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的是咱們的冷飲店?
賈思邈和沈君傲、李二狗子嗖嗖躥了出去,拔腿就往回跑。
在兮兮冷飲店的外圍,站了好多人。不過,這些人,可沒敢往近靠攏,只是站在遠處,偷偷地張望。賈思邈等人擠過人群,就見到在冷飲店的門口,有五、六個流里流氣的青年,要進店裡拿東西,而唐子瑜就堵在門口,跟他們對峙。
一人道:「死丫頭,給我們保護費,我們立即走人,信不信我將你們店面都給砸了?」
唐子瑜叱喝道:「我們不需要保護,更是不會交保護費。你們要是敢亂動,我就報警。」
「報警?好,我就看你是怎麼報警的。」
他上去一腳,將撐在店外的大太陽傘給踹倒了,其他的幾個人上去,把桌椅板凳都給掀翻了。然後,那青年抓起了一把凳子,大聲道:「我告訴你,我們是虎爺的人,在學府路這一片兒,不管是什麼生意,都得給我們交保護費。否則,你們甭想再開下去。」
做生意的,講究個和氣生財,誰都不願意惹事。往往遇到這種事情,都是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交錢了事,差不多就行了。可唐子瑜偏偏就不信這個,兮兮做點兒小生意容易嗎?別人不知道,她最是瞭解了。
張兮兮和賈思邈每天起早貪黑的,早上天剛濛濛亮就騎著三輪車去西城區的水果批發大市場,要把那些西瓜一趟趟的拉到小旅店中。這樣,一直要忙到晚上九點多鐘,才能回到賈家老宅,容易嗎?哪怕一塊錢,那都是血汗錢。
唐子瑜脾氣也是夠倔的,冷笑道:「今天,你們除非是把我給放倒了,從我的身上踩過去。否則,你們休想進入店中。」
那青年上下打量著唐子瑜,邪邪地笑道:「哎呀?這小丫頭還真是夠勁兒啊。兄弟們,上,咱們就把她放倒了,用她來抵保護費了。」
這幾個人也真是太放肆了,張兮兮、沈君傲等人看得血脈賁張,還沒等張兮兮說話,李二狗子嗖下躥了上去,抓起凳子,掄圓了直接從後面就拍倒了一個。然後,他又跟著撲向了第二個人。
這人動作靈活,下手狠辣,倒是讓賈思邈眼前一亮。真沒有看出來啊,這二狗子還是打架的好手。又拍倒了一個人,其餘的幾個人才反應過來,怒道:「哎呀,還有英雄救美的呀?敢撂倒我們虎爺的人,你小子今天甭想離開了。」
李二狗趕緊理了理微有些凌亂的髮型,罵道:「老子連殺野豬、殺狼都不怕,還懼怕你們幾個癟犢子?趕緊滾蛋,別讓我看到你們。」
沈君傲要上去,卻讓賈思邈給攔住了。既然二狗子能打,就讓他去打好了,有些時候,以暴制暴更有效果。沈君傲和張兮兮走過去,站到了唐子瑜的身邊,唐子瑜的心境就更是踏實了。
沈君傲是刑警,擅長散打、格鬥、擒拿的功夫,很厲害的。在市公安局舉辦的散打中,她拿下了第三名,在警局系統,那是實打實的霸王花。更何況,在人群中,還有一個叼著煙看熱鬧的賈思邈,唐子瑜瞪了他好幾眼,連二狗子都上去幫忙了,他竟然還有閒心看熱鬧,真不知道他腦袋瓜子中都想著的是什麼。
剩下的幾個人見李二狗身材瘦小,自然是沒有將他放在心上,可這小子的手忒黑,上去就干廢了他們兩個兄弟。可千萬不能大意了,一起上!他們幾個人一起撲向了李二狗。李二狗非但是沒有退縮,竟然跟著他們撲了上去。
蓬!一拳轟在了一個人的臉上,那人鼻血當時就留下來了。然後,李二狗的身子騰空而起,雙腳爆踹在了那人的胸口,將他給踹翻在地上,而他的雙手,一把扣住了從後面撲上來的那人的咽喉。
這是怎麼樣詭異的招式啊?那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讓李二狗給掐得翻白眼,暈厥了過去。這麼一眨眼間,竟然被gan掉了四個,剩下的一個人直接從腰間抽出了一把甩刀,很是炫酷地甩了兩下,狠狠道:「小子,夠狠的?來呀,再來……啊」
賈思邈從後面上來,一掌刀切在了他的脖頸上,那人直接癱倒了下去。
