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輕鬆就將馬永清手中的原始股搞到手了,秦破軍和商甲舟都挺高興,拍著賈思邈的肩膀,笑罵道:「老三,行啊,有你的。還有楊雙呢?你什麼時候能把他給搞定?」
賈思邈淡淡道:「最遲是後天早上。」
「這麼快?」
「要是沒有出紕漏,應該沒問題。」
「你是怎麼搞的?」
賈思邈神秘一笑:「天機不可洩露。」
「滾。」
商甲舟罵了賈思邈一聲,然後問道:「老三,我聽大哥說起沈君傲的事情了,這事兒,我覺得你還是忍一忍的好。青幫是江南最大的黑道幫會,不是我們這些人所能招惹得起的,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你就聽二哥的,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吧。」
賈思邈道:「要是你的女人,被青幫的人給搞了進去,你能吞下這口氣嗎?」
「老三,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啊?我是不希望你出事,是關心你。」
「那就謝謝二哥了。」
賈思邈點燃了一根煙叼在嘴上,用力吸了兩口,沉聲道:「大哥,二哥,咱們哥三兒可是一個頭磕在地上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不希望,我們三個人之間鬧出什麼矛盾來,刀劍相向。」
秦破軍道:「老三,老二這麼說,也是為了你好,你別往心裡去。我們知道,沈君傲進去了,你的心裡不好受,可我們的心裡就好受嗎?這個場子,我們一定會找回來。」
「要什麼時候找回來?」
「等機會,等青幫跟洪門的人火拚起來,就是我們的機會了。」
「難道你們還沒有看出青幫現在的策略嗎?在跟洪門決戰之前,他們是想著將整個江南的家族勢力都吞掉。現在,剛剛黑天,你們就開始做夢了?等到青幫和洪門真的幹起來,秦家和商家早就被吞掉了。」
「這個……」
其實,秦破軍和商甲舟都想到了這點,可他們不敢去想,更是不願意去承認這個事實。沒辦法,青幫的勢力實在是太強大了,以秦家和商家的力量跟青幫的人比起來,不亞於是以卵擊石。
但願,那一天,不會來呀!
商甲舟挺不爽,問道:「老三,那你的意思呢?想要什麼時候,把這個場子找回來?」
「你們想聽實話?」
「當然了。」
「今天晚上,等會兒,我就去找程隆。」
「什麼?你……你這就找他?那不是跟送死差不多嘛。」
「放心,這是我賈思邈跟青幫的事情,跟你們沒有任何的關係。」丟下了這麼一句話,賈思邈跳上了車。
秦破軍和商甲舟一愣,喊道:「老三,你這是什麼意思?把我們當成了什麼?咱們三個是一個頭磕在地上的兄弟……」
「走。」賈思邈將車窗給關上了,衝著侯翔擺擺手。
侯翔駕駛著車子,揚長而去。
看著車子的殘影,商甲舟很是惱火,怒道:「大哥,你也看到了,老三這是什麼意思啊?他實在是太狂妄了,以咱們目前的實力,跟青幫對著幹,那跟送死有什麼區別?我覺得,我們要是這樣再任由著他回來,早晚得出事兒。」
頓了頓,商甲舟趕緊又道:「我不是怕出事兒,我就是怕把我們整個商家都賠進去。那我豈不是成了商家是罪人,不肖子孫了?」
秦破軍拍了拍他的肩膀,勸道:「老二,你又不是第一天跟老三打交道了,他是什麼人,難道你還不瞭解?他這人最大的優點,那就是無恥。最大的缺點,也就是他的弱點,那就是女人。現在,程隆陷害了沈君傲,讓她進入了看守所中,被扣押了。你說,老三能嚥下這口氣嗎?咱們都互相體諒一下。」
「不是我不體諒他,你瞅瞅他剛才的語氣,冷嘲熱諷的,分明就沒又將你、我放在心上。他是孤家寡人一個,單一票大不了逃走了。可我們商家和你們秦家呢?在南江市根深蒂固的,一旦得罪了青幫,還想有好日子過啊?做夢去吧。」
「那你說,你想怎麼樣?」
「我……」
商甲舟哼哼了兩聲道:「我還能怎麼樣?算了,我回去吃飯了,可不想因為這事兒影響了心情。」
秦破軍問道:「你說,老三今天晚上會不會去找程隆的晦氣?」
「他?還有什麼事情是他不敢幹的?我估計,他十有**回去。」
「那他要是跟青幫的人幹起來,你說我們幫不幫?」
「這個……」
商甲舟就有些猶豫了,反問道:「你呢?你幫不幫?」
