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思邈來了!
程宇瞪著賈思邈,冷笑道:「你小子還真是膽大啊,連這種地方都敢來,不怕我們干廢了你?」
賈思邈淡淡道:「我又沒有做什麼虧心事,為什麼不敢來?」
最近的一段時間,程隆和戴永彪等人失利了三次。
第一次在香江傢俱城,好幾十人,在巷子中,愣是被大火給燒死了。
第二次是在商家的私人醫院中,盡數被殺掉。還有程隆和戴永彪、程宇等人,差點兒就沒逃出來。
第三次就是惜惜冷飲廠了,又被撂倒了二十來個人。這些事情,他們都沒敢跟鐵戰說,實在是太丟人了。
是啊,賈思邈有什麼不敢來的?說句大實話,這三次的事情都是他參與其中干的。第一次的人最慘烈,青幫弟子連對方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就都被燒死了。第二次是商甲舟和秦破軍聯手干的,賈思邈就混雜在人群中,蒙著臉了,誰也沒有看到他。第三次,那是狗爺的人幹的,賈思邈一樣是沒露面兒。
殺人放火了,作奸犯科了……反正是惡貫滿盈,無惡不作,但是誰也沒有證據,那就是清白地人。再說了,賈思邈要不是透漏消息,說是陸輝等人在這兒,程隆、戴永彪等人不知道還要找多久,很有可能整個惜惜冷飲廠都得被廢掉。
就這麼一句話,程宇竟然被賈思邈給問得語塞了。
焦平好不容易劈殺出來的一條血路,隨著程宇的及時攔阻,青幫弟子一擁而上,將這個縫隙又給堵上了。這下,陸輝和孔凌等猛虎幫的人,被圍在了中間,想要再出來,是比登天。這得是怎麼樣的拚殺啊,這就是殺戮。
程隆走了過來,呵呵道:「賈少,這次真是多虧你了。要不然,這個惜惜冷飲廠不知道要蒙受怎麼樣的損失。」
「應該的,只要程爺不誤會我就好。」
「哪能呢?現在,像你這樣行得正、走得端的熱血青年,可是不多了。」
虛情假意!
程宇真有些受不了,他邁步衝了上去,大喝道:「殺,一個都不留,全都殺光。」
程隆看了眼賈思邈,笑道:「不要都殺光了,留著陸輝的性命。我要問問他,這件事情是不是跟江南席家有關。」
卡卡!一時間慘叫聲音連連,這得是怎麼樣的血腥場面啊?這些猛虎幫弟子功夫倒也不錯,可是跟青幫的人比起來,還是差了一些。更何況,青幫弟子人多勢眾,就是兩個人砍一個,都把他們給砍廢掉了。
這樣又持續了有十幾分鐘,砍殺聲音終於是弱了下來。
戴永彪拍拍手,這些青幫弟子往後退了幾步,將中間讓出來了,形成了一個圓圈。程隆走過來,他們立即讓開了一條道路,賈思邈只是瞅了一眼,就不禁心中暗罵,也太狠了。上蒼有好生之德,怎麼可以亂殺無辜。
在地面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大多都是猛虎幫弟子,青幫弟子也有,但是相對來說,要少一些。血水染紅了地面,在燈光的照耀下,相當惹眼。
在一邊,陸輝呆呆地癱坐在血泊中,都嚇傻了。而他的身邊,蹲著滿身都是鮮血的孔凌。整個圓圈內,就他倆沒有被殺掉了,其餘人盡皆斃命。
整整好幾十人啊,那都是猛虎幫的精英弟子,是跟著陸輝過來,一起找賈思邈報仇的。可是如今呢?連賈思邈的影子都沒有看到,他們就慘遭殺戮,甚至於他們都不太明白,這到底是因為什麼。
程隆皺了皺眉頭,問道:「你就是陸輝?」
陸輝不吭聲。
程隆道:「我想問問,你們為什麼非要跟我們作對?」
嗖!一直蹲在地上的孔凌,突然躥跳起來,猶如是靈猿一般,動作又迅捷又狠辣,手中握著的匕首,直接刺向了程隆的咽喉。程隆沒有動,而他身邊的戴永彪動了,他上去一刀,橫掃出去,竟然劈中了匕首的鋒刃。
只是這一招,賈思邈的心神就是一凜,這個戴永彪的功夫不簡單啊。
孔凌的手腕一震,順勢而上,匕首挑斬戴永彪的手腕。戴永彪跟著一腳爆踹了出去,而孔凌竟然也跟著出腳,踹在了戴永彪的腳面上。
趁著這樣的慣性,孔凌的身子彈射起來,竟然在空中翻了個空翻兒,跳到了人群的外面。這樣的一幕,讓在場的人都是一驚。他們轉身就去追趕,可孔凌的速度很快,邊跑著邊喊道:「我們一定會報仇的……啊」
突然射過來了一支箭矢,當場將他的身體給貫穿,栽倒在了血泊中。
