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處理得好,一次攻擊都不需要受的!」金垚亦笑道:「投影金身很蠢的,它為了保護宿主,只要有可能對宿主不利的危險,它都會全力攻擊。我們就針對這一點,將神識凝形去引誘它攻擊。」
「神識凝形?」雲穹凌天愕然,然後很快反應過來了:「我明白了!」
「明白了吧?」金垚亦嘿嘿一笑:「那好,我繞到對面去,然後我們選好位置,就開始吧。」
雲穹凌天重重點頭:「我們得速度快點,那小子發了求救信號,以他的身份,我完全相信,方圓數百里之內的荼神工會都會派人來營救的。」
「還有這事,那可不能耽擱了!」金垚亦臉色驟變,連忙告訴繞行到雲穹凌天的對面,也是天炎千帆的身後。
「你這醜老太婆,還想堵爺的後路?」對於金垚亦的舉動,天炎千帆無疑是嗤之以鼻的。在他看來,雖然投影金身不會跟著他走,也不會追著對方砍,但是只要能夠保護住他就足以。
求救信號已經發出,那麼很快就會有人來救他的。到時候,別說是兩個裂合期,就算是十個裂合期,也無法要了他的命。
金垚亦也沒有理會天炎千帆,她找到了一個投影金身根本攻擊不到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後開始釋放出她那強大的神識。
裂合期,在神識修煉上跟晶魂期相比,有很大的不同。其標誌就在於神識能夠凝形幻影,而且能夠很熟練地進行割捨。
金垚亦的一縷神識,化成一顆小小的乳白色箭頭,高速射向天炎千帆。也就在神識箭頭進入了投影金身的感應範圍,也不見她怎麼動,但是澎湃而出的火焰卻是將乳白色神識箭頭燒成虛無。
而在神識箭頭被攻擊的那一瞬間,金垚亦已經直接截斷了那一縷神識。
雖然截斷神識對識海是有一定損傷的,但是作為裂合期的高手來說,這點損傷還是能夠承受得住的。
另外一邊,雲穹凌天也依葫蘆畫瓢,很快也以損失一小縷神識為代價,引動投影金身攻擊了一次。
天炎千帆不知道二人在幹什麼,還以為二人想用隱晦的攻擊傷害他,而被投影金身給解決了,不由再次狂笑道:「你們這兩個跳樑小丑,還想殺我?真是笑死人了,趁早滾回去喝奶吧!」
雲穹凌天跟金垚亦壓根就沒有理會天炎千帆的話語,她們以最快的速度「勾引」著投影金身。
如此這般,數個來回,天炎千帆突然意識到了點什麼,然後停止了叫囂。
天炎千帆或許是一個跋扈的紈褲,但他絕對不是一個蠢貨,他已經明白,雲穹凌天和金垚亦想要幹什麼了。
天炎千帆的心再次揪緊了,每次投影金身殺雞用牛刀地釋放強悍無匹的能量,去滅殺那一小縷神識凝形的無害攻擊,他都忍不住舔了下越發乾燥的嘴唇。
投影金身的儲備再強,也不可能無限制地使用。
在如此高頻率地揮霍下,投影金身身上的紅芒越來越淡,當雲穹凌天的神識小爪長驅直入,竟然真的點到了天炎千帆的身上時,雲穹凌天長嘯了一聲,身型如鷹擊長空,朝天炎千帆飛掠而去。
另外一邊,金垚亦也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掣出了她的「天蟄萬獸棒」,棒子隨風猛漲,卻是蕩起一片如同萬獸齊奔的光影,朝天炎千帆罩去。
天炎千帆再次萬念俱灰,他再次嘶吼了一聲:「奶奶,救我!」
可是這一聲,卻再也喚不出能救他的投影金身。
兩大裂合期的全力攻擊,天炎千帆如何能擋?
