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打情罵俏嗎?
不過,賈思邈可不希望跟於純再這樣打情罵俏下去,她的骨子裡面都帶著騷媚勁兒,讓他的心跳都有些加速了,都有了一種要將她給按倒在沙發上,大力鞭撻的衝動。
幸好在這個時候,張兮兮和李二狗子趕回來了,二人衝著賈思邈使了個眼色,直接鑽入了包廂中。賈思邈和跟著於純走了進去,唐子瑜早就在這兒等著了。
啪啪!張兮兮將幾大瓶試劑,放到了桌子上,笑道:「賈哥,我和二狗子把這些藥都帶來了,你看看怎麼樣?」
自從張仁義把賈思邈調進了科研室,他就很少去過。偶爾的幾次,也是象徵性的溜躂溜躂,跟曹彰等人聊聊天,扯扯淡。不過,前幾天,賈思邈真是在科研室中搞起了科研。不過,卻不是研究什麼東西,而是調配番瀉葉和瀉藥等等組成的試劑。
目的只有一個,摻入惜惜保健系列飲品中。
讓你山寨,讓你假冒,這次非把你給連鍋端了不可。
賈思邈笑道:「完成正確,走,咱們這就過去。」
張兮兮和唐子瑜在就把中等消息,賈思邈和於純、李二狗子,還有一個叫做侯翔的人,他就是上次跟著賈思邈等人去了惜惜冷飲廠的人。他的動作比較靈活,又比較機警,最是適合這種偷襲的行動了。
四個人將夜行衣什麼的都放到了車內,沒有立即去惜惜冷飲廠,而是去了小旅館找唐飲之。來過一趟了,那小旅館的老闆娘當看到是賈思邈,就問道:「住店嗎?」
賈思邈問道:「有沒有空房間?」
「我打電話問問。」
那老闆娘拿著電話機,撥打了一個電話,然後道:「你自己上三樓的302房間吧,那個房間是空著的。」
「謝謝老闆娘。」
賈思邈笑著,和於純等人上樓去了。敲門走進了302房間,果然是看到了那個一身白色衣服,很是能裝酷的唐飲之。
賈思邈笑道:「白刀,怎麼樣?手腕好了嗎?」
唐飲之冷傲的嘴角,終於是笑了,右手一拳頭砸在了賈思邈的胸膛上:「怎麼樣?有勁兒嗎?別叫我白刀,我叫做黑刀。」
左手刀唐飲之,現在他能用右手了,那他的右手刀有多厲害?
賈思邈道:「不錯,不錯,看樣子是恢復了。等找個時間,咱倆打一場,我倒是想見見,右手刀唐飲之有多強。」
唐飲之笑道:「你沒有那個機會了,我的右手刀是輕易不會出手的,能看到我右手刀的人,都已經死了。」
「那尉遲殤呢?」
「我,一定會親手打敗他。」
「你要是打不過他,我告訴你一個秘訣。」
「什麼秘訣?」
「找個機會,一槍崩了他。」
再厲害的功夫,也擋不住子彈。
唐飲之卻很是鄙視地看了一眼,真正地高手,都是靠功夫的,子彈有什麼用?那都是些下三濫的手段。賈思邈就不明白了,你是君子啊?你是君子,你還搞了個黑刀殺手組織,專門殺人越貨。
他也狠狠地鄙視了唐飲之兩眼,然後從懷中摸出了婁小葉的那把薄劍,問道:「白刀,你看看這把劍,認識嗎?」
「婁小葉?」
唐飲之翻看了兩下,皺眉道:「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暗劍的人啊?」
「暗劍?這是什麼來路?」賈思邈還真沒聽過。
「暗劍也是一個殺手組織,當我創建了黑刀的時候,他就已經存在了。說句不好聽的話,我的黑刀,都是根據人家暗劍的意思取的。他們的組織中,都是用劍,而我們,都是用刀。」
「這個暗劍殺手組織,你瞭解嗎?」
「不瞭解,他們是在省城一帶活動了,不在南江市,跟我們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
「他們的老大是誰,他們有多少人,你知道嗎?」
「暗劍很隱蔽,很神秘,我曾經對他們深入調查過,可惜的是,一樣是沒有任何的收穫。不過,我知道他們在省城接貨的地點。」
所謂的接貨,就是接生意、談單子的地方。比如說黑刀的這個小旅館,表面看上去是小旅館,實際上這就是黑刀接貨的地方。一旦有生意上門了,都會跟老闆娘來談。談話的內容,也是說住店,住一宿多少錢。
想住什麼樣的客房,就是想要殺什麼人。
什麼客房什麼價,就是你要殺什麼人,就是什麼價。
當然了,好的客房價格就高,跟殺厲害的人、重要的人一樣,價格也是會高些。
住,就是生意談成了。
不住,你就走人。
從始到終,都沒有跟殺人有任何的關係。但是,懂的黑話的人,他們的字裡行間都是在商談著怎麼殺人,怎麼算錢。
黑刀有這樣的一個地方,暗劍一樣有這樣的一個地方。那個地方是在省城,叫做一個老棋牌社。就是這麼普通的名字,還是坐落在一個很是普通的小區中,這還是唐飲之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查到的。外人,還沒等查到,就已經被gan掉了。
唐飲之問道:「怎麼,是有人僱傭了暗劍的人,來殺你?」
賈思邈苦笑道:「可不就是嗎?這個叫做婁小葉的人,很厲害,差點兒要了我的小命兒。」
「你的運氣不錯。」
「嗯,是不錯。」
這要不是黃小仙示警,他還真的危險了。那是什麼人僱傭了暗劍的人,來暗殺自己呢?省城的人,自己也沒有得罪什麼省城……難道說是省城席家的人?席家和張家的意思,是讓席陽和張冪結婚,兩家聯姻。可張冪是賈思邈的女人,他自然是不能眼睜睜地衝著自己的女人,落入別的男人的懷抱。
否則,那還是男人了嗎?
