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傷在身,還來送人,哪能不讓人感動。
柳靜塵笑道:「醫院的那些人,能有咱們滋陰堂和養精坊的醫術厲害嗎?在那兒養著,還不如在家了。」
「是啊,我們已經辦理了出院手續,這回就在家養傷了。」
「師傅,譚門主……」
「幹什麼呀?這可不像是個男子漢啊。」
突然,譚素貞大聲道:「我代表我們陰癸醫派,往後全力和滋陰醫派合作。賈思邈,我們做你的堅強後盾,不管你是幹什麼事情。大傢伙兒,你們說是不是啊?」
顧瑩等陰癸醫派的女孩子齊聲道:「是。」
這讓賈思邈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柳靜塵和譚素貞等人笑道:「行了,你趕緊走吧,又耽擱了你十多分鐘的時間。」
賈思邈著二人深深地鞠了一躬,和吳阿蒙、李二狗子、唐子瑜、沈君傲、於純兩輛車上,王海嘯和胡和尚親自去送他們。一路疾馳,終於是趕到了機場。就在幾個人衝進了機場候機大廳的時候,胡媚兒的身影閃出來了。
「於純,我想單獨跟賈思邈說幾句話。」
「隨便。」
這都是在幹什麼呀?難道說,女孩子跟自己說話,必須是要單獨說,才行嗎?不過,賈思邈還是跟她走到了一邊,問道:「媚兒,你的傷勢怎麼樣了?」
「我沒事。」
胡媚兒搖搖頭,從懷中摸出來了一個紙盒子,交給了賈思邈,笑道:「你別理解錯了,我過來,就是想送給於純一件東西。可我不好意思當面給她,就麻煩你轉交一下了。對了,讓她上飛機再打開。」
「呃,是什麼東西啊?」
「這是我們女孩子的秘密,你給她,她就知道了。」
「行。」
胡媚兒幽幽道:「你跟她說聲,我之前太熱衷於功利了,對不住她。」
賈思邈苦澀一笑:「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行了,你們趕緊走吧,我就不耽擱你們時間了,咱們在燕京市見。」
「好的。」
胡媚兒轉身走了,走的毅然決然。
賈思邈聳了聳肩膀,轉身走到了隊伍中。
於純和唐子瑜、沈君傲等人正在排隊,等待著領取登機牌,李二狗子擠弄著眼睛,壞笑道:「賈哥,胡媚兒找你有什麼事情啊?我跟你說呀,你這樣吃著碗裡瞧著鍋裡,可是不對地。」
賈思邈瞪了他一眼,就將那個紙盒子交給了於純:「這是胡媚兒讓我轉交給你的,說是讓你上了飛機才能看。」
唐子瑜叫道:「啊?不會是炸彈吧?一旦打開了,就爆炸了。胡媚兒也太陰險了,這是想害死咱們啊。」
賈思邈道:「是不是炸彈,等會兒過安檢,不就檢查出來了?」
於純撇撇嘴,倒是什麼都沒有說。不過,吳阿蒙、李二狗子等人,都對這個紙盒子,特感興趣,裡面究竟是什麼?搖晃了一下,很輕,很輕,沒有什麼特別的聲音。在經過安檢的時候,也是輕鬆就過了,沒有警報。
唐子瑜沒忍住,問那安檢人員:「帥哥,能問問你,這個盒子裡面是什麼嗎?」
「你的東西,你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
「呃,我就是隨口問問,你們那兒不是能看到嘛。」
「裡面的人能看到,我看不到啊。」
「那你進裡面去幫我看看……」
「子瑜。」
這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沈君傲喝住了她,幾個人邁步上了飛機。這回,坐下來了,終於是可以打開盒子了。唐子瑜和李二狗子都伸長了脖子,不住地催促於純,還磨蹭什麼呢?這是要把人急得……尿都下來呀。
於純笑了笑,終於是撕開了紙盒子,裡面是用棉花給塞滿了,她伸手往裡面摸了摸,當場就呆住了。
賈思邈問道:「純純,怎麼了?」
於純問道:「這是胡媚兒給你的?她這是想鬧哪樣啊。」
「純姐,到底是什麼呀?」
「叮鈴鈴……」
於純的五指縮成一團,猛地往上一挑,在她的手腕上多了一個鈴鐺。看上去,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只是一個有點兒復古的手環,在上面鑲嵌著一串兒小鈴鐺。不過,要是細看的話,就能發現,在手環上有著密密麻麻的小字。寫的是什麼,就沒有幾個人知道了。
鈴鐺一響,周圍所有人的心都跟著一振,連精神都被吸引了過來。
賈思邈失聲道:「啊?攝魂鈴?」
