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吧!」陸泰看了眼陸不棄,最後望向陸康:「大哥,你這兒子到底怎麼教的,我們在他這個年齡的時候哪有這麼通透世事?」
陸康臉色自豪,嘴角卻帶著一絲苦澀:「他是天生的,我都沒有好好教過他!」
在陸泰微微錯愕間,陸不棄輕捏鼻尖:「爹,你教過……你教過我為人父的責任,然後……我就懂了做人的責任!」
當然,責任二字沒有那麼容易理解。可是陸不棄這麼一說,卻是讓陸康和陸泰兄弟二人都為之動容。
「大哥,你有個好兒子!」陸泰熠熠地看著陸康。
陸康豪邁一笑:「那你也找人給你生一個!」
陸泰搖頭:「不了,就算生出來,也沒有不棄這麼出色,那還不如不生!」
「不生就不生吧,雖然爹有跟我說過勸一下你,可是你從小到大都很有主見,我就不多話了。」陸康點了點頭:「那這事就定下了……不棄,今天晚上,我和你娘就先進內堡,明天你自己過來吧,早一些!」
陸不棄點頭:「放心吧,爹,這事我不會忘了,到時候我會跟不悔一起過去!」
「大哥,這種小事你就不用在意了,來……跟我一起練練這不棄自創的五禽仿生拳。」陸泰本就在興頭上,當下拉著陸康過來。
陸康手頭上顯然也沒什麼事,也沒有反對:「也好,我正想讓你抽空給我指點一下這突破骨鳴的感覺呢。」
見他們哥倆來了興趣,陸不棄也樂得讓他們兩個人玩,正好他也能處理一點瑣事,畢竟這幾天一直在忙著接見一些拜訪,還有在內堡認識一些重要的人物,搞得陸不棄連熱血戰技都這個時候才來學習掌握。
而現在,陸不棄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不悔的尊姓和戶口問題,當然,還順帶給龍不離也拿一下身份銘牌,這龍不離不也說過,她的姓也是不承認的麼?
雖說在這個世界上,實力為尊,就算做一輩子的澤奴也沒有什麼關係,只要有實力,一樣能活得很好。
可是,有一個合法的身份,總是會讓人感覺跟淡定一些,而且走出去,最起碼不會受到一些無謂之人的歧視。
黑白龍駒車停在了民戶司房,陸不棄和不悔緩緩步出,她們二人一個墨黑,一個粉白,金童玉女的,無疑也是及其吸引眼球。
讓不悔在一邊先候著,陸不棄獨自步入民戶司房時,找到工作人員表示要取兩塊身份銘牌,發現者工作人員無疑就是上次給他發放身份銘牌的那個人。
雖然這人上次對陸不棄很淡然,陸不棄也不是那種計較之人,只是說道:「我來取身份銘牌!」
「什麼名字?」陸宗平機械地問著,天天呆在這種地方,他自己都快要變成機器了。
陸不棄嘴角輕翹:「龍不離和龍不悔!」
「龍不離……龍不悔?」陸宗平微微打起幾分精神,卻是搖了搖頭:「沒有這兩個人的銘牌,可有通知單?」
「沒有!」陸不棄搖頭。
「沒有你跑來取什麼身份銘牌,消遣我啊?」陸宗平沒好氣地看了眼陸不棄。
這種不善的語氣,陸不棄習以為常,在前世華夏,有不少沒有多少本事,狐假虎威的事業員和公務員,也就這副嘴臉。
輕捏鼻尖,陸不棄應道:「我沒有功夫消遣你,我知道這身份銘牌的製作並不難,民戶司房的工匠有片刻鐘就能做好,我在這登記下資料,你給我存檔送過去,馬上給我做好就是。」
「真是笑死了,你算老幾,你說讓我做我就做,我多沒面子?」陸宗平嗤笑了下,還看向一邊的其他工作人員:「你們看看,這小子把自己當成是大管事的了……」
