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君浩陽的話中,蘇淺多少可以聽出一些無奈與受傷,可是,她的心已經死了,既然選擇了放手,就絕不會回頭。舒骺豞曶君浩陽帶給她的傷害不只一次,她還能傻傻地因他一個道歉而選擇原諒嗎?
她不會去找南宮墨謙,可她也不會留於宮中,感情的世界,她再也不想涉足。此時此刻,她只想帶著白靈回到山中,平靜地度過餘生。
看到蘇淺沉默,君浩陽心裡劃過一絲傷痛,繼續道「曾經,我也以為與你只能是合作關係,當我知道你有可能已經不在的時候,我才發現,在我心裡你佔著怎樣重要的位置。得到你消息的那一刻,我不惜一切地攻去南璃,不擇手斷地將你帶回,只為能讓你留在身邊;為了博你一笑,我事事依你,親自為你置梅林;怕你多心,我拋開思柔,全心全意的陪你,可你總是看不到。」
「讓你去宣城,不過是心中氣憤,惱你執意離去,未曾想,此舉竟讓你跟南宮墨謙走到了一起。你知道朕剛剛得知那個消息的時候,有多生氣嗎?」
「所以,你就派人跟蹤我?監視我的一舉一動?君浩陽,你以為這是愛嗎?若然真的在乎,為何沒有制止?說到底,你還是自私地要利用我和墨謙來解救那場瘟疫。而在你的心中,付思柔自始至終都是一個無法替代的存在。」蘇淺冷冷一笑,眸子裡佈滿寒霜。
君浩陽沉默,蘇淺繼續道「我蘇淺既是無足輕重,皇上又何必非要強留?你答應過我,只要宣城的洪災處理好,便放我與白靈離去,而今,我活著回來了,你又怎可食言?不論我的去處是哪裡,你都該放手了。」
「放手?蘇淺,你還不死心嗎?朕再告訴你一次,朕絕不會看著自己所愛的女人投身別人的懷抱,即使能留住的只有身。」君浩陽的態度之堅決,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蘇淺瞪大雙眼,想要轉身,狠狠地給君浩陽一掌,無奈被君浩陽點穴,根本動彈不得,只能在口頭上宣洩一番。
「君浩陽,你不覺得臉紅嗎?愛?你對我所做的一切,也能算是愛?我投身南宮墨謙的懷抱又如何?跟你比起來,他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不論他待別人如何,至少,他待我是真誠的……」說起來,蘇淺知道不該將君浩陽與南宮墨謙相比較,可她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稍微痛快一些。
然,她的話還未說完,君浩陽盛滿怒氣的聲音便傳了過來,穿透耳膜,震得蘇淺有些心驚。「夠了!南宮墨謙在你心裡的位置就這般重要?朕立刻派人殺了他,看誰還敢跟朕搶女人。」
「君浩陽,你瘋了嗎?」蘇淺大呼出聲,哪怕她一直都知道君浩陽是不按常理出牌,而他所說過話,也一定會去實現,況且,他想殺南宮墨謙不是一天兩天了。
君浩陽冷笑出聲,並不作答,若說他瘋了,那也是被她蘇淺逼得如此。
少許,蘇淺微微緩神,心下平靜不少,淡淡道「無論你派誰,都殺不了他!」
「你未免也太高看他了,世界之大,能人之士不盡其數,願為金錢捨棄性命的也不在少數,一個人不能滅了他,難道一群人還不行?一群不行,還有下一群,難道你認為他南宮墨謙是鐵打的身軀,不死的傳說?」君浩陽唇角揚起一抹嗜血的微笑,幽深的黑瞳裡一片冰冷。
「卑鄙!」此時,蘇淺可謂是咬牙切齒。
「說朕卑鄙?看來朕是不做點小人才做的事情,還真是對不起你那兩個字了。」話音落下,君浩陽毫不客氣地扯開擋在蘇淺身上的衣衫,欺身而上。
「別碰我!」蘇淺冷冷吼道,可怒氣中的君浩陽哪裡還能聽到她說的話,只管隨著自己的心,無情地在其身上游離。
蘇淺只覺一股屈辱襲遍全身,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委屈的淚水瞬間溢滿眼眶,模糊了她的視線。
滾燙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染在埋首於蘇淺脖間的俊臉上,冰冷的觸感在臉上,怒火燃在心間,灼燒著他的心。
怔愣片刻,君浩陽解開了蘇淺的穴,然,蘇淺的掙扎令他的怒氣頓升,僅存的理智終是被怒氣所戰勝,強烈的zhan有yu令他不再有任何猶豫,帶著懲罰性地將其zhan有。
蘇淺此時可謂哀莫大於心死,她沒想到君浩陽會這樣對她,掙扎無果,也只能含淚接受。
想來,君浩陽也是氣急,完事之後,他套上衣物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蘇淺,你記住,你是朕的妻,為人妻該履行的義務,只能在朕的身上體現。你已經不再是當初的蘇淺,白靈也不再是當初的蛇精,這皇宮的守衛森嚴,難保有些不認你的,你若敢逃跑,他們誤傷了你,或是誤殺了白靈,那可就別怪朕沒有提醒你。」
望著君浩陽絕情的背影,蘇淺頓時無力地跌坐在地,心裡痛苦不已,淚卻再也流不出來。
君浩陽,為什麼要這樣待我?你當真如此絕情?非要令我恨你嗎?
垂眸盯著身上那些青紫色的深深吻痕,蘇淺沒有喜悅,只有無盡的屈辱。
光潔的地面,冰冷異常,猶如蘇淺此時的心。
不知坐了多久,蘇淺猛然起身,逕直走到浴池,也不管池中的水是冷是熱,撲通一聲跳了下去。
池水早已冷卻,冰涼一片,徹底的寒意直鑽入骨,蘇淺哆嗦著,卻沒有一絲要起的意思。
她將身子整個浸於水中,雙手用力地搓著身上那些青紫色的痕跡,終究是痕太深,即便蘇淺搓得滿身通紅,就連皮都快脫掉,仍然改變不了一絲一毫。
睜著乾澀的雙眼望著屏風片刻,蘇淺乾脆將頭一併沉入水中,冰冷的寒氣刺激著她的大腦神經,令她清醒了不少。
不就是xxoo嗎?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你在介懷什麼呢?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你悄悄地將君浩陽推出了你的世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