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崽子,我說了不用你出手了吧!」烈焚的聲音也帶著十分的驚奇。
陸不棄眉頭微凝:「這個人很強,雖然他所展現的能量強度不到金身期,可是這種鬥技的流暢感和擊殺的完美感,讓我有種感覺,這很有可能是個金身強者。」
「他出現了……剛還在數百丈開外,現在剛過來。人崽子,你說得沒錯,這一手隔空殺人,並且還能不傷到丫頭分毫,做得比你是漂亮多了。嘿……他人也比你帥多了……」
陸不棄沉聲道:「比我帥的人多了去了,我好奇的是,他能量擬化的形態,為何跟我龍門的龍形圖騰如此相似?」
烈焚應道:「這應該是個德喏艮族人!如果德喏艮族人本就是這種龍族進化而來,擬化的能量形態有返祖特徵不是正常麼?」
來者,卻正是繼蒼穹語蝶之後離開無夜酒吧的候天。
「冒然出手,只不過因為路見不平,蝶兒姑娘還請原諒我這擅自的行為。」出現在蒼穹語蝶身邊的候天,站在三丈開外,很有風度地說道。
「你剛才在無夜酒吧?」蒼穹語蝶心頭微微恍然。
「是的,猜到雲月兄弟這對登徒子會對姑娘不利,我便尾隨了出來。」候天很坦然地看著蒼穹語蝶。
「你跟蹤我?」蒼穹語蝶皺眉。
候天輕笑:「跟蹤這個詞並沒有用錯,但我並沒有什麼歪念頭。只不過就覺得蝶兒姑娘這麼美麗的女人,不應該受到一些人渣的侮辱。」
「那我似乎應該跟你說聲『謝謝』?」蒼穹語蝶玩味地看著眼前這個帥得一塌糊塗的男子。
帥哥蒼穹語蝶見得不少,她父親雲穹凌天就是一個老帥哥,然後陸雲不棄也算得上是個很有男人味的帥哥,火雲岳、木雨拓他們更是俊美的表率。
可是眼前這個德喏艮男子,是生平第一次讓蒼穹語蝶有驚艷之感的男子,很難想像,到底是什麼樣的基因,才能給造物主足夠的素材,雕琢出這樣的人兒。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加之眼前人還是幫助她擊殺了四個色狼的英雄,而且溫儒,態度坦誠,讓蒼穹語蝶根本沒理由排斥他,因此說話倒少了幾分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
「你要真心說謝,我就受著。」候天輕笑:「如若是還介懷我跟蹤於你,那就取笑我幾句便是。」
「為何要取笑你呢?」蒼穹語蝶淡笑。
「因為我雖然沒有什麼歪念頭,但卻也有私心。我也是希望看能否有機會為蝶兒姑娘做點什麼,在蝶兒姑娘心頭留下一個好印象,這樣或許能成為蝶兒姑娘的朋友。這種私心,蝶兒姑娘自然可以一笑。」
蒼穹語蝶微愕,她沒想到眼前這連姓名都沒有報的傢伙,竟然如此直白地表示好感。
而不得不說的是,被這樣一個人物用這種方式表白,蒼穹語蝶內心竟然是感受得到開心的。尤其是有之前被那四個傢伙噁心到了,這兩相一對比之下,更加開心,卻也有心如鹿撞的感覺。
在這種感覺之下,蒼穹語蝶卻是有些慌亂,臉色微紅間只有傻笑。
「人崽子,壞事了,這丫頭似乎要被人把魂兒勾去了。」烈焚突然咋呼道。
陸不棄卻是咧嘴笑道:「烈焚大叔,這是好事啊,你急啥?如果孤晴這次真的能碰到真命天子,是天大的好事啊。」
「啊……主子,這不是你的女人麼?」魔魂魚腸怪聲怪氣地問道。
「瞎說什麼呢?我跟她父親是結義兄弟,我能做這種缺德的事?」陸不棄翻了翻白眼:「你這傢伙真是的……難道全世界的男人都要跟你一樣齷蹉啊?」
再次被貼上「齷蹉」標籤的魔魂魚腸默默無言兩行淚。
而烈焚卻也說道:「可我看那丫頭,以前也有些仰慕你啊……這不是你們人類的感情羈絆中,被標榜了最多的愛情麼?」
「烈焚大叔,麻煩你剛領悟到人與人之間的感情羈絆,就別把自己當成專家好不?」陸不棄翻了翻白眼:「語蝶那是把我當成親人了,尤其是大哥和蓮長老戰死後,她更是把我當成了唯一的親人,叔父,你懂麼?」
「噢……好吧,我權且就這麼認為吧!」烈焚似懂非懂地接受了這種說法。
烈焚是接受了這種說法,可是魔魂魚腸沒有接受,在它那狹隘的世界觀裡,完全是秉承獸性的原則,陸不棄既然要做最強的人,那麼他身邊的女人都應該是他的,別人要是想染指,通通殺光。
像什麼姑姑阿姨、妹妹侄女什麼的,只要上了床,那不就是自己的女人?
