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思邈竟然是怕打傷了自己,這簡直就是一種莫大的侮辱。
那武警彷彿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聽的笑話,他看了眼周圍的那些武警,這些人一起放聲大笑了起來。他們是誰啊?一個個的都是市警備區的武警,每天除了練散打、格鬥、擒拿的技巧,就是長跑、俯臥撐等等體能訓練了。
他們還會懼怕打架?說句不好聽的話,他們就是為了打架而生的。
那武警大笑道:「好啊?我倒是想看看,你是怎麼打傷我的。」
賈思邈掃視了一眼周圍,搖頭道:「在這兒切磋不太好吧?要不,咱們找個空曠的場地,你看怎麼樣?」
「就去大操場。」
「行,你們先去,等我吃完飯,立即就過去。」
「沒事,我們可以在這兒等你。」
這些武警都跟著起哄,他們還不明白賈思邈的那點兒小心思?說是讓他們在大操場等著,可實際上,等到他們過去了,他就趁機溜掉了。嘴上說一套,實際上又是一套,估計就是賈思邈這樣的。
賈思邈笑道:「那就不好意思了,你們慢慢等著吧。」
他細嚼慢嚥著,一點兒也不慌不忙的樣子。
這些武警盯著賈思邈看了看,就都在四邊坐了下來,緊張的氣氛轟然瓦解。不過,那幾個女警卻緊張了起來,她們不像沈君傲那樣,瞭解賈思邈。所以,對他就有些擔心了。那些武警是什麼人啊?一個個如狼似虎的,賈思邈看上去身材消瘦,身上連點兒肌肉塊都沒有,跟他們比起來,那不是請等著挨蹂躪嗎?
一個女警小聲道:「姐夫,我覺得,你沒有必要跟他們慪氣。等會兒,吃完了,就讓沈隊送你回去吧。」
「是啊,你的事兒那麼多,還是趕緊回去吧。」
「實在不行,我們幾個一起把你送到大門口,他們不敢亂來的。」
這幾個女警七嘴八舌的,都是勸賈思邈離開,唯獨是沈君傲沒有吱聲,這讓她們就感到有些奇怪了。難道說,她不怕賈思邈出事嗎?那可是她男人啊。忍了又忍的,這幾個女警終於是沒有忍住,問了沈君傲一聲。
結果,沈君傲反問道:「我為什麼要攔著他?男子漢大丈夫做事,咱們女人,應該支持嘛。」
「啊?沈隊,那……那些武警可都不是善茬子啊。」
「那又怎麼了?」
「難道,你不怕他們會傷害到姐夫嗎?」
沈君傲就瞪了賈思邈一眼,哼哼道:「他要是真的挨揍了,就說明他自己沒本事。這樣的男人,值得我沈君傲托付終身嗎?」
話是這麼說,可是從沈君傲的嘴裡吐出來,怎麼聽著這麼辦對味兒呢?她們幾個大眼瞪小眼的,不禁面面相覷。突然間,她們想到了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難不成是沈君傲和賈思邈的感情,並不像是她們想像中的那樣親密?男的腳踩好幾條船,女的紅杏出牆、水性楊花的,要不然,哪能這樣不在乎對方。
唉,皇上不急太監急,瞅著沈君傲鎮定自若的模樣,她們急個什麼勁兒呢?
反正,這頓飯吃得有些尷尬和憋悶。
終於,賈思邈放下了碗筷,輕笑道:「君傲,咱們現在就走?」
沈君傲點頭道:「走。」
他倆站起身子了,這些女警立即緊隨其後。而那些武警們,也都呼啦啦的跟了上來。這一切,好像事先早就排練好的一樣。不過,可能是消息洩露出去了,在食堂門口,也有不少武警等著,越走,人越多,等到了大操場上,四面八方就都是人了。
這麼大的聲勢,就不信秦守國不知道。
走到了中間的小空地上,賈思邈微笑道:「剛才,是哪位兄弟說,要跟我切磋的了?上來吧。」
這得是怎麼樣的囂張?跑到了人家的地頭上來裝叉,這也是一種侮辱,更何況,賈思邈好i啊搶走了他們的女神——沈君傲,他們就更是忍不住了。賈思邈的這幾句話一出,周圍的這些武警們一個個義憤填膺,摩拳擦掌的,都想上來暴揍賈思邈一頓。
嗖!一個身材粗壯的武警動作比較快,跳了出來,大聲道:「來吧,咱倆切磋一下。」
「好。」
賈思邈笑了笑,衝著旁邊的武警道:「你們中再出來一個當裁判,喊開始,我們就開打。」
又一個武警跳了出來,他衝著賈思邈和那個武警揮了揮手,等到他倆走到相差不到三米的時候,揮了揮手,他倆就都停了下來。然後,他把手臂揚了起來,大喝道:「預備,開始。」
那個武警剛要竄上來,賈思邈拱了拱手,很有禮數的道:「我叫做賈思邈,請多多指教。」
敢情,他叫做賈思邈啊?那武警整了一怔,也跟著拱拱手,大聲道:「我叫做楊濤……」
話還沒等說完,賈思邈嗖下躥了上來,對著他就是一記鞭腿。偷襲,這是偷襲啊?人家還在行李呢,他怎麼能動手呢?那武警趕緊橫著手臂去格擋,誰想到,賈思邈的這一招,竟然還是虛招,他的腿猛地收回,跟著一腳橫掃了出去。
噗通!那武警的雙腿被掃中,一個跟頭就摔倒在了地上。
賈思邈看了眼那個裁判,微笑道:「怎麼樣?我勝出了吧?」
禽獸啊!這些武警們都紅了眼珠子,賈思邈怎麼能這樣啊?人家還在行禮呢,你上去就打開,這實在是太卑鄙、無恥、下流、齷齪了。沈君傲和那些女警們倒是不在乎,揮著手臂,嗷嗷喊叫著,這一腳實在是太帥了,還給起了一個十分好聽、響亮的名字,神龍擺尾!
