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了?」
沈君傲羞紅了臉蛋,小聲道:「賈思邈,真是太謝謝你了。」
賈思邈打了個哈哈,笑道:「我們是朋友嘛,你搞的那麼客氣幹什麼。」
她竟然還露著白皙的粉背,在燈光的照耀下,太惹眼了。這樣看下去,讓賈思邈的心都跟著怦怦亂跳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了,竟然伸手將沈君傲撩起的睡衣,給拽下來了,還解釋了一下:「那個……你的衣服還沒放下來呢,我幫幫你。」
就這一微妙的動作,讓沈君傲的心更是緊張了,她連忙站起身子,都有些語無倫次了:「那個……賈哥,你早點睡吧,我回去了。」
賈思邈打了個哈欠道:「行,我還真有些困了。」
等到沈君傲走到了門口,賈思邈這才反應過來,上前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笑道:「你說,這事兒鬧的,這是你的房間啊,你還出去幹什麼。」
「啊?」沈君傲也樂了,嗔道:「還不都怪你呀?你回去睡覺吧,我也要休息了。」
賈思邈歎聲道:「唉,去人家裡做客,人家都會客氣客氣,留人在這兒吃飯,或者是住下的。我到了你這兒了,你就不客氣客氣,留我在這人住嗎?」
沈君傲知道賈思邈是在故意調侃自己,羞憤道:「去你的,趕緊走吧,別讓兮兮和子瑜看到了。」
他倆又哪裡知道,張兮兮和唐子瑜不僅僅是看到了,聽到了,還誤會了。
照常,跟以往一樣。早上,都是賈思邈給弄飯,然後該上班的上班,該上學的上學。可今天,等到都弄好了,還沒有看到張兮兮和唐子瑜起來。這倆小丫頭是怎麼了?賈思邈看了看沈君傲,她聳了聳肩膀,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兒啊,我過去瞅瞅。」
都是女孩子,又在一起住了那麼久了,自然是沒有那麼多的顧忌。
一個個的房間敲開,她倆都是雙眸紅腫,都還沒有睡醒呢。
沈君傲愣是將她倆給拽到了客廳中,問道:「兮兮,子瑜,你倆這都幹什麼了?都不是小孩子了,還熬夜,不知道早點兒休息啊。」
張兮兮和唐子瑜很委屈,這事兒能怪她們嗎?要不是你跟賈哥半夜三更的偷情,我倆哪能睡不著覺,又熬成熊貓眼呀?唐子瑜沒說什麼,張兮兮是忍不住了,嘟囔著道:「君傲,我覺得吧,等到下次,還是你去廂房吧?咱們三個是好姐妹,你總要照顧一下我們的情緒不是?我倆可是純情的小女生,你整天這樣的,別把我倆給帶壞了。」
一愣,沈君傲迷惑道:「你說什麼呢?我去廂房幹什麼呀?」
唐子瑜道:「行,你就裝吧。有些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行了,難道還非要點透啊?你說是不是,兮兮。」
張兮兮點頭道:「對,都說出來了,怪難為情的。」
沈君傲瞪著她倆,大聲道:「不行,你倆必須給我說明白了,搞什麼呀?不陰不陽的,就像是我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真要說的?」
「必須說。」
「那……」張兮兮看了眼唐子瑜,輕聲道:「子瑜,你來說,你臉皮厚。」
唐子瑜叫道:「什麼意思嘛,怎麼是我臉皮厚了?你說。」
張兮兮搖頭道:「我才不說呢,人家面嫩……」
這是真有事兒呀?沈君傲看了看她倆,然後手指著張兮兮,大聲道:「兮兮,你說。」
「那,我可真說了?」
「廢話,趕緊的。」
「呃……」張兮兮沉吟了一下,憤憤道:「君傲,不是我說你,這件事情你確實是幹得很過分。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怎麼就跟賈哥勾搭……哦,應該是廝混到一起去了?晚上,竟然就在你的臥室中,幹出了那種事情。你說,你讓我和子瑜,這兩個純情的小女生情何以堪啊?」
唐子瑜立即加入了討伐沈君傲的陣營中,點頭道:「就是,你說,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倆嗎?害的我倆半夜三更的,倒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連做夢都是那種事情。整的人家早上醒來,內褲黏糊糊的。」
這是什麼和什麼呀?
