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為什麼要跟商氏企業集團合作呢?
陳宮早就想好了措辭,大聲道:「商少爺這句話說得不錯!在南江市,確實是有不少這樣的集團公司,可像商氏企業集團這樣有規模、有實力、有信譽、又有財力的集團公司,實在還少之又少了。我們決定來找商氏企業集團做生意,也是經過一番市場調研的。」
「哦?」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陳宮的這番話,讓商甲舟很是受用,笑道:「這可不是一單小生意啊啊,你們在這兒坐下休息休息,我去找公司董事會的人談談,一定爭取給你們答覆。」
賈思邈突然問道:「我想問問,你們要談的是不是采砂場的生意啊?」
陳宮道:「對,是采砂場的生意。」
賈思邈又問道:「你們采砂場,能有多大的買賣呀?」
王蓓蓓挺激動,叫道:「你又是誰呀,知道什麼?我們拉貝村的采砂場生意做得很大,整個南江市的那些建築工地用沙子,有一大半都是從我們拉貝村運出來的。還有……我們拉貝村的采砂場旁邊,還有一個淘金……」
陳宮咳嗽了兩聲,打斷了王蓓蓓的話,低喝道:「蓓蓓,別亂講。」
王蓓蓓撇撇嘴,終於是坐了下來。
賈思邈是聽得明白,這是明采砂、暗淘金啊?這可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趕緊道:「這位陳兄弟,你這生意跟誰做不是做呢?跟我做怎麼樣?由你們拉貝村出場子、出人,我來出錢,咱們賺到錢了,二一添作五。」
陳宮看了眼商甲舟,沉吟了一下道:「這個……」
商甲舟氣的,哪有你這樣的呀,當著我的面兒橫插一槓。哪管是我跟人家沒有談成,你背地裡去跟人家談呢,這也太囂張了吧?他是忍了又忍的,皺眉道:「賈少,你這樣做有些過火了吧?難道你沒看到我和陳宮在談這筆生意嗎?」
「看到了呀。」
「看到了,那你還這樣幹,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
「過分?我不覺得呀。」
賈思邈倒是理直氣壯,大聲道:「商少爺,這事兒真是不怪我,我可沒有搶錢吧?我這是在做正經生意,難道說,見到有賺錢的生意還不做?那就是傻子了。我建議,你還是趕緊去開會,跟董事會成員商議吧。」
禽獸啊!我去跟董事會成員商議,那不是白白的給你和陳宮談生意的時間了嗎?這種事情,總要有個先來後到吧?人家陳宮是來找我的,早知道這樣,是說什麼都不能讓你跟著過來。
商甲舟深呼吸了幾口氣,笑道:「陳宮,我覺得吧,這個生意可以做,咱們來商定一下細節。」
這下,賈思邈急了,激動道:「商少爺,你……你怎麼能這樣呢?你們商家那麼有錢,能做的生意更多,何必非要跟我搶呢?」
是誰跟誰搶啊?是你搶我的生意好不好?見過不要臉的,卻還是第一次像賈思邈這樣不要臉的。這要不是有霍家、秦家在旁邊虎視眈眈地看著,商甲舟非把賈思邈給打成殘廢,然後弄到泰國,讓他去當人妖。
商甲舟笑道:「商場如戰場,賈少要是也想做成這單生意,大不了咱們一起跟陳宮來談嘛。誰談成了,就是誰的。」
賈思邈苦笑道:「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吧?你們商氏企業集團在南江市的生意做得那麼大,有錢有勢的,而我呢?就是一個小大夫,跟你怎麼比?你是大象,我就是小螞蟻,這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還一起談?你還不如直接搬塊石頭砸死我算了。」
商甲舟哈哈笑道:「我是文明人,哪能幹那樣的事情呢?」
賈思邈罵道:「你文明?那地球上,就沒有禽獸了。」
陳宮皺眉道:「商少爺,還有這位朋友,我們是來談生意的,不是來看你們吵架的。你們兩個到底是誰要跟我們做生意?我們希望能夠盡快談下來,村裡的那些鄉親們還等著我倆回去報喜訊呢。」
賈思邈問道:「你把合同帶來了嗎?我立即跟你簽字畫押。」
商甲舟靠在了椅背上,笑道:「我也願意給你簽訂這筆生意,至於要跟誰簽,就看你自己來選了。」
賈思邈是滿臉的緊張,眼神中充滿著期待,還有幾分著急。而人家商甲舟,自信滿滿地,對這件事情,好像是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這是肯定了,不管是從財勢、權勢等等各方面,他們商氏企業集團都是相當有規模的,有獨立的團隊。相比較而言,賈思邈實在是差得太多,太多了。
陳宮和王蓓蓓小聲嘀咕了一下,然後他把目光落到了賈思邈的身上,問道:「不知道這位少爺貴姓啊?你們又是什麼公司?」
賈思邈趕緊道:「我叫做賈思邈,我是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大夫,這個……公司我暫時是沒有,但是我有錢,我一定能夠做好這單生意。」
這還用選擇嗎?
