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吃喝了一通。
賈思邈低聲道:「狗爺,上次我托你的事兒,搞的怎麼樣了?」
「什麼事兒啊?」
「就是這個……」賈思邈的手指勾動了幾下。
狗爺一愣,就大笑道:「哈哈,你交代的事情,哪能不給你搞定呢?」
他跟身邊的人低聲嘀咕了幾句話,那人轉身走了出去。等到再回來,手中拎了一個大的帆布包,交給了狗爺。狗爺轉手,就遞給了賈思邈。這些東西可不好搞,他是在黑市上費了好大力氣才搞到的。不過,都是些散件,這樣方便攜帶,要賈思邈自己回去組裝了。
賈思邈又哪裡不明白狗爺的意思,這是在考驗己方的實力啊?他笑了笑道:「這事兒,不用狗爺費心了,我身邊有人懂槍。」
「那就好。」
又呆了一陣,李二狗子和侯翔帶著帆布包回酒吧了,賈思邈讓他倆別輕易打開,就和於純去賓館開了個房間。這樣劈殺了大半個晚上,又給人治療傷勢,賈思邈和於純都有些累了。二人洗了個熱水澡,就想著趕緊睡覺算了。
她的身材實在是太火辣,這樣摟著,賈思邈的身體自然而然的就起了反應。
於純伸手彈了一下,輕笑道:「怎麼?想要了?」
「沒有。」
「那怎麼會反應這麼強烈?」
「可能是它餓了吧?」
於純就反手抱緊了賈思邈,趴在他的耳邊,嬌聲道:「要不要我餵飽它?」
賈思邈的心就是一陣急跳,咳咳道:「咱們還是睡覺吧,明天還有好戲呢。」
「什麼好戲?」
「沿街送禮品。」
「不管,那是明天的事情,我就考慮今天晚上。」
於純的手指在賈思邈的胸膛上輕輕畫著圈兒,悄聲道:「你跟我說,今天在惜惜飲料廠,你看到譚波和那個女人打野戰,你有沒有反應?」
「有。」
「那不就結了,來,我保證比她的功夫強百倍。」
「我覺得吧……唔」
還想逃過本大小姐的手心?於純直接翻身爬到了他的身上,親吻住了他的嘴巴。賈思邈知道,攤上了於純,他就是在劫難逃了。不過,等到他精力充沛的時候,非再次跟於純、吳清月一起來,嘗試一下,能否再預言夢境。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但是這種特殊的能力,要是能夠控制住,肯定是非常厲害。
這一晚上,估計也夜不能寐了。
而同樣,在這個晚上,戴永彪、程隆、程宇等人也不能寐了。
在搞惜惜保健系列飲品的時候,程隆就想到了,一旦這個系列的冷飲推向市場,勢必會給兮兮保健系列冷飲帶來衝擊。以賈思邈的脾氣秉性,又豈能容忍人這樣來玷污他的產品?你可以山寨,但是你一切都跟我的一模一樣,甚至於連配方都一樣,這就不是山寨了,這是在搞破壞。
當然了,這個配方一樣,也只是在盒子上標注的是一樣的,實際配方,估計只有程隆等人自己知道了。
早晚,賈思邈會派人來惜惜冷飲廠鬧事。
來了,真的來了。
當程隆和戴永彪、程宇等人接到了消息,趕過來的時候,地面上橫七豎八地躺了有好幾十人,他們中,丟掉性命的倒是不多,大多都是受了重傷。這樣,反而更是讓程隆感到惱火,因為人要是死了,大不了直接給個賠償就是了。可是現在,這樣半死不活的,就在醫院中養著,那花錢就跟無底洞似的,什麼時候能是個頭兒啊。
在報紙、電視、網絡上,經常能看到這樣的新聞。當不良司機撞傷人之後,見人沒有死,又退回來,來回碾壓幾次,直到傷者斃命,他這才是報警,或者是揚長而去。這樣,他的賠償款一次性到位,該多少給多少就是了。
這要是軋斷了人的雙腿,或者是別的地方,一項又一項的檢查下來,再後續治療,誤工費、精神損失費、陪護費等等,那就不是一點兒半點兒的了。
人可以沒有血性,但是要有人性。只可惜,在這點上,程隆還真的有些不太像話。他光顧著惱火了,哪裡還管這些青幫弟子的死活。
「人呢?」
「逃了!」
「怎麼逃的,有多少人?」
「不知道,反正是很多,很多,鋪天蓋地的,先上來了一些人,偷襲我們潛伏在四處的暗哨。等到我們發覺了,他們也不逃走,反而是來到了破箱子這邊,故意來當誘餌,讓我們的人都上來。然後,他們又在後面掩殺,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還是將他們給擊潰了。」
「那怎麼讓他們逃了?咱們又算是慘重?」
「我們一直追到了後牆缺口處,跟他們再次火拚。誰想到,他們又有一批人隱匿在了暗處,又後面撲殺上來。我們這回,終於是……沒有擋住,才敗了。」
程隆和程宇、戴永彪都很惱火,精心設下的局,竟然讓人就這麼輕而易舉的給破掉了,而己方還折損了這麼多的人手。誰能不惱火啊?關鍵,這夥人是什麼來路,又是怎麼知道他們潛伏在四處的暗哨的呢?
