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思邈也太大膽了?當著警方的面兒,就將徐子器給重傷了。那可是青幫十大高手中的智神啊,是葉楓寒身邊的親信,這要是出了什麼什麼事情,馮殿祥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他是真怕賈思邈再惹出什麼亂子來,當即讓警車開道,親自將徐子器送往了市中醫院。在半路上,他就給中醫院的院長撥打電話,讓院長趕緊給安排大夫、護士進行搶救。刀口又深又整齊,當徐子器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整個人已經陷入了一種昏迷狀態」「。
這……還有救吧?
在走廊中,葉羽立即撥通了於繼海和鐵戰的電話,讓他們趕緊過來,徐爺出事了。
「什麼?你……你是說,老徐出事了?」於繼海和鐵戰都很吃驚。
「是啊,你們還是趕緊過來吧,傷得挺重的。」
「好,我們這就過去。」
當於繼海和鐵戰出現在了走廊中,一下子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到了。警方的人,青幫的人,幾乎是將整個走廊都給堵滿了。空氣中飄蕩著沉悶、壓抑的氣息,愣是沒有一人說話,甚至是連大氣都不敢喘息一下。
於繼海和鐵戰的心中咯登了一下,連忙問道:「葉羽,老徐的情況怎麼樣了?」
葉羽道:「徐爺還在搶救室中,沒有出來呢。」
「怎麼搞成這樣了?」
「這都是賈思邈幹的好事。」
當下,葉羽就將在茶社的事情,說了一下,然後憤憤道:「賈思邈實在是太陰險了,我們必須除掉他。」
於繼海拍了拍他的肩膀,皺眉道:「嗨,葉羽,你說什麼呢?咱們都是良民,哪能幹那樣的事情呢?」
「怎麼,難道說,徐爺就這樣白白的挨了一刀?」
「你別激動。」
於繼海衝著馮殿祥道:「馮局長,天兒都這麼晚了,你們也回去休息吧。」
馮殿祥自然是心裡明白,人家這是有私話要說,有自己在這兒不太方便。這種地方,誰願意呆啊?於繼海的話,剛好是給了馮殿祥一個台階下。馮殿祥點點頭,如果有什麼事情,就給他打電話,他和警局的兄弟們,這就離開了。
葉羽冷笑道:「馮局長,剛才,你們也看到了吧?賈思邈持刀行兇,難道你們就這樣對兇手不管不問的嗎?」
馮殿祥義正言辭的道:「我們一定會嚴查的。」
葉羽嘟囔著道:「說是這麼說,我倒是要看看,你們警方的怎麼辦案的。」
於繼海和鐵戰過來,衝著葉羽搖了搖頭。畢竟,他們是混黑的,跟警方的人鬧得太僵了不好。其實,有些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就這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過去,就算了。要是太較真了,反而不太好。
等到馮殿祥等人一走,於繼海叱喝道:「葉羽,你是怎麼搞的?當時,特意讓你和幾個青幫弟子陪著徐爺一起去茶社,就是怕會有什麼突發情況。而你呢?怎麼能讓徐爺遭受到賈思邈的偷襲呢?」
「於繼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葉羽是誰啊?那可是青幫十大高手中的狂神葉張狂的兒子,本身就是狂妄自大、放蕩不羈的人,說白了,除了葉楓寒、葉青竹、徐子器、邪神、獸神、戰神等幾個人外,他還真沒懼怕過什麼人。
現在,徐子器受了重傷,他比誰都惱火。這下可倒好,於繼海和鐵戰沒有去商量怎麼對付賈思邈,怎麼醫治徐子器,竟然把火氣一股腦兒的都發洩到了他的頭上。幹嘛呀?當他是好欺負的呀?當時,他和姚長老反應極快,都上了。要不然,現在的徐子器都不用送到醫院中了,當場就已經讓賈思邈給幹掉了。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葉羽叫道:「我告訴你們,少在我面前指手畫腳的?小爺不吃這套。」
於繼海怒道:「葉羽,你怎麼說話呢?你是老徐的貼身保鏢,他出了事情,我不找你算賬,找誰算?」
「你要是男人,去找賈思邈算賬啊?跟我唧唧歪歪的,算什麼本事。」
「你……」於繼海為之氣結,都說不出話來了。
「老於,葉羽,你們都少說兩句。」
鐵戰上來,呵斥了兩聲葉羽,又將於繼海給拉到了一邊,勸道:「老於,他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消消氣。」
於繼海怒道:「他以為他是誰啊?這要不是看在葉張狂的面子上,我早就一槍崩掉他了。你看看人家賈思邈,跟他一般年紀,人家是什麼本事,他又是什麼本事?還拿我跟賈思邈比,我都這麼大歲數的人了,他為什麼不去比?他是沒臉比。」
葉羽大步往出走,頭也不回的道:「好,我就殺了賈思邈,讓你看看。」
鐵戰喝道:「葉羽,你幹什麼去?給我回來。」
