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正值是虎狼年紀。
一個,是年輕力壯的小伙兒。
這樣的兩個人,就像是天雷勾動了地火,瞬間燃燒了起來。
房間中,走向了一曲曲動人的樂章。
吳清月也拋卻了矜持,四肢如八爪魚一般,纏繞著賈思邈的身體,口中更是發出了一陣陣的嗚咽聲。
嘎吱!房門開了,玲玲推門走了進來。
這一幕,把賈思邈和吳清月都嚇呆了,怎麼會這樣啊?她怎麼進來了?二人的腦海中一片空白,愣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玲玲揉著眼睛,嘟囔著道:「媽媽,我不跟純姐睡了,我要回來跟你一起睡。」
這可如何是好哦!
有些戀戀不捨,賈思邈還是趕緊從吳清月的身上爬了下來,扯過被子蓋在了身上,笑道:「玲玲,想爸爸了嗎?」
玲玲睜著惺忪的睡眼,對著賈思邈瞅了瞅,尖叫著就撲了上來:「爸爸,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可想你了。」
賈思邈輕輕撫摸著她的小腦瓜,笑道:「爸爸也想你了,就趕緊回來了。」
玲玲就往被窩裡面鑽,口中更是嚷嚷著,非要跟爸爸睡覺。這下怎麼辦?要是往常裡,她跟賈思邈睡也就睡了,可是現在,他跟吳清月都沒有穿衣服啊。現在,玲玲都上小學二年級了,什麼不懂啊?早熟著呢。
幸好是剛才,她還沒有睡醒,否則,什麼都讓她看到了。
賈思邈很尷尬,臉都漲紅了,吳清月道:「玲玲,你過來,跟媽媽睡。」
玲玲就往中間擠,不依地叫道:「我睡在爸爸、媽媽的中間,不也是一樣的嘛。」
賈思邈倒是想趕緊把褲衩給穿上,可是,剛才太急了,忘記了關門,更是不知道把褲衩給丟到哪兒去了。吳清月也好不到哪裡去,全身光溜溜的,連睡裙什麼的都沒有穿。現在,在這種慌亂下,想要穿上,又不被玲玲發覺,是比登天。
怎麼辦?怎麼辦?
就算是讓賈思邈去殺人,或者是單挑鐵戰,他都不會猶豫,而眼前?他是真懵了,縱有萬種頭腦,也想不出一個可行的點子來。而玲玲可不管那麼多啊,哧溜兒鑽入了被窩中,還往賈思邈的身邊拱了拱。|
賈思邈的冷汗都下來了,衝著吳清月連連地使眼色。
吳清月也急啊,伸手將玲玲給摟了過去,問道:「玲玲,你不是跟你純姐睡在一起了嗎?怎麼突然間想著回來了?」
「是純姐叫我回來的呀。」
「啊?她……她叫你回來的?」
吳清月和賈思邈都吃了一驚,這個妖孽女人啊,你什麼時候能按正常的套路出牌啊?明知道我和吳姐在房間中,正在親熱的勁頭上,這……這不是害人嗎?吳清月對著玲玲問這問那的,明天上學怎麼樣了?作業都做完了嗎?同時,她衝著賈思邈連連擺手,讓他趕緊穿衣服。
穿,賈思邈倒是想穿,可他的褲衩弄到哪兒去了,想找都找不到。
沒辦法,他就伸手在被窩中胡亂摸,也是沒有摸到。這可怎麼辦啊?情急之下,賈思邈快速地跳到地上,躡手躡腳地,溜了出來,進入了於純的房間。等到關上房門,又反插上的那一刻,他重重地舒了口氣。
真是太險了!
這一切,都是於純害的。
賈思邈剛才跟吳清月在一起,正在勁頭上呢,還沒有宣洩出來,就讓玲玲……錯,應該說是讓於純給破壞了,她實在是太壞了。賈思邈看了看床上的那具嬌軀,直接縱身撲了上去。誰想到,於純早就準備著了,直接翻身坐了起來,讓賈思邈撲了個空。
於純隨手將燈給打開了,然後就咯咯地笑著,前仰後合的。
賈思邈氣急道:「你還笑?」
於純眨動著美眸,笑道:「我幹嘛不笑啊?怎麼樣,爽沒爽?」
「你個妖孽,看我怎麼收拾你。」賈思邈恨得咬牙切齒,一把抓住了於純的胳膊。
於純也不掙扎,手指從他的下顎滑過,問道:「怎麼,在人家的身上沒過癮,想要找我來了?好吧,那我就滿足你好了。」
在賈思邈的目瞪口呆中,她就倒在了床上,隨著她的呼吸,那浮凸有致的曲線輪廓,盡情地展現在了賈思邈的面前,真是要多誘人,就有多誘人。可現在賈思邈,讓於純給刺激的,哪裡還有那個心思啊,這心裡總是感覺有些怪怪的。
男人,要有骨氣!
