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玩笑開得有點兒大了。
張仁義等著於純看了看,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來路啊?姑且不說,她跟賈思邈的醫術怎麼樣,可這種事情是他能做得了主的嗎?一個市才能派出三個中醫高手,而市裡有中醫院、有第二人民醫院等等好幾所三甲醫院,哪能讓張仁義當家作主,說了算呢?
他要是真有那本事,就讓賈思邈、白勝凱,還有眼前的這個女人,一起都去參加了。
張仁義嗆得咳嗽了幾聲,皺眉道:「小賈,你是怎麼打算的?」
賈思邈問道:「二叔,咱們南江市是怎麼篩選人去省城?」
張仁義將一份邀請函遞給了賈思邈,大聲道:「一個星期後,就在咱們第一人民醫院,召開一個斗醫大會。走的路子,就是模仿省裡的比賽規則,挑選出五個患者來,讓各大醫院推舉的三名中醫高手,來給診治。勝出的三個人,去省裡。這是參賽的邀請函,你手下一份。」
賈思邈點點頭,又問道:「其餘的兩份呢?」
張仁義道:「一份給了白勝凱,一份給了楊鵬程。」
楊鵬程也是第一人民醫院的中醫大夫,雖然說不像白勝凱那樣,師出名門,但在醫術上,也還不錯。不過,這個人不像白勝凱那樣張揚,他的行事風格比較低調,甚至來說,還有些孤僻。所以,賈思邈跟他還真沒有打過什麼交道,也不太瞭解。
於純問道:「我呢?我也要來一份。」
賈思邈皺眉道:「於純,你說什麼呢?你又不是我們醫院的大夫。雖然說你跟兮兮是好姐妹,那也不行啊。」
這是拿話來點題自己呀?
張仁義道:「于小姐,我理解你的心情,可你這樣做,真的不符合要求。」
於純問道:「張院長,我想問你一句話,你說,要是讓來推選的話,你是想要讓醫術高的人出戰,還是讓醫術低的人出戰?」
「當然是高的了。」
「那就妥了,我比白勝凱和楊鵬程的醫術都高超,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跟他們比一比。」
「咳咳,這個……是這樣的,想要參加比賽,必須要有資質,不是說隨便一個人進來就可以參加的。于小姐,你不是我們醫院的大夫,我要是讓你出戰的話,別的大夫會怎麼想?不瞞你說……」
張仁義伸手從抽屜中抓出了一疊信封來,苦笑道:「你們看看,這是那些給我送禮的人,留下來的。為了這三個名額,都快要擠破腦袋了,我還要一一地給他們還回去。我的原則是,絕不徇私舞弊,秉公辦事。否則,我對其他人沒法兒交代。」
於純還想說點什麼,賈思邈輕拍了幾下她的肩膀,又在她的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話,她這才不吱聲了。
賈思邈笑道:「二叔,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回去準備。」
其實,不管於純的醫術高超與否,她都不便來參加這個斗醫大會。很簡單,她不能露面,否則,勢必會引起聞仁老佛爺和胡媚兒等人的警覺。那樣,想要完成她和賈思邈的報仇大計,就有些棘手了。
她不來參加,可以來當賈思邈的貼身女秘書嘛,也算是助理。不管是什麼事情,都由她來打理。就這麼一句話,於純就樂了,貼身的?那不就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不離開,連吃喝拉撒睡都在一起的嗎?那樣更好。
從辦公室中出來,賈思邈就感覺她看著自己的眼神不太一樣,有種被母狼盯上了的感覺。這要是把她帶在身邊,她還不每天晚上都折磨自己一次……哦,應該說是好幾次呀?雖說,她練了**心經,日日如處子,那也不是誰都能扛得住的。
於純鄭重道:「思邈,真是太謝謝你了。」
「謝我什麼?」
「你是我練功的工具。」
「啊?」賈思邈真是欲哭無淚,是她練功的工具,還是她洩慾的工具啊?跟她在一起,總是有一種男女顛倒的感覺。人家都是男人嫖女人,可在於純面前呢?賈思邈始終找不到這種感覺,一直以為是被嫖了。
於純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胸膛上,嗔道:「啊什麼啊呀?怎麼,你是不是討厭人家了呀?」
賈思邈的心就突突跳了好幾下,喝道:「我跟你說呀,你少跟我來這套,我賈思邈是個很堅定的男人。」
「晚上,是你去清純美容保健旗艦店,還是我跟你去開房間?」
「純純,我跟你說……」
「要不,我們去洋河酒廠也行?你就當做是看廠子了……哎呀,我突然想起來了,在洋河酒廠的後院,有一片荒草地,咱倆拿著毯子,撲在上面。要是在那兒打野戰,保證是過癮。小邈邈,你說怎麼樣?」
「這個……」
「你不喜歡打野戰?那咱們玩角色扮演也行。你在醫院中,肯定跟那些小護士挺熟的吧?你去幫我借一套護士裝,我來扮演小護士,你來扮演病人。咱倆就在vip特護病房中……」
連英雄都難過美人關,就更別說還不是英雄的賈思邈了。這要不是昨天晚上,他跟吳清月大戰了三百回合,早上又來了一次……現在,早就潰敗在了她的攻勢下。挺住,頂住,這回真是挺起來了,那是不是真要再頂起來呢?
