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可以,不這麼直接啊?說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其實,還真讓師嫣嫣說對了,賈思邈才沒有想過真正要學什麼雙手行針。這樣做的唯一目的,那就是通過針灸之術,來跟師嫣嫣縮短距離。慢慢地,慢慢地,兩個人聊天的次數多了,就有共同語言了。然後,就可以再進一步的相處……賈思邈就提出幫她根治純陰絕脈,就水到渠成了。
誰想到,這女人實在是太聰明了,舉一反三,觸類旁通,賈思邈剛說出一二三,人家已經想到四五六了……賈思邈苦笑道:「你想歪了,我是真想跟你探討一下針灸……」
光光!砸門聲音傳來了,這是誰啊?
緊接著,從外面傳來了於純的喊聲:「賈思邈,別急著泡妞了,趕緊出來,出大事了。」
誰泡妞了?
師嫣嫣神色淡定,翻看著一本醫學書籍,好像外界的事情跟她沒有任何的關係。她怎麼可以這樣呢?難道說,在她的眼中,自己就這樣不堪嗎?現在的情況,他呆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趕緊退了出來,問道:「純純,怎麼了?」
「鄭玉堂死了。」
「死了……啊?你……你說什麼?」
宛若是一道霹靂,卡嚓下劈在了賈思邈的腦袋上,讓他上前一把抓住了於純,問道:「怎麼回事啊,趕緊跟我說說。」
於純道:「我也不知道啊,是剛才突然接到了楊彩驊的電話,她跟我說的。」
「楊彩驊的電話怎麼打到你那兒去了?」
「是這樣的……」
鄭欣雪和鄭欣月沒有回家,就跟於純住在了一個房間中。這對孿生姐妹,吃飯、睡覺、洗澡都是在一起。她們的手機放在了客廳中,去洗澡了,就讓於純接到了這個電話。鄭玉堂是慘死在了家中,楊彩驊讓鄭欣雪和鄭欣月趕緊回家一趟。
這種事情,一旦告訴她們,她們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怎麼辦?於純沒有跟她倆說,就趕緊來找賈思邈了。
賈思邈不太明白,鄭玉堂怎麼可能會突然間遭受到殺害呢?還有他的四個保鏢,都是一流高手啊。
於純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啊?咱們還是趕緊去鄭家看看吧。」
「走,現在就走。」
「那……鄭欣雪和鄭欣月怎麼辦?」
「這樣吧,先別告訴她們了,我先過去瞅瞅,你在家中看著她倆,可別出什麼岔子。」
「行,你放心吧。」
有於純在,賈思邈又哪能不放心呢?當下,他將吳阿蒙也叫上了,立即驅車趕往鄭家的湖濱花園小區。在半路上,他撥通了陳振南的電話,把鄭玉堂被殺的事情,跟陳振南說了說。
「什麼?老鄭……他被殺了?」陳振南的語氣中,一樣的難以置信。
「是啊,我現在就趕往湖濱花園小區呢,你過來嗎?」
「我這就過去,咱們在小區的門口會合。」
陳振南不敢怠慢了,叫上了嚴武和幾個保鏢,立即趕往了湖濱花園小區。當他們趕到小區門口的時候,賈思邈和吳阿蒙已經在這兒等著了。
陳振南連忙緊走了幾步,問道:「賈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老鄭怎麼可能會突然間被殺呢?」
賈思邈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啊?走,咱們進去看看。」
在單元樓下,警方的人就已經趕過來了,拉上了警戒線。四周,圍了不少人,都在這兒看熱鬧。幸好,這些刑警中,有人認識賈思邈,直接給放行了。別人?休想靠近一步。很快,來到了樓上的房門口,賈仁義和幾個刑警正在勘察現場。
看到賈思邈,賈仁義道:「賈少,你過來了。」
賈思邈點點頭,問道:「賈局,這邊的情況,怎麼樣了,有什麼線索嗎?」
「有。」
「什麼線索?」
「你看這個東西,這就是涉案嫌疑人留下的凶器。」
當看到賈仁義遞上來的東西,賈思邈倒吸了一口冷氣,吃驚道:「你……你確定,這是凶器?」
賈仁義道:「可以確定了,死者就是遭受到這種鐵棍的偷襲,當場斃命的。」
什麼呀?凶器就是一條鐵棍,有卡簧的鐵棍。輕輕按一下卡簧,鐵棍可以突然伸長、縮短。對這條鐵棍,賈思邈實在是太熟悉了,這正是陳宮親自給胡和尚設計、打造的鐵棍。照這麼分析,是胡和尚過來,殺害的鄭玉堂?
沒道理啊!
第一,胡和尚沒有殺人的動機。
第二,哪有殺了人,故意將隨身攜帶的兵器留在現場,給人當線索的?
第三,胡和尚一直在滋陰堂了,又怎麼可能有作案的時間呢?