賈思邈左右瞅了瞅,一把抓過了外套,裹在腰間,轉身又走了出去。
於純也不攔著,輕喚道:「嗨,我這個門兒不關著,隨時給你留門。」
賈思邈頭也不回,又來到了隔壁的房間。幸好,玲玲還小,竟然睡著了,算是讓賈思邈和吳清月都舒了口氣。這麼一折騰,誰還有那個心思啊?吳清月早就已經穿戴整齊,更是將賈思邈的褲衩丟給了他。
睡覺!
賈思邈苦笑了兩聲,把手臂伸了過去。
吳清月往他的懷中湊了湊,頭枕著他的胳膊,小聲道:「等明天晚上,我將玲玲送到她姥姥家去吧,你看怎麼樣?」
賈思邈的心又是一跳,拍了拍她的粉背,輕聲道:「沒事,睡覺吧。」
「可人家讓你給攪得……睡不著嘛。」
「啊?」
呼吸著女人身上特有的芬芳,賈思邈又偷偷地看了眼倒在床內,熟睡著的玲玲,突然有了一種做賊的感覺。他和吳清月的動作都很輕,很輕,很緊張,很刺激,竟然有了一種別樣的感覺。
……
等到賈思邈睜開眼睛,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
玲玲就站在床邊,回頭叫道:「爸爸,你可醒了,走呀,趕緊送我上學去啊。」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七點多鐘了。賈思邈笑了笑,趕緊穿衣服、又洗漱,連早飯都沒顧得上吃,既然是女兒上學,他當然要送了。
吳清月的眼神中滿是柔情,瞟了賈思邈一眼,輕啐道:「你就慣著她吧,這樣下去,成什麼樣子啊。」
賈思邈笑道:「我家丫頭,我不慣著,誰慣著?走,玲玲,爸爸送你去上學。」
吳清月和於純還要忙著清純美容保健旗艦店的事情,賈思邈就牽著玲玲的小手,順著步行街往停車場走。玲玲梳著羊角辮,背著雙肩書包,蹦蹦跳跳的,很是開心。作為一個小孩子,她沒有什麼太大的奢求,只要是能夠有爸爸、媽媽陪著她,她就知足了。
這點上來說,玲玲是真的很懂事兒。
很快,走到了停車場。賈思邈按了下鑰匙,滴的一聲響。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玲玲的身上,也沒有去想那麼多,伸手就去開門。嗤!一把長劍從車內陡然刺了出來,又快又急又刁鑽,比刺殺侯翔的動作,更是狠辣。
不是侯翔沒給賈思邈留下痕跡,在臨死前,他那沾滿著鮮血的雙手,抓住了車身。他還故意往前衝,口中噴射出來了一口血箭。這些,都是來警示賈思邈的。他相信,身為中醫的賈思邈,對於鮮血肯定是特別的敏感。
可是,他忘記了一點,賈思邈是人,不是神。賈思邈現在的心思,全都落到了玲玲的身上,而侯翔留下來的那些痕跡,也都讓司左、司右等人擦了個乾乾淨淨。
誰都不是傻子,而在暗劍出身的司左、司右,更是殺人的行家。殺手,不一定要功夫高,但是他要具備幾點,心思縝密、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司左躲藏在座位上,等待著的就是這一刻。
刺殺侯翔,只能算是練手。
東江市、西江市、南江市的這些事情,在青幫的震動不小,鐵戰不想驚動上層。而他跟於繼海、鄧涵玉都有著很深的交情,他的事情,他們自然不能置之不理。更何況,呂進、婁小葉等人都慘死在了賈思邈的手中,必須幹掉賈思邈啊。
而司左和司右,剛剛到東江市,還沒怎麼樣呢,東江齊家的一把大火就差點兒將他們給燒死。連敵人都沒有看到,他們就四竄著逃掉了,這是對他們的一種侮辱。歸根結底,這一切都是賈思邈害的。
在回到了南江市,他們立即著手刺殺賈思邈的事情,誓殺他!
這一劍,實在是太過於詭異和迅疾,賈思邈的注意力又都在玲玲的身上,想躲閃都來不及了。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他完全是憑著感覺,猛地一轉身子。嗤!長劍刺穿了他的小腹,血水立即飆射出來。
什麼感覺?
疼!
賈思邈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轉身將玲玲給抱在懷中,跟著一腳踹在了車門上。光當!車門狠狠地關上,將司左給關在裡面了。而與此同時,又一把長劍,從後面刺上來,卻不是刺賈思邈,而是刺玲玲。
實在是太卑鄙了!
司右知道,刺殺賈思邈,未必能夠幹掉他,可要是刺殺這個小女孩兒,賈思邈肯定不能讓。那就來吧,隨便他怎麼擋,他都將受傷。
這才是真正的殺手。
賈思邈不敢戀戰,血水汩汩地往出流淌著,拖延得越久,對他越是不利。侯翔沒在這兒,肯定是陷入了危險中,他抱著玲玲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