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活樓,是果檻密林最好的酒樓,不僅有果檻鎮傳統的一些小菜和醬肉,還有雲澤國享譽盛名的一些名菜,據說廚子可是從大城郡裡下來的大廚。
有果檻鎮四大天王之稱的王禮壽四人,此刻就在本來已經打烊了的快活樓裡胡吃海喝,一個右眉眉角有一顆紅痣,髮髻高挽、兩鬢長髮飄然,中上姿色的綠衣女子正陪在旁邊,時不時地說上一句,酒桌上氣氛又能掀起一個小**。
很明顯,今天的主角是王禮壽,而圍繞的話題無非也就是這半年的經歷……
「禮壽,你說你這一路上宰了八頭精獸?喝了點小酒,你就可勁的吹吧!」王禮海的嘴皮子比較不饒人:「就算你達到了骨鳴六重,那精獸也沒那麼好殺的,何況,不棄那個小子就不會拖你後腿?」
「拖後腿?都是自己人,我也沒有什麼可藏著掖著的。不但他沒有拖我後腿,有幾次還是我拖他後腿!」王禮壽的話一出,四人嘩然。
「不可能吧,壽哥可是我們果檻鎮第一好漢了,一個小小的澤奴難不成還比壽哥更厲害?」說話的是綠衣女子,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她在燭光中還頗有幾分嬌艷的味道。
「柳老闆,你什麼時候聽我說過瞎話了?」王禮壽拍了拍左肩:「最驚險的一次,莫過於第一次碰到精獸的時候,那是一頭重達千斤的大黑猿,那傢伙,他娘的出手又狠又快,還帶著十幾二十個小弟……」
很詳盡地描繪了下當時的戰鬥場景,王禮壽啜了口酒,將最驚險的一刻說將了出來:「我一不小心,被它一爪子拍在了這……也不怕你們笑話,我當時就昏死了過去!」
「啊!?」四人驚呼,那柳老闆更是雙目閃著駭然的光芒:「那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王禮壽聳了聳間:「我現在人都坐在你們面前,你們說後來怎麼樣了?」
王禮紅輕輕搖頭:「該不會是不棄那小子獨自一個人把那大黑猿給殺了吧?」
「雖然現在想想,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可是事實就是如此!」王禮壽重重地點頭道:「那小子拼了老命,再加上有點運氣,竟然把大黑猿給殺了,這也就等於救了我一命,要不然我也沒命跟哥幾個喝酒了!」
「這麼說來,那小子還挺邪乎的,這運氣怎麼就總在他身邊呢?」王禮海嘖嘖稱奇道:「之前那暴力熊,也是因為運氣……摔大坑裡摔死了?現在想來,得什麼樣的大坑能把暴力熊那大傢伙給殺死啊?」
王禮青也是驟然一驚:「禮海,你該不是想說,那小子扮豬吃老虎,把我們都給騙了吧?」
「很有這個可能,要不然他怎麼可能獨自殺得了精獸啊?這世界哪有這種一而再,再而三的好運?」王禮海顯然非常認可自己的觀點。
「放屁!」見王禮海要將陰謀論冠到陸不棄身上,王禮壽忍不住勃然大怒:「我醒來後,可是檢查了那大黑猿的死因,一是被攔腰斬了一刀,斬首刀都因此捲了口,二是因為中毒,我說的運氣就在於這!」
「中毒?」王禮海也愣了,這點破事怎麼也如此一波三折?