陳宮和王蓓蓓又小聲商量了一下,他終於是站起身子,把手伸到了賈思邈的面前,大聲道:「賈少爺,我很願意跟你合作做成這單生意……」
啊?在場的人都是一愣,連商甲舟都是一驚。
緊接著,陳宮又道:「……很謝謝你這們看重我們,真是不好意思,我還是選擇跟上商少爺合作,我就是相信商氏企業集團。」
賈思邈臉色微變,罵道:「這不是逗我玩兒嗎?不跟我做,你直接就明說得了,還扯這沒用的。」
商甲舟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笑道:「賈少,你還是這樣沒有度量的人嗎?陳宮,來我這就跟你簽訂合同。」
當下,商甲舟把公司的智囊團都叫來了,現場來評估采砂場的生意。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不管是誰來算,都是賺錢。又有賈思邈在旁邊虎視眈眈地瞅著,商甲舟很快就跟陳宮簽訂了合同,一式兩份。
這生意做得實在是太快了,都到都忙完了,剛好是中午。商甲舟又請賈思邈、陳宮等人吃喝了一通,這才都各自散去。這期間,賈思邈和陳宮等人掩飾得都非常不錯,彼此間都沒有露出什麼馬腳來。
等到這些人都走了,商僕走進來,將兩份資料交給了商甲舟,低聲道:「少爺,這是關於采砂場的詳細資料,這份資料是關於陳宮的,他原本是青幫的人,程隆的手下。出獄後,就一直四處打零工賺錢,最近跟王蓓蓓走到一起的。」
商甲舟詳細翻看著這兩份資料,然後道:「陳宮之前是幹什麼的,對於我們來說,沒什麼關係,這份資料不要洩露出去,畢竟我還要跟拉貝村合作采砂場的生意。要是讓青幫的人,知道了陳宮的消息,這樣怕會給我們惹來麻煩,倒是這份關於采砂場的資料……你覺得怎麼樣,中間會不會有什麼蹊蹺?」
商僕道:「根據我們得來的線報,陳宮說的是真的,確實是霍東明藉著酒勁兒調戲王蓓蓓,惹惱了拉貝村民,雙方才會發生火拚。結果,有幾十個村民被打傷了。這事兒,鬧得很大,王老噶還帶著村民們去了市政府門口鬧事,霍家也因此付出了賠償款,還解除了采砂場的合同。不過,在這中間,確實是有點兒蹊蹺,霍家也受傷了有十幾個人,據說,他們是遭遇了一夥蒙面人,他們拿著弩箭,將霍家人給射傷的。」
「你的意思是,霍家人跟拉貝村的人打起來,中間是有人挑撥了?」
「十有**。」
「那你說,這會是什麼人?」
「這個……不好說,除了我們霍家,誰都有可能。」
商甲舟笑道:「我知道是什麼人幹的。」
商僕問道:「什麼人?」
「秦破軍!」
當下,商甲舟就將最近秦家和霍家鬧得很僵的事情說了出來,這事兒很明顯,是秦家雙管齊下的策略,一方面,叫人去採砂場挑撥,一方面,又去偷襲東昇傢俬大世界,真是夠狠辣的呀。
商僕皺眉道:「少爺,那我們趁機奪走了采砂場的生意,不是等於跟秦家人作對了嗎?」
商甲舟笑道:「他們打仗,咱們摘取勝利的果實,還有比這個更爽的事情嗎?現在的秦破軍要提防的是霍家,他才不會傻到再跟霍家開戰的同時,再跟我們商家開戰呢。再說了,這是拉貝村民主動找到咱們的,跟咱們有什麼關係。」
商僕道:「我總是感覺,這件事情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哦?怎麼說?」
「少爺,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不管是采砂場、還是傢俱廠等等事情中,都少不了賈思邈。你說,這一切能不能跟他有關啊?」
「賈思邈?」
商甲舟大笑道:「秦破軍給他一個洋河酒廠,就把他給美壞了,還能有什麼本事?咱們現在不動他,看他還能蹦躂到什麼時候。」
其實,賈思邈是個很老實的男人,又沒有秦家、霍家、商家的勢力大,想蹦躂都蹦躂不起來。不過,在走出了商氏企業集團後,他立即給秦破軍撥打了一個電話,悲憤道:「秦少,大事不好了,采砂場的生意讓商甲舟給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