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一槌長得就像個棒槌,大大的腦袋,粗壯的身子,還不矮。遠看像門神,近看像屠夫,外形實在有些差強人意。
他是個地道的散修,而且是貨真價實從草根一步步艱難爬起的散修。在快五十的時候,終於修出了玄通,更是在接下來的四五年時間裡,像上攀爬到了三重,而且掌握了一門玄級的玄法之術「轟日錘」。
原本這簡一槌是在海口州沿海方向活動,也時常會去鷗腀奇市和故雲隱市這樣的地方走動,以換取他所需的一些丹藥,這是許多散修固有的模式。
後來,簡一槌來到這陽澤郡,陰差陽錯認識了王維武,對於王維武這也不過是氣引二重的玄修者就能稱霸一方,簡一槌還是頗為眼熱的。
王維武也是個聰明人,就以重諾許以簡一槌,跟他稱兄道弟,並讓王勃拜他為師,也算是將之拉到了麾下。
王維武此舉,王勃是只感覺多了些束縛,可是他娘吳瑤姿卻是看到了王維武的良苦用心。為了兒子的未來,吳瑤姿對簡一槌更是尊敬有加,想方設法拉攏,甚至有讓王勃認他當乾爹的打算。
畢竟一個玄修者,對於王勃成為王家家主來說,絕對是一個偌大的籌碼。
受到了極大尊敬的簡一槌,自然也對未來有很好的展望,在答應王維武幫忙坐鎮這陽澤郡城的同時,他也算很用心地教導王勃。
不算溫和的陽光射在身上,汗濕了後背的王勃叫苦不迭:「師父,我已經煉了十餘遍了,渾身都有些酸楚,髓勁都彷彿要用光了,今天要不就到此為止?大不了我多吃幾粒精血丹?」
簡一槌從來沒有教過徒弟,但是教王勃卻顯得頭頭是道:「王勃,你雖然丹藥不缺,但是僅僅靠日常生活吸收消耗,進度不會很快。唯有苦煉,加快藥性吸收,將藥性煉到骨子裡去,打熬髓勁,早日達到骨鳴九重,就能更快,更有可能地感應到那股血氣……你的髓勁還沒用完,再煉十次……」
「還煉啊?」王勃一張臉苦得要死,他堂堂王家少爺,這煉體修為差不多也就得了,反正以他的天賦,到那個三四十歲,怎麼也能達到熱血境,又不是那些出身苦逼的傢伙,沒有本事就沒辦法過上好日子,他……慢慢煉就是啊。
「煉體一道,注重的一個字就是煉,苦煉,方能成大器!」簡一槌點頭道:「如今天下大亂,正是你們年輕人即將馳騁天下之機,你不好好抓住機會,很有可能被王臣完全壓下去的。當初我煉體的時候要是有你們這麼好的條件,我非得把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不可……」
「好吧……我再煉一會吧!」王勃無奈,唯有應承。
「如此甚好,你爹竟然把你交給我,就是希望你能盡快突破到……」簡一槌說著卻是頓了頓,目光看向一邊,有些晃神。
這個時候,一個身材姣好的女婢端著新鮮水果,一扭一扭從一旁走過,感覺到簡一槌目光有異的王勃,心中一動:「那個誰,你站住。」
女婢止住身子,看到王勃,連忙朝他施禮:「勃少爺有什麼吩咐?」
「你這水果端往何處?」王勃問道:「看到我和師父在這苦練,也不知道停下來,孝敬我們一些水果嘗嘗?」
「這是給三夫人送過去的,她每日都固定要吃一些。」婢女恭敬地應著,因為曲著身子,她那圓潤的臀部就像一個大蘋果一樣,而簡一槌的目光就死死地落在上面。
王勃心頭更是有數,心情大好的他,走了過去,一巴掌拍在那婢女碩大的屁股上。在那婢女驚慌間想閃又不敢閃躲,手中的果盤都差點丟出去的時,王勃哈哈一笑:「師父教導我辛苦了,這些水果你就留下來給我孝敬我師父吧!」
