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
龍神的怒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群龍也完全被陸不棄的霸氣給震到了。
原本所有人都在琢磨陸不棄能在傲天曦收下扛多久的問題時,他竟然突然暴起,一招秒殺傲天曦?
傲天曦可是大乘境修為的龍啊,而且剛剛明明傲天曦都施展了他最強的殺招「羅門星辰梭」,可是竟然被更強大的「羅門星辰梭」給洞穿了腦袋?
陸不棄竟然有這麼強麼?那當初狂揍傲天曦一頓,就不像是傲天曦說的他的神智在那個時候出現了詭異的不正常,而是真以為陸不棄擁有遠超傲天曦的實力?
「你竟敢當著本尊之面,殺吾信徒?」
龍神顯然坐不住了,身形游動了下,千丈距離轉瞬即至。
龍神內心的震驚比群龍只多不少,他不僅僅是震驚陸不棄的實力,他還震驚陸不棄對法則之力的操控能力。
在場,也只有龍神通過法則能量波動能夠感應出來,這陸不棄竟然達到了法則運用的第三個階段。
法則融合,那可是龍神成神後還耗費了千年琢磨才算是折騰明白的。也就是至那以後,他才擺脫了普通神祇的身份,一步步踏上了神王之路。
法則的修煉絕對是這世間最難修煉的東西,因為它壓根就不是努力所能得來的。
在神域有一個非常出名的至高神,叫做命隱神,他就曾經說過,每一個神所能掌握的法則能力,其實在他出身時就已經決定了,無論是藥石還是功法,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當然,這種說法是修煉命運系法則的神祇都會發聲贊同的說法。
而這命隱神還是神域中最喜歡研究和琢磨各種稀奇古怪的修煉之道的神祇,很多神祇對其都是敬而遠之,因為就連命運至真神,都時常會被他拖去做研究,然後被折騰得夠嗆。
可是還沒有人敢得罪他。
開什麼玩笑,神祇中,修煉命運、生死、靈魂方面的神祇,都是最讓人頭疼的神祇,畢竟這些甚至一旦報復起來,那不但是隱晦無比,還影響深遠。
曾經就有一個同樣是至高神存在的神祇叫混亂魔神,就是因為得罪了命隱神,被整得混亂魔神不得不去當了許多年的神域強盜。
因為在那千年中,也不知道命隱神幹了什麼事,混亂魔神的信徒們都惶惶不可終日,因為都深深地為自己的命運著急,信仰這個時候變得蒼白無力,混亂魔神如何收穫信仰?
來自命運法則的懲罰,誰都不想去嘗試。
話題暫停,我們回歸正題。
正是因為知道法則修煉之路對天賦很有考究,所以龍神不得不承認,這陸不棄的修煉天賦絕對是逆天級的。
想想也是,這才過多少年?在神祐洞天的時候,他還勉強只達到窺天境的戰鬥力,現如今呢?
擁有擊殺大乘境的實力,還掌握了法則融合,並且明顯能夠使用神之力,這完全是半步成神的節奏啊。
這絕對是龍神所見過的最天才的人物,這樣一個天才人物,能留著?
堅決不能!
所以龍神已經有親自動手,解除後患的打算了。
「難道……我還得站著讓他殺麼?」陸不棄紫眸閃著妖異的光芒。
「沒想到你竟然把實力藏得如此之深!」龍神緊緊地盯著陸不棄:「可惜得很……你碰上本尊,就要有死的覺悟。」
「當然,碰到你這樣恩將仇報的人,我肯定得做好死的準備。」陸不棄淡然道:「不過,在你殺我之前,我想我們或許可以先做比交易。」
「交易?」
「是的,一次對你絕對是十分值當的交易。」陸不棄點頭道:「而且這個交易,我不會說什麼讓你放了我的白癡要求。」
龍神剛才眼神中透著的殺意,已經讓陸不棄明白,龍神是非殺他不可。
「不求生的交易?」龍神的確很有興趣:「說來聽聽!」
「不是不求生!」陸不棄輕笑:「只不過不求我自己生……我的要求是,你得放了她們四個。」
「讓本尊放掉你的妻兒,留下後患麼?」龍神冷笑。
陸不棄淡笑:「這就看堂堂神王級的神祇,是否有膽子承受我妻兒的仇恨啊!」
「區區幾條小龍,本尊有何懼之有?」龍神嗤笑道。
「那你還用後患來看待這件事?」陸不棄同樣掛著鄙夷的嗤笑。
「要放掉她們也可以,這也得看看你能給我什麼東西啊!」
龍神無疑是個很要面子的傢伙,被陸不棄這麼一激卻也走上了陸不棄計劃的路。
或許是人的位置越高,越覺得自己的面子比天大,所以越得強撐著。很多高官就是因為這個,會做出一些逾越的事,然後一不小心被一擼到底。
其實,這也是陸不棄跟烈焚一直交流得出了一種手段。
通過觀測龍神降臨之後這一系列的舉措,可以看出,他是一個極其要維護自己顏面的神,或許是每個高高在上的神都這樣?在跟凡人打交道的時候,有一種天性上的優越感,一旦這種優越感被打破,就會狂躁?
這,應該算是可以利用的一個弱點了。
而跟財神的交道,陸不棄至少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神,同樣是逃不脫利益二字。
從龍神會費盡心機去折騰,想要獲得神祐洞天,而現在為了區區一個龍域馬上就連本尊都空降了過來來看,他恐怕也是個很需要錢的主。
這裡的錢,當然是指信仰之力。
恰好,陸不棄手頭上還有不少信仰之力。
所以陸不棄當下笑道:「想必你也能看出來,我能夠運用神之力,也能夠搜集信仰之力。」
龍神點頭道:「是我看走眼了,認為你連洞天期都沒達到,其實你早就把洞天轉化成元神命源了,只不過沒能轉化成神璽,成為真正的神。如果給你足夠的時間,你肯定能成神的,只可惜啊,哈哈……」
似乎想著一個絕世天才要死在他的手中,即便是龍神,也不能免俗地感覺到十分的興奮,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