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好酒。
氣氛卻顯得有幾分壓抑。
林楓故意擺出了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再坐的雖然就數林楓的歲數小,可是論心智的話,林楓未必會輸給丁二爺與寧道遠。
多年在國外出神入死的經歷,可不是誰都有的。
「怎麼,還在生我這個老頭子的氣?」丁二爺笑瞇瞇地說道。
林楓淡淡地說道:「怎麼可能,我這一切都是二爺給的,我有生氣的資格嗎?」
丁二爺笑了笑說道:「你看,還是怨氣啊,也是,我這個糟老頭做的不好,對你的關心少了,不過林楓,說句負責任的話,我真心的希望半年之後,你可以替我接受龍盟。」
林楓聽了這話,笑了笑說道:「二爺,不扯淡的話,我現在已經考慮是不是要辭去玄武堂的堂主一職了。」
這話一出,丁二爺與寧道遠倆人齊齊愣住了,尤其是丁二爺,表情震驚的看著林楓,顯然林楓要退出龍盟的這個事情讓他很是意外,或者準確的說,很難接受。
薑還是老的辣,震驚了幾秒鐘之後,丁二爺哈哈大笑道:「林楓,你這傢伙就喜歡開玩笑,來的路上我還在想,既然已經身為龍盟的副幫主了,那我在賓東路的那家夜總會是不是應該交給你去打理。」
寧道遠再次愣住了,他失聲說道:「二爺,就是那家金碧輝煌?」
丁二爺故作鬱悶之色,點頭說道;「是啊,就是金碧輝煌。」
「那可是二爺你現在名下最賺錢的產業之一,你捨得交給林楓?」寧道遠故意問道。
丁二爺笑了笑說道:「若是換做旁人,我還真不願意交出來,但是林楓不一樣,他是我未來的准接班人,我可不能虧待了他。」
林楓笑了,他知道丁二爺會用物質來安慰自己,可是沒有想到出手竟然這麼的大方。
「既然這是二爺的一番美意,那我要是不懂的珍惜的話,豈不是太對不起二爺了。」林楓笑瞇瞇地說道。
見林楓答應了,丁二爺頓時笑了起來,若是林楓執意要退出龍盟的話,這對丁二爺來說恐怕是個災難,他當時不顧一切要讓林楓去掌管玄武堂,其目的自然就是為了讓林楓與其他的三個堂主相互抗衡牽制,換句話說,就是讓林楓為丁正虎的前途保駕護航。
而現在林楓接受了,丁二爺知道,他不會再滋生退出的念頭,這比什麼都重要。
「來來來喝酒。」林楓笑瞇瞇地舉杯。
喝了幾杯之後,丁二爺起身告辭,林楓與寧道遠相送。
「林楓,有時間的話,抽空去見見金碧輝煌的管理層,畢竟這間夜總會以後就是你的了,我想你肯定不喜歡他垮掉。」
林楓笑道:「二爺放心,我這幾天抽空就去看看。」
丁二爺笑了笑,起身離去。
上了車之後,一沉陪伴在丁二爺旁邊的魏冬生沉聲說道:「二爺,你真打算把金碧輝煌交給林楓?」
「當然。」丁二爺點頭說道。
「可金碧輝煌是您現在最賺錢的產業之一,交給他不可惜了?」
丁二爺頓時大笑了起來,他笑著說道:「可惜?在我的字典裡沒有可惜這個詞,或許你現在覺得這一切不值,但是冬生,為了正虎能夠順利的上位,這一切都值了,我若不這麼做的話,勢必會引起林楓心中的不滿,你也看到了,他已經滋生了想要退出的念頭,我可不能讓他退出這個遊戲,要知道其他的三個堂主還需要他來牽制。」
魏冬生楞了一下,點頭說道:「二爺說的是。」
丁二爺眼睛迷城了一條線,看著這個給自己開了五年車的傢伙,淡淡地說道:「再說了,不過是暫時讓他保管一下罷了,等到正虎順利的上位之後,一切都將會回到正虎的手中。」
魏冬生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二爺高瞻遠矚,我佩服。」
「當初只是想找個炮灰,可沒想到這傢伙的實力出乎我的預料。」
魏冬生略顯擔憂地問道:「二爺,我見他實力不俗,你就不怕他成了少爺上位的絆腳石?」
丁二爺不屑笑道:「若是他沒有手下我之前給的那一千萬跟金碧輝煌的話,我反而有些擔心了。」
「為什麼?」
「說明他不是一個可以被輕易打動的人,這樣的人注定心狠手辣,要成大事兒,但是他收下了,這就說明,他不過是個貪圖小便宜的人,你要知道與偌大的龍盟相比較,這點錢算的了什麼。」
魏冬生一副明白的樣子,點了點頭說道:「那二爺,接下來我該做什麼?」
「全力輔佐正虎,與對林楓的擔憂比起來,我更加的擔心正虎啊!」丁二爺微微歎了口氣說道。
「二爺,您放心,只要我魏冬生有一口氣在,那我就一定會全力輔佐少爺順利上位。」魏冬生發誓一般地說道。
「有你在,我放心。」丁二爺笑著說道:「好了,給白五打個電話,晚上我請他吃飯。」
「啊?二爺,您與白五一向都沒有交集啊,為什麼要請他吃飯?」魏冬生表情差異地問道。
「你不懂,林楓雖然成為了我牽制其他三個堂主的棋子,但是你也看到了,這小子的實力不俗,智商更是高絕,說白了,我需要一個可以牽制的了他的人,而白五絕對是最好的選擇。」
聽了這話魏冬生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二爺我懂了,這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還是二爺高明。」
丁二爺瞇著眼睛笑了笑說道:「這也是我昨天晚上為什麼不出馬的緣故,白五雖然有望月閣的人撐腰,但是在我眼中,他連個屁都不是,可是他在林楓的眼中絕對是眼中釘肉中刺,用他來牽制林楓再合適不過了。」
魏冬生點頭稱是。
「好了,先回別墅吧!」
魏冬生點頭,發動了車子朝著丁二爺的別墅奔去。
世事無常,丁二爺的想法是好的,可是在未來的這場戰鬥中,誰是螳螂,誰是蟬,誰是黃雀,誰又能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