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風,你認為是誰放走的丁鵬?」
在衛生間中,賈思邈突然丟出來了這麼一句話。i^
一怔,傅俊風問道:「不是都下了結論,說是小伍哥干的嗎?」
「你信嗎?」
「不太信。」
傅俊風搖搖頭:「我總覺得,小伍哥和小桃不像是在說謊,他們一晚上都在賓館中,不具備作案的時間。」
賈思邈點頭道:「你分析得很對,剛才,沈君傲和唐子瑜出去,就是去賓館調取監控錄像了。在錄像上證明,小伍哥和小桃根本就沒有走出過賓館。所以,他們的可疑性可以排除掉。」
「那有沒有可能,有人從小伍哥那兒拿走了鑰匙,救的丁鵬呢?」
「不可能!在視頻上,小伍哥根本就沒有跟任何人接觸過,然後就是人妖的人,將他給抓過來了。在這期間,他不可能將鑰匙掉包什麼的。」
是誰幹的,暫時還不清楚,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肯定不是小伍哥。賈思邈給他定案,就是讓小伍哥來扛雷,來穩住真正放走了丁鵬的人。
第一,從視頻錄像來看,小伍哥不具備作案的時間。
第二,這一點非常重要,那兩個守衛和清潔工的刀口,都是致命傷,一刀斃命。刀口切割的深淺度,還有對人體的要害拿捏得都相當精準。由此就判斷得出,這個人非常擅長玩刀,這一點就將小伍哥給排除了。
小伍哥的功夫是不錯,可還沒有到那種刀法大家的境界。
傅俊風吃驚道:「那到底是誰幹的?你……賈哥,你不會懷疑是人妖吧?他不可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賈思邈搖頭道:「不可能是人妖,我跟你、他,都是從小玩到大的,他是什麼樣的人,什麼脾氣秉性,我還是比較清楚的。別看他長得俊俏,有偏向女性化,但是他的骨子裡面很男人,是絕對不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的,我相信他。」
「鑰匙有三把,你一把,人妖一把,小伍哥一把。你肯定不會放走了丁鵬,又不是小伍哥,那不是人妖,又是誰呢?哎呀,是有人動了人妖的鑰匙,等到放走了丁鵬,那人再把要是給放回去的?」
「對,我猜測也是這樣。我把你叫過來,就是想問問你,昨天晚上,你不是跟人妖、白曉天在一起喝酒了嗎?當時的情況是怎麼樣的?」
「哦,是這樣的。%&*";」
其實,孫仁耀和白曉天、傅俊風也不知道賈思邈什麼時候回來,這一夜,丁鵬逃走,賈思邈回來,只能說是巧合。要是知道賈思邈回來的話,他們三個說什麼都要去東來客棧找賈思邈,跟他喝一杯不可的。
這個喝酒,是孫仁耀提起來的,說是想賈哥了,大家聚一聚。當天晚上,三個人都有些喝多了,然後找了三個女孩子,就回到了各自的包房中。事情很簡單,等到早上有人把他們叫醒,說是丁鵬逃走了。
賈思邈皺眉道:「是人妖提出來,大家聚一聚,喝酒的?」
傅俊風道:「是啊,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們經常聚會喝酒。」
「陪你們的那三個女孩子,你都認識嗎?把她們給我叫過來。」
「認識,她們都是嶺南俱樂部的,人妖對她們比較瞭解。」
「這樣吧,你回去,去把人妖給我叫過來。」
「是。」
「千萬別露出馬腳來。」
「我明白。」
傅俊風走了,很快,孫仁耀就過來了,帶著幾分醉意,問道:「賈哥,你找我?」
賈思邈問道:「昨天晚上,是你把白曉天、傅俊風叫過來,說是要聚一聚的?」
「是……哦,不是。」
孫仁耀道:「是白曉天給我打電話,說是好久沒聚了,讓我跟俊風聯繫,大傢伙兒一起才來的嶺南俱樂部。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賈思邈笑了笑:「沒什麼,你去把昨天晚上陪著你們三個的那幾個女孩子叫過來,我問她們點事兒。」
「白天,她們都回家休息了,晚上才來上班。」
「去她們住的地方,把她們給我叫過來,就說是俱樂部要發獎金了。」
「行。」
她們都是在嶺南俱樂部上班的,孫仁耀是老闆,一句話肯定是管用了。再說了,這是發獎金啊,哪有見錢還不要的?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三個女孩子都濃妝艷抹的,出現在了賈思邈的面前。
現在,賈思邈已經坐在包廂中了,叼著煙,將三沓子錢,放到了三人的面前,笑道:「辛苦了,這是給你們的獎金。」
「謝謝賈爺。」
