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人,即便是穿著破舊不堪的衣服站在你的面前,但是你卻依然不敢忽視他,賭王就是這樣的人。
同身材魁梧的賭王站在一起,這讓林楓整個人看上去顯得有些瘦弱。
但,好在林楓的氣勢著實不俗。
最起碼在氣勢上不輸鬼王半分。
簡單的寒暄之後,賭王做了個請的手勢,帶著林楓與進了茶樓。
而蕭紅音與柯德倆人則是選擇留在車上。
不是所有的場合柯德與蕭紅音都有資格在場的,哪怕柯德是hk四大家族之一柯家的掌舵人。
茶樓的內部構造與外面看上去沒什麼差別,樸質無華。
隨意的選擇一個座位,空蕩蕩的茶館內想必早就被賭王包下,亦或者說這兒也是賭王的一個玩物,他只是為了這場會面清場了而已。
「林先生,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年輕,早就聽聞你年少英雄,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賭王用不甚流利的中文說道。
這樣的開場白在林楓的預料之內,他淡然一笑,連連擺手說道:「何先生,也比我想像中的要精神。」
「怎麼,你以為我這個年紀已經老的不能動了?」
林楓搖頭說道:「那倒不至於!」
賭王笑了笑說道:「林先生此番來奧盟是為了這兒的地下世界?還是為了你的新玩具。」
「兩者皆備。」
「胃口很大嘛。」
「我胃口好。」林楓笑道。
幾句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話,讓氣氛不是那般的尷尬了。
賭王說道:「看樣子,你我之間有很多合作的機會!」
「但願是機會,不是對手。」林楓說道。
賭王的眼神變得無比犀利地看著林楓,問道:「怎麼,林先生害怕與我為敵?」
「怕?你說那?」林楓笑瞇瞇地說道。
反將了賭王一軍,賭王一怔,隨即大笑了起來。
「聽說hk首富之子李燦現在還在你的手中?」
「污蔑,純粹污蔑。」林楓毫不猶豫地說道。
賭王笑了笑,眼神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無比滄桑。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不僅比自己想像中的年輕,而且,也比自己想像中的要聰明。
「何先生今天約我出來,不會是想當李嘉程的說客吧!」
「看來,你還不熟悉我與李家的恩怨,不然的話,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事情。」
「我這個人只對權利女人感興趣,其他的事情,我不關心。」
賭王淡然一笑,說道:「聽聞林先生的女人不少,而且,個個都是國色天香,小小年紀已經取得了如此大的成就不說,光是你這艷福就足以讓很多人羨慕了。」
林楓聽了這話回應道:「何先生的女人也不少了啊,說起了,我也是向何先生學習而已!」
賭王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的龍盟與聽雨軒的鬥爭進行的如何了?」
「相信用不了多久,聽雨軒就會成為歷史了!」
賭王又問道:「有幾成把握。」
「百分之五十!」林楓很是坦誠地說道。
賭王笑了笑,眼神又變得有幾分慈祥,盯著林楓看了幾眼,說道:「好,今日的會面我很開心,他日有機會請你到家裡邊做客,今天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再見!」
說著,真的就站起來走了。
林楓有些疑惑了。
這賭王費了大勁兒給自己打電話,約出來見面,可是東扯西扯了半天,一句實質性的話都沒有說,然後就結束了這場會面。
給誰都是一頭霧水。
林楓的心中迷茫,可表情卻依舊,他笑瞇瞇地說道:「正好,我也該回去了,再見!」
倆人一前一後出了茶樓。
賭王甚至連一句再見的話都沒有跟林楓說,上車便走了。
「兄弟,聊的怎麼樣?賭王找你到底有什麼事兒?是要談合作的事宜嗎?」林楓剛上了車,柯德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林楓笑了笑說道:「你想多了,事情沒那麼複雜,事實上,我與賭王不過是閒扯了幾分鐘,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約我出來的目的是什麼。」
這話一出,柯德傻眼了。
無比震驚的看著林楓。
「我知道這事兒讓人難以置信,可事實上就是這樣,對了,賭王與李家是不是有什麼過節?」
「有,簡單的說,就是李嘉程曾經搶過賭王的生意,大概是十多年的事情了,數額還不小。」
「原來如此,得,回去吧,早點休息,接下來可就要打起精神來對付黃幫了。」
柯德應了一聲,迅速地發動了車子,朝著別墅奔去。
林楓閉目養神,腦袋中卻好像是在演電影似得,一遍又一遍的放著他與賭王會面時的情形,包括賭王說的每一句話,甚至是每一個細微的動作,回想了好幾遍,林楓越發的一頭霧水。
林楓自認為自己足夠聰明,可是這一次,他是真的迷惘了。
完全搞不清楚賭王的這次會面到底是什麼意思。
同一時間。
奔走在回家路上的賭王也在閉目養神,與賭王同坐在後排的是一個年紀甚至比賭王還要大的老者。
能與賭王同坐一輛車,已經是超級待遇,更何況是坐在一起。
事實上,這個比賭王還要年長幾歲的老者不是別人,正是賭王最得力的軍師,賭王的很多決策都是出自此人之手,江湖人叫他賽諸葛。
「何先生,這次會面的結果如何?」賽諸葛問道。
「不是很樂觀,得加倍小心,能合作當然是最好的事情,若是稍有不慎的話,恐怕就會成為死敵,而他的實力又是那般的不俗,老實說,我開始擔心我的接班人了。」
「你擔心林楓將來會吞併整個奧盟的賭場?」
賭王點頭,面色凝重地說道:「他是一個有實力,有野心,甚至是有手段的人,是一個很危險的人。」
賽諸葛聽了這話,眉頭微皺,說道:「有這麼嚴重?」
跟了賭王這麼多年,他可是第一次聽賭王說出這樣的話,甚至是流露出了一副愁容的表情。
縱然當年被李家打擊的幾乎已經到了破產的邊緣時,他都沒有這般的沮喪過。
「可能比我想像的還要嚴重,若是他肯合作的話,我讓點利給他,倒也無妨,可我擔心的是,他的野心,hk讓他攪和的雞犬不寧就是最好的證明。」
賽諸葛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何先生,我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