王禮壽牙癢般地哼唧了一聲:「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六少爺跟不棄之間的切磋?」
王禮青應道:「當然記得,這也是不棄以後想要發展的一處巨大的隱患,怎麼……大黑猿的中毒跟六少爺還扯得上關係?」
「因為讓大黑猿中的毒,是六少爺射出的暗器造成的!」王禮壽的應話,很顯然照成了歧義,王禮紅在旁咋呼道:「禮壽,你能否編個好點的借口啊?這六少爺射出的暗器,還能等到一兩個月後射到大黑猿身上?」
「禮紅,你這心眼怎麼就這麼死呢?」王禮壽翻了翻白眼:「你們回憶一下,六少爺最後一次攻擊施展的可是裙底腿?在那個時候,他射出了暗器,可是暗器沒有傷到不棄,被他身上的一根小木刺給擋了下來。」
「什麼?」王禮青駭然變色:「禮壽,你是說六少爺當時是要毒死不棄?只不過不棄命大擋了下來,後來還將毒針留了下來,把大黑猿給毒死了?」
王禮壽撫掌道:「跟你們這些腦子笨的人說話就是累,不就是這個意思麼?不棄在事後甚至笑著說,要感謝六少爺,要不然我們兩個都得死那了!」
「你才腦子笨呢,作死啊?」王禮紅怒道:「別以為你實力提高了一點,哥幾個就不敢扁你,要三打一,你不也沒脾氣?」
王禮壽連忙搖頭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的了……」
「那也就是說?暴力熊真的是摔死的?」王禮海依然糾結他的猜測:「不該啊,哪來這麼大的坑?」
王禮壽扁了扁嘴:「禮海,你就不要鑽牛角尖了,要不然的,找個時間,你去跟不棄單練一下,你就不會有這麼多猜想了。」
「我跟他單練?」王禮海一聽,忍不住吹了吹他那唇分兩邊的鬍子:「我再怎麼不行,也不至於欺負人一個小孩吧?」
「你欺負他?你要能欺負他也就好了!」王禮壽哈哈一笑,表情分外精彩:「年前我們在西北戶不是還討論過一個問題,是關於不棄要到什麼境界水平才能打得過我們麼?現在,我就能給你們真切的答案了!」
聽到這,王禮青三人同時愣住了,那柳老闆也是目光熠熠,滿是狐疑:「壽哥,你該不會說,有個從密林裡走出來的小澤奴,還只有十三歲,卻能打得過你們幾個吧?」
王禮紅不信地搖了搖頭:「我承認,對於不棄能在半年的時間裡修煉到勇力九重我很意外,可是不到骨鳴境,就想打敗我們,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
「什麼?禮紅,你說不棄那小子已經達到勇力九重的地步?」王禮青詫異地看向王禮紅,因為激動,桌子都被他移動了幾分,桌上器物一陣晃動。
王禮紅點了點頭:「就在你們過來之前,他剛把念盛打敗,不是動武,是拉風箱給烘爐送風!」
「啊?」王禮青和王禮海相視間,能看到彼此眼中的震驚。王念盛他們自然知道是誰,就如同王禮壽也知道他們二人的得意門徒是誰一樣。
「這就大驚小怪了?」王禮壽暢快地喝了一杯,笑道:「那如果我跟你們說,不棄那小子不是半年將勇力煉到九重的,而是一天的時間,你們……我靠,至於這麼激動麼?」
桌子都幾乎要被三人給掀了,王禮青等人豁然起立,跟見了鬼一樣:「你說什麼?一天的時間?這怎麼可能?」
王禮壽好整以暇地自斟自飲:「只能說,他確實是個修武奇才!如果不是我很確定他以前絕對沒有修煉過力訣,我都會向禮海一樣,以為他是在扮豬吃老虎呢。」
頓了頓,王禮壽繼續說道:「他那一套奇特的戰鬥技巧更是已經形成了頗為完整的拳法,被他稱為五禽仿生拳,其中竟然還有模仿熊類的功防方式,跟我的熊王大力訣可以完美的搭配,有幾招,嘿嘿……你們三個恐怕是擋不住的哦!」
「禮壽,難不成你能突破到第六重,跟這什麼五禽仿生拳也有關係?」王禮海舔了舔嘴唇,他這麼一問,也自然同樣引起了王禮青和王禮紅的獵奇心。
要知道他們四人,年齡相差無幾,實力也相差無幾,才會被人稱為果檻鎮四大天王。如今王禮壽走了一趟果檻密林,不僅僅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有了一個質的飛躍,連實力也提高了一大截,如果不讓三人眼紅?
王禮壽眉頭微凝:「應該是有很大關係的,不棄的五禽仿生拳悉雖然看上去和粗俗,可是卻渾然天成,非常貼近自然。我也是站了一陣他所說的熊勢樁,走了幾次架勢後,找到了一種更自然地發力方式,也就很自然地找到了六個骨塊髓勁齊發的感覺。」
「那小子還真將他那些戰鬥技巧教給你了?」王禮海舔了舔嘴唇,在半年前,王禮壽選擇留在西北戶的時候,他就知道王禮壽多少有這方面的小九九。
王禮壽點頭道:「是的,他的五禽仿生拳悉數都教給我了,不過我只對他的熊拳和虎拳比較感冒,其它三種確實不是我的菜。」
「難怪禮壽你對不棄這麼愛護有加!」王禮紅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有互相授藝、出生入死,甚至由救命的恩義在其中,只要不是薄情寡義之人,斷然不可能還會將身份當成感情的隔閡。
王禮壽鄭重其事地總結道:「不棄他年紀輕輕,卻是心思通透,行為舉止大氣得體。而且心懷坦蕩,待人誠摯,一點都不藏私,你會自然地就忘了他還只是個十三歲的小子,反正跟他做朋友是一件很舒服的事。」
「這樣麼?」王禮海搓了搓手:「早知道這樣,剛才就應該拉著他來一起吃酒……」
(今天是端午節,小爆發一下,下午還有2章。感謝大家這段時間對《不滅元神》的支持,尤其是打賞,實在是太給力了!!幾乎每天早上起來都能看見《不滅元神》站在打賞日榜第一的位置上,然後是周榜,月榜。能有今天這樣的成績離不開大家的努力。希望大家在未來的日子裡繼續支持本書,支持百世經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