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柔,你這是在怪朕麼?」君浩陽走到付思柔跟前,將其抱在懷裡。舒蝤梟裻
「皇上說笑了,您現在貴為當朝天子,思柔只是一個小小宮女,怎敢怪皇上?思柔可不想那麼快就死掉。」付思柔輕輕推開君浩陽,道「皇上來了這鳳藻宮,不去皇后娘娘的寢宮,反倒跑我這宮女屋裡來了,若是被皇后知道,那我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皇后娘娘對你說什麼了?威脅你了?」說什麼君浩陽也不相信蘇淺會威脅付思柔。
自他們認識以來,除了吵,就是打,每一次的並肩作戰,都是為了達到目的,偶爾的溫柔,也只是為了下一個目的。他從不認為自己與蘇淺除了利用,還能有其他什麼關係,他不愛蘇淺,蘇淺亦不可能會愛上他,他可不會忘記蘇淺說過的話。即使天下男人都死絕了,我也不會愛上你。
想到這裡,君浩陽的心裡有種怪怪的感覺,令他很不舒服!
「皇上看這屋子,就該知道娘娘對奴婢很好了。」見得君浩陽一臉深思的模樣,付思柔心裡隱隱作痛,似是感覺出了什麼,特意加重了奴婢二字。
「思柔,告訴朕,你怎麼會一個人回到東雲國?怎麼回來的?」君浩陽抱著付思柔的手,緊了幾分,語氣也變得更加柔和起來。
付思柔抬眸望著君浩陽,突然哭了起來,久久不言。
君浩陽抬手為付思柔擦掉眼角的淚,安慰著「思柔,你定然是受了很多苦,若是你不想說,便不說了,朕也不問了,別哭,好嗎?你可知,看到你哭,朕的心都碎了。」
很難想像,傳言中最是殘暴的人,竟也有如此柔情,若是傳了出去,定會令人大跌眼鏡。
不辯其真假,但付思柔還是感動了,他的君浩陽又回來了!緩緩神,方道「我嫁去南璃國之後,太子待我還算好,可我的心卻不在太子身上。我一直都在等著你來接我,然而,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一晃眼,兩年就過去了,你始終沒有出現。我怕你已經忘記了我,所以,我就趁著太子陪皇上去狩獵的時候,逃跑了出來。」
「在回國的路上,遇到一夥土匪,保護我的人全部被殺,我也被抓進了土匪的住處,差點被……」
說到這裡,付思柔又哭了起來,想起這一路以來,自己所受的罪,她就心有餘悸,若不是她命大,她已經不可能活著出現在君浩陽面前了。
君浩陽聽著心裡也是一緊,他幾乎可以想到付思柔到底遭遇了些什麼,不再等付思柔繼續說話,便出聲制止了。「思柔,別再說了,是我不好,是我的速度慢了,才讓你受了這麼多苦,你放心,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屈,我會把這兩年來對你的愛都補償回來。」
「皇上……」付思柔感動地喚著君浩陽。
君浩陽抱著付思柔顫抖的身體,希望自己結實的胸膛能夠讓她感到安全,不會再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許久,他才放開付思柔,望著她的眼神開始變得炙熱起來。
付思柔也感覺到了那燙人的眸光,嬌羞地低下頭,小臉微微紅了起來。見此,君浩陽喉嚨一陣翻湧,小腹頓時變得燥熱起來,眸光也越來越炙熱,似要將付思柔給吞下肚去。
付思柔不言語,頭卻已埋進了君浩陽的胸前,君浩陽抬手捧起付思柔的臉,慢慢低下頭,吻上了她的唇。
付思柔紅著臉,享受著,與君浩陽唇舌交纏。
很快,一個簡單的吻似乎已經不能滿足他們的需求,雙雙在彼此身上探索起來。
「陽……」就這樣一聲柔聲呼喊,令君浩陽瞬間清醒,他猛然睜開眼,看著一臉嬌媚的付思柔,腦海中卻閃過蘇淺的傾世容顏,心中莫名的煩躁起來,已經呼之欲出那團火,突然熄滅。
君浩陽搖搖頭,試圖甩掉蘇淺的身影,可他越是刻意,蘇淺的身影就越是清晰。煩亂中,他再難繼續,起身離開了付思柔的身體。
付思柔只覺得身上一涼,猛然睜開眼,轉頭看向一旁,君浩陽已經開始整理衣服了。她心中有些不悅,更多的卻是疑惑。「皇上……」
「思柔,朕突然想起還有幾本緊急的奏折沒批,今夜你好好休息,明日朕再來看你。」君浩陽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說道。而這自始至終,他都未曾回頭。
「皇上是嫌棄思柔了嗎?」付思柔帶著哭腔問道。望著君浩陽的背影,視線開始模糊。
君浩陽,你終究是嫌棄我了麼?因為我已經不再純潔的身體?若然如此,你又何必再來招惹我?
「思柔,朕沒有嫌棄你,也沒人敢說你的不是!」君浩陽微微皺眉,轉身再次將付思柔摟進懷裡,為其擦拭著眼角的淚痕。
付思柔依舊哭泣著,君浩陽也不言,但心下已經做了一個決定。
過了一會,待付思柔的情緒穩定了,君浩陽才鬆開手,撫了撫她的秀髮,道「朕是真的有事要處理,你早些休息!」
說完,君浩陽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望著君浩陽的背影,付思柔的淚,再一次滑落。兩年多的分別,我們之間,終究還是變了麼?
離開付思柔的屋子後,君浩陽心情輕鬆了不少,連空氣都覺得清新了。
在失去付思柔的日子裡,他把與之有點相似的男人都收容在身邊,也計劃好一切,想要在奪取江山之後,攻陷南璃國,將她重新奪回身邊,可她現在近在咫尺,他卻似乎找不到以往那種感覺了。
寂靜的夜裡,君浩陽獨自走在鳳藻宮內,不知走了多久,當他停下腳步,抬頭望去之時,才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走到了蘇淺的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