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門令牌,可不是誰都有的。
對於別人來說,這有些難度,可對於賈思邈來說,不算是什麼事兒。他現在可是去幹青幫,跟狗爺說一聲,他會顛顛地將令牌送上來。再就是,現在的狗爺,巴不得賈思邈趕緊加入洪門呢。
用力吸了兩口煙,賈思邈就撥打了張兮兮的電話,問道:「兮兮,你和子瑜接到二嬸了嗎?」
「接到了。」
「你們現在在哪兒呢?」
「在市紀檢委,賈哥,你過來嗎?可過癮了。」
「過癮?行,我過去瞅瞅。」
有林嬌嬌在,又哪能不過癮了。
賈思邈笑著,趕緊駕駛著車子,趕往了市紀檢委。往日裡,門口的警衛是相當嚴厲的,一般車輛禁止駛入。可是現在,連門口的警衛都沒有了,院內吵吵嚷嚷的,很是熱鬧。等到賈思邈擠入人群中,就見到林嬌嬌手指著幾個紀檢委的人,正在罵著。
他們被罵得狗血噴頭,愣是不敢吭一聲。
「我老公很老實的,又沒有干貪贓枉法、徇私舞弊的事情,你們憑什麼就把他給帶走啊?我告訴你,這是對他的名譽的一種侮辱。我要投訴你們,辦的什麼狗屁事啊。」
越說越激動,看林嬌嬌的架勢,她都要立即給林榮桓打電話,讓他給派來幾車武警,將這幾個紀檢委的人給槍斃掉算了。
一群吃人飯,不拉人屎的渣渣!
張兮兮和唐子瑜憋不住的笑,張仁義想過來勸說林嬌嬌,可林嬌嬌哪裡肯聽他的,反而叫罵的更歡了。
賈思邈上前走了兩步,拽住了林嬌嬌的胳膊,輕聲道:「二嬸,這麼多人瞅著呢?你是淑女,是賢妻良母,犯得著跟他們計較嗎?你這樣謾罵,反而是破壞了你在人民心中的高大形象,差不多就行了。」
「倒也是哈。」
林嬌嬌手指著那幾個紀檢委的人,罵道:「我告訴你們,今天是我老弟來了,我不跟你們計較。哼哼,要是再有這樣的事情,看我不把你們紀檢委給拆了。」
轉身,她抱住了張仁義的胳膊,甜甜的笑道:「老公,我們回家去,我給你做補腎的湯……」
張仁義就嚇得一哆嗦,連忙道:「那個……嬌嬌啊,醫院中還有點兒事情,我晚上可能不回去了。」
賈思邈低聲道:「咱們別在這兒說了,讓人看著笑話。」
走到了紀檢委大院,張仁義拉著賈思邈說出來內心的苦處。他和林嬌嬌的情況,都看到了吧?結婚這麼多年了,都沒有個孩子。林嬌嬌就說是張仁義的問題,給他倒騰了不少偏方,吃得他苦不堪言。
這倒也罷了,可是……
張仁義的眼淚都要下來了。
賈思邈問道:「二叔,怎麼了?」
張仁義重重地歎息了一聲:「唉,別提了。也不知道她是聽誰說的,說是多播種,總會有收穫的,就每天晚上都要我按時回家,上床辦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她來例假的幾天,我可以休息一下之外,其餘時間,每天晚上都要做。哪個男人能受得了啊?她還說,這樣把我餵飽了,我就是想出去鬼混,都沒有精力了。」
「啊?」賈思邈張大著嘴巴,著實是吃驚不小。
張仁義苦笑道:「你說,我攤上這樣的老婆,又能有什麼辦法啊?苦不堪言啊。」
賈思邈道:「二叔,你是院長,總應該明白吧?其實生育,大多都是女人的問題,二嬸就沒有去檢查過嗎?」
「去檢查了,可是,她的身體沒有毛病啊。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一直說,是我的問題。」
「那你呢?檢查了嗎?」
「也檢查了,也沒有問題。」
張仁義歎聲道:「我就不明白了,怎麼會有這樣的症狀呢?我們兩個的身體都沒有問題,可就沒有孩子。」
賈思邈鄭重道:「我曾經看到過一篇報道,說是夫妻的性生活在頻繁,也有可能導致不孕。說是,會讓女人的體內產生抗精的抗體。我建議,你們休息一段時間,或者是在做的時候,把套套戴上,這樣持續一段時間試試。」
「這也行?」
「差不多吧,試試又沒有什麼壞處。」
「可是,讓她歇息一段時間,她未必會同意啊。小賈,要不你去說說?」
「我……我去說?這不太合適吧?」
「怎麼就不合適呢?你不是跟林家棟結拜為兄弟了嗎?那她就是你姐姐,你跟自己的姐姐說話,又是大夫,沒事的。」
怎麼感覺這麼彆扭呢?賈思邈苦笑了兩聲,終於是走過去,又將林嬌嬌給叫到了一邊,訕笑道:「二嬸,我想跟你說點兒事。」
林嬌嬌叫道:「什麼二嬸啊?我有那麼老嗎?你還是叫我姐吧。」
「那……林姐,是這樣的。」