這個攝魂鈴,是陰癸醫派的鎮派之寶,是宗主的信物。當初,賈思邈、於純跟胡媚兒打鬥的時候,胡媚兒就用出了攝魂鈴。真的沒有想到,她會將這麼貴重的東西送給於純,難怪於純會呆住了。
唐子瑜問道:「攝魂鈴?什麼攝魂鈴啊?」
於純沒有回答,而是問道:「胡媚兒這是要跟我和解啊?思邈,你說我怎麼辦?」
「我哪裡知道啊,這是你們女人間的事情。」
「哼,當我於純是什麼人,是那麼好收買的嗎?我非抓爛了她的臉蛋,讓她沒法兒再去誘惑別人,給她毀容了不可。」
「呃……既然是這樣,我覺得,你應該把攝魂鈴還給人家。」
「我為什麼要還?」
於純不屑道:「我要拿了攝魂鈴,還要再欺負她。」
唐子瑜就有些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攥著小拳頭,興奮道:「純姐,我支持你揍她。」
「大人說話,小孩兒少插嘴。」
「誰是小孩子啊?我已經成年了好不?」
這時候,飛機終於是起飛了。
於純挑了挑眉毛,又伸手在賈思邈的軟肋捅咕了一下,笑道:「怎麼樣?剛才有什麼感想嗎?」
「什麼啊?不懂你在做什麼。」
「少跟我裝糊塗!你要是沒有意見,我就真的將胡媚兒給撓成蘿蔔條。」
「呃,純純,不是我偏袒胡媚兒,我覺得吧,這件事情你確實是有些過火了……」
「咯咯……」
於純就笑了,猶如是銀鈴一般的聲音,再次把周圍的幾個人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於純是坐在外面,賈思邈是坐在裡面,而在於純的斜左下方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英國青年,他長得很帥氣,頭髮微卷,鼻樑堅挺,眉毛很濃,一笑起來嘴角還微微上揚,絕對是一個相當有魅力的男人。
坐在他身邊的,是一個滿頭大波浪金髮的女孩兒,她的臉蛋很有型,鼻子微微上翹,身段很是火辣。這樣坐著,胸前的那道鴻溝毫不掩飾地暴露出來,那兩團粉肉有大半都顫巍巍地,讓人的心都怦怦直跳。
那英國青年的華夏語說得不是特別地道,有幾分生硬,但是也能聽得懂,他突然來了一句:「美女,你很漂亮。」
一怔,於純瞟了他一眼,就把嘴唇湊到了賈思邈的耳邊,輕笑道:「那男的想泡我,爺們兒,你怎麼辦啊?
「怎麼辦?我非揍得他滿地找牙不可。」
「那你去揍他一頓。」
「呃……」
都說女人是禍水,這得禍害了多少男人的水啊?人家沒招你、沒惹你的,你幹嘛上去就要揍人家啊?人家誇你漂亮,你應該感到榮耀才對。反正,賈思邈就覺得挺自豪的,因為於純是他的女人,別人就是再看,那也是白看。
賈思邈笑道:「不管他,咱們睡一覺吧?等會兒就到省城了。」
於純撇撇嘴,就把身子靠在了賈思邈的身上。
這下,那個英國青年自討了個沒趣,坐在他身邊的金髮女郎,跟他用英語低聲嘀咕著,嘰裡咕嚕的,賈思邈聽了兩句,大概意思就是那個女郎在責怪青年,撩騷啊?看著人家漂亮小姑娘就挑逗,這回倒好,人家都懶得搭理你。
那英國青年笑著,倒也沒有放在心上。
這樣過了有幾分鐘,有穿著制服,頭戴著帽子的空姐推著車子走了過來,有誰需要飲料、水什麼的,她們都會幫忙。
漸漸地,她們就走到了那個英國青年和金髮女郎的身邊,那女郎的華夏語說得十分流利,笑道:「小姐,能幫我倒杯飲料橙汁嗎?」
空姐笑了笑,倒了一杯橙汁。
她站起身子,伸手要接,沒想到手一抖,這一大杯橙汁都灑在了於純的身上。這擺明了,就是故意的呀?唐子瑜和沈君傲都挑起了秀眉。
那金髮女郎的態度倒是挺誠懇的,忙伸手拍打著於純的身上,歉疚道:「真是不好意思,我沒拿穩。」
空姐的臉上也微變了顏色,衝著於純道:「小姐,要不你跟我去一趟前面,把衣服換一下吧?」
於純會發飆嗎?錯!
誰也沒有想到,於純竟然笑了,站起身子,很是大度的道:「沒事,沒事,反正又不是故意的。」
空姐鬆了口氣,微笑道:「小姐,那你要喝點兒什麼嗎?」
「我什麼都不喝。」
「真是不好意思。」那金髮女郎生怕於純也會潑自己,稍微鬆了口氣,警惕心降低了不少。
「沒事的……」
啪嚓!於純突然甩手一記耳光,結結實實的煽在了那金髮女郎的臉蛋上,吃驚道:「哎呀,這飛機上怎麼還會有蒼蠅啊?美女,你很久沒洗澡了吧?都招蒼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