甚至乎,在漫長地煎熬下,天炎千帆已經忘卻了晶魂離體這樣還有一線希望的事情,而直接被轟殺,就連晶魂也都被轟成了泡影。
雲穹凌天左手抓住一枚飛射的儲物戒指,右手抓住悲鳴的雷神劍,朝金垚亦招呼了一嗓子:「撤!」
就在天炎千帆被殺後沒多久,兩個身影以極快的速度趕到了這裡,從兩人身後那蕩起的殘影能量也可以看出,這是兩個裂合期的修士。
男子應該是萊恩族,而女子卻是思訥科族。
在了天炎千帆被殺的地方停了下來,身著白衣的,思訥科族女子看向身邊的褐衣萊恩族男子:「南風,我們似乎來晚了!」
「是啊,這裡應該是經歷了一場大戰!」看著方圓數百米之內大地都被燒了焦炭,被喚作南風的萊恩族男子皺眉道:「能發出天炎血援令的人,必然不是普通人。這樣的人,在這邊出了事,看來我們這一片的神殿衛士,沒得安寧日子過了。」
「是啊,真不知道是什麼人?竟敢向天炎一脈的人出手,真是膽大包天啊。」
萊恩族男子鼻子收縮了下:「我感覺到了天賦鬥技的氣息,應該是異獸人出手了!」
「聽說神殿在東昇國剛清剿了一個十萬人的異獸人基地,算是影響到這邊來了?引起的報復行為?」
「很有可能!」萊恩族男子重重點頭:「我想肯定還會有同僚過來的,在這等等,碰個頭,到時也好應對神殿來使。」
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多的人趕到了天炎千帆出事之地,也包括天炎孤晴。
雖然修為不高,但是因為天炎孤晴也是天炎一脈的人,而且是諸多人之中唯一的一個菲尼克斯族人。所以一干人都將注意力放到了天炎孤晴身上,讓她通過天炎一族的感應秘法,感應一下是誰出事。
天炎孤晴這個時候其實根本沒有想到會是天炎千帆出事了,可是當她一感應,臉色驟然大變,有些失神:「千帆……」
「天炎千帆?」南風臉色大變:「焱長老的愛孫天炎千帆?」
所有的人臉色都徹底變了,天炎焱是誰?在十一大議事長老中,都以強勢出名的傢伙。她的愛孫死在橡木公國?那她們所在的荼神工會,無疑都將會受到保護不力的責罰。
「千帆死了?」天炎孤晴懵了,她沒有悲傷,沒有憤怒,有的只是震驚。
天炎千帆是她的未婚夫,而且死在她歷練之地百里之地,這件事,族中必然會要求她配合調查,甚至會對她採取措施。
於是乎,天炎孤晴在告辭了眾人之後,決定回天炎聖山一趟。
也就在木雨千柔跟陸雲不棄還在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一隻閃著黑色羽光的草鳥落在了窗欄上。
在陸不棄好奇的目光中,木雨千柔在收起草鳥時候解釋道:「這是我們商會內部通訊用的草鳥黑羽,你是個煉金師,應該不陌生啊。」
「我不會煉這玩意。」陸不棄坦然應道。
「也是,你的精力都在丹藥那一塊了!」木雨千柔輕笑間用專業的手法接收了黑羽傳來的訊號,然後臉色也是驟然一變。
「怎麼了?我們的千柔會長也會有大驚失色的時候?」陸不棄心頭微動,好奇問道。
木雨千柔柳眉輕佻,臉上卻是浮起一抹笑意:「得知這個消息,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傷心……不過,你肯定不會傷心的。」
「噢?聽起來似乎有人出事了,難不成是天炎千帆出事了?」陸不棄很自然地猜道。
木雨千柔錯愕道:「這你也能猜到?」
「你都說了你不知道該高興還是傷心,而我肯定不會傷心的事。而這草鳥應該是孤晴發回來的,那麼我想應該跟孤晴有莫大關係……我們之間的交集圈子可是窄得可以,除了天炎千帆,我實在想不到別人。怎麼?他真的被人砍了?砍死了沒?」
「砍死了!」木雨千柔緊緊地盯著陸不棄。
「真死了?」陸不棄愕然,這個表情很自然。
「真死了!」木雨千柔依然緊緊地盯著陸不棄。
「你這麼看著我幹嘛?」陸不棄古怪回望。
「該不會是你出手的吧?」
陸不棄翻了翻白眼:「我這段時間可一直跟你在一起呢,要是我出手的,你肯定是幫兇!噢,孤晴也是幫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