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魂鈴?」
當於純看到胡媚兒手中的鈴鐺,差點兒叫出了聲音。這個攝魂鈴,是陰癸醫派的鎮派之寶,是宗主的信物。真的沒有想到,攝魂鈴會在胡媚兒的手中。看來,現在胡媚兒的地位,儼然就是陰癸醫派的宗主了。
這要是有攝魂鈴,於純又怎麼可能會是胡媚兒的對手?她叱喝了一聲:「胡媚兒,你的手段太下三濫了。」
胡媚兒咯咯笑道:「輸了就是輸了,就別怨這怨那的。」
「好,我倒是要看看你的手段。」
突然,於純一返身,手中已經多了一把九節鞭,照著胡媚兒就揮了過去。胡媚兒懶得再去搭理那個青年,一樣是揮著九節鞭,抽向了於純。一時間,鞭影在空中來回地蕩漾,一道艷麗,一道火紅的身影,火拚到了一處。
這……這是在斗醫吧?怎麼改成斗武了?在場的這些人,卻是看得如癡如醉,連眼皮都不捨得眨一下,實在是太精彩了。就連聞仁老佛爺和吳仲光等評委團的人,他們也都沒有一人出口喝止的,甚至於他們更希望於純和胡媚兒就這樣比下去,直到分出勝負。
啪!兩把九節鞭糾纏在了一起,於純和胡媚兒幾乎是同樣的姿勢,雙腳站定,往後拽動著手腕,叱喝道:「還不過來。」
兩把九節鞭,瞬間被拉成了一條直線,繃得越來越緊,越來越緊。
畢竟是同門出來的,她們的功夫不相上下啊?不過,在媚術上,還是於純更高一籌,但胡媚兒有攝魂鈴,於純也沒有她厲害。嗖!於純突然往前躥動腳步,照著胡媚兒飛起一腳,就爆踹了過去。
胡媚兒穿著的是紅色的緊身旗袍,這樣高抬腿,有些難度啊?她直接將旗袍的下擺掖在了腰間,露出了一條白花花的美腿,照著於純的腳就踢了過去。於純一閃身,手臂擋在了胡媚兒的小腿上,腳步再次往前上,一拳頭砸向了胡媚兒的面門。
胡媚兒橫著手臂來格擋,再次飛腳橫掃了出去。
「你完蛋了。」
於純冷笑著,突然一縮身,一腳掃中了胡媚兒支撐著身體的那條腿。噗通!胡媚兒摔倒在了地上,於純上去一腳踢了過去。要知道,她穿著的可是尖頭的高跟鞋啊?這要是踢中了,很有可能把胡媚兒的肋骨都踢斷了。
這下,胡媚兒內心大駭,敢情於純一直在隱藏著實力,就等待著這一刻啊?她也顧不得什麼身份了,連忙在地上翻滾。嗖!於純搶奪過來了九節鞭,照著胡媚兒就抽了下去。
人翻滾的再快,又怎麼能有鞭子抽的快?辟辟啪啪的一陣聲響,不知道鞭子有沒有抽中胡媚兒,可是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於純用鞭子在狠狠地瞅著胡媚兒。而胡媚兒被打的在地上來回翻滾,很是淒慘。
這樣下去,胡媚兒非吃虧不可。
譚素貞叱喝道:「住手。」
賈思邈問道:「一隻耳前輩,你在說什麼?」
「你……你叫我什麼?」
「一隻耳啊?怎麼了,難道你現在不是一隻耳嗎?」
這話,真是傷人啊,比幾個男人將她給按倒在床上,更是讓她震怒、羞辱。一時間,她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聞仁老佛爺喝道:「於純,還不住手?」
於純又抽了幾鞭子,叉著腰,嬌笑道:「你讓我停手,我就停手,那多沒有面子?胡媚兒,我問你,你認輸不認輸?」
趁著這個機會,胡媚兒趕緊爬了起來。現在的她,狼狽不堪,緊身的旗袍都髒兮兮的,尤其是開衩的地方,都撕扯開了,連裡面的丁字褲都隱約可見。那兩條美腿,就這樣沒有掩飾地暴露在了眾人的面前,可算是讓他們狠狠地「飽餐」了一頓。
秀色可餐,說的就是此時此刻的胡媚兒吧?