在倉庫的房頂上,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青年,手中握著一張巨大的牛角弓,在月光和燈光的映襯下,極具震撼力。
他,正是吳阿蒙。
程隆和戴永彪等人俱是心神一凜,他們都知道,這一支箭既然是能夠貫穿了孔凌的身子,一樣能貫穿他們的身子。難怪賈思邈敢這麼明目張膽的露面兒,邀功了,敢情他早就留了後手。
一直坐在地上默不作聲的陸輝,也被孔凌的一聲慘叫給驚動了,他爬起來,怒視著程隆,冷聲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程隆呵呵笑了笑,問道:「陸輝,我問你,咱們有什麼過節嗎?你不老實在省城呆著,非要來南江市找我們的麻煩?是不是有人在背後唆使你?」
「沒有人唆使,是我自作主張。」
「你們猛虎幫跟江南席家有什麼關係?」
「江南席家?」
反正都是一死,陸輝也豁出去了,罵道:「哪兒來那麼多的廢話?你要是男人,就給小爺來給痛快的。」
難道說,猛虎幫來偷襲惜惜冷飲廠,跟江南席家沒有關係?那為什麼上次偷襲的人,會喊席大哥呢?程隆見沒有問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衝著程宇擺了擺手。程宇上去一刀,將陸輝給捅殺了。
賈思邈還有些擔心,要是陸輝說出了真相,是不是會引起程隆的懷疑呢。這下可倒好,程隆以為陸輝就是真正偷襲惜惜冷飲廠的真相,而陸輝也認為程隆是賈思邈的人,別的什麼就都沒有說。
這下可倒好,還省得賈思邈費口舌,再解釋了。
往前走了幾步,賈思邈拱手道:「恭喜程爺剷除心頭大患。」
程隆呵呵道:「賈少,這次的事情真是要感謝你呀,要不然,我們不知道還要蒙受怎麼樣的損失。」
賈思邈道:「這是我應該做的。」
「聽晴雯說,你要加入青幫?」
「是。」
「那好,我讓人立即擺香案,焚香叩首,讓你加入青幫。」
「程爺,你能明白我加入青幫的這顆赤誠的心吧?戴小姐應該跟你說了吧?我要沐浴更衣,戒齋九九八十一天之後,再正是加入青幫。」
這番話,說得正氣凜然。連賈思邈都覺得,人應該經常說瞎話,編瞎話編多了,自然就說得流暢了。瞅著沒?他在狗爺的面前,已經演習一遍了。這回在程隆、戴永彪等人的面前,說的那叫一個感人肺腑。
程宇嗤笑著,誰信啊?反正,他是不相信。
程隆笑道:「行,那我就等候賈少加入我們青幫的大日子,盡快到來了。」
「很快,很快的。」
「今晚兒上,多虧了賈少。怎麼樣?咱們去喝一杯,慶賀一下?」
「改天吧?我那兒還有點兒事情,忙的很。」
跟他們在一起喝酒,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都是兩說著。反正,賈思邈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利用青幫的手,幹掉了陸輝等猛虎幫的人。
第一,自己沒有受到什麼損失,還解決了心頭大患。
第二,青幫的人跟猛虎幫干,他們雙方掐去吧,都不是什麼好鳥,多死一個是一個。
從惜惜冷飲廠出來,賈思邈和吳阿蒙立即趕往了兮兮酒吧。
在半路上,他跟秦破軍、商甲舟說了一下,這兩天跟陸輝、青幫發生的事情。不過,卻隱瞞了他跟狗爺的事情。這是機密,肯定不能隨便洩露出去了。說白了,他也是給自己留一條後路。現在,南江市的形勢這麼緊張,誰知道會突然間搞出什麼樣的事情來呀。
秦破軍和商甲舟就都樂了,青幫的敵人越多越好,那樣就無暇來對付他們了。想比較賈思邈,他倆才是真正地忐忑了,連續的兩次干青幫,都已經勢同水火了。想要再緩和,都不太可能。
說句不好聽的話,他們就算是不想合作,那也必須要合作。否則,拖延不了多久,就得讓青幫給逐個擊破了。
合則強,分則弱,這個道理誰都明白。
賈思邈笑道:「我明天就對馬永清下手,過幾天,你們就等好消息吧。咱們一舉將東昇集團給拿下了。」
秦破軍笑罵道:「就等你了,我告訴你,我倆的錢都準備好了。」
商甲舟開玩笑的道:「再給你五天的時間,你要是搞不定,拿於純抵債。」
賈思邈毫不客氣:「滾,你們把錢給我準備充足就行,別到時候跟我哭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