眾人哄笑,紛紛出言擠兌,有的人說道:「那估計是個剛成為白身戶的賤奴吧,還以為成為了白身就能有多大的權力?」
陸宗平更是感覺氣場大盛:「就是……小子,別以為弄了個白身戶,就有多了不起,讓給你賜姓賜名的人發過記錄詳單來,半年之內等通知再說!好了,趕緊滾吧……」
「你說什麼?」不知何時,不悔出現在陸不棄的身邊,臉帶寒霜地看著陸宗平。
陸宗平愕然,他有種窒息的感覺,不是被不悔的煞氣所驚愕,而是被不悔的美艷所震懾,並沒有回答不悔。他並不知道,他這沒有回答,反而保住了他一條命。
「不悔,你先在旁候著吧!」陸不棄拉住了不悔的小手,他知道這不悔是不容他受半點委屈,然後在陸宗平吃味的眼神中說道:「去叫你們管事來吧!」
「笑話,管事是你說叫就叫的麼?」陸宗平的嗓門再次提高,這是一種雄性在感興趣的異性面前很自然的一種表現。
陸不棄表情也漸漸冷峻,他不喜歡為了這麼一件事浪費太多時間,雖然這是很重要的事,但這不算什麼大事:「雖然我不知道這裡的管事叫什麼名,不過兩日前我還跟他見過一次面……」
「不棄大哥,你跟他這種辦不了什麼事的人說這些幹什麼?直接進去找他們的管事就是!」不悔冷然,對於那些對陸不棄不尊重的人,她最直接的想法,就是把他的腦袋給擰下來。
如果陸宗平知道不悔現在的想法,他肯定不會再多嘴,可惜他不知道,被不悔那蔑視的語言打擊了他男人的自尊心,直接導致他的聲腺再次提高:「民戶司房豈是能亂闖之地?要是驚擾了我們管事,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就是,管事的脾氣可不是很好,上次……」旁邊一個工作人員還想說什麼,一陣嘩啦啦作響,他和陸宗平眼前的工作台被不悔一個蹬腿,直接踹出了一個半人高的大洞,木屑紛飛間甚至險些劃傷了陸宗平的臉。
弱弱地看了眼陸不棄,見他目光淡然,不悔心中有數:「現在,你們的管事也該出來了吧!」
要知道不悔平時雖然乖乖女一樣,可是觸犯了她的逆鱗,她的脾氣比龍不離還火爆幾倍,她沒有將日月環或者近身刃直接往那人腦門上招呼,已經算是她控制了幾分脾氣了。
這麼多年,倒是偶爾有人敢在民戶司房鬧事的,可是那也不過是耍潑賣瘋,度也控制得很好,哪有這種,長得清純可人的,卻如此暴力,一腳就毀了偌大的一個工作台,這些可是上好的楠木製作的桌子啊。
從震驚中反應過來,陸宗平第一時間就是扯著嗓子吼道:「反了天了,你們,竟敢在民戶司房鬧事,衛士,還不把他們給拿下!」
任何一個司房,那可都是象徵是皇家和世家雙重門面的重地,都有實力不弱的衛士負責安保工作,或許這也是在這裡做點苦差事的工作人員,也有高人一等的無知感的原因所在吧。
不悔動了腳,陸不棄自然也會給她擦屁股,或許有時候過激點的行為能讓事情還更好辦一些吧!
所以陸不棄出手了,兩個骨鳴六重左右的武者還沒有做太多樣子呢,人已經躺在地方哼哼唧唧了。
在一干害怕殃及池魚的平民驚詫的目光中,看著一臉平靜的陸不棄和臉帶寒霜的不悔,那陸宗平怒火更盛:「好啊,竟然敢毆打司房工作人員……」
說話間,陸宗平看到迴廊拐過一個高壯的身影,當時大喜,小跑了過去:「景同管事,這小子她們……」
「啪!」的一聲脆響,陸宗平口中噴血,倒飛出丈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