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不棄的懷疑,自是有他的道理。%&*";
而這其中的道理,曼珠紗稍微一琢磨,也明白了個七八分。
她們剛到篤虜小城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並且有意去打聽的事情,陸不棄就曾經懷疑這是跟搜羅九陰女有關。
佈告上說,這女子是送到凌霄殿給長老為徒。可阮傾國卻說,並沒有哪個長老的弟子叫喜子。
無論哪個門派,不管其他的職務如何安排,但是能掛長老之職的,絕對都是重量級的人物。就像凌霄殿這樣的大門派,長老,那至少都是朝元境級別的修士,他們的每一個弟子,在門派中都絕對有一定的地位,甚至都是重點培養對象。
阮傾國作為掌門夫人,幾乎就是凌霄殿的大總管,她不可能不認識這些長老的弟子。
陸不棄的突兀提問,顯然是阮傾國沒有絲毫思想準備的,因此她回答的真實度就比較高了。那也就是說,被招走的喜子顯然另有他用,而且這種招收行為肯定是凌霄殿所默許的,畢竟這篤虜城離凌霄殿那麼近,誰敢冒用凌霄殿的招牌行事?
這一點成立的話,那麼就不難找到厲天敢這樣遍邀群雄的倚仗在哪了。
玄魔傲日教和凌霄殿如果都依附了厲天的話,那麼即便星雲劍派、霸王宗和日咫寺三派齊心合力,厲天對付起來也就很輕鬆了。
不過這些也只是猜測,或許接近事實,丹它終歸恐怕不是事實。
而這些,陸不棄並沒有要立馬就確定的打算,他的打算,重點還是在洛觀妙身上。
如果真如曼珠紗所猜測的,琴癡洛觀妙出了問題,那麼作為對洛觀妙欣賞有加,或者跟其惺惺相惜的陸不棄,自然認為有義務把問題瞭解清楚,並解決問題。%&*";
可是連阮傾國都會遮掩的事,若不是謊言,那麼就是很隱秘的事,想要瞭解清楚,恐怕不容易。
「不棄,我有一個疑問!」曼珠紗蹙眉道:「如果這洛觀妙出了什麼問題了,從這阮傾國的反應來說,她應該是不想讓你知道,那她為什麼還要跟你留下七日之約呢?」
而這樣類似的問題,洛硯妙也在問阮傾國,他的問題的問法,顯然還要比曼珠紗要尖銳一些:「師叔,你為什麼要約陸不棄七日再回來呢?他現在恐怕已經有所懷疑了,要是再回來,依然見不到洛觀妙,以他跟洛觀妙的感情,恐怕會給我們帶來麻煩。還不如今日當場就把他給殺了,恐怕收穫不小,據說他身上有連厲天都垂涎三尺的至寶。」
「殺了他?說起來容易,就三個字,可是做起來,有那麼容易麼?」阮傾國冷笑間眼中閃過一絲陰毒:「他可是連玄日都能殺了的頂尖高手,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才能成長這麼快,可必須得承認,我們凌霄殿,沒有你師父,是不可能能殺了他的。」
洛硯妙眉頭輕揚:「師叔,難道七日後,真的是掌門師叔出關之日?」
阮傾國重重點頭:「沒錯,我夫君獲得厲天所支持的胎光聚神丹,吸收完畢就能出關,出關之後,就是聚頂大圓滿的絕頂高手,到那個時候,要殺陸不棄就很容易了。」
洛硯妙眼中大喜:「太好了,如此一來,那洛觀妙也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是啊……會留著他,也不過是想來有一天能夠要挾重情重義的陸不棄之用,只要陸不棄一死,他就沒有價值了。」阮傾國淺淺一笑:「不過硯妙,你就這麼恨你哥,不說現在直呼他名,還恨不得他立馬死掉?」