程隆問道:「你們好好想想,那些人有沒有留下什麼破綻,或者是什麼線索來。」
「真沒有,他們把那些傷亡的人都帶走了,一個都沒留下。」
「那他們有沒有喊什麼話,或者是叫什麼人的名字?」
「這個……」
那手下遲疑了一下,趕緊道:「有,有,我聽到那個人喊席大哥了。」
席大哥?程隆和戴永彪等人都是一愣,在南江市的地界上,又哪裡有什麼姓席的人啊?這肯定是那人胡亂喊的。
突然,戴永彪想到了什麼,低喝道:「老程,這個姓席的,能不能是省城的人啊?」
程隆失聲道:「哦?你是說江南席家的席別鶴和席別年?」
「對,很有可能。」
「可江南席家的生意是在省城,又怎麼會突然間跑到咱們南江市來了?咱們跟他們,沒有什麼瓜葛啊。」
「這就不知道了,不過,咱們叫省城的兄弟暗中調查一下,看最近江南席家有沒有什麼動向。他們要是真的有人往南江市來了,那就真有可能是他們幹的。」
在當時的那種情況下,賈思邈也是隨便地喊一聲席大哥,總不喊狗爺吧?要真的是那樣,非露陷了不可。喊席大哥,他就是氣不過江南席家,還有張松柏,幹嘛非要把張冪嫁給席陽啊?難道,就是因為江南席家家大勢大?那就不是嫁孫女了,而是賣孫女。
席家,之所以要促成和張家的婚事,那樣就可以讓兩大家族聯起手來,實力倍增。哪怕是青幫,再瞅著席家,也得禮讓三分了。否則,在青幫橫行的江南,包括席家在內的一些家族勢力,都得縮著頭,苦憋著。
誰想到,婚事竟然讓賈思邈給攪和了,你說,席家能嚥下這口氣嗎?當席別年和席風從南江市離開,心裡就打定了主意,這個場子一定找回來。賈思邈就偷笑了,這要是席家人真的來南江市找自己的麻煩,那就有熱鬧看嘍。
也不管是什麼時候了,程隆立即跟省城的人聯繫,讓他們暗中調查江南席家的動向。現在,青幫在清剿各個地方的家族勢力,江南席家更是重中之重。要不然,席家也未必會跟張家聯姻了。
只不過,席家在江南的勢力太大,青幫也不敢這麼貿貿然的就對他們下手。否則,影響肯定會相當大,萬一再把整個江南地區的那些家族勢力都給惹毛了,他們豁出去了,跟青幫的人對著幹,那青幫就真是損失慘重了。
等到掛斷了電話,程宇走上來,問道:「乾爹,你說,又是什麼人將我們埋伏在這兒的暗哨給洩露出去的呢?」
「都有什麼人知道?」
「我們每天把暗哨隱匿起來,都是在廠子的員工下班後。真正知道的人,只有譚波和幾個廠領導,還有青幫的人了。其餘人,都不知道。」
「把譚波叫來,問問是怎麼回事。」
譚波真是欲哭無淚,怎麼就這麼倒霉啊?當過來了幾個青幫弟子,將房門給踹開,拽著他和那個女人離開的時候,他就什麼都明白了。這是青幫的人察覺出來了呀?本來,他是不知道那兩個戴著頭罩的人,為什麼要問他青幫暗哨的人埋伏地點。可緊接著,從樓下傳來的砍殺聲,他就害怕了。
還有人敢找青幫的麻煩?
噗通,噗通!兩個青幫弟子將譚波和那個女人給丟到了地上,程宇問道:「譚波,你說,我們埋伏在四處的暗哨,又是怎麼洩露出去的?」
「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會不知道?」
程宇上去一腳踩在了譚波的手指上,還用力碾了兩下,嘎吱嘎吱的聲響。十指連心,疼得譚波失聲慘叫,連身軀都跟著不住地抽搐。而那個女人,早就已經嚇得臉色慘白,渾身戰慄了。
程宇問道:「怎麼樣,現在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