沈君傲的臉蛋騰下就紅了,她什麼時候跟賈思邈幹過那種事情……哎呀,她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肯定是賈思邈來自己的房間中,讓她倆給看到了,然後誤會了。這種事情,也真是太冤枉了,她連忙解釋,是她受到傷了,賈思邈昨天晚上來她的房間中,是來給她治傷的。
唐子瑜道:「治傷?誰信呀?反正我是不信。」
張兮兮連忙道:「我也不信。」
沈君傲急道:「你們怎麼就不信呢?我是真受傷了,在水雲間酒吧,讓那些刀手給砍了一刀。刀口就在後背上,挺長的一道。」
「在後背上?」唐子瑜和張兮兮盯著她瞅了又瞅的,大聲道:「你把後背撩起來,讓我倆看看,要是有刀傷,我倆就相信你的話。要是沒有,就說明你是在騙我倆。」
「給你倆看就看。」
沈君傲手抓著上衣,就要掀開,但是她突然間想到了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賈思邈的醫術太高超了,她的後背上,連個疤痕都沒有,還給她倆看什麼呀?就是看了,也跟沒有受傷的時候一樣。完蛋了,這下問題是嚴重了,還解釋不清了。
看到沈君傲的這般摸樣,張兮兮和唐子瑜就更是得意了,問道:「君傲,你怎麼不給我們看了?是不是後背沒有疤痕呀?」
沈君傲問道:「兮兮,子瑜,你倆相信不相信賈哥的醫術,可以讓一個人的刀口,很快癒合,還變得沒有疤痕?」
唐子瑜撇嘴道:「神話呀?我才不相信呢。」
張兮兮卻大聲道:「我相信,上次在店裡,我讓人給……哎呀,反正就是臉蛋劃傷了,就是賈哥給治好的。你們瞅瞅,一點兒疤痕都沒有吧?都瞅不出來,賈哥的醫術太神奇了。」
這事兒絕對是真的,當時她一個人在店舖中,恰好趕上伏毅過來,他想著佔了張兮兮的便宜,結果兩個人打起來了,他把張兮兮給推倒了,她的臉劃破了。不過,她也將伏毅給揍趴下了,還把他的耳朵給咬下來了半個。
沈君傲連忙道:「對嘛,事情就是這樣的,我的後背也是一點兒疤痕都沒留下。」
唐子瑜就有些小鬱悶了,她橫了張兮兮好幾眼,按說,咱來不是在審問君傲的嗎?你怎麼還突然臨陣倒戈,站到人家的一邊去了?張兮兮也很無辜,人家說的是真的嘛,賈哥的醫術確實是好厲害。
他的醫術厲害不厲害,還用她倆說嗎?唐子瑜比誰都明白,不過,她就是不甘心,那可是她和張兮兮親眼所見,親耳所聽的,還會有假了?
沈君傲急道:「你們怎麼就不相信呢?行,咱們去問我賈哥,就什麼都知道了。」
「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腳正不怕穿破鞋……呃,是穿新鞋更不怕。走,這件事情必須掰扯清楚了,事關我的清白名譽吧。」
不由分說,沈君傲拽著她倆來到了客廳中,大聲道:「賈思邈,你跟她倆說說,咱倆昨天晚上是咋回事兒?」
賈思邈就懵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不是不往出說的嗎?這要是說出來,還不讓張兮兮和唐子瑜誤會呀,他笑了笑道:「君傲,你說什麼呢?咱倆昨天晚上怎麼了?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什麼都沒有幹過啊。」
還什麼都沒有幹過?都睡一起去了。張兮兮問道:「賈哥,你就明說吧,你昨天晚上去沒去君傲的臥室?」
賈思邈的態度十分堅決,果斷道:「沒有,堅決沒有,我跑她臥室中幹什麼去呀?」
唐子瑜問道:「那……她昨天有受傷嗎?」
賈思邈道:「也沒有,她完好無損,一點兒傷都沒有。」
唐子瑜和張兮兮互望了一眼對方,然後一起吧目光落到了沈君傲的身上,問道:「君傲,你這回怎麼解釋吧?」
沈君傲都要哭了,明明是挺好的一件事情,她受傷了,賈思邈給治傷,怎麼演變成這樣了?賈思邈也真是的,讓你說實話,你就說實話得了,還隱瞞什麼呀?反而讓她們更是誤會加深了。
沈君傲羞憤道:「賈思邈,昨天晚上,她倆看到了你進入了我的臥室中。你把我們都幹了些什麼,都告訴她們,一字不落。」
「她們看到了?」
一愣,賈思邈衝著沈君傲笑了笑,低聲道:「咱們幹什麼,就不告訴她們。」
沈君傲急道:「你不告訴她們,她們就誤以為我們幹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賈思邈道:「沒事,我不怕誤會,不就是關乎到我的清白名譽嗎?清者自清,我也不怕。」
你不怕,可我怕啊!沈君傲大聲道:「不行,你必須說。」
張兮兮和唐子瑜勸道:「君傲,行了行了,你就別再說了,看把賈哥給迫的。這樣吧,我們相信你就是了,這樣總行了吧?」
什麼意思啊?沈君傲悲憤道:「不行,我們必須要跟你解釋清楚。」
「我們都相信你了,你還解釋什麼呀?」
「那也不行,我……嗚嗚」
沈君傲這個委屈啊,蹲在地上,嗚嗚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