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苗疆高手找上門來了!
不過,唐子瑜就不明白,苗疆高手是怎麼找到他們頭上的呢?
賈思邈道:「在殺死藏辰的時候,飛跑了一隻通體透明的通靈蠱。這種蠱沒有什麼攻擊性,也不會傷害人,但是它會擁有主人的思想。藏辰臨死的時候,將它放走,就是想要讓它去苗疆通風報信。看來,是真有苗疆高手找上門來了。」
「那……那個苗疆高手怎麼就只放了一條毒蛇過來呢?」
「他是在試探我們。」
「試探?」
「對。」
賈思邈皺眉道:「這人肯定是隱藏在暗處,沒有立即輕舉妄動,就是想先摸摸我們的底細。在趁機將我們幹掉。那條綠蛇,應該是給他投石問路的。現在,綠蛇死了,是真的打草驚蛇了。這人很狡猾,我們想要幹掉他,有些難度啊。」
唐子瑜哼哼道:「只可惜我大哥沒在這兒,他經常跟苗疆高手打交道,肯定能想到辦法。」
賈思邈微笑道:「我們小心點兒就是了。這個苗疆高手是針對我們來的,咱們還是別在這兒呆著了,會牽連到二狗子、阿蒙他們身上。走,咱倆回家。」
「回家?」
唐子瑜立即明白了賈思邈的意思,第一,家中沒有別的人,就減少了人員傷亡。第二,家中有陰陽五行陣,那個苗疆高手一旦陷入陣法中,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真是太壞了!
她笑著點點頭,兩個人趕緊回到了賈家老宅。
一臉呆了兩天,等到天黑也沒有那個苗疆高手的影子。難道說,是自己想的太多了?賈思邈就接到了秦破軍的電話,今天晚上去偷襲霍家的香江傢俱城,晚上九點鐘,在香江傢俱城的後門口會合。
「妥了!」賈思邈答應著,立即給霍東昇撥打電話,匯報了這個情況。
霍東昇震怒道:「什麼?他們敢這樣亂來?」
賈思邈道:「千真萬確啊,反正,話我是傳到了,信不信由你。」
唐子瑜在旁邊聽得真切,這種事情,哪能少得了她呢?這可把賈思邈給嚇了一跳,還帶著她?上次就是因為帶著她,她把那點兒事全都抖落給沈君傲知道了,害人不淺啊。他倒是比怕別的,沈君傲那麼嫉惡如仇的人,看到這樣的事情,又哪能不去制止?萬一傷到她怎麼辦?
賈思邈搖頭道:「你還是別去了,在家呆著。」
唐子瑜道:「你要是不讓我去,我就跟君傲說,你們去砍人。」
「你……別太得寸進尺了,信不信我扒光了你的衣服呀?」
「又不是沒扒過,誰怕誰啊。」唐子瑜的臉蛋微紅,在眼神中卻好不想讓。
不怕流氓有文化,就怕有文化的女人耍流氓。攤上這樣的一個女人,你還能有什麼辦法?賈思邈盯著唐子瑜看了好幾眼,哼哼道:「行,你夠狠。你就等著吧,凡事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要是再有下次,我非把你給卡嚓了不可。」
唐子瑜挺著胸脯,撇嘴道:「我怕你啊。」
「我怕你行了吧?不過,這事兒,你不能跟任何人說。」
「知道了呀,囉嗦。」
賈思邈和唐子瑜出來,又叫上了李二狗子和吳阿蒙,讓他們跟著一起趕往香江傢俱城。而王海嘯等思羽社的人,也都武裝好,奔赴過去。
這一戰,就是賈思邈能否成名的一戰了!
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放火時。
等到賈思邈等人趕到了香江傢俱城的後門兒門口,這裡已經聚集了有五、六十人,商甲舟和秦破軍都過來了。雙方都是黑色衣褲,皮靴,頭上戴著頭罩,身後背著汽油桶。唯一的區別,就是胳膊上的分別帶著紅色、藍色的布條。
要是出了什麼事情,雙方也好區分人手。
賈思邈和商甲舟、秦破軍互相點點頭,低喝道:「上。」
有人拿著老虎鉗,直接將後門的大鎖鏈子給剪斷了。大門一打開,就跟洩了閘的洪水,這些人蜂擁著衝了進去。
白天,傢俱城的這些商舖們,一個個都敞開著,對外迎客。現在都九點多鐘了,這些人有的回家了,有的是住在商舖的樓上,或者是閣樓中,也早就進入了夢鄉。整個傢俱城,連個保安都沒有看到,這下是妥了。
秦破軍和商甲舟打個手勢,雙方人手立即分散開,每一家的門口都潑上汽油,就等著一聲令下,然後點燃了。
就在這個時候,從遠處傳來了一聲慘叫。在這寂靜的深夜中,聽起來格外的恐怖和瘆人。有情況?秦破軍和商甲舟都是一驚,緊接著,喊殺聲音從四處傳來,那些秦家和商家的手下們,都跟著退了回來。
賈思邈暴喝道:「不好,我們遭受埋伏了,又是誰出賣了我們。」
是啊,又是誰幹的?難道是跟上次洩密給霍恩覺的,是同一個人嗎?
