家人對著干啊。
應該說,姓賈的這個青年還是挺有骨氣的,就是在不適宜的地點,碰到了不適宜的人啊。
又是兩刀,賈思邈也沒有想到,後面會是台階。這樣一腳踩空,一屁股跌坐在了台階上。這下,喬青書是得到了機會,撲上來,照著賈思邈就猛捅。
這還有沒有王法了?這些人都不太忍心去看了,然後,就聽到耳邊傳來了一聲慘叫,心中暗忖:「完了,這個青年是不死也得重傷了。」
緊接著,慘叫聲音連連,捅一刀不解氣,還接二連三的捅啊?
他們有些氣不過,睜開眼睛,就看到……啊?倒在地上的竟然是喬青書,而爆踹著他的人,正是賈思邈。敢情,慘叫的聲音是喬青書發出來的呀?怎麼一瞬間,就有了這麼大的變化?他們有些驚異,也有些後悔,剛才怎麼就閉了眼睛,什麼都沒看到呢。
「嗨,哥們兒,剛才是怎麼回事啊?」
「你沒看到嗎?」
「是啊!剛才,我看那個姓賈的要中刀了,就沒看。」
「真沒看啊?我跟你說啊,剛才老精彩了……」
連續地攻擊,打的賈思邈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喬青書就有些得意忘形了,他又哪裡知道,是中了賈思邈的誘敵之計啊?等摔倒在了地上,喬青書的刀子捅上來,就讓賈思邈一把給抓住了刀鋒。
在神不知,鬼不覺中,賈思邈早就已經戴上了鬼手套。
鬼手套,刀槍不入,就更別說是這麼一把尖刀了!趁著喬青書錯愕的空擋,賈思邈飛起一腳,由下而上,結結實實地踹在了喬青書的下身。撩陰腳,這樣更過癮啊?喬青書功夫再厲害,也沒有練到那種金剛不壞之軀啊?作為一個男人,他很是悲哀,慘叫一聲,當即佝僂下來了身子。
攥著他的尖刀的手,賈思邈往後一拽,又是一腳踹了出去。
喬青書的身子往前一撲,讓賈思邈一腳給踹得騰空而起了,還沒等落下來,賈思邈又是一腳踹在了他的腦袋上。噗通!人摔在了台階上,一直滑了下去。賈思邈幾步撲過去,將喬青書給先翻過來,就跟武松打虎一樣,拳頭如雨點兒般落下來。
沒幾下,喬青書已經是昏迷過去,鼻口竄血,真是要多淒慘就有多淒慘。
「兒子。」
喬本善瘋一般的撲了上來,將賈思邈給推到了一邊去,用力搖晃著喬青書,激動道:「兒子,你倒是醒醒啊。」
怎麼搖晃,喬青書都沒有醒來,這下,跟著喬青書一起過來的十幾個國武館弟子,還有周圍看熱鬧的這些人,都害怕了。不會是鬧出人命來了吧?看著喬青書血乎連拉的,明顯是連呼吸都沒有了。
這十幾個國武館的弟子,紛紛從腰間拔出了尖刀,照著賈思邈就撲了上來。
賈思邈上去一腳,將衝在最前面的一人給踹翻了,冷聲道:「你們要是不想要喬青書的命,就上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你能把我們大師兄治好了?」
「你們要是再耽擱,他估計是真沒命了。」
這一句話是真管用,這些國武館弟子嘩啦啦地分向了兩邊,給賈思邈讓開了一條道路。而喬本善,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撲到了賈思邈的身邊,央求著道:「賈少,你……你救救我兒子吧,我給你跪下了。」
讓你下跪,豈不是給我折壽了?
賈思邈連忙將他給拽了起來,喝道:「趕緊,都給我靠邊站。」
等到這些人全都散開了,他幾步走過去,伸手掐了掐喬青書的人中穴,又照著喬青書的腦袋拍了一巴掌,突然喝道:「還不醒來?」
「嗯……」
喬青書很聽話,悠悠地睜開了眼睛,當看到賈思邈就蹲在自己的身邊,眼神中滿是恐懼,照著賈思邈一拳頭就轟了過去。
賈思邈往旁邊一閃,大聲道:「老喬,你兒子醒了。」
喬本善的眼淚都下來了,哭著道:「兒子,你沒事吧?」
喬青書搖頭道:「爹,我沒事。」
「哇!真是神了。」
「是啊,就是掐了下人中穴,又拍一巴掌,人就醒了。」
「這個姓賈的是幹什麼的呀?神醫啊。」
「人家才是真正地好男兒啊,姓喬的來鬧事,賈思邈還救他,這氣量,真是常人能及啊。」
其實,喬青書就是暈過去了。周圍的人又哪裡知道,他們紛紛議論,說什麼的都有。不過,他們基本上都是在讚譽賈思邈,認為喬家人是胡攪蠻纏,仗勢欺人。
有人道:「你們不知道吧?賈思邈的醫術很厲害的,是江南省中醫大會的冠軍。」
「真的呀?」
「那還有假?估計他來燕京市,就是來參加華夏中醫公會的會長選拔賽的。」
「哦,這樣啊?那咱們豈不是有福了?」
董大炮混雜在人群中,極力地宣揚賈思邈,這是在弘揚一種正能量!
賈思邈很有紳士風度地往前走了幾步,歎聲道:「老喬,我們公司開張,本來是一件大喜事,你們非要過來鬧事。唉,算了,你們走吧,我們不追究了。」
「什麼?」
喬本善和喬青書差點兒吐血,賈思邈遭受什麼損失了?他們連根毛兒都沒有傷到人家,反而讓賈思邈給暴揍了一頓。這下可倒好,聽賈思邈的語氣,就像是他有多大度似的。現在的情況,還沒有看出來嗎?賈思邈和徐北禪聯手了,喬青書等人再衝上去,那也是白搭。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應該將消息送出去啊!
喬青書沉聲道:「爹,咱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