李二狗都看直了眼珠子,咧嘴道:「賈哥,你……你還會功夫?」
賈思邈笑道:「會那麼一點點兒,倒是你呀,功夫不錯啊。」
「這不算什麼,我們李家坳在大山深處,經常有黑瞎子、惡狼跑到村子裡面,我們這都是從小跟山裡的野獸練出來的。」李二狗子趕緊又捋了捋頭髮,然後低聲道:「實不相瞞,我還會一樣功夫,就是老爹不讓我弄了。」
「什麼功夫?」
「盜墓。」
一提起盜墓來,李二狗子兩眼就放光了,整個人也有了精氣神,什麼拘謹啊,緊張啊,惶恐啊,全都拋到了腦後,興奮道:「只要是讓我看準了的古墓,我一準兒能盜出來。」
賈思邈問道:「盜墓可能老錢啊,那你怎麼去賣西瓜了?」
李二狗子耷拉著腦袋,苦笑道:「我爹說,幹這行太有傷天和,不讓我干。」
這時候,那幾個虎爺的人,掙扎著要爬起來。賈思邈上去,一腳踩在了那人的胸口,大聲道:「賠錢。」
那人疼的一咧嘴,呻吟道:「賠……賠什麼錢啊。」
賈思邈道:「把我們的桌椅板凳都砸翻了,太陽傘踹倒了,難道不應該賠錢嗎?趕緊的。」
禽獸啊!他們幾個都要哭了,我們白白的挨揍了一頓,這醫藥費怎麼辦呀?你非但不賠償我們,還要我們來賠償,哪有這樣的道理。不過,他們也知道,這回是踢到鋼板上了,這要是不賠錢,能不能走著回去都是個問題了。
「賠,那我們得賠多少錢啊?」
「桌子椅子,太陽傘,還有我們的精神損失費……呃,我就少算點兒,拿兩千吧。」
啊?兩千?他們幾個張大著嘴巴,愣是合不攏了。本以為是來收保護費的,結果錢沒收到,反而還得給人家送錢,敢情是小土匪遇到了大強盜,這是賠本兒的買賣啊。
賈思邈微笑道:「怎麼?看你們的意思,是不想賠償我們的損失呀?」
「賠償,賠償。」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別說是兩千了,就算是兩萬,他們也得受著。只可惜,他們幾個把口袋中的錢都翻乾淨了,連硬幣都算上了,也才一千多塊錢。賈思邈拍了拍他們幾個的臉蛋,然後大聲道:「你們幾個,給我站起來。」
他們都嚇了一跳,顫聲道:「干……幹什麼?」
賈思邈上去就是幾腳,罵道:「給我滾蛋,別忘記欠我一千多塊錢。明天這個時候,給我送來。」
這人的腦袋瓜子是讓驢給踢了,是讓牛踩了,還是他昨天晚上讓傻子給配了?這種話都說得出來,他們幾個哼哈答應著,連忙逃也似的溜掉了。明天給你送錢?你就等著吧,等著老子給你送終還差不多。
張兮兮道:「賈哥,你怎麼就這麼將他們給放走了?」
賈思邈淡淡道:「打狗還得看主人,我們想要這條狗不再咬人,我們就乾脆將主人一起給揍了,省的麻煩。不過,我們不知道狗主人在哪兒,那我們就把狗放回去,狗主人自然就跟著顛顛的出來了。」
唐子瑜笑道:「哦,我明白了,他們是虎爺的人,你是打算放長線釣大魚,讓虎爺過來找你麻煩?然後,你把虎爺給廢了,那就沒有人再來冷飲店鬧事了。」
賈思邈挑了挑大拇指,讓二狗子先回去。
李二狗問道:「賈哥,聽這口氣,明天還要幹架呀?要不要我叫一票兄弟過來?」
賈思邈道:「哦?你手下還有兄弟?」
李二狗嘿嘿道:「都是從李家坳出來的獵戶,在南江市幹什麼的都有。只要我吹一聲哨子,他們都會趕過來。多了不敢說,二、三十個還不是問題。」
賈思邈笑道:「行,等我用的著人的時候,一定叫你。」
李二狗道:「要不這樣吧,我把吳阿蒙叫上,有他一個人在,剛才的那幫犢子,就算是十幾個,他一個人都能給放倒了。」
「吳阿蒙,這人這麼強嗎?」
「那是當然了,他從小就練十三太保橫練的功夫,刀槍不入,老變態了。」
「哦?他在哪兒呢,也在南江市?」
「對,他在南江市的一個建築工地當小工呢,跟我是老鐵。」
「明天中午,我找你,我去見見這個人。」
李二狗子笑道:「那妥妥的,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