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蘇貞一臉驚恐地看著一步步靠近的蘇淺,身子不停掙扎,可惜,一切都是徒勞。舒蝤梟裻
「你很清楚我要做什麼,不是嗎?」蘇淺冷冷一笑,隨手將不知何時出現在她手中的袋子扔到蘇貞身上。
無數毛毛從袋子中落下,或掉落在地,或落在蘇貞身上,待它們穩住自己的身軀之後,都慢慢地向前蠕動起來。
「蘇淺,你不得好死!」蘇貞嚇得大罵蘇淺,臉色異常慘白,額前早已沁滿了汗珠。
「你還真是管不住這張嘴呀,讓我來幫你吧!」說著,蘇淺已經毫不猶豫地割下了蘇貞的舌頭,爾後,又令侍衛去找來針線,硬生生地將蘇貞的嘴給縫了起來。
鮮紅的血液從蘇貞嘴邊流下,或滴落在身,染紅了衣服;或滴落在地,渲染出一朵朵妖冶的紅花,說不出的詭異。
嘴上傳來的劇痛,令蘇貞幾經昏厥,可毛毛蟲那肆無忌憚的蠕動,嘶咬,又令她渾身毛骨悚然,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蘇貞真的很想馬上昏掉,那樣就不用承受這些痛苦,可每每在她將要失去意識的時候,又會被冰冷的鹽水給潑醒。鹽水鑽入傷口,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是她這輩子都未曾嘗試過的。她恨蘇淺,可是,又是那般無力。
蘇淺這一舉動將在場的侍衛都駭得愣在原地,他們都未曾想到蘇淺會如此狠毒,對自己的至親也能下得去手,甚至連眼都未曾眨一下。與君浩陽比起來,簡直不相上下。
當然,不管他們心裡怎樣想,都不敢真實的說出口,只是靜靜地立於一旁,等待著蘇淺的命令。
蘇淺淡淡地掃了一眼氣息微弱的蘇貞,對身旁的侍衛命令道「將她放下來,扔到屋裡去,誰都不許拿東西給她吃,也不許給她治傷,若然被我發現,有誰幫了她,那就休要怪我心狠手辣。」
說完,蘇淺沒有任何猶豫地轉身離去,走了沒兩步,又停了下來,身未轉,只平靜地吩咐道「將這兩個女人扔到亂葬崗去,不許挖坑埋葬。至於這個男人,一併關進屋裡去。」
蘇淺吩咐完了,侍衛們也立刻照辦了,爾後,迅速離去。
且說君浩陽,自皇宮回來之後,他又將自己關進屋內,細心處理起再次裂開的傷口。完了之後,便徑直向梅花苑走去。
或許,誰也不會想到,梅花苑之所以成為王府的禁地,只是因為曾經有一個女人在裡面住過。
有多久沒有來過,君浩陽已經不記得了。站在苑門前,他的心情也隨之複雜起來。
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是一座十分幽雅清靜的院落,裡面種滿了四季玫瑰,花香飄逸,沁人心脾,給人一種溫暖、舒心的感覺。
君浩陽沿著鵝卵石鋪成的小道慢慢向裡走,越是往裡,他的心情就越是難以言喻。
少許,君浩陽在一座小屋前停下,推開門慢慢走了進去。
屋內掛滿了畫像,而無一例外的都是同一個人,或淺笑吟吟,或滿目憂傷,或獨自垂淚,或追蝶戲水。
每一幅畫像上的表情動作都不同,卻囊括了畫中之人所有的喜怒哀樂。從其繪畫手法與力道上,不難看出,作畫之人是用了不少心思的。
君浩陽站在一幅畫像前,深深凝望,滿目柔情,與平時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抬手輕輕撫上畫中人那淺笑吟吟的絕美容顏上,曾經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立刻浮現腦海,他的心,卻抽痛起來。
思柔,你現在過得可好?南璃國的太子可曾待你不好?皇位我已經成功奪下了,待我登基之後,便會加快腳步進攻南璃國,國破之日,將是我接你回來之時。一定要等我!
不知站了多久,思了多久,君浩陽方才回神,在屋內又坐了一會兒,方才離去。
出了梅花苑,君浩陽一時間失去了方向,只是隨意的走著,待他停下腳步,抬眸望去時,竟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地來了蘇淺居住的主院。
站在院外,君浩陽遲遲未曾抬起向前的腳步。站了好一會,他終是決定轉身,可就在轉身之時,卻看到蘇淺從不遠處走來。略微愣了一下,他停下了腳步。
「找我有事?」對於君浩陽的出現,蘇淺有些意外,亦有些疑惑。他們是一起回王府的,君浩陽亦是知道她帶著蘇遠山去了東院,若然真的有事,為何不直接去東院找她?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君浩陽反問道。
蘇淺一愣。「看我?不是才分開不久嗎?」
「你的傷怎麼樣?」君浩陽忽然想起蘇淺身上的傷。
「你來就只是為了問我這個?」蘇淺有些錯愕,忍不住問道。
「不行嗎?」君浩陽輕輕佻眉。
「我沒事!」蘇淺淡淡地回道。
「那就好,這兩日你也累壞了,早些休息休息,這兩日本王有事,就不來看你了。」君浩陽看著蘇淺,道。
「君浩陽,你沒事吧?」蘇淺有些不太確定地看著君浩陽,這個男人吃錯藥了?抬手探上君浩陽的額頭,在確定他沒有發燒之後,方才收回手,自顧自地搖頭歎息「沒發燒呀!」
看到蘇淺這番舉動,君浩陽的臉瞬間黑了下去,這個女人當他有病嗎?「蘇淺,你再搖頭試試?」
「我搖頭又怎樣?」蘇淺挑釁地搖搖頭,對著君浩陽做了一個鬼臉,轉身跑進院內,順勢將門給狠狠關上。「你有事就快去忙吧,不必來我這裡。」
君浩陽立刻愣在原地,看慣了蘇淺冰若冰霜,狠辣無情的模樣,突然像個小孩子般做起鬼臉,還真讓他不敢相信。然而,他的心裡卻是沒來由的動了一下。
蘇淺,若然當初你沒代替蘇貞嫁予我,或許,我們不會有任何交集,你也有著自己的人生;若然你不是魔血劍選定的主人,或許,你也不會捲入這場風波。只是,這條路已經踏了出去,就必須將其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