胡媚兒問道:「於純,你的**心經,已經修煉到大成了?」
「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是怎麼練到的?」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胡媚兒盯著於純看了又看的,突然道:「好,這一場,我輸了。」
耶!滋陰醫派的這些女孩子,連葉藍秋都跟著尖叫著,歡呼起來。不容易啊!能夠進入決賽的人,每一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第一局至關重要。現在,於純終於是拔得了頭籌,她們又哪能不興奮?譚素貞皺了皺眉頭,問道:「聞仁先生,我想問問,這是在斗醫?她們這樣算什麼?比賽有效嗎?」
這種事情,聞仁老佛爺就算是想偏袒譚素貞,也不能當眾就說無效啊?他就將目光落到了評委團的身上,問道:「大傢伙兒的意見呢?我覺得,譚門主說的有道理。」
問意見就問唄?他偏偏在話語的最後,又添加了自己的觀點。這下,那些評委團的人,會怎麼想?要知道,聞仁老佛爺是中醫界的泰斗級人物,尤其是在江浙一帶,相當有勢力。往日裡,他們都是仰望著聞仁老佛爺了。他的話,不說是聖旨吧,那也是很有份量地。
他們紛紛點頭道:「是啊,我們也認為,這不是在斗醫,應該重新再比過。」
聞仁老佛爺道:「好,那我們就採用評委團的觀點,再讓於純和胡媚兒重新比過。
這下,滋陰醫派的人不幹了,柳靜塵大聲道:「你們這樣做是什麼意思?不服氣啊?咱們是斗醫大賽不假,但是剛才於純和胡媚兒比媚術、比功夫,這怎麼就不行了?更何況,胡媚兒剛才親口承認,主動認輸了。」
「是啊!於純就是勝出了。」
賈思邈望著胡媚兒,喝道:「胡媚兒,你剛才是不是認輸了?」
胡媚兒的嬌軀就是一顫,眼神幽幽地望了賈思邈一眼,點頭道:「對,這一場,我輸了。」
賈思邈笑道:「怎麼樣?聞仁老佛爺、譚門主,連胡媚兒都認輸了,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譚素貞急道:「媚兒,你怎麼了?你根本就沒有輸啊。」
「師傅,我對不起你,我輸了。」
「那……好吧,你下來吧,咱們還有一場。」
既然胡媚兒都這麼說了,聞仁老佛爺和譚素貞的心中,雖然說有些遺憾,也不能太勉強了。畢竟,旁邊還有不少中醫名宿和新聞媒體記者們,總不能讓他們看笑話。
輸了,也要輸得光彩。
第二場:師嫣嫣對胡媚兒。
一個是滋陰醫派的聖女,未來門主的人選。
一個是陰癸醫派的少宗主,還取得了門主的信物——攝魂鈴。
這兩個人,可以說是兩個門派最厲害的人了,她們誰能勝出?這些人都伸長了脖子,真是期待啊。
摸號,上來了一個女孩子,她得了重感冒。本來,她想著去醫院中,打吊瓶就行了。可她爺爺還是認為中醫靠譜,愣是將她給拽過來。
那女孩子不屑道:「中醫有什麼了不起的?這要是打吊瓶,三兩天就好了。」
老爺子叱喝道:「小丫頭,你知道什麼?中醫更厲害。」
「那又能怎麼厲害?一天能把感冒治好嗎?」
「能。」
師嫣嫣淡淡道:「只要一天的時間,我保證讓你恢復如初。」
那女孩子不太相信,問道:「真的假的呀?」
師嫣嫣微笑道:「這樣吧,十幾分鐘,我就能讓你的感冒減輕大半。」
那女孩子盯著師嫣嫣看了又看的了,叫道:「好,我信你一回。」
既然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胡媚兒還能說什麼?其實,感冒的病症最是普遍的了,也最是考驗一個中醫大夫的水準,有傷暑症、傷寒症等等病症,看上去跟感冒的臨床反應有些想像,要是沒有精湛的醫術、經驗等等,想要確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對症下藥,沒有對好症,下藥也是起到南轅北轍的效果。
師嫣嫣把了把女孩子的脈門,又問了問,她是晚上睡覺,把空調溫度調得太低了,受寒所致。回頭,師嫣嫣把葉藍秋叫上來,低聲嘀咕了幾句話,葉藍秋點點頭,轉身離去了。沒多大會兒的工夫,葉藍秋拎著個小藥箱過來了。
「師姐,我把你要的東西都拿過來了。」
「行,放這兒就行。」
那個女孩子問道:「那個……你打算怎麼給我治感冒啊?」
師嫣嫣道:「你把後背的衣服給撩開,其餘的交給我就行了。」
「啊?當眾撩開衣服,不太好吧?」
「是後背,又不是別的什麼地方,別那麼封建。」
「呃……好吧。」
那女孩子一點點撩起後背的衣服,師嫣嫣將她胸衣的掛鉤也解開了,她的雙手捧著胸前,生怕胸衣會掉下來。這樣,真是夠羞窘人的,她的頭埋在膝蓋間,都不好意思抬起來了。
師嫣嫣用薑油,塗抹在她的後背刮痧,沿著膀胱經,一直刮出了黑色的瘀點。這樣一直持續有十來分鐘,師嫣嫣就停下來了,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那女孩子放下衣服,試著活動活動筋骨,又深呼吸了幾口氣,來回走幾步,頭也不那麼暈了,身子也不那麼發燒了。感冒,好像是痊癒了呀?她又驚又喜,叫道:「哇,中醫太玄妙了,我感覺好多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師嫣嫣笑了笑,又給開了一副麻黃附子細辛湯:「你回去,在睡覺前喝一次,等到明天早上,保證你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