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傲天曦離開後,雲飛揚不由看向傲九州:「我這算是要迴避不啊?」
「不用!」傲九州搖頭道:「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在這就當是做個見證。」
雲飛揚大喜:「真是上道……我正好奇呢,你們怎麼就認定人是你們龍之聖母了?」
傲九州卻是看著陸不棄:「是龍祖預言上所說。」
「龍祖預言?到底是怎樣的預言?」陸不棄沉聲問道,這些年,連龍不離這個龍之聖母都一直不知道預言的真切內容。
「龍祖預示,一條由緋雲靈蛟修煉成龍的緋雲龍,就是我族龍之聖母。她將為我龍域帶來新的希望,而她所出現的地方,也正是幽羅島。」傲九州應道:「為此,那段時間,我龍族在幽羅島傳送陣那長期安排了人蹲守,所以才在龍不離她們剛到幽羅島時,能夠及時救下她們。」
龍不離四女,剛到軒乾洞天的時候,碰到了一個叫白羽黨的團伙打秋風。見四女都是國色天香,自然是打算劫財劫色來著。
龍不離在那個時候,幻形成為緋雲靈蛟打算拚死一戰來著,卻正好被龍族蹲守者看到,於是出手救下了她們,將她們帶到了龍域。
陸不棄輕點了點頭:「對於你們的出手相救,我非常感激。如果不是貴族,不離她們還不知道要經受什麼樣的待遇。」
的確,四女如果真的是被白羽黨劫財劫色,這下場絕對會十分不堪。
至少,在龍域,四女總沒有受到什麼侮辱。
「所以,就當是看在這個份上,請不要將不離帶走。」傲九州沉聲道:「對於我來說,族群的希望高於一切。」
「冒昧地問一下,到底是什麼希望?」陸不棄沉聲問道。
傲九州沉吟了下,鄭重地看向陸不棄等人:「這涉及到我龍族的絕密,我希望幾位能以你們最珍視之人起誓,不得洩露出去,我方能明言。」
眾人相視間,卻都十分理解地發下了毒誓。
傲九州這才緩緩道出了龍域龍祖預言中的希望是什麼。
原來,這龍域的龍族雖然比七大神祇更早到這軒乾洞天來,可事實上,它們也不是最土著的人。
希望,就是龍族能夠重新沐浴在神恩之下。
當聽到這個希望時,雲飛揚十分的驚異:「什麼……難道說你們龍族所信仰的神隕落了?」
「瞎說!」傲九州瞪了雲飛揚一眼:「我龍族之神可是神王級的存在,他怎麼可能隕落。只是我龍域這一脈,因為極其特殊的原因,失去了跟龍神的聯繫,信仰不能上達天聽。」
陸不棄愕然,然後想到那沉積的百億計信仰之力,卻又恍然。
「龍祖預言,當龍之聖母出現,將會為我龍族重新帶來神恩榮光。」
陸不棄劍眉輕揚:「那龍祖預言,可沒說要不棄下嫁給那傲天曦吧?」
傲九州沉聲道:「這倒沒有……」
陸不棄嘴角輕翹:「那你們為什麼要逼她如此?」
「這龍之聖母,其實就是需要她輔助聖王,誕下聖子啊,不婚配,如何產子?」傲九州很自然地說道。
陸不棄冷冷一笑:「真是可笑,這是什麼邏輯?我沒有絲毫不敬的意思,我只想問,那為什麼龍祖預言不直接預言龍之聖王是誰?」
傲九州頓時啞然,這個結論也是諸多長老一起商量所得出來的,出發點就是因為龍不離不願意留在龍域,而且龍不離既然是有對象的,而對像還是個人類。
用它們的邏輯來說,龍之聖母的對象就是龍之聖王,那總不能說一個人類就是她們的聖王吧?然後一個混血的子嗣是聖子?
「就算是預言只能預示一個引子。」陸不棄繼續辯道:「可你們又如何知道傲天曦就是龍之聖王?天意豈能是人為所能影響的?你們覺得如果傲天曦不是天定的龍之聖王,那麼你們亂點鴛鴦譜,還可能給你們龍族帶來神恩榮光?」
傲九州愣然,他想到了長老傲英雄曾經說過的話,雖然角度不一樣,可是意義相仿,他也是支持無為而治的,他認為龍祖預言是天意,那他們應該做的就是遵循天意,而不是揣摩天意。
正所謂天意不可違,一旦揣摩出錯,怎麼辦?
可是到底什麼是天意,在既定事實達成之前,誰都說不上。
陸不棄沉聲道:「如果你們龍族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我們力所能及的事一定會去做,就當是回報你們的救命之恩。包括我在龍魂秘鏡所發生的事情,我也不會有絲毫隱瞞。」
聲音微頓,陸不棄眼中精芒暴露:「但是你們如果像要強行要求不離做一些她所不願意做的事,我拼了這條命,也會讓你們離神恩榮光越來越遠。」
話音未落,陸不棄的元神命源急速旋轉,一股渾厚的力量釋放了出來,如同一條火龍一般呼嘯流轉。
傲九州和雲飛揚齊齊驚呼出聲:「神之力!」
陸不棄並沒有馬上收回這條神之力幻化的火龍,而是讓它在身舟遊蕩,頭髮微微共振地飄揚著,陸不棄在這一刻有種睥睨天下的氣勢:「或許我的實力不足以擊殺你們龍族隨便一個大乘境的戰龍,但是我是神級陣法師,我所控制的神之力,絕對能佈置下一個足夠讓你們後悔千年、萬年甚至永生的陣法。」
感受到那種強烈的威脅,傲九州怒了:「在你佈陣之前,我就會殺了你。」
「是麼?」陸不棄冷笑:「你可以問問雲飛揚和傲清霜,我佈置一個陣法要多久?」
在傲九州不無疑惑地看過來時,雲飛揚表情有些古怪地點了點頭:「我壓不棄這邊,他絕對能在你殺死他之前,把他說的陣法佈置出來。」
對於雲飛揚,傲九州還是有些信任度的。
「我不喜歡被人威脅!」傲九州緊緊地盯著陸不棄。
陸不棄淡然一笑間,卻是收起了神力火龍,這一手控制神之力的能力十分的嫻熟:「我也不想威脅誰……貴族如此強大,我會想得罪你們麼?當然不,我只是想跟龍王商量一下,把你們十年前的約定更改一下。」
傲九州沉吟道:「更改十年之約?」
龍不離冷聲道:「龍王應該不會忘了吧?十年前的龍祭大典上,你可是親口說的兩個條件……」
傲九州點頭道:「我當然記得,第一個條件你們已經達成……但是第二個條件,龍不離,你現在可還沒有窺得天道,達到洞天期吧?」
龍不離臉色微沉,卻是看向陸不棄。
陸不棄淡笑:「這不還沒有到龍祭大典麼?還有多長時間?」
「十三天!」龍不離回應。
雲飛揚在旁驚異道:「不棄,你該不會說要讓你的女人在這十三天裡一窺天道吧?」
「一切皆有可能!」陸不棄輕笑。
傲九州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如果龍不離真的能在這十三天裡一窺天道,那麼十年之約達成,我自然不可能再強力約束於她了。」
「我的意思可不僅僅是如此。」陸不棄凜然道:「達成了約定自然是可以直接按照約定走。但是,這洞天期豈是那麼容易達到的?這天道豈是關在這小小的龍域就能感悟的?」
傲九州微微恍然:「你需要更多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