就在這個時候,楊彩驊哭紅著臉走了過來,賈思邈道:「嬸子,當時的情況是怎麼樣的,你看到兇手了嗎?」
楊彩驊哭著道:「我……當時,我在和你鄭叔叔親熱,突然間一個身材魁梧的身影就過來了,從後面一鐵棍將你鄭叔叔給打死了。然後,他就……就……」
「就怎麼樣啊?」
「他是個禽獸,撲倒在了我的身上……事後,又將我給打暈了。」
「那你有沒有看清楚他長得什麼樣啊?」
「他戴著面罩,看不清楚臉,但他是個光頭,我可以確定。」
「光頭?」
「當時是幾點鐘?」
「八點多鐘。」
難道說,真是胡和尚?這一晚上,賈思邈要忙的事情太多了,還真沒有注意胡和尚的行蹤。如果真是他,賈思邈非將他給廢掉了不可。你說,他都已經有了妙真了,還想怎麼樣啊?竟然打起了楊彩驊的主意,可真是禽獸不如了。
當下,賈思邈撥通了王海嘯的電話,大聲道:「鯊魚,你立即找到胡和尚,然後給我打電話。」
趁著這個間隙,賈思邈安慰了楊彩驊幾句,就和陳振南、吳阿蒙走進了臥室中。空氣中飄灑著一股血腥的氣息,在床鋪上,鄭玉堂赤著上身,趴在被子上。他的後腦,讓人用鈍器狠狠地砸了一下,鮮血夾雜著腦漿流淌出來,場面相當淒慘。
吳阿蒙低聲道:「賈哥,不會……正是和尚干的吧?」
賈思邈沉聲道:「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前,誰也不能妄下定論。不過,我相信和尚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真正是不是,誰知道呢?
要知道,胡和尚可談不上是什麼好人,殺人越貨、吃喝嫖賭,他可是什麼都干,一點兒也沒有將佛門的清規戒律放在眼中。要不然,他就不會被關押在君山監獄,成為一名重刑犯了。跟著賈思邈,他是收斂了許多,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間凶性大發啊?這點,賈思邈還真不敢確保。
既然鄭玉堂慘遭殺害了,那他的保鏢呢?現在在什麼地方?賈思邈轉身走了出來,楊彩驊問道:「賈少,我們家欣雪和欣月呢?她們怎麼還沒有回來呀?」
「這個……這種場面,我覺得還是不要讓她們看到的好吧?我怕會給她們的心裡,埋下陰影。」
「那是他的親生父親啊。」
楊彩驊很是激動,哭著道:「我也不想讓她們過來,可她們必須過來,這是見老鄭的最後一面啊?」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賈思邈還能說什麼?他只有又撥通了於純的電話,讓她帶著鄭欣雪和鄭欣月也過來吧。
於純問道:「你確定?」
「我確定。」
「好,我們這就過。」
怎麼還沒有胡和尚的消息啊?賈思邈問道:「賈局,現場還有沒有發現其他的什麼可疑線索?」
賈仁義搖了搖頭,又道:「什麼都沒有了。」
「那鄭玉堂的保鏢呢?」
「這幾天的連續突發事件,這幾個保鏢幾乎是寸步不離鄭玉堂的身邊。今天晚上,鄭玉堂就讓他們去休息了,還是接到了我們警方的通知,他們才知道鄭玉堂遇害了。」
事情也太蹊蹺了。
往日裡,鄭玉堂的保鏢都在,就今天沒在,鄭玉堂就遇害了,這個涉案嫌疑人的時間,也未免掐得太精準了吧?難道說是有內應?賈思邈皺了皺眉頭,他必須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
第一,鄭玉堂是三盟協議中的人,對他在徽州市有著相當重要的作用。
第二,案件直指胡和尚,那是他的人啊。
賈思邈道:「走,帶我去看看那幾個保鏢。」
賈仁義點頭道:「行,你跟我來。」
就在這個時候,賈思邈的手機鈴聲響了,是王海嘯打來的。
賈思邈連忙按了接通鍵,裡面傳來了王海嘯的聲音:「賈哥,和尚喝得爛醉如泥,倒在床上鼾聲震天,怎麼也叫不醒啊。」
「什麼?喝醉了?你必須把他給我弄醒了,不管用什麼法子。」
「行,我等會兒再給你打電話。」
有聽說過,殺了人,還能喝醉酒,呼呼大睡的人嗎?那他也真是太沒心了。
賈思邈很是惱火,走到了那幾個保鏢的身邊,讓他們將當時的情況說一遍。他們也沒有隱瞞,說的大致情況跟賈仁義說的,幾乎是一模一樣。今天晚上,鄭玉堂和楊彩驊回到了家中,就滾到了床上。他們在這兒很不方便,鄭玉堂就讓他們休息了。
他們離開的時間,是晚上七點一刻。
也就是說,在他們離開不到十五分鐘的時間,涉案嫌疑人就進來了,拎著鐵棍,從背後偷襲了鄭玉堂,又將楊彩驊給強bao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