「這……可這是三夫人……」婢女臉上帶著幾分哀求之色。
「啪……」的一聲脆響,王勃一耳光抽在了那婢女臉上,將她抽倒在地:「師父的面子難道還不比三夫人大?」
那婢女哪還敢說什麼,跪伏在地上,連忙將散落在草地上的水果連忙拾掇起來,恭敬地放在地上。
端起水果,王勃一腳將那婢女踹開:「還不快滾,看到三夫人,就替我謝謝她的水果了。」
一直到婢女狼狽離開,那簡一槌的目光都時不時地瞄向那婢女碩大圓潤的屁股,直到王勃將一個大蘋果遞到他面前,他才稍整表情:「王勃,你的脾氣太沖了點,那三夫人畢竟是你的長輩,你這樣明裡給她難堪還是不太好,再說,一個婢女……別難為人家……」
「嘿嘿……」王勃陰笑了下:「師父,你喜歡那樣的?」
「嗯?」心思被看透,簡一槌眉頭微皺,也有些不怒自威的感覺。
王勃連忙擺手:「師父別生氣,我沒有別的意思。英雄嘛,愛美人是正常的,如果師父喜歡,我馬上讓她來服侍師父,不過那貨也就是身材不錯,長得太一般,實在配不上師父……」
或許是王勃的言下之意影響了簡一槌,也或許的確是那對勾起了簡一槌這個老男人的色心,他忍不住希望王勃說下:「你的意思是?」
「師父,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帶你去一個地方。」王勃輕笑:「那個地方可以泡泡泡澡,有人按按摩,還可以……嘿嘿,反正您肯定會喜歡的。」
「卡嚓」簡一槌咬了一口蘋果,好多汁,在嘴巴嚼動間,他微微一笑:「聽起來似乎很有趣……」
「那我這還煉不煉?」王勃攤了攤手。
簡一槌那碩大的腦袋因為咧嘴而宛若開瓢了的陶瓷瓶:「改明兒再煉吧!」
就這樣,簡一槌這個被徒弟抓到了愛好的師父,就被王勃慫恿著出了內堡。著實解決了陸不棄三人的麻煩,畢竟她們可不認為直接闖王家內堡能夠抓到王勃。
在這個玄修者橫行霸道的年代,任何一個地方世家的內堡,都有針對這種強者的防禦措施,比如說塔樓槍弩,還有一些隱藏於各處的機關,對玄修者都有極其大的威脅。可以說,任何一個內堡,都是一處險地,沒有達到府城境修為的玄修者,絕不敢輕易犯險。
這也是為什麼陸不棄三人已經到陽澤郡城半天了,她們還沒有進內堡去抓王勃的原因。
原本陸不棄還打算想個法子把王勃引出內堡的,就遠遠看見王家內堡方向跑出兩匹駿馬,馬上一人,正是王勃。
而且飛馬馳騁,正往這個方向而來,陸不棄嘴角微翹,將頭上的氈帽往下壓了下,靠在一旁的大樹上,朝龍不離和龍不悔二女使了下顏色。
事實上,不用陸不棄說什麼,龍不離和龍不悔也明白要做什麼?
笑聲更亮一些,猶如黃鶯鳴谷。姐妹二人如同出來踏春捕蝶的少女一樣彰顯著她們的青春和活力。
像龍不離和龍不悔這種禍水級別的紅顏,足夠吸引這世界任何色狼的眼球,會讓任何騎乘駿馬奔馳的色狼都勒馬駐足。
狗改不了吃屎,王勃那好色的性格,終歸會將他的一切都葬送。這一次,他毫不例外地勒住奔馬,跟他同時勒馬的,自然還有簡一槌。
兩人在看見二女的時候,就和看見了羊羔的餓狼一般。眼神交流間都能感覺到彼此內心的狂喜,如此絕美的女子,而且是對姐妹花,簡直就是為他們師徒二人準備的嘛。
落身下馬,王勃搓著手走向龍不離,臉上帶著猥瑣的笑:「兩位姑娘,在玩呢?」
「嗯,在玩你呢!」龍不離笑應間,眼角閃過一絲寒冷的冰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