賈思邈笑道:「白刀,同行是冤家,你有沒有想過,把暗劍給吞掉了呀?那樣,在黑市上,保證是你們黑刀一家獨大。」
「你是想讓我幫你對付暗劍?」
「你可千萬別這麼說,是暗劍搶奪了你的生意,咱們的關係不錯,我來幫你擺平了暗劍。」
唐飲之搖頭道:「暗劍是在省城,又怎麼可能會搶奪到我的生意呢?不過,你幫我治癒了右手,我算是欠了你的一個人情。我這人,向來是恩怨分明的,欠別人的人情,心裡不舒坦。你要是想讓我幫你,擺平了暗劍,我可以幫你,就當做是還了你這個人情了。」
賈思邈盯著唐飲之看了又看的,突然道:「我覺得,你不應該當殺手。」
「那我幹什麼?」
「當律師。」
賈思邈甩手將那把薄劍丟掉了桌子上,淡淡道:「隨便你了,這把刀留給你玩著吧。」
見賈思邈走了,唐飲之道:「嗨,你不想擺平暗劍了?」
賈思邈大步往前走,頭也不回的道:「擺平他,有什麼意思,我倒是覺得,讓你一直欠我人情,跟過癮。」
怪胎!
唐飲之摸著那把薄劍,嘟囔著道:「別人是求著我幫忙,這人可倒好,竟然我上趕著幫忙,他還不用。」
在樓下。
坐上了車,侯翔問道:「賈哥,你怎麼不讓黑刀幫忙呢?要是有黑刀幫我們,我們的勢力會倍增。」
賈思邈點燃了一根煙叼在嘴上,笑道:「你下過棋嗎?一般情況下,殺招都是留在後面的。黑刀性格比較孤傲,他是那種不喜歡欠人人情的。而我呢?偏偏就不要他還這個人情,你說他會怎麼辦?」
侯翔問道:「怎麼辦?」
於純咯咯笑道:「當然是保護賈思邈了,你想想,賈思邈要是讓人給殺了,他的人情還怎麼還啊?所以,在他沒有還這個人情之前,是不會讓人殺了賈思邈的。這個壞蛋,他是想免費請個大保鏢,這還是個超級大保鏢呢。」
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她,賈思邈笑了笑,把手放到了於純的膝蓋上,大聲道:「走,我們去惜惜冷飲廠。」
在距離惜惜冷飲廠還有一條街道的時候,李二狗子將車停下了。他們三個男人先跳下來,在外面換夜行衣,而於純在車內換。等到她跳出來,他們幾個都傻了眼。黑色的緊身上衣和緊身皮褲,勾勒著她身軀的「s」形曲線輪廓,就像是一個黑夜精靈,渾身上下都透著妖媚的氣息。
「看什麼?沒看過美女啊?」
「看過,就是沒看過,像你這樣的大美女。」
賈思邈笑了笑,然後揮揮手,幾個人從惜惜飲料廠的後面繞了過去。
這個飲料廠的前身,就是一個廢棄的冷飲廠,年久失修了。自從譚波、程宇等人把這個冷飲廠給接管過來,也沒有對廠子進行過休整和清理,只是想著盡快生產,盡快賺錢。什麼環境啊,什麼衛生啊,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這也是為什麼,非要把譚波拉過來,當這個傀儡廠長的原因。
在人前,他人模狗樣的。
在人後,他就是個癟茄子,一切聽人家程宇的安排。
等到賈思邈等人繞到了廠子的後面,這才發現,有一處院牆都倒塌了。在月光的照耀下,清晰地看到院牆內的那些淹沒了膝蓋的蒿草。差不多有二十多米處,就是廠子的倉庫重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