商甲舟和秦破軍互望著對方,眼神中都迸射出來了恨意,這是擺明了對方陰自己呀?然後,他們就看到帶著紅布條的人,突然砍殺藍布條。還有藍布條的人,又突然砍殺紅布條,雙方立即陷入了混戰中。
商甲舟怒道:「秦破軍,你還是人嗎?我好心好意過來幫你,你竟然陰我?」
秦破軍冷笑道:「是誰陰誰,還用明說嗎?是你的人先砍殺我的人。」
「少廢話,老子今天非廢了你不可。」
商甲舟腳步前衝,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匕首,直接捅向了秦破軍的胸口。秦破軍陰沉著臉,跟著一刀劈了出去。當!兩個人早就想著置對方於死地了,現在,看著己方的人一個個的倒在血泊中,都分外眼紅,恨不得立即將對方給捅殺了,方才解恨。
其實,那些兩面捅殺的人,正是王海嘯、張栓子等人假扮的。他們猝然偷襲,撂倒了幾個商家、秦家的人後,就立即一哄而散,順著後門,往出逃竄。別等會兒,霍恩廷的人過來,再把他們給圍殺了。
賈思邈很是好心啊,還不忘記提醒他倆:「你們別打了,我們遭受到圍攻了,能不能是霍恩廷的人啊?」
霍恩廷?這個名字,讓商甲舟和秦破軍都是一驚。秦破軍還算是果斷,一刀劈出後,人跟著倒退了兩步,手指著商甲舟怒道:「商甲舟,從今往後,在南江市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商甲舟冷笑道:「隨便,我也沒打算放過你。」
噠噠噠!槍聲大作,一個又一個的人倒在了血泊中。商甲舟和秦破軍心中暗罵,不愧是當兵的出身,真是狠辣啊,他們用刀,人家用槍,這怎麼打啊?他倆都怕對方是跟霍恩廷商量好的了,誰也不敢停留,變往後跑,邊喊道:「撤,快撤退。」
唐子瑜興奮道:「賈哥,真是刺激啊。」
刺激?賈思邈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喊道:「趕緊走。」
他們混雜在人群中,如潮水般敗退,往後門湧去。誰想到,就這麼一大會兒的工夫,後門也讓人給佔領了,有兩個手持著衝鋒鎗的人,對人群就是噠噠噠的一通掃射。
人,一個個地倒了下去。
賈思邈直接將唐子瑜推到了一邊的垃圾桶後面,他也跟著躲到那兒,衝著商甲舟、秦破軍大聲道:「我們這回是真的遭遇埋伏了,你倆先別想著內訌了,還是趕緊想辦法逃出去再說吧。再等一會兒,我們都得讓霍恩廷包了餃子。」
秦破軍冷聲道:「商甲舟,你要是證明,不是你出賣了我們,就派人扛上去。」
人家有槍,你讓我用刀扛啊?商甲舟道:「我出賣?你這是賊喊捉賊,你才是出賣的。」
賈思邈苦笑道:「你倆先別吵了,一起上去,扛住霍恩廷。後門的兩個人,交給我了。」
「好。」商甲舟和秦破軍立即指揮伸手,埋在了花壇兩邊。幸好是有花壇掩護了,要不然,都不知道怎麼遮掩身子。一旦霍恩廷等人靠近了,他們就撲上去用刀招呼。
賈思邈低喝道:「二狗子,吳阿蒙,看你倆了。」
李二狗子咧嘴笑道:「你就瞧好吧。」
他衝著吳阿蒙點點頭,手中叼了一把飛刀,直接竄了出去。他的動作極快,如猴子一般,上下躥騰著。那兩個槍手將槍口對準了他,噠噠噠的一通掃射。趁著這個機會,吳阿蒙那魁梧的身軀,霍下站了起來,拉弓滿月,一支鐵犁木箭射了出去。
噗!箭矢直接貫穿了一個人的腦袋,那槍手當場斃命。
「啊?」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驚,都被吳阿蒙的驚人一箭給震懾住了,連那個槍手都忘記了勾動扳機。
趁著這個時候,李二狗子腳步往前斜躥了幾步,甩手將飛刀激射了過去。那槍手趕緊躲閃,誰想到,二狗子的飛刀不是射人,而是射手。噗!飛刀扎中了手腕,那人的手中槍當即掉落在了地上。
就這麼電光火石的剎那,李二狗子已經衝到了他的近前,手中握著剔骨刀,對著他就捅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