當下,賈思邈就把自己的診斷和建議跟林嬌嬌說了一下,然後道:「這種事情,欲速則不達,不是播種多,就可以收穫多的。你聽我的,休息一段時間,保證讓你跟二叔……哦,保證讓你跟姐夫懷上寶寶。」
「真的?」
「當然是真的。」
「我倒是想聽你的話,可是……」
林嬌嬌哼哼道:「小賈,你不是不知道,醫院中有那麼多年輕貌美的小護士,你姐夫又是院長,沒準兒就把那個小護士給潛了。你說,我能放心嗎?」
賈思邈道:「林姐,難道你對自己還沒有信心啊?只可恨,你現在已經結婚了,而我們又是姐弟的關係,要不然,我非追你不可。」
林嬌嬌就樂了,眼眸都放光了,咯咯道:「我當然對自己有信心了,行,那我就聽你一回,給你姐夫放幾天假。」
當賈思邈將林嬌嬌的意思轉達給了張仁義,感動得他差點兒眼淚流下來,真是不容易啊。撥開雲霧見青天,他終於是可以休息幾天了。
當下,賈思邈又把沙定海和童自海的事情,都跟張仁義說了一下。現在,他們兩個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再給他們幾個膽量,也不敢亂來了。沒有將視頻錄像捅出去,賈思邈就是想藉此來要挾他倆。
沙定海畢竟是衛生局局長,誰知道以後能不能用得上?與人方便,自己方便,賈思邈是個心善、老實巴交的男人,做事向來是要給人留條後路的。當然了,這也要分是對誰,對童自海,他就比對沙定海要狠辣許多。
張仁義沒事了,市第一人民醫院的事情也算是暫時告一段落,可賈思邈要忙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這麼一折騰,已經是日落黃昏,賈思邈讓張兮兮和唐子瑜先回去,他自己驅車在市內兜了幾圈兒,才來到了狗爺的鬥狗場。
來過不是一趟兩趟了,他已經是輕車熟路。
狗爺正在那兒喝茶,突然見到賈思邈過來了,也感到有些意外,笑道:「賈少,你怎麼這麼清閒,跑我這兒來了?」
賈思邈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直接脫口而出道:「我想要加入洪門。」
啪嚓!狗爺的手一哆嗦,端著的茶杯掉落在地上,摔碎了。
賈思邈摸著鼻子,苦笑道:「幹嘛,你要是不想讓我加入洪門就明說,沒有必要搞出這麼大的反應吧?那算了,當我沒說。」
「別介啊。」
狗爺那肥胖的身子,很是靈巧地跳到了地上,大聲道:「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哈哈,激動,我是太激動了。」
「那你到底是讓不讓我加入啊?」
「讓,當然讓了。」
「那妥了,我現在就是洪門的人了。」
「呃……」
狗爺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們洪門自打明末清初的時候就有了,更是有著不少的門規。這樣吧,你坐下來,我先跟你說一下,加入我們洪門有幾個步驟分別是開壇、傳新人、三十六誓、斬鳳凰……」
「啊?這麼繁瑣啊?有沒有簡單點兒的。」
「這還繁瑣?這是每個洪門弟子,必須經過的步驟。一般情況下,是要有幫會內的兄弟引薦才行了。可咱們現在的時間、地點都不允許,也就省略了那些步驟。咱們這就擺香案,我來當你的入會引薦人,你等一下。」
轉身,狗爺走了出去。等到再回來的時候,有好幾個人抬著香案、又將大紅蠟燭、香、還有一個人的畫像,供奉在了香案上。他們的神情很莊重,就像是在辦一件神聖的事情。
狗爺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本小冊子,交給了賈思邈,然後道:「這是我們洪門的三十六誓,也就是門規,入洪門前與其他兄弟一同誦讀,表示自己從今以後愛兄弟,不愛黃金……」
「不愛黃金?」
「是。」
賈思邈道:「那你趕緊把黃金都給我吧,反正你也不愛。」
狗爺鄭重道:「賈少,入我洪門,是嚴肅的事情,你不能這樣吊兒郎當的。現在,我念一句,你跟我念一句。」
「是。」
「第一誓,自入洪門之後,爾父母即我之父母,爾兄弟姊妹即我之兄弟姊妹,爾妻我之嫂,爾子我之侄,如有違背,五雷誅滅。」
「第一誓,自入我洪門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