「我當然恨他!他本就不應該在這世界存在,從在娘胎裡開始,就什麼都跟我爭,連女人都跟我爭!」洛硯妙眼中恨意十足:「即便是他失蹤了,童菲眼中也沒有我,我得到了她的身體也得不到她的心。他失蹤這麼多年,又突然跑回來,更是讓我失去了我最心愛的女人……」
「看著你……」阮傾國嘴角浮起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我才真正意識到,這人與人之間的感情真的很奇妙,原本應該是最親密的兩個人,卻最終會變成生死仇敵。」
「當哥的,一點都不知道讓我這個當弟的,憑什麼當哥?在我心裡,我早就沒把他當成哥了。」洛硯妙眼中閃過一抹扭曲的瘋狂:「我現在十分期待他死的那一刻,或許我的靈魂才能真正的達到完滿,我甚至能感覺到,如果他死了,或許我就能領悟這五行法力融合的真髓,突破到朝元境……」
「硯妙,你可知道,我和你師父都更欣賞你的原因在於什麼?」阮傾國眼中也是耐人尋味的笑意。
洛硯妙搖了搖頭:「不知……不過掌門師叔和師叔你一直待我如同己出,這點硯妙心頭感恩不盡。」
阮傾國滿意點頭:「只從你們師父走火入魔,暴斃而亡後。夫君就把你們兄弟兩個當成親傳弟子對待,同時也對你們兄弟做了一個展望。你做事乾脆、心狠手辣,是成大事之人,而你哥,做事優柔寡斷,拖泥帶水,終歸成不了大器。」
頓了頓,阮傾國繼續說道:「這也就是我和你掌門師叔,都樂意成你之美的原因。如果洛觀妙的死真的能讓你突破到朝元境的話,那我不介意到時候將他的生死全權交予你負責。」
洛硯妙聞言大喜:「謝師叔和掌門師叔成全……」
「不用謝!」阮傾國請搖了搖頭:「只要你好生效忠於你掌門師叔,做好你的事。他日掌門師叔從這個位置撤下來,你也是有機會的……」
「真的麼?」洛硯妙這一刻,如遇見伯樂的千里馬,眼中閃著神光,還有那一抹難以掩飾的狂熱,對於權力**追逐不捨的狂熱。
有些人,三觀中自我意識太強烈,那麼其活著的偏執態度,會讓人感覺到恐怖。而這種態度所表現出來的醜陋形象,卻又是他自己根本看不出來的。
陸不棄自然是想都想不到,洛硯妙這個洛觀妙的孿生兄弟,竟然是以如此扭曲的態度仇視洛觀妙,甚至有一種恨不得吞其肉,飲其血,將其所有都侵佔奪取的味道。
陸不棄回答曼珠紗這個問題的答案,自然也沒有阮傾國這麼明確,他以狐疑的態度,還帶著一絲對於人性向善的希冀:「或許……我們想太多了呢?這凌霄殿或許跟玄魔傲日教有合作關係,但是洛觀妙,恐怕真的跟令狐重明在閉關呢?」
曼珠紗撇了撇嘴:「真相……總是能浮出水面的一刻,不過我們要去哪裡打聽這方面的消息呢?」
「先回去跟石頭他們會合再說。」
陸不棄跟曼珠紗在回到篤虜城後,見到石隴鷹和地缺,將這一行的經歷說出來之後,石隴鷹和地缺都表示了對洛觀妙情況的擔憂。
「阮傾國那婆娘既然早知道掌門和琴癡的關係,卻是要假裝不知,其中就很有問題了!」地缺眉頭緊皺:「我記得琴癡曾經說過,自從他師父奇怪暴斃之後,他在門派就過得很彆扭。他會不小心進到絕望魔境,也有被人陷害的嫌疑。」
「是是是……」石隴鷹也想到了什麼:「琴癡說過,他如果有機會離開絕望魔境,最想搞明白的就是他心中的這幾個疑問,如果凌霄殿真的容不下他,他再也不會拖泥帶水,一定果斷脫離凌霄殿,去過自己閒雲野鶴般的生活……」
陸不棄聽到這,也恍然意識到洛觀妙離開時的那話中的意思。
洛觀妙是說,如果凌霄殿容不下他,他就會來找陸不棄,過他自己想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