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看著賈思邈消失在了夜幕中,魯文豪這才反應過來。
他……他怎麼會是賈家老宅的主人呢?賈老師……敢情他就是賈思邈呀?魯文豪又氣又急,怎麼會才反應過來呢?難怪他會深更半夜在這兒出現,可恨自己,竟然把計劃合盤全都告訴他了。
真是可恨啊!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點頭哈腰的湊了過來,陪笑道:「魯總,你放心,這邊兒的事情那個交給我就行了。天兒都這麼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這人是他新找來的包工頭,叫做常發。
魯文豪剛要說話,卻打了個嗝兒,這下可倒好,一股惡臭從他的口中冒了出來。常發就站在他的對面,直感到一股沖天的臭味兒瀰漫了自己的周圍。他想吐,可人家是市三建的總經理,他哪裡敢得罪啊,就這樣生生地憋住了。
「好好幹。」
魯文豪也感到不太好意思,轉身就走。
常發憋得臉兒都綠了,終於是再也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嘔吐出來,連膽汁都要吐出來了。這個魯總是怎麼了,這味道……也太霸道了吧?人家都說狐狸精放個屁,那臭味兒都能幹出半里地去。而魯總?同樣也是半里地,但那是頂風啊。
魯文豪也聽到了身後傳來的嘔吐聲,他的心裡很惱火,可又能有什麼辦法呢?他總不能回頭,爆踹常發一頓吧?這件事情,十有**是賈思邈搞的鬼,他給自己為了什麼東西。不會是毒藥吧?一想到這兒,他就害怕了,趕緊驅車來到了醫院中。
一檢查,身體很正常,什麼事兒都沒有,他這才放心了。
這麼一折騰,都已經是凌晨時分了。一想到趙靜給自己下的交代,晚上十點鐘之前,必須回家,他就有些害怕了。
輕輕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房間中靜悄悄的。
他趕緊進浴室中,洗了個熱水澡,感覺整個人輕鬆了許多,又趕緊刷牙、洗漱,這才走了出來。當他推開臥室門,就見到趙靜裹著睡袍,正靠在床頭上看著電視。他的心就又懸起來了,小心道:「那個……老婆,你是知道的,我真不是不想回來,可今天晚上要搞沿江路的拆遷項目,我就回來的晚了點兒。」
「老公,之前也是我不對。你為了家中,這麼勞累,快過來睡覺吧。」
「啊?」魯文豪就懵了,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趙靜可是好久沒有這樣溫柔地跟他說過話了。
其實,趙靜也不想這樣,她媽媽是建設局的辦公室主任,特意開導了她一通。現在的社會,還沒有看出來嗎?二十歲的男人,娶的是小姑娘,等他到了三十歲、四十歲,一樣可以再娶小姑娘。可是女人呢?二十歲時候一朵花,四十多歲的時候就是豆腐渣了。這要是真的離了婚,她上哪兒去找一個像魯文豪這樣的男人啊。
男人,都有缺點。
再想起魯文豪對她的好,趙靜的心裡就有些不得勁兒了,特意洗得香噴噴的,等魯文豪回來,兩個人好好的溫存一下。
趙靜瞪了魯文豪一眼,笑罵道:「傻樣兒,還愣著幹什麼呢?」
這般摸樣,在橘黃色燈光的照耀下,還真是讓魯文豪有了那麼一點點的感覺。他很激動,直接掀開被窩,哧溜兒鑽了進去。
趙靜的動作很溫柔,主動解開了他的睡袍,這更是讓他激動不已。這種感覺,讓他新婚之夜,跟趙靜的第一次,那時候,她也是這樣溫柔,還帶著幾絲羞澀。沒有用什麼油,他就能夠感受得到下身傳來的劇烈反應。
趙靜伸手一摸,更是欣喜不已,雙腿直接盤在了魯文豪的腰間,輕聲道:「老公,我都準備好了,快點兒來。」
「來,來了。」
魯文豪迫不及待地甩掉了褲衩,爬到了她的身上。誰想到,就在這十萬火急的時刻,他突然間又嗝兒了一聲……
他的嘴巴距離趙靜的嘴,很近,很近,這一口惡臭,一點兒都沒浪費,全都噴在了趙靜的臉上。趙靜扎點兒窒息掉,又哪裡忍得住,將都已經準備好挺身而入的魯文豪,直接給掀翻在了床上。然後,她一側身,就嘔吐不止了。
魯文豪嚇了一跳,趕緊拿來了垃圾簍,放到了趙靜的嘴邊,邊拍著她的後背,邊道:「老婆,你怎麼樣了?」
一口一口地吐著,連膽汁都要吐出來了。