可是魔魂魚腸不知道的是,這也就是為什麼它還是只有智慧而沒有感情的牲口,而陸不棄卻是一個堂堂正正的人的原因。
「不過我擔心的是,這傢伙現在是看上了語蝶的樣貌,或者也喜歡語蝶的性子,可要是知道語蝶是異獸人,他還會喜歡麼?」陸不棄皺眉道:「要是連這個問題都能接受,那這傢伙還真配得上語蝶啊。」
就如陸不棄所說,他從來沒有忘記他是蒼穹語蝶叔父身份,即便蒼穹語蝶從來沒有叫過他一聲叔叔。在陸不棄心頭,他把蒼穹語蝶當成了如同女兒一般,一生要呵護的對象,絕對沒有絲毫的雜念。
即便看到蒼穹語蝶那美得不像話的臉,是個男人都會驚艷一把,可陸不棄腦子裡最基本的原則也會直接掐死某種邪念。
陸不棄絕對是一個自制力很強的人,所以在感受到蒼穹語蝶也有心動的感覺時,他著實為她高興。
畢竟這三年來,蒼穹語蝶的性子變得孤冷了許多,除了十分熟悉的人,否則都很難見到她的笑臉,有時候陸不棄甚至覺得,她身上漸漸有點天炎孤晴的那種味道了。
陸不棄絕對不希望看到這種情況,因為天炎孤晴都已經被他影響得開朗溫和多了,如果有人能讓蒼穹語蝶變得快樂些,他是十分樂見的。
讓陸不棄覺得有些可惜的是,蒼穹語蝶並沒有繼續跟候天聊什麼,她似乎有意逃避這種尷尬,或者是記起了她的任務是帶著陸不棄離得遠遠的,所以她決定盡快拜別候天。
在這分開之際,候天卻是沒有忘記告訴蒼穹語蝶他暫時叫「候天」。
「你的名字為什麼是暫時的?」蒼穹語蝶忍不住問了這她認為會是最後一個問題的問題。
她有種很奇怪的感覺,那就是為什麼她在用一個假名字的時候,這候天卻也是在用一個假名,這算是一種奇妙的巧合麼?
「名字只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就連姓也不過是一種代表。如果整個洞天都沒人認識你,你有名字又有何用?」候天淡笑:「我真正的名字,我自己都說不上來……」
「哪有說不上自己真正名字的人?」蒼穹語蝶反問著,卻是微愣,她不明白為什麼會這麼好奇。
「這不是在你面前麼?人的名字,應該是親者取,長者賜,這代表著一種期許和傳承。可是我沒有這樣的名字,那其他的名字還有何意義?」
候天臉上依然是淡笑,不過就算是在先天靈胎胚盤中的陸不棄,也能清晰感覺到他內心的一抹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