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輕男人的臉色突然變了,變得有些難看,眼神裡,更是出現驚異的表情。|
其實從唐金和冰怡進入這間辦公室之後,這個看起來跟潘小強年齡相差無幾的年輕男人,就一直顯得很淡定,就像是一種冷眼旁觀的狀態,但現在,他卻變得很不淡定了,只因為唐金剛剛那句話,直接就叫破了他的真正身份,他那甚至連潘小強都不知道的真正身份!
「啊……好癢……疼……宗神醫,快幫我……啊……」潘小強在那慘叫起來,他現在不僅是搔癢難忍,到處還傳來劇疼,通常來說,疼是能止癢的,可問題在於,潘小強身上疼的部位和癢的部位完全不一樣,於是乎,他就是又疼又癢了。
「太吵了!」唐金一腳踹在潘小強身上,將潘小強踹到一邊,然後潘小強繼續在地上痛苦翻滾,卻是發不出半點聲音,這一來,屋裡自然也就清淨了很多。
而唐金這一手,讓那所謂的宗神醫宗四平臉色變得更加陰沉起來,他看著唐金,終於開口沉聲問道:「你到底是誰?我們曾經見過?」
「我叫唐金,不過,我們以前還真沒見過。」唐金淡淡的說道:「說起來,毒宗雖然蠢貨遍地,但你也算是聰明的,你在京城給人下毒,然後打著專治疑難雜症的名頭,繼續給這些人解毒,以你那不入流的毒術,居然也能在京城闖下所謂宗神醫的名頭,你這日子,過得也算不錯。」
「唐金?」宗四平卻是臉色微變,「當初給許丫丫下毒的那個唐金?」
「咦?」唐金這回真驚奇了,「敢情你就是那個把許丫丫弄得亂七八糟的傢伙?」
宗四平臉色再變,他終於確定,這個唐金,確實就是那個唐金,那個毒術明顯比他更強的唐金。|
其實,當初宗四平給許丫丫解毒不成功的時候,並不覺得唐金一定會比他毒術高明,正所謂破壞總是比建設容易,這下毒也同樣比解毒簡單,就像普通人也能給別人下毒,但要他們解毒卻多半是不會的,所以,當時宗四平雖然覺得唐金毒術不錯,但他覺得自己也不差。
可就在不久前,當消失兩年的唐金重新回到京城,一下子就把許丫丫給治好,還讓幾乎已經成了木乃伊的許丫丫恢復正常之後,宗四平馬上就意識到一件事,這個唐金,毒術絕對要比他高明得多!
而且,剛剛他暗中向唐金下毒沒能成功,而唐金給潘小強下毒,他卻一點也未察覺,這更讓宗四平意識到自己和唐金之間的差距。
「唐金,既然我們是同道中人,那你和潘小強之間的恩怨,我也不會插手。」宗四平終於再次開口,「我先告辭!」
急於抽身的宗四平說完這話就邁步想要離開,他心裡總有一種很不妙的感覺,似乎再不走的話,可能就走不了了。
可惜,宗四平才走出幾步,唐金就看似很隨意的移動身體,卻剛好擋在了宗四平的前面,讓他無法前進。
「唐金,你這是什麼意思?」宗四平心裡微微一跳,臉上卻微微顯出怒意。
「潘小強這種小角色,還不配和我之間有什麼恩怨。」唐金淡淡的說道:「宗四平,我是來找你的。」
「什麼?」宗四平臉色再變,然後忍不住說出一句:「我明明聽到你說要找潘德光的!」
顯然,之前唐金和潘小強在門口的對話,宗四平也都聽到了,也正因為如此,宗四平一直以為唐金只是要找潘家父子的麻煩而已。
「我找潘德光,只是因為知道你這所謂的神醫正在給潘德光治病而已。」唐金淡淡的說道:「不過既然先找到你了,那就沒有必要再去找潘德光了。」
話音剛落,唐金倏然出現在宗四平身前不足一尺遠的地方,同時以無比迅捷的速度探出右手,準確的掐在宗四平的喉嚨上。
宗四平頓時大駭,想要掙扎,卻發現自己突然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一瞬間,宗四平驚恐的發現一個事實,唐金並不只是在毒術水準上比他更強,而且唐金居然也是仙門中人,並且修為遠高於他!
一瞬間,一股死亡的恐懼感席捲而來,宗四平似乎能感覺到唐金那有力的手掌,隨時都能捏碎他的喉嚨,而他就像是那待宰的羔羊,毫無反抗之力!
「不關我事,真的都不關我事,一切都是潘小強計劃的,是他讓我給別人下毒,然後裝成神醫給他們治病,連他父親潘德光,也是他讓我下毒的,不管你要給誰報仇,潘小強才是罪魁禍首!」宗四平終於無法抵抗心中的恐懼,有些失控的嚷叫起來。
到現在,宗四平壓根還是不知道唐金找他的真正原因,他還以為只是他最近害了一些人,唐金給誰來找場子了呢。
「這麼說,你倒是沒我想的那麼聰明呢。」唐金搖搖頭,他倒是想不到潘小強也是個坑爹的貨,居然跟宗四平一起算計他老爸潘德光。
只不過,唐金現在對這些事並無興趣,他要找的,只是宗四平而已。
唐金手指微微一緊,宗四平頓時臉色脹紅,同時露出痛苦的神情,他想要哀求,可惜這時候已經說不出話,於是,他只能用乞求的眼神看著唐金。
「知道宗明在哪嗎?」唐金稍稍鬆了一下手指,淡淡的問道。
「知,知道……咳咳……」宗四平大口大口的吸氣,然後猛烈的咳嗽起來。
唐金突然放手,手指一彈,一顆小藥丸便直接彈入宗四平口中,宗四平還沒反應過來,這顆藥丸就已經進入喉嚨,迅速融化,流入腹中。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宗四平臉色大變,有些驚恐的問道。
「二十四個小時之內,若是你能讓宗明在京城出現,我就會給你解藥。」唐金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轉過身,來到冰怡旁邊,摟住了她的柳腰,「走吧。」
但就在這時,辦公室房門被人推開,一個人走了進來,卻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