秦破軍道:「我當然幫了,現在的形勢,難道你還沒有看清楚嗎?只有兩條路,第一條是依附青幫,第二條就是跟青幫對著幹了。我們三兄弟,何則強,分則弱,老二,我覺得,你不應該計較那麼多。要是老三真的跟青幫幹起來了,我們就跟著他一起幹。反正,這也是早晚的事兒。」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你說,你是伸頭,還是縮頭?要是賈思邈,他就直接把刀給搶奪過來,反手劈過去。左右都是個死,還不如死的轟轟烈烈的。
商甲舟點頭道:「行,我知道了。」
秦破軍歎聲道:「那就這樣,咱們還是趕緊回去準備一下吧,別真的到時候,措手不及了。」
看著秦破軍的車子也離去,商風問道:「少爺,咱們怎麼辦?」
商甲舟冷聲道:「還能怎麼辦?見機行事,賈思邈就是衝動的一頭蠢貨。」
……
沈君傲被抓了,讓賈思邈真是火大了。
做人不能處處忍讓,你退一步,他就前進一步。你踹他一腳,他就趴下了。
所以,這一腳,賈思邈必須踹出去,關鍵是怎麼踹。
侯翔駕駛著車子,賈思邈給王海嘯撥打了電話,讓他把思羽社的兄弟都叫上,還有張長弓的張家弟子,全都奔赴到市內,隨時準備開戰。
「真的要干了?」王海嘯很激動。
「對,要干了。」
「好。」
張長弓撥打了張冪的電話,問道:「大小姐,賈思邈要跟青幫的人開戰了,咱們要參與嗎?」
張冪的態度十分堅定:「賈思邈的事情,就是我們張家的事情。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你不要問我,無條件服從賈思邈。」
「是,大小姐。」
李二狗子很忙,沒有叫他。
就賈思邈一個人,邁步走到了野玫瑰夜總會的門口,微笑道:「我找程爺。」
那門口的保安,問道:「你是什麼人?」
「賈思邈。」
「好,你等著。」
賈思邈也不進去,點點頭,就這樣站在門口。
等了一會兒,那保安回來了,喝道:「我們程爺在包廂中,請你進去說話。」
賈思邈笑道:「我就不進去了,就在這兒說幾句話,是關於洪門的事情。」
「洪門?」
那保安一愣,喝道:「你再等一會兒。」
很快,程隆和戴永彪、程宇等人就走了出來,身後跟著青幫弟子,差不多有二十多人,真是有排場啊。
程隆呵呵笑道:「賈少,來都來了,怎麼不進去說話呀?」
賈思邈道:「就是幾句話,這要是進去說了,還要叨擾程爺的幾杯水酒,還是算了。」
「你跟我說這個,那不是顯得太客套了嘛。走,進去說。」
「不用,為問你個事兒。」
賈思邈笑了笑,淡淡道:「關於沈君傲的事情,我想程爺的手段未免是有些狠了點兒,差不多過去就行了。有人販毒,有人緝毒,也就是走走形式,當不得真的。」
程隆皺眉道:「沈君傲?這是怎麼回事啊?」
「程爺真不知道?」
「不知道。」
「那當我沒說,我跟你說說洪門的一個秘密。」
「洪門?什麼秘密?」
「在省城有一個地方,是洪門的眼線,我也是無意間才知道的。」
「哦?」這句話,是真的打動了程隆的心,他抑制著內心的激動,問道:「是什麼地方?」
「你過來,我小聲跟你說。」
周圍都是青幫的人,程隆才不怕賈思邈會對自己怎麼樣。他往前走了幾步,賈思邈微笑著湊了上來,沒有任何的徵兆,上來就是一記撩陰腳,結結實實地踹在了程隆的下身。這得是怎麼樣的狠辣啊?疼得程隆當即就佝僂下來了身子,口中發出了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叫聲音。
跟著,賈思邈往後退了兩步,冷聲道:「程隆,戴永彪,老子今天過來,就是告訴你們一聲,你們青幫又算個老幾啊。老子跟你們死磕了,咋地吧?」
這話,真是夠狠啊!這要是傳揚出去,都得轟動整個江湖。放眼整個道兒上的這些人物,即便是洪門門主羅道烈,蜀中唐門唐日月,也不敢說出這樣的豪言壯語。
這是猖狂,還是囂張,還是霸氣?
不管那些了,反正戴永彪、程宇等人的臉色劇變,都不禁怒火中燒,向著賈思邈就撲了上來。對方只有一個人,那就直接撲上去幹翻他。對方要是有一群人,那你可要掂量著點兒了,這要是還往上衝,那不是勇氣,是腦袋長包了。
逞英雄,不是在這個時候。賈思邈衝著他們豎起了中指,轉身撒丫子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