地上的武警,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跳了起來,小腿疼痛欲裂,他手指著賈思邈,暴怒道:「你還是不是人啊?偷襲我?」
「對,我是偷襲了。可是,咱們比賽前,也沒說不准偷襲啊?」
賈思邈倒是振振有詞,大聲道:「我問你,咱們的規矩,是不是裁判喊開始,打倒了對方,就是勝利了?你說我,有沒有違規?」
「這倒是沒有,可是……」
「還可是什麼人呀?假設,你去執行任務,碰到了敵人,你還要向敵人行禮,寒暄好了,再想著將他擒下嗎?人家早就跑沒影兒了,誰還跟你磨嘰啊。」
「呃……」
這麼一番搶白,那武警漲得臉通紅,明知道賈思邈這事兒辦得不地道,可愣是找不到反駁的理由來。聽他這麼說,好像真是自己理虧了。
怎麼會是這樣呢?不僅僅是這個武警,連帶著周圍的那些武警們,一個個的也都傻了眼。
賈思邈望著那個裁判,問道:「你倒是宣佈結果啊?」
那裁判苦笑道:「賈思邈勝出。」
「耶!」沈君傲和那些女警們都蹦跳著歡呼起來。
賈思邈衝著沈君傲,歎息了一聲道:「唉,君傲,市警備區也沒什麼厲害人物啊?算了,我還是回去吧。」
嗖!又一個武警跳了出來,他瞪著賈思邈,大聲道:「別走,我來跟你打一場。」
賈思邈不屑道:「算了,你打不過我,沒意思。」
「什麼?」
見過囂張的,還是第一次見過像賈思邈這樣囂張的。他是分明沒有將市警備區的這些人放在眼中啊?那武警衝著那裁判喊了兩聲,然後,他就橫身攔住了賈思邈。
那裁判當然是偏袒著自己人了,大喝道:「預備,開始。」
賈思邈拱拱手,大聲道:「我叫賈思邈,請多指教。」
又來這套?
那武警往後退了幾步,全身戒備,大聲道:「我叫張巖,請多指教。」
丟下了這麼一句話,那武警生怕賈思邈會跟著偷襲上來,他先一步躥了上去。誰想到,賈思邈根本就沒有動,等到他快要到了跟前的時候,腳下一踢腿,揚起了一堆沙土,還夾雜著雜草。
誰能想到,會有這樣卑劣的手段啊?那武警當即瞇了眼睛。
趁著這個機會,賈思邈上去,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口,將他給撂倒在地上,歎聲道:「唉,這麼簡單,難道說,市警備區的人都是這樣的菜鳥嗎?連走過第二招的人都沒有。」
超級大禽獸啊!這些武警們一個個的臉紅脖子粗的,連脖頸上的青筋都跟著凸顯了起來,狠呆呆地瞪著賈思邈,就像是一群餓狼在盯著一隻猛虎,隨時都有可能撲上來,將他給撕裂了。
賈思邈皺眉道:「幹嘛?你們還想群毆啊?那就上來好嘍。」
「揍他!」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這些武警們嗷嗷地都撲了上來。賈思邈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越亂越好,影響越大越好啊,他的腳步快速挪動著,根本就不跟這些武警們戀戰。這要是真的讓他們給圍住了,那還得了?
邊跑,邊偷襲,動作簡潔、幹練,碰著他的人,都讓他給撂倒了。
「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呢?」那些女警們看不過眼了,她們想上去幫忙,卻讓沈君傲給攔住了。這樣上去,也是沒什麼用,畢竟在單兵作戰能力上,她們沒有這些武警厲害。
「沈隊,那怎麼辦啊?」
「回去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