葉羽冷笑道:「等我回來的時候,自然是拿著賈思邈的人頭回來的。」
於繼海和鐵戰都叫他,但是誰也沒有上去真正攔阻他的意思。對他們來說,巴不得這個狂妄自大的傢伙,死掉算了。當初,他來到徽州市的時候,是怎麼對待他們的?那可是都大打出手了,就像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似的。
姚長老可急了,他過來,就是為了帶葉羽回去的呀?這要是葉羽出了事情,他怎麼跟火長老交代。當下,他也顧不得鼻青臉腫的模樣了,連忙快步追了出去。
這樣等了有一個來小時,徐子器終於是被推出來了。不過,現在的他被打著麻藥,整個人還在昏迷中,能否醒過來,就看他的造化了。
「什麼?」
鐵戰一把揪住了那大夫的脖領子,瞪著眼珠子,怒道:「你必須給我將他給救活了,否則,我非一刀宰了你。」
那大夫嚇得臉色蒼白,苦笑道:「我們已經付出了最大的努力,他的刀口太深了,又失血過多,要不是送來的及時,恐怕……」
於繼海拍了拍鐵戰的肩膀,衝著手下人揮了揮手,一個皮箱拿過來了,每個大夫、護士都一沓子錢,不收還不行。
第一,所有的大夫和護士都不要離開,24小時陪護徐子器,時刻關注他的變化。
第二,如果讓徐子器脫離了危險,還會再給錢。反之,一個都甭想活命。
這話一出,大夫和護士們都嚇壞了。
一個大夫激動道:「你們……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太晚了,我們要回家了。』
於繼海冷笑道:「我想,你們是走不掉了。」
走廊中,都是青幫弟子,他們一個個的怒張著眼睛,看著不禁讓人心顫不已。
那大夫就像是受到了侮辱,叫道:「我要報警。」
沒有人來阻攔,他就這樣撥打了報警電話。很快,警方的人過來了,又走了,救死扶傷是天經地義的,怎麼還唧唧歪歪的。這下,他們是明白了,終於是都進入了徐子器的病房中,又不敢出聲,就這樣靜靜地、靜靜地關注著他的變化。
於繼海和鐵戰也不敢大意了,萬一徐子器真的出了事情怎麼辦?在徽州市,倒是不缺中醫名宿,但是他們剛剛洗劫了聞仁老佛爺的濟世堂沒有多久了,又一把火給人家少了個溜溜光,想要聞仁老佛爺出山,那肯定是不可能了。
還有誰呢?
錢塘醫派的張承志、滋陰醫派的師嫣嫣、陰癸醫派的胡媚兒、吳中醫派的吳仲光……哪個才最合適?師嫣嫣和胡媚兒肯定是不行了,她們都是女人。這年頭,寧可得罪小人,也別招惹女人,那就剩下張承志和吳仲光了。
張承志是徽州市中醫大會前三名,和聞仁慕白、胡媚兒一起,都是要去燕京市參加華夏中醫公會的會長選拔賽的。吳仲光是中醫名宿,在將江浙一帶相當有名氣,讓他們來給徐子器看看傷勢,應該不錯。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來鍾了。於繼海不敢耽擱了,時間就是生命啊。他立即讓青幫弟子把張承志和吳仲光都「請」過來,不管用什麼手段,必須快。然後,他猶豫了一下,問道:「老鐵,你說咱們要不要給幫主打電話,說一聲?」
鐵戰的內心也是一顫,苦笑道:「這種事情,是瞞得了的嗎?要是老徐沒事,倒也沒有什麼,就怕……唉,我覺得,咱們應該跟幫主說一聲。」
於繼海點點頭,深呼吸了幾口氣,終於是撥通了葉楓寒的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接通了,從裡面傳來了一個男人和煦的聲音:「老於,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於繼海小心道:「幫主,徐子器……他被人砍傷了。」
「什麼?」
葉楓寒聲音頓時提高了許多,喝問道:「怎麼樣?他沒事吧?」
於繼海道:「他的傷勢非常嚴重,但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還在昏迷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幫主,這是我的錯,我沒有保護好他……」
「算了,不說這些了。我問你,這是誰幹的?」
「賈思邈。」
「又是他?我問你,咱們青幫是搶了他母親啊,還是殺了他的妻兒?」
「呃,都沒有。」
「那他為什麼非要跟咱們青幫作對?不給他點兒顏色看看,他還以為咱們青幫就是好欺負的,天下人又怎麼看咱們青幫?」
葉楓寒很惱火,大聲道:「現在,我就讓常柏全、丁鵬,還有十個紅葉殺手,兩個青幫長老趕往徽州市,跟你會合,這些人手夠不夠?」
「夠了,夠了。」
「這可是你說的?我問你,你能不能要了賈思邈的命?」
「能。」
「好。」
葉楓寒道:「如果還沒有殺了賈思邈,你就等待著執行家法吧。」
家法?於繼海的心就是一顫,大聲道:「是,我一定殺了賈思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