三個人甜甜地笑著,把錢抓過來,放到了皮包中。
賈思邈拉著她們坐下,笑道:「過來坐坐,我們呀,想要對場子進行統一的改革,可能是需要一個女領班,你們三個把建議,還有經驗什麼的,都跟我聊聊。這樣,我和人妖也好決定,選擇誰來當領班。」
對於賈思邈,她們還是或多或少地聽說過一些。嶺南傅家、白家、孫家都厲害吧?可傅俊風、白曉天、孫仁耀都是以賈思邈為馬首是瞻。所以說,明著孫仁耀是嶺南俱樂部的老大,暗中都是聽人家賈思邈的。
現在,人家真正地大老闆找她們談話,還要從中選一個領班,她們都挺激動,連忙將建議、經驗什麼爭先恐後地說了出來。
賈思邈道:「看來,你們說的有挺多啊?這樣吧,你們把這些東西都整理一下,等找功夫,交給人妖就行。」
「行,行。」
「我聽說,你們三個的活兒挺好的呀?」
「那是當然了,要不,我們來陪賈哥試試?」
三個女人都是在風月場所混跡得久了,自然是八面玲瓏。這要是把賈思邈給陪好了,那可是前途無量啊。
賈思邈問道:「你們三個,昨天晚上,是誰陪的白曉天啊?」
一個女孩子連忙道:「是我,我陪的白曉天。」
賈思邈上下打量著她,問道:「怎麼樣?白曉天的床上功夫還行吧?」
那女孩子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白曉天?他可能折騰人了,還要玩什麼冰火兩重天,都把人家給喝醉了。然後,他趴在人家的身上,又折騰了有半個多小時,都沒有洗澡,我就睡著了。」
「哦?他沒有再跟你做嗎?」
「那我就不知道了,一覺醒來,我都大天亮了。」
「看來,你的活兒肯定是不錯,白曉天特意跟我誇你了。」
賈思邈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笑道:「行,你們三個忙去吧,別忘了把建議、經驗什麼的寫出來,交給人妖。」
「一定,一定不會忘的。」
她們三個走了,孫仁耀有些發懵,問道:「賈哥,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突然想著要對俱樂部改革了?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呀。」
賈思邈瞪了他一眼,問道:「早上,你醒來,是誰叫你的呀?」
「是白曉天和傅俊風,他們一起過來叫我的。」
「走,咱們抓人去。」
「抓人,抓誰啊?」
「當然是去抓放走了丁鵬的人了。」
「放走丁鵬……」孫仁耀就有些不太明白了,放走丁鵬的人,不就是小伍哥嗎?剛才,他們都已經給小伍哥定性了呀。
賈思邈照著他的腦袋敲了一下,罵道:「你是不是還沒醒酒啊?小伍哥,有作案時間嗎?他有那樣精湛的刀法嗎?」
「呃,那……那是誰啊?」
「白曉天。」
本來,賈思邈也不確定是白曉天干的,關鍵是在於那個刀法,殺了兩個守衛和保潔員的刀法。在嶺南,有這樣刀法精湛的人嗎?要說,傅俊風的大伯、二伯,也就是嶺南傅家的傅刀、傅智有這樣的刀法,賈思邈是相信,可他們沒有理由來放走丁鵬啊。
還剩下一人,那就是白曉天了。
第一,丁鵬是刀神,是一代刀法名家,相當厲害。而白曉天,是丁鵬的徒弟,刀法也差不到哪裡去。
第二,當初,是白振眉在賈思邈和黃飛虎等人的脅迫下,才下手制住的丁鵬。從始到終,白曉天都不太贊同。畢竟,他們是師徒關係,有很深厚的感情。
第三,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白曉天,證明他跟丁鵬的逃走有脫不掉的干係。
從一開始,白曉天就把一切都策劃好了。他要有鑰匙,就讓孫仁耀把傅俊風給叫過來,說是晚上在一起聚一聚。當時,三個人都喝多了,就是趁著這個機會,白曉天將鑰匙從孫仁耀的身上偷了出來。等回到包廂中,他又跟那個女孩子搞什麼冰火兩重天,再狠命地折騰一通,等到那個女孩子爛醉如泥,他就出手了。
一刀一個,殺了兩個守衛,將丁鵬給放了出來。然後,又殺了清潔工,讓丁鵬換上了清潔工的衣服,等到天亮,就跟著服務生們一起走了出去。也正是因為如此,在俱樂部門口的保安,才會沒有看到有可疑的人進來。
等到都忙完了這一切,或者是在丁鵬換上了清潔工的衣服之後,白曉天就又回到了包廂中,摟著女孩子睡覺。然後,他又先醒來,把傅俊風叫上,一起去喊孫仁耀,說是丁鵬逃了。趁著孫仁耀驚慌,惱怒的時候,他再把鑰匙還回去。
一切,都做得天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