趙靜趕緊將門窗都給打開了,問道:「你……你這是吃了什麼東西啊?怎麼嘴巴這麼臭啊。」
魯文豪也是滿臉的苦笑,就將跟賈思邈見面的事情說了一下,然後道:「肯定是他給我餵了什麼東西,可我去檢查,身體什麼毛病都沒有啊。」
「你確定是他幹的?」
「我確定。」
「那……趕緊報警啊,說他威脅到了你的人身安全。」
「報警?報什麼警啊?」
魯文豪道:「我的身體沒有任何的問題,報警都沒有用。再說,我也沒有證據證明是他幹的啊。」
趙靜道:「那怎麼辦啊?你要老是這樣,咱們還怎麼生活呀?」
魯文豪訕笑道:「好……好了,你看我,不是不打嗝兒了嗎?」
好不容易培養的興致,讓魯文豪給攪和得不湯不水的,趙靜也不得勁兒。她瞪了魯文豪兩眼,就又躺到了床上。而魯文豪也是猴急的一樣,誰想到,剛一轉身,這回卻是沒有吐,而是屁股對著趙靜的臉蛋,放了個屁。
人家都說,響屁不臭,臭屁不響。
可是魯文豪呢?這一個屁光光響,都快趕上麻雷子了。光噹一聲,嚇得趙靜一激靈,差點兒從床上滾落下去。要說,你響就響唄?偏偏還奇臭無比,這股滔天的惡臭,比剛才他打嗝兒的臭味,更是難聞百倍。
她一翻身,再次嘔吐起來。
剛才的嘔吐,連膽汁都要吐出來了,這回,胃裡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酸水了。可即便是這樣,她還不是一個勁兒的乾嘔著。好一會兒,她終於是停下來了,然後,就哭了,失聲痛哭。
魯文豪趕緊道:「老婆,你怎麼哭了?是不是委屈了?我知道我錯了……」
趙靜哭著道:「我不是委屈,也不是難過,是被你臭哭了。嗚嗚,你到底是怎麼了,放的屁太臭了。」
魯文豪憋屈啊,我也不想這樣,可我憋不住啊。
光!又是一個,連窗簾都飄蕩了一下。
趙靜趕緊摔門跑了出來,她跑到了客廳的陽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真是不容易啊,終於是呼到了新鮮空氣。再這樣,她非讓魯文豪給熏得憋死過去不可。這哪裡是臭屁啊,這分明是瓦斯中毒。
魯文豪還想出來,趙靜手指著他,激動道:「你呆在臥室中別出來,我求求你了。」
「老婆,我……」
「什麼也別說了,我不想聽,你趕緊關門。」
魯文豪是真沒轍了,只好是將房門給關上了。趙靜這才深呼吸了幾口氣,本想去另一個臥室中,跟女兒擠一宿算了。可一想,過幾天女兒就高考了,還是別打擾她了。她一個人,倒在了客廳的沙發上。這樣是委屈了點兒,可是比在臥室中,卻是舒服百倍。
好一會兒,迷迷濛濛的,她重要是睡著了。然後,臥室門就被打開了,魯文豪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她一激靈,趕緊坐直了身子,激動道:「你……你怎麼出來了?你自己睡臥室吧。」
魯文豪哭了,哭得稀里嘩啦的,哽咽著道:「老婆,我……我自己也受不了了,我要窒息了,就讓我出來透口氣吧。」
「你透氣,那我怎麼辦呀?」
「客廳的空間大……」
光!又是一個。
趙靜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將魯文豪給推出了家門,你願意去哪兒就去哪兒吧,女兒都快要高考了,你就別在這兒折磨我們母女了。
「老婆……」
魯文豪還想說點什麼,可房門光當下關上了,差點兒砸在了他的鼻尖兒上。看著冰冷冷地房門,魯文豪真是欲哭無淚啊,挺好的事兒,怎麼搞成這樣呢?都是那個賈思邈害的。他對賈思邈恨得牙根兒癢癢的,可愣是沒轍。
「我是大夫,你要是什麼有什麼不適,就來找我。」
當走到樓下,他的腦海中就飄蕩出來了賈思邈說的這句話,難道真去找他?魯文豪怎麼都嚥不下這口氣,可是一想到連鄭建華因為賈思邈被撤掉了總經理的職位,而包長久又進去了,他的心裡就是一陣後怕。
這小子,真是人頭疼啊。
魯文豪拎著個包,坐在車內,將車窗都打開了,一會打嗝兒的,一會放屁的,沒多大會兒的工夫,整個車廂內就臭氣熏天了。這樣下去,等會兒他甭想呆了,沒轍,他立即駕駛著車子在街道上奔馳起來了。
空氣在車內飄蕩著,這股氣臭氣終於是減緩了一些。
魯文豪的心卻跟著急劇下沉,總不能一直這樣開車下去吧?還是再去醫院,檢查檢查身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