賈思邈深呼吸了一口氣,正色道:「那個啥……純純,咱倆還是研究研究斗醫大會的事情吧。」
於純的雙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嘴唇湊到了他的耳邊,傾吐了一口幽蘭,小聲道:「怎麼?難道在你的眼中,我就是木頭疙瘩嗎?讓你連興致都提不起來了。」
「沒有。」
「那你就是同意了。」
「不是……」
「那你就是看不上我。」
「你……走!」
賈思邈也是豁出去了,就去醫院的vip特護病房中,肯定是特別刺激。
就在這個時候,他倆的身邊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賈大夫,我想跟你說幾句話。」
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青大夫,他的皮膚黝黑,沒敢去看於純,但是看著賈思邈的眼神卻狠呆呆的。他的胸襟上有著工號牌,正是趙鵬程。
這人有意思!
於純咯咯笑道:「小兄弟,你找我男人有什麼事情嗎?」
趙鵬程有些不太適應,皺了皺眉頭,喝道:「我找賈大夫。」
賈思邈笑道:「趙大夫,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我想單獨跟你說。」
「好。」
賈思邈拍了拍於純的肩膀,讓她在這兒等著,他跟著趙鵬程走到了一邊去,問道:「趙大夫,有什麼事情嗎?」
趙鵬程是背對著賈思邈,往前走著。等到了樓梯口,他突然一回頭,直接一拳轟在了賈思邈的下顎上,罵道:「賈思邈,你太卑鄙了,我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真是沒有任何的提防,賈思邈怎麼都沒有想到,他會突然打自己。這一拳頭,打的他一個趔趄。緊跟著,趙鵬程又再次撲了上來,他的手中握著一把尖刀,狠狠地捅向了賈思邈的小腹。
於純尖叫道:「賈思邈,小心啊!」
賈思邈撞在了牆壁上,往前一伸手,直接扣住了趙鵬程的手腕,問道:「你為什麼要殺我?」
趙鵬程怒道:「你幹了什麼卑劣的事情,自己知道,我非宰了你不可。」
賈思邈皺眉道:「我幹什麼了?我跟你沒有任何的瓜葛,又怎麼可能會招惹到你。」
「別跟他囉嗦。」
於純粉面寒霜,衝過來,飛起一腳踹在了趙鵬程的小腹上。而賈思邈,也趁機一鬆手。噗通一聲,趙鵬程一個跟頭摔倒在了地上。不待他爬起來,於純上去一腳踩在了他握著刀的手腕上,罵道:「敢殺我男人,真以為老娘是好欺負的?」
她穿著的是超短的皮裙,這樣的姿勢,不是白白便宜了趙鵬程?賈思邈伸手將她給拽到了身後,問道:「趙鵬程,咱們說明白,我到底是怎麼你了?」
於純穿得可是細高跟鞋啊,這樣一腳踹上來,誰能受得了啊?趙鵬程疼得冷汗都下來了,刀子也掉落在了地上,咬牙道:「少在這兒跟我裝瘋賣傻的,你幹了什麼事情,自己心裡明白。」
這下,賈思邈也火了,我倒是幹了些什麼呀?是強暴了你的老婆,還是我傷害了你的兒子?他上去一把揪住了趙鵬程的脖領子,冷聲道:「趙鵬程,你必須給我解釋清楚,你這是在毀壞我的名譽。」
趙鵬程狠狠地瞪著賈思邈,怒道:「好,我說。這次去參加市裡的斗醫大會,咱們市第一人民醫院本人是派你、我,還有白勝凱的。可你,愣是仗著跟院長的關係,強霸了屬於我的名額,像你這種被卑鄙無恥、仗勢欺人的小人,我不該殺了你嗎?」
敢情是這麼回事啊?
賈思邈就有些不明白了,他也才是剛剛從張仁義那兒知道的消息,趙鵬程又是怎麼知道的呢?再就是,倒是於純想要霸佔了趙鵬程……哦,是他的名額,可賈思邈和張仁義都沒有同意。
現在,趙鵬